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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屈把手放在围裙上擦干,匆忙拿起电话,“喂?”
“今天我不会过来了。”齐开褚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但不待千屈回应,“咔哒”一声紧接着“嘟嘟嘟”的声音就又响起。
有几秒钟的发呆,千屈挂断电话。早上还说他会过来,害她特意买菜做饭,却又突然说不来了,甚至没有理由。
当然,光顾情妇不需要理由,不光顾也不需要理由。不过,这已经是最近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了,而前两次甚至是他的特肋通知的。算来,那夜莫名其妙发飙之后他都没有来过。
为了不浪费做好的饭菜,她挑出一个人的量,其他放入饭盒,准备带回自己的房子作为明天的口粮。其实不来也好,她可以看看书。她准备下周回去上课,毕竟,回去念完书,对她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只是,扒了两口饭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没了胃口。
勉强吃完一顿饭,她早早上了床。打开台灯,拿起床边的一本《微观经济学》开始看。看着看着,门外似乎传来脚步声。她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往门口张望了一下,却听见隔壁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她呼出一口气,本来觉得有些堵的胃突然空荡荡的。重新把书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勉强看了几页之后,终于放弃,开了电视机。
很久不看电视,老实说她对现在的电视剧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也许是对命运的屈服,或者是对人生的不期待,那些电视里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的故事,到了她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太多,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些麻木,甚至到医院里看母亲的时候,面对母亲化疗之后的那种痛苦,渐渐的她也已经有些木知木觉。刚开始时那种喘不过气的难过,泪如雨下的不忍,到了后来都只剩了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坚决,反正,就是要母亲活下去,即便面对医生都不赞同的目光,她也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要让母亲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她也要她活下去。因为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来弥补亏欠母亲的那将近十年的生命。
没有什么目的的转着频道,房间里的光线随着频道的转换一明一暗,声音也随着频道的转换忽大忽小,电视节目不是若干个台都是同一部电视剧,就是大同小异的娱乐节目,转到后来,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趣,正欲关电视,手却在目光瞥见电视里一张一男一女手挽手的亲密照时顿住了。
电视里是某一档八卦娱乐节目,正在讲某一个二线女明星的绯闻。既然是二线女明星,当然出镜率不太高,之所以会说到她,却是因为她的绯闻对象,是齐开褚!如果不是电视里主持人的八卦介绍,她都不会知道齐开褚会有如此大的新闻性。
两年前她认识齐开褚的时候,别人介绍的他还只是红帆老板的表弟,齐氏的公子。但是现在,他已然是齐氏的总经理。主持人继续八卦,齐家堪称s市的“名门望族”,但是齐家大家长私生活不算太检点,一年前齐太太,也就是齐开褚的母亲去世后,齐家的私生子逐步入户一度成为花边新闻的头版头冬。而齐开褚继承其母亲名下的产业,并成为齐氏的总经理之后,凭借过人的背景、长相也逐步成为花边新闻的最受欢迎人士。不少二线女明星都会以攀上他的花名册为傲,而他也从不会撇清那些绯闻,近来换女友速度尤其频繁,脚踏两条船也不是稀奇,并且颇有乐在其中之势。
“不过,据称齐开褚的结婚对象早已确定,所以若想跨入豪门,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主持人面带微笑的说出一句总结性评语,随即屏幕上打出另一张照片,换了话题。
千屈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客厅里传来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她才随手关掉电视机,披上一件外套,下床接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刚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筒里就传来齐开褚有些不悦的声音。她愣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闪现刚才电视屏幕上看到的照片,下意识的她淡淡地立了一声,“在看电视。”
“这么早就上床了?”电话里的声音平缓了一些。
“看书看不进去。”她突然有些不耐烦,吸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时间不长,刚刚好让她意识到自己不恰当的口气,然后就传来他冷冷地问话,“我上周走的时候换了一件外套.你看一下里面是不是有一张发票。”
“哦。你等一等,”她放下电话,走回房间,打开衣橱,找到他挂在里面的外套,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一张发票。
“找到了。是有一张。”她拿起电话,说道。
“明天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拿东西。”他命令道。
她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发票上的标记,蒂芬尼,价格一栏尾数有4个零。
“我订了一条项链,下周你生日,我后天要去欧洲出差两个礼拜。算是提前送给你的礼物。”他的声音很平淡。
她没有立刻接口。按理这种时候应该说谢谢,送礼物在他们的关系中并不是必须的,尤其是如此昂贵的礼物。而且,她应该很开心, 并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收到这么昂贵的礼物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尤其是听见他那种平淡到就像在谈一笔买卖的声音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是有些悲哀的。
“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么?”他的声音益发冷淡。
“不是。”她匆匆开了口,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益发明显,她闭上眼,然后柔声道,“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我只是有些吃惊。”
“吃惊么?我对你一向都很大方。”他的口气并没有因为她的“喜欢”而转好。
“是。”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祝你欧洲之行愉快。”
话筒对面的声音明显的有一秒钟的间隙,“谢谢!”
耳边传来“嘟嘟嘟”断线的声音,她轻轻挂上电话,走回房间,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睡觉。临近睡着的时候,她提醒自己明天要询问一下医生母亲的情况,还要回学校注册办手续,另外,她很高兴自己可以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回去陪多多。
这一夜,没有恶梦来袭扰,胃里空荡荡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千屈轻轻地帮母亲把帽子戴上,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风吹到身上还是有丝丝的凉意。
“千屈,我想回家。不要再住院了吧!”简文芳转头看着她。
千屈把母亲头上脱落的一把头发悄悄地扔掉,微笑道,“再坚持一下好不好?过一阵子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这个治疗很不舒服。”简丈芳咳嗽了两声,“每次打了针,我都恶心死了。”
“我知道。不过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千屈拍着母亲的背,“就算是为了我——”她没有说下去。
简文芳看着她,轻轻叹了口乞,没再说什么。
“病人刚做好治疗,最好不要在外面呆太久。”护士走过来提醒了一句。千屈点点头,转身推着母亲走回住院大楼。
看着母亲愈发瘦峭的脸,她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私,可是,不管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希望母亲可以活下去,陪着她,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你出国探亲回来了?”
学院注册办的老师拿过千屈的学生证按了一个章,问道。
千屈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幸好你表哥上同来给你办手续,说你出国探亲了,不然你无故旷课快两个月,学院是可以开除你的。”老师合上学生证,递给她。 “不过没想到你和齐氏有亲戚关系啊!”
千屈惊讶万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支吾了两句,走了出来。在办公楼外的阶梯上站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预备打给齐开褚。不用说,那个帮她办手续的人一定是齐开褚,难怪他问她为什么不去上学。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她办手续?按理说,她的生活和未来完全不应该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电话接通响了没两声,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简千屈!”
她转身看向声源,居然是话剧社社长,秦示宏。看起来刚刚运动过,运动衣敞着,里面的汗背心湿透了。她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包里,点点头,“你好!”
“你复学了么?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是”千屈简短的回应了一句,转身欲离去。
“唉,等一下!”秦示宏伸手拉住她,下一秒在注意到她皱了皱眉之后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正好想请你帮忙呢!”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秦示宏被千屈直接了当的拒绝搞得怔了一下,然后扬了扬眉毛,不在意的笑道,“不是立刻,只是希望你帮我们改编个剧本。”他不由分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塞到千屈手里,“这是背景及内容大概,要参加全市大学生话剧比赛。上次你帮林开绿写的那个剧本,大家看了都说好,本来找不到你,我们还说惨了呢!”
他心无城府的一股脑说着,头上的汗水滴到运动服上面都没有意识到。
“我——”千屈又想拒绝,却被他打断。
“考虑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学校的荣誉嘛!”他伸手朝天空摆了一下,热切的说。“不如这样,我留个电话号码给你,如果你同意了就打电话给我。”他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又在包里一通乱翻,嘴里嘀咕道,“嗯?BbS.JoOyoo·NEt笔呢?”
千屈手里捏着他刚才塞给她的那份通知,有些发呆地看着他。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写什么剧本了,而且也没有时间,但是不知怎么,她被他语气里的那种热切打动了。这种热切,在她自己身上早就找不到了。
秦示宏继续翻找着笔,渐渐的有些满头大汗,千屈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他,他愣了一下,随即灿烂地笑起来,接过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记住了?千万记得打给我哦?”他用手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挥挥手转身走开,“再见,”
在阶梯上又站了一会儿,千屈重新拿出手机拨给齐开褚。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有人接起,却是个女声。
“喂?”
千屈呆了呆,这个电话号码是齐开褚的私人号码,不是用于公事的,所以她完全没想到会有女人的声音。脑海里空白了几秒钟,她下意识地说道,“不好意思,打错了!”
正欲挂机,对方突然问道,“请问你找谁?”
她没有回答,直接挂了机。直觉告诉她,可以接齐开褚私人手机的,一定是他的亲人,既然不是开绿的声音,那么一定是女朋友。基于不给他惹麻烦的理由,她相信挂机是最好的方法。
她往公车站走去,在站牌下等车。因为是下午,车站人并不多,但车子也不多。她看了看车牌,正好看到一辆车直接到市中心广场,猛然想起蒂芬尼的那张发票。于是犹豫是不是要先去拿。她不是矫情的人,何况也没有资本矫情,突然一句诗跳到脑海里,“有花堪折直须折”,让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有得拿就不要客气,很符合她现在的状况不是么?
突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齐开褚。按下通话键,接了起来,“喂?”
“你刚才打电话过来?”齐开褚的声音一贯淡淡的。
“哦,是。不过我以为打错了。”她也淡淡地应道。
“有什么事么?”他没有解释,反问她。
“你,”她轻轻吸了口气,“是你帮我到学校办的请假手续么?”
对面顿了顿,没有立刻接口,过了一会儿,他极端简练地吐出一个字,“是。”
虽然早已猜到,但千屈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不过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低低说了句,“谢谢!不打扰你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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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她抬头看见那辆直达市中心广场的车,举步上了车,一边对话筒说道,“我正在去的路上。”
“好!拿到后给我一个电话。”他挂断了电话。
千屈把钱币扔进投币箱,往车厢后排走去。
店长亲自把项链盒拿出来给千屈,异常亲切的服务态度让她明白齐开褚一定是这里的常客。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盒子放过包里,走出店门。
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细长的水晶链子搭配着一个钻石坠子。坠子的形状看不太出是什么样的,似乎是一杆麦穗。不过不管是什么,值钱就好。至于她真正喜欢的东西,反正不会有人知道。
她拿出电话发了一个短信,告诉齐开褚自己已经拿到东西了。把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才想起刚才秦示宏顺手把笔带走了。那支笔是齐开褚书房里的,她出门的时候随手拿的,看来要记得把它要回来。
多多已经一岁半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送他上托班。
自己实在不是个好母亲,千屈很清楚。尽管她很想也很努力做一个好母亲,但赚钱、给母亲治病,所有的一切都决定了她做不到。小孩子通常都是和一直陪着他的人亲,所以,如果她有几天不回家,那么多多就会更粘带他的阿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泪总是忍不住要流下来。这辈子,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她似乎总是在不停的亏欠别人,而不论她怎么努力,多么愧疚,却都怎么还也还不清。
让阿姨提前下班,她给多多洗澡之后就早早的上床和他玩耍。
小孩子往往敏感的出乎人意料。有个儿童专家说过,不要小看小孩的智商。从千屈和齐开褚在一起之后,多多少少减少了陪多多的时间,每次回来,多多都会有些躲闪千屈的拥抱,但是等阿姨一走,他又会抱着千屈不肯放。似乎知道千屈才是母亲,他很喜欢摸着千屈的脸, 靠着千屈的胸部睡觉。
可能因为带他的人少,所以多多不像有些小孩那么作,而且常常在千屈带他的时候尤其听话。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多多比一般小孩说话晚。一岁多才开始会叫“妈妈”,直到现在也只会很简单的两个字往外蹦词。所以千屈一回家,就会很用心的和他说话。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会给他讲故事,唱歌。多多总是睁着大眼睛用心的听着,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说,“还要。”
也许几天没回来,这晚多多特别兴奋,直到十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千屈把奶瓶从他嘴里拿出来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居然咕哝了一句什么,有一刹那,千屈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反应过来,她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多多说得居然是,“想妈妈。
好一会儿,眼泪渐渐止住,千屈抱住膝盖,把下巴枕在膝盖上,靠着床边,望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发呆。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悲哀。其实,从十四岁开始,她就已经学会了不要自怨自艾,因为要生存,她也没有时间浪费在自怨自艾上。就算在孤儿院得不到亲情,就算找工作被人调戏,就算为了赚钱被人看不起,就算为了紫杉出卖尊严,为了母亲出卖自己,她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悲哀。可是,多多,小小的多多,仅仅看着他熟睡的无辜的脸,她却发现自己心里原来还有一块地方是脆弱的无法碰触的。她突然无端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不会活不到多多长大,害怕多多会发现自己不干净的身世,害怕多多会看不起自己,总之,各种各样的害怕有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她猛地跳下床,从包里翻出秦示宏留下的纸条,又拿出手机,开机,按纸条上面的号码发了个短信给他,约了明天见面。她决定,不论如何,她要为多多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
正准备再度关机,手机突然传来新的短诮息,但是是电信公司的短信,提醒她齐开褚在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她想要拨回去,但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了,于是作罢。
因为阿姨到的比较晚,千屈赶到和秦示宏的约定地点时,已经晚了一刻钟。走进咖啡厅,秦示宏远远的站起来冲她招手。
她走过去,带着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你等了很久么?”
“没事!”秦示宏大大咧咧的笑道,“反正我没什么事。再说,女孩子有迟到的特权。”他向旁边的侍应生要了一杯橙汁,然后转头又说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说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千屈点点头。
“太好了!”秦示宏猛拍了一下手,随即又为自己的激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压低了音量,“我们想要排《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过这出戏太有名,以前又有很多人排过,所以没什么把握,大家都觉得让你来改编一下,可能会比较有希望。”
千屈红了红脸,“你们太抬举我了。老实说,我对改编不是特别有信心。毕竟,”她感到有些不自信,“莎士比亚的戏剧这么出名,我——”
“唉,反正没人敢出来挑担子,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秦示宏接过侍立生端来的橙汁递给她面前,“时间又比较紧,就算得不了名次,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什么时候要?”
“最好下周,下个月就要比赛,我们还要排练。”
千屈想了想,正好齐开褚出差,应该不会找她,而且上课也打算下周开始,晚上等多多睡了以后,她就可以写。于是决定,“下周五之前。”
“太好了!”秦示宏举起面前的果汁,“干杯,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千屈忍不住为他孩子气的举动笑了起来,也捧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秦示宏喝光果汁,放下杯子,突然“咦!”了一声,吃惊的表情惹得千屈放下杯子,忍不住回头看向他注意的方向,却在看见走进咖啡馆大门的一个身影时震了一下。竟然是齐开褚,他身边有一个很清丽的女孩,那女孩挽着他的胳膊,态度非常亲昵。
之前为了避免碰到熟人,虽然地点是秦示宏定的,但千屈还是特意挑了离自己住的地方很远的地区,却绝对不会想到会碰到齐开褚。当然,她和秦示宏之间是很正常的见面,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是有些许莫名的别扭。倏地转回头,捧起没喝完的果汁继续喝,心里暗暗希望齐开褚不会注意到这里。
“表哥!”
想不到秦示宏站了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挥手,千屈心里一个“咯噔”,只能祈祷不会这么巧。但显然天不从人愿,当两个人在桌子旁边站定的时候,千屈看着地面上的一男一女两双鞋,心里不停懊恼为什么刚才不立刻找个借口离开。
“很巧啊!”秦示宏没有注意千屈的反应,只是笑着招呼齐开褚和他边上的女子,听起来似乎对她也很熟,“学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