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齐开蓝也不在意她的反应,反而又笑嘻嘻地转向郁边城,“郁律师,金香呢?这么爱凑热闹,怎么今天她还是没来?”
郁边城正在想鉴定的结果,被他这么一问猛然明白这几天没看见金香的原因。原本他不太肯定,可现在他完全知道了。他走向方紫杉,把她拉到一边,“你姐姐知道结果了么?”
“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有些头晕,所以我让她今天晚点过来。不过我觉得告诉她也是多此一举,她当然知道多多是谁的孩子。”方紫杉说着又瞪向对面的齐启白。
齐启白没有看他们,目光似乎完全集中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方紫杉看见他的表情,脸色微变,看上去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咬了咬嘴唇,对郁边城道,“我先进去看多多,等姐姐来了,我打电话通知你。”旋即走进病房。
齐开蓝笑嘻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哥,为了老头子得罪未婚妻,可实在不值得啊!示宏哥可是眼巴巴地看着呢!”
“你这张嘴又在胡扯什么?”秦示宏呵斥道,语气有些尴尬。
齐启白却突然举步离开,一句话也没说,和郁边城擦身而过时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郁边城想了一下,在电梯间追上他,按住了快要关上的电梯门,在他冷淡的目光下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钮。
“这个结果很出人意料哦!”郁边城没有看他,却从面前的镜面墙里观察着齐启白,口气也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齐启白的表情波澜不惊,口气不冷不热,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我相信科学。”
“你没有想过一些可能性么?”郁边城的口气也越发平静。
“哼!”齐启白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说不定——”郁边城故意顿了一下。
齐启白下颚骨紧了紧,表情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多多可能确实不是开褚的儿子,但还是你们齐家的人。”郁边城紧盯着他。
齐启白终于抬头看向镜面墙里的他,脸上的表情是依然的平淡无波,好一会儿,他嘴角勾起来,但笑意远远没有达到眼角,语气森冷,“你不要告诉我你怀疑多多是我父亲的儿子?”
郁边城的嘴角上扬了一下,本已到嘴边的话没有出口。这不是他的猜测,启白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自己的猜测错了?
电梯门“铛”的一声开了,门开处赫然站着金香,她满头满脸的汗,气喘吁吁,正要冲进来,却在看见电梯里的两个人时愣住了,一时之间就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一动不动。
齐启白掠过郁边城,跨出电梯,在和呆若木鸡的金香擦身而过的时候停了一下,扭头冷冷地对他说道,“我以为律师讲话都是凭证据的。但是现在,我只能对你说,我很失望,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郁边城。”语毕大步离去。
金香这才缓过神,转身就欲跑开,被郁边城长臂一伸抓了回来。
她苦笑着回头,看见郁边城带着撒旦般笑容的脸庞逼近她,
“我们聊聊。”
金香舍坐在沙发上,看着郁边城按铃叫前台lisa送酸梅汁进来,看着他打开笔记本收邮件,又看着他打了一个电话,却仍然没有要和她立刻开始“聊聊”的迹象,益发坐立不安起来。
直到lisa把酸梅汁端到面前,她立刻唤住她,然后一脸热络的问她头发在哪里做的,衣服在哪里买的,搞得lisa先是一脸茫然,随即满脸通红。她不明白这个据说是郁大律师的妹妹怎么突然那么关心起自己来,一时之间胸口如小鹿乱撞,还以为是郁大律师对自己有意思,托妹妹关心一下。
“你先出去吧!”
但是郁边城淡漠的声音立刻打碎了小姑娘的春心荡漾,她整了整神色,慌忙退了出去,并在郁边城锐利眼神的示意下带上了门。
“呵呵!”金香傻笑了一下,立刻挪开视线,假装研究装酸梅汁的玻璃杯上的某个小黑点,但由于过于刻意,假的让人觉得近乎痴呆。
郁边城本来只是想恐吓她一下,以惩罚她对自己的不老实,却没想到她如此不经吓,反倒搞得他好气又好笑。可能是最近频繁接触的缘故,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呆楞的笨举动,仿佛又回到了出国前的一段日子,每次看见她做蠢事时,也没了原先的那种烦躁和厌恶。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心情来。
他起身走过去,她却毫无反应,他继续靠近她,近到几乎和她只有一尺之遥,她还是完全没有留意到一道黑影已经出现在自己旁边。于是他贴到她耳边轻轻的开口问道,“你很热?”
她这才惊跳起来,然后愕然地瞪视着和自己几乎眼晴对眼晴、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的郁边城。因为过于吃惊,她嘴巴微微张着,样子更加呆呆愣愣的。
“你很热么,额头都出汗了?”郁边城拿起一张纸巾,抬腕替她擦拭额头,她又惊跳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侧头避开了他的动作,耳根却明显地开始充血。
郁边城微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纸巾扔到茶几上,拿起酸梅汁边上的另一杯茶喝了一口,“lisa的茶冲得不错。对了,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手机一直关机,齐开蓝都问了我好几次。”
“他干嘛问你啊?又不是没有我办公室的电话。”金香的反应很直接,却让郁边城莫名有些不悦。
“我也想找你呢!”他放下茶杯,扭头看她,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是你告诉我,简千屈以前的男朋友姓崔。”
“是,是啊!”金香被他的一热一冷搞得更加不适应,开始结巴。
“你确定?”
“嗯,我听千屈提过。”
他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又不再开口,金香的表情又开始局促。半晌他呼出一口气,垂下眼帘不再看她,低声道,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重又抬起眼,声音阴阴的,惹得金香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多多到底是不是齐开褚的孩子?”
金香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旋即抬手捂住了嘴,但眼晴里的慌乱已经彻底出卖了她的心思。她拼命摇了摇头,但立刻又不停点头,搞到后来,她自己都崩溃了,眼泪就顺着捂着嘴的手流了下来。然后突然“哇”地哭了出来,“我只不过是想帮千屈的忙,我答应过她就算我死了,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你干嘛非要逼我?我知道你讨厌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承认我,但是干嘛非要这样对我?”
郁边城成年后第一次看见她哭,一下子没有心理准备,心里面反而慌了起来。他破天荒的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哭,却不知道说什么。
金香还在哭,“我早知道你铁石心肠,又冷血又无情又自私自利白,却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你会帮千屈,想不到你还是和那些人一样坏。你比齐家的人还坏,比齐开蓝还坏!”
“闭嘴!”他心里的烦躁像一把无名火一样猛然烧起来,一把捉住了她, 然后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头已经低下去,恶狠狠地吻住了那张还在絮絮叨叨的嘴。
金香彻底傻掉,原本啜泣的嘴一下子被他堵住,还没想到挣扎反抗,一个嗝就冲口而出。
郁边城猛然放开了她,脸上的表情忽红忽青,盯着她的样子像是要吃了她,甩开她的动作又像是厌恶她到了极点。金香面红耳赤,脑海里乱成一团,一时之间竟然拿不定主意是要打他还是要离开,或者问他究竟想干嘛。
但是郁边城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站起身,冷冷地道,“我说过不要企图第二次在我面前犯同样的错误。上次的道歉我还没有接受,这次就当是我对你的惩罚。”
恼怒一下子占据了金香的整个大脑,她却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再蹬着他。
“既然多多确实不是齐开褚的孩子,那么他父亲到底是谁?”郁边城微微抬起下巴,在金香准备开口之前又道,“记住,这是我给你的 最后一次机会。”
金香咬了咬唇,然后用力一甩头,壮士断腕般道,“就是那个姓崔的。我没见过他。这次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她不等郁边城再开口,飞快捡起沙发上的包,冲出门去。
郁边城看着被她用力拉开的门在墙上反弹了五次才终于安静的固定在门吸上,终于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
郁边城接到方紫杉的电话,赶到医院,刚迈出电梯门,正好看见简千屈站在走廊上,脸色像死人一样灰白。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方紫杉已经轻声道,“齐家还是要求重新做鉴定。但是多多突然发高烧,医生说很可能会转成急性白血病。”
郁边城一愣,原本要问的话倏地停滞在了嘴边,本来坚定的心犹豫了起来,无数念头在脑海里快速掠过,但终于,他叹了口气,还是走向简千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么?”
简千屈一震,抬头看他,郁边城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看见一个虚无飘渺的影子,除了一双雾气十足的眼睛,她的脸上已经瘦的几乎不剩了什么。他定定神,硬起心肠,“其实,在多多出车祸住院那天,我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她盯着他,嘴唇上残存的一丝血色褪去,嘴角有些抖。
“多多的名字,”他轻声道,她身躯晃了晃,郁边城伸手扶住她,嘴巴却没有丝毫停顿,“我一看见多多的全名我就明白了。”
“不要说,求你不要说!”她突地反手抓住他,声音凄厉,如同从胸腔底喊出来,“我宁可死,也不要他知道!”
“他?哪个他?”郁边城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是不得不逼她。“你可以不要命,可是多多呢?多多的命呢?你也不要了么?”
她愣住,呆呆的望着他,BBS.JOOyoO.NE T眼底的雾气渐渐被绝望取代,那种绝望直白地令郁边城觉得喘不过气。他抓紧她,觉得手里的胳膊隐隐地在颤抖,抖得令他也莫名开始绝望。
走廊上响起一阵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方紫杉的声音响起,“你总算来了!”
“多多怎么样?”齐启白急切的声音响起。
郁边城感到手里的身躯明显僵直,他更加握紧了她,转身面对齐启白。齐启白的目光从他脸上移至他怀里的简千屈,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眼里的神色瞬间凝结成冰。
“你赶快去化验吧,我和医生说过了!”方紫杉拉着他就要走。
但是他没动,目光转向方紫杉,冷冷地道,“验什么?”
方紫杉怔住,半晌回过神,“当然是验骨髓了!我们不是说——”
“我不验!”齐启白打断她。
“你说什么?”方紫杉叫起来,“你——”
“我们连多多的血缘都还没搞清楚,凭什么去验?”齐启白的目光飘过简千屈,表情高深莫测,简千屈的脸色灰白如土。
“你在说什么?多多当然是你的侄子!”方紫杉怒气冲冲地道,“何况,就算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孩子,你帮他一下又会怎样?”
“侄子?”齐启白冷笑了起来,笑声里的某种东西让郁边城忍不住皱起了眉,简千屈的脸色更加死灰,“谁知道是侄子还是兄弟或者别的什么?”
“啪!”
方紫杉挥手打了上去,郁边城只感觉手中一空,随即一声耳光响彻整个走廊。但下一秒他和方紫杉都呆住,简千屈挡在齐启白面前,五根红印清晰地浮现在她脸上,方紫杉不可置信地低叫,“姐!”
“不要,紫杉!不要!”红色的印子在简千屈灰白的脸上显得愈发明显,并且渐渐凸出皮肤表面,伴随着泪水的冲刷更显狰狞。她忍不住弯下腰,瘦的青筋直爆的手紧紧地楸住前胸的外衣,泣不成声,“不要,紫杉,不要,不要逼他!”
“为什么?姐?”方紫杉神色惊疑不定,眼光在简千屈和齐启白之间来回游移。
简千屈没有回答她,却艰难地转身面对身后的齐启白,眼光在触碰到他的眼睛时难堪地咬住了下唇。“齐,齐先生!我求你!求你救救多多!”
齐启白看着她,一抹残忍的笑意浮上嘴角,“我凭什么救他?我甚至连他的来路都搞不清楚!”
简千屈闭了闭眼,一滴泪珠从眼角滑下,纤细的下巴颤抖着,语调破碎不堪,“不管他是谁,至少他是齐家的人!”
“姐!我们不要求他,我们不求他们齐家的任何一个人!”方紫杉拉开她,怒不可遏地对着齐启白吼,“齐启白,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冷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简千屈突然一把推开方紫杉,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低叫,“齐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肯救多多,我就算死也甘心!”
“死?”齐启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字,声音凌厉的仿佛一把刀,割裂了空气,“你死了又怎样?你这种女人死了又怎样?你知道有一种活着比死更痛苦的方式么?就是凌迟!心脏被刀凌迟的感觉你有过么?”他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拽起她,声音低哑的近乎嘶吼,“你现在感受到了么?嗯?感受到了么?”
¼òǧÇü±»ËûÄóµ×ÊÔ´ÐܳöÆ· ----°ÙÍò¼¶´ò°ü×ÊÔ´ÌṩÕß zybear.taobao.com
齐启白看着他们把简千屈扶到长椅上,半晌转身扬长而去。
“如果,多多是你的儿子呢?”
郁边城唤住他,音量不大,却足够穿透力,足以阻止他的脚步继续前行。
“不——不!”刚刚清醒一点的简千屈失控地尖叫。
“你——说什么?”齐启白缓缓转身,声音低沉阴冷地仿若来自地狱,眼光像箭一般射向郁边城,那抹历绝几乎要杀了他。
郁边城昂首对向他的目光,异常镇定地道,“多多的全名,你不知道么?”
“啊!”方紫杉倒抽了一口冷气,震惊地盯着郁边城,口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姐姐说过,那取自《诗经》——‘对蒹葭之遂黄,祝零露之方白’。”
齐启白依旧盯住郁边城,脸上最细微的纹路都没有动一动。
“齐方白!”郁边城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曾经是简方白!简千屈的简,方紫杉的方,齐启白的白。”
第三部完
————————————————————————————————————————————————
凡事都有一个开始,可是对简千屈来说,似乎“开始”的太多,包括人生,总是要不断的重新开始。
比如母亲第一次改嫁,那时她只有四岁不到,其实开始她很不乐意。虽然是单亲家庭,让她和其他小朋友相比要缺少很多东西,但是她习惯了只有母亲的生活,习惯了母亲只有她的生活,她并不特别需要一个外人来分享她和母亲的世界,即便是未出生便已过世的父亲。
她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方震南的场景,那个她未来的爸爸,戴着一副书生气十足的黑框眼镜,穿着一身雪白的的确良衬衫,对着她微笑,然后拿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居然拉出了非常好听的音乐。更甚于,在她还呆呆的沉浸在那美妙无比的音乐中时,拉着她的手拿起那根细长的棍子,放在那个东西上拉来拉去,当然声音像锯子一般粗噶,但却是无与伦比的让她激动。也许她童年的所有记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一刻起,她开始憧憬,有爸爸的生活。
没多久,紫杉出世了,她的小妹妹,从此在这个世上有了一个和她有相同血液的人,没有人知道,当她看着那个像小猫一样的小婴孩时,她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多么美好。
但是,多了一个人,就等于多了一张嘴,为了养活她们母女三个,方震南不得不辞了教师的工作,当了海员。尽管母亲常说,那不是一双干劳动力的手,很多年后,千屈也一直记得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那个小小的乐器上弹奏出的美妙声音,那也一度成为她后来若干年中仅有的几次美梦中唯一出现的声音。
海员常年在海上漂,一年在家的时间总共不过一两个月,但赚来的钱总算帮母亲开了一家小小的小吃店,得以养活一家人。而方震南在家的日子也总是让一家人开心异常,千屈记得他最大的喜好就是教她和刚会走路的紫杉拉小提琴。他常说紫杉有双学音乐的手,将来一定会是个好乐手,又常夸千屈有颗细腻的心,长大以后可以当作家。她还记得有一次他从国外带回来一个玻璃制的装饰品,一个透明的小提琴盒子,虽然非常小,但是可以透过外面的小提琴盒子看见里面一把更小的小提琴,雕刻的非常细致,甚至连琴弦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常常握着紫杉【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小手,一边摸着小提琴盒子,一边说,“囡囡啊,这是爸爸一个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朋友送的。爸爸这辈子是没希望去那里了,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可以代替爸爸去那里,可以站在那里的舞台上拉小提琴。”然后他也会拉着千屈的手放在小提琴上,微笑着说,“千屈.你要帮爸爸哦?”
每当这种时候,千屈总是很快乐的点点头。那段时光是她童年里最快乐的记忆,但却只持续到方震南最后一次出海后被人抬着送回来为止。
那时候的她,已经十岁了,足以听得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尽管母亲不说,但是她听见过母亲轻轻的哭泣声,却只能抱着不懂事的紫杉,在她问她什么叫“扫把星”的时候无助的摇头。她也曾偷偷地和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沈金香讨论过,但被金香的妈妈制止了,告诉她千万不要当着母亲的说这种话。于是,她渐渐懂了,这和方震南的死有关,也和自己亲生父亲的死有关。
十二岁那年,街道的人给母亲介绍了一个外地来的开长途车的司机,陈祖德,四十几岁的高壮男子。千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完全不能把他和方震南放在一起比较。就算这个男人笑得再灿烂,也不能让她产生一丁点重新有一个爸爸的渴望。
母亲嫁给了陈祖德,带着姐妹俩跟着他到了南方。陈祖德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瘫痪在床上,需要人照顾。陈祖德每天白天去看店,母亲在家干家务活,照顾老太太,千屈每天四点多就要起床烧一家子的饭,然后带紫杉去上学。刚开始虽然辛苦,但日子总算还好过,但是没过多久,陈祖德出了一次小车祸,据说是酒后驾车,不能再开车了,从那时候开始,噩梦就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