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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屈低叫出声,惶恐地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竟然是齐开褚。而更令她惶恐地是,她竟然一直没有认出他来。
“我一直在想,你是真的认不出我呢,还是假装认不出我?”他逼近她,继续微笑着。
“对,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开绿的哥哥应该也姓林。”她被他的逼近挡住了光线,眼前渐渐昏暗,却无法躲避,只能任由他进一步贴近,并伸手摘掉她的眼镜。
“是么?我还以为,你打算改头换面从良,所以故意假装不认得我。”他越靠越近,近的离她只有十公分。
她觉得呼吸凝重,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反扣在头顶,“嗯?回答我,后来你钓到了哪个凯子?”
“没有,你放开我!”她被他语气中的轻薄激怒,奋力挣扎。
“没有?”他俯下头,嘴巴离她只有一公分,声音仿若呼吸,“你这个小妖精——”他盖上了她的嘴,气息强硬的渗入她的口腔。
千屈几乎要晕过去。但在初始的不知所措过去之后,怒气涌上心头,她张口咬住他的唇。
“啊!”齐开褚吃痛得放开她,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愤怒地瞪着她,“你——”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千屈趁齐开褚晃神的瞬间推开他,抢过他手里的包,踉踉跄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重重地敲击声。她没有停下,脑海里只想着离开、离开这个地方。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渐渐放慢了速度,嘴角尝到了某种闲涩的味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她用手背恶狠狠地抹掉眼角滑落的泪水,对自己说,不哭、不哭、不要哭!可是,胸口的一股闷气却挥之不去。该死的齐开褚,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出现?就在她以为可以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的时候,在她那么努力、那么小心翼翼的维护自己的生活的时候,他却要跳出来提醒她那段不堪的过去?
一辆车在身后按喇叭提醒她让开,她侧过身子站着,然后,慢慢地蹲下来,抱住膝盖,任凭眼泪喷涌而出……
一早醒来,千屈觉得眼睛酸涩的要命。帮多多把被子塞了塞,起身走进厨房,却意外没有看见母亲忙碌的身影。
“妈?”她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应,于是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某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她伸手推开门,看见母亲趴在马桶盖上,手捂着腰部。
“妈——”她奔上前,扶起母亲,母亲惨白而布满汗珠的脸出现在眼前……
“简小姐,你母亲得的是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基本上而言,我们不建议继续进行治疗。对病人而言,与其让他们在医院里度过最后的生命,不如让他们放松心情,好好度过剩下来的时间更为有益——”
“不,我一定要救她!无论如何,就算只有0.1%的希望,就算只能延长一个月的生命,我也要救她!”
千屈坚定地望着主治医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千屈,妈得的是什么病啊?”简文芳躺在病床上,盯着千屈,“你不要骗妈啊!如果是肝癌,妈不要治,反正一条贱命,你千万不要花那种无谓的钱——”
“妈!”千屈打断她,塞给她一个削好皮的苹果,站起来倒水“你别瞎想。好好治病!就算是肝癌,早期也是看得好的。何况你只不过是重症肝炎而已,幸亏发现的及时,慢慢调理会好的。”
“哦!”简文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我还以为——唉,乌鸦嘴!幸好,我也许还有机会见到紫杉。”
千屈倒水的手微微顿了断,“紫杉在国外,短期内很难见到。等放假的时候,我让她回来一趟。”
“那倒也不急!”简文芳拉她坐下,“你别忙了,坐下来和妈说说话。反正来日方长,别让她来来【创建和谐家园】,路费多贵啊,你赚点钱也不容易。再说了,她也不知道我——”她顿住,叹口气,“既然我们以前就没打算告诉她我的事情,以后也没必要告诉她。也算是她爸爸生前积德,让她这么有出息,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妈!”千屈拉住她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喉头哽住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别说傻话!真要说对不起,那也是妈不好。”简文芳伸手抚上她清瘦的脸颊,苦笑道,“如果当初妈没有嫁给那个畜生,也不至于——唉,不提这个,反正一切都结束了,对不对?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对!重新开始!”千屈抿住嘴,吸了吸鼻子,心里暗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有一个新的生活!
第六章 起点(续2)
为了凑够母亲的医药费,千屈不得不重操旧业。至于齐开褚的那个公司,她那晚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时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开绿。开绿是这些年来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愿意因为她曾经的那段不堪的过去毁了她们之间珍贵的友谊。她宁可退学,离开开绿的生活,也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底细。也许是某种移情,开绿在她心中就像紫杉,是一个那么干净单纯的女孩子,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不干净不单纯玷污了她们的生活。与其被齐开褚逼走,倒不如她消失。
曾经,她也想要和命运抗争,想要摆脱过去。但是母亲的生病让她彻底明白,命运真的是注定的。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反正她这辈子是干净不了了,她就当简千屈已经死了,不再存在了,只要可以维护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又有何妨?
所以这一次,她再也不坚持她曾经可笑的坚持。尊严,象曼霓姐说得,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那种东西,只有在在乎她的人心目中才有价值。可是除了母亲、紫杉和多多,谁在乎她?而这三个人,都需要她赚钱来养活和保护。钱和尊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过为了避开可能有的麻烦,她让曼霓姐帮她介绍了另外一家高档夜总会。而且这一次,她签了比红帆更为严苛的合约,甚至可以说是【创建和谐家园】契。唯一的优待就是她可以预先一次性拿到一百万。曼霓劝过她,而她的回答就是,这一次,除了钱,她什么都不要。
千屈只觉得脚快断了,高跟鞋挤的她的脚痛得要死,闹哄哄的音乐更是让她头痛欲裂,而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的胖子更是让她难过的想要吐。
好容易捱到音乐结束,走回桌子,她才暂时松了口气。两个礼拜了吧?她想着,一边举起杯子虚应的向胖子笑笑,喝了一小口。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尽管她下了狠心,但实际上她不知道这种日子她还能熬多久。少了曼霓的帮助,这家夜总会没有人给她优待,她不可能立刻进入高档圈子,却只能陪舞陪笑。虽然目前还不至于【创建和谐家园】,可是要想尽快还清一百万和利息,而且身处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干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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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屈保持着微笑,身子不着痕迹的往边上坐了坐,“今晚我还有客人呢!”
“我买下你所有钟点!”胖子打了个嗝,手搭到她肩上,“我知道你还没有出过台,我出10万怎么样?老实说,这已经是很高的价钱了!”
“呵呵!”千屈假笑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台词,她几乎已经忘记了生气和愤怒,感觉也趋于麻木,只是陪着笑脸打哈哈,“您真是客气!不过我真的——”
“别害臊了,到这里来的人谁不是为了找个乐子?你不就是要钱,我也就是要色,大家各取所需嘛!”胖子搂住她的腰,笑嘻嘻的酒气乱喷。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总要让我想想嘛!”千屈别开脸,略带撒娇的说道。
胖子顺势抱住她,口气渐渐有些强硬,“你这是嫌我么?”
“对不起哦,王先生,可侬的钟点到了,那边又有客人,我再给您找个公主怎么样?”
不待千屈回应,领班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千屈松了口气,推开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哦!王先生,改天捧场好不好?”说着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和有些散落的头发,往领班指示的方向走去。
新客人坐在舞厅的一角,灯光照不太到,加上近视,千屈看不清楚他的脸。事实上,她并不喜欢看清楚客人的脸,这样她才会清楚的提醒自己在做交易,才不会过于陷入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走近客人,她脸上浮起职业化的笑容,“先生,要跳舞么?”
对方没有说话,捧着一杯酒上下打量她。
她保持着笑容,又问,“那是要喝酒?”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千屈笑着坐到他身边,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或者您只是想说说话?”
“我想这里不会有什么人花了大把钞票只是为了和你说说话。”对方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但是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仿若冰刀一样直刺向她。
恐惧刹那间充满千屈全身,握着酒瓶的手瞬间石化,除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齐开褚,她几乎无法说话。
齐开褚放下酒杯,脸孔贴近她,近到不需要戴眼镜她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眼晴里的自己,苍白而渺小。他的声音残忍而尖刻在耳边响起,“我以为你努力保持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尊严是因为天性,原来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下三滥的场合来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者你不喜欢男人对你保持尊重,反而喜欢直接了当的要求和掠夺?”他伸手捉住她拿酒瓶的手,反手把酒瓶摔出去,然后冷笑道,“那么如你所愿,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要你。”
“对不起,我不出场。”话一出口,千屈很讶异自己竟然还能保持冷静。
齐开褚瞪着她,象看见某种奇怪的生物,数秒钟后他大笑,“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简千屈!我承认我一度因为你那种不可思议的愚蠢的坚持感到过兴趣,甚至曾经想看看你究竟可以坚持到何种地步。不过现在,我决定,我还是给你一个你满意的数字,让你跟着我,直到我兴趣消失为止。”
“我不是简千屈!你认错人了。”千屈知道这招很拙劣,但是她确实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
“哦?那不如我带开绿来看看,让她和你认识认识?”他笑容倏地消失,冷冷地道。
千屈沉默了,他非常老道的刺中了她的要害。
“我们作个交易,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让开绿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招呼侍应生。
“如果我跟你走,你打算出多少钱?”千屈心一横,开口道。她自知此举已有些破罐子破摔。
齐开褚转头看了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算不上微笑的笑容,“你觉得自己现在还值多少?”
千屈感觉到已经遥远到有些陌生的屈辱感又重新浮现出来,她扭头把视线转向舞池中旋转的男男女女,一股熟悉的刺痛模糊了双眼。
“先生?”侍应生的声音出现在角落里。
千屈咬咬唇,把眼光移回齐开褚脸上,一抹从未见过的妩媚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嘈杂的舞曲中异常的尖锐,“一年,一口价,一百五十万。愿不愿意随你。”
齐开褚的目光和她对视好久,她逼迫自己不把目光移开。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才听到他冷漠的声音响起,“成交。”
情妇。
这个词,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候,千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字眼会和她的人生挂在一起。虽然她生性不是一个特别主张自我的人,也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当然更不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人,但是她反对人生依附于他人。所以就算她想过最差的情况无非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但是事实上她依旧没有想过做某一个固定男人的情妇。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红帆的时候情愿继续呆在杜鹃门,得罪秦仁兵,也不想去他的公司的最深层的原因。
可是现在,形势不由人,命也不由她。她很清楚自己开出的条件是相当高的,不过齐开褚依然愿意接受,她看得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当然她不会自恋到以为这就代表她在他心目中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只不过如他所言,是他暂时的兴趣而巳。而且,所谓事在人为,他提出条件的时机恰到好处,很多命运之所以会成为命运,就是因为,在那一个时间段,在那一个地点,你没有办法拒绝那个人。很久之后,千屈回想起来,那个时候,那种情况,她真的再也没有力气或者依照什么原则去拒绝这个对她来说无疑是千载良机的齐开褚。说他是趁火打劫也好,说他是恩客也好,反正,对她来说,如果终有一天要做情妇,那他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诚然,从情夫的角度来看,齐开褚应该算是很好的。他没有奇怪的癖好,没有难闻的体味,也没有强烈的控制欲,而且他很大方,除了第二天就带她赎身,并且把剩余的钱划到她账上,每个月还约定给她一笔充裕的生话费。她所要做的只是呆在他指定的公寓,在他会来的时候给他做饭,需要的时候陪他睡觉,其他时候,她都是自由的。是的,自由,自由到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察觉她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不在他的公寓,并且有一个儿子。
有时候,她想她不了解有钱人的想法。齐开褚明明有无数上得了台面的女朋友,何必非要花大笔钞票在一个只适各地下【创建和谐家园】的小姐身上。她不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因为他一周最多找她两次,而其他时间他也有很多其他女人。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她那种不可思议的愚蠢的坚持感到兴趣,想看看她究竟可以坚持到何种地步。不过,她让他失望了,她早已没有什么愚蠢的坚持了。她会答应做他的情妇,就标志着她已经彻底沦丧了一切原则,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唯一可以让她感到安慰的就是,至少齐开褚没有结婚,否则会让她觉得她可耻到了不但没有节操还没有品德。
“在想什么?”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上了她的腰,并且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她胸前的柔软。千屈微微震了一下,才发现水槽的水笼头正在毫无目的的流着水,水面早已漫过了要洗的碗。她微笑了一下,关掉水龙头,拿起洗碗布开始洗碗,“没什么,在发呆。”
齐开褚把下巴靠在她的右肩上,热气呼在她的脸颊上,“你不打算念书了么?”
她愣了一下,恍然想起开学已经快两个月了,而她重操旧业之后就几乎自动从脑海里删除了这件事情,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从此和学校算是绝缘了。虽然没有去办理退学,不过无辜旷课这么久,不知道学校是不是已经把她除名了?而且,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脸去见开绿,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她哥哥的情妇。
她摇摇头,“我忘记了。”
“忘记?”身后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我不觉得我有让你忙到会忘记这件事情。还是我让你太闲了,闲到你惰性都上来了?”
她被他语气里的某种认真弄得有些惊讶。齐开褚不是一个说话好听的人,这点她早就领教过了,但是从她和他的关系改变之后,她知道他也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倘若仔细数一数,撇掉【创建和谐家园】时候的呓语,估计两个人的对话不会超过10句,而且多是些不太有意义的问候语。今天,他居然会关心她的生话,岂不是很稀奇?
不过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关于自己的家事,她不认为他会有兴趣知道,而且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只是微笑了一下,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碗上。
“为什么不回答?”他突然用力将她反转过来面对自己,没带眼镜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审视的光芒。
千屈有些错愕,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思维恍惚中,她意识到这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的看清他的脸。齐开褚,确实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除去那双浓密到有些象女人的睫毛下面的乌黑得有些摄人的眼睛,他的鼻梁坚挺,嘴唇薄而残条分明,配上那种先天的优越感,都可以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加上他的大方和床上的热情,老实说,她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有些夜晚,她睡不着,只是听着旁边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都会庆幸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说话。”他伸手摘掉她脸上的眼镜,脸更逼近了一些,使得原已几乎贴在一起的两具身躯之间几乎已经没有缝隙。
她眼前瞬时变得模糊,却莫名松了口气。她举起带着手套的两只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我不再适合那种生话。
他盯着她,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一些,过了一会儿接口道,“你是在讽刺我么?觉得我让你不能再带着面具生话?”
她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空荡荡的感觉,伴随着一丝丝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痉挛。前一刻还觉得运气不错,这一秒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以为她自己已经将自己定义为情妇,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去计较她的身份,她只要安于现状,平静地过完一年,两个人就可以说再见,并且可以永不再见。
她带着刻意,把沾满泡沫的手套放上他的肩膀,用一种非常非常柔和的平静对他说,“我以为,作为情妇,并不需要接受恩客对我人格的质疑。”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身躯明显得变得僵硬,好一会儿,他没有说话,沉默在厨房的空气里流转,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才拿下她的手,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接电话。
“喂?是我。”他转身走出厨房,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我有个饭……对,今晚住在公寓不回pD了……可能的,好,再见。”
她刷着碗,听见他挂断电话,却没有什么动静。她好客易才克制住自己看向客厅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进来,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胃里那根神经又开始疟挛。客厅里的秒钟走动的声音也突然显得异常清晰,清晰到她不由自主开始跟着秒针的走向数数,冲洗碗的动作也变得非常地规律。直到碗洗好,她关上水龙头,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极度诡异的气氛,一支手突然从身后拉她,她整个人扑了过去,摔进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我——”
还不等她回过神,一个滚烫的嘴唇就印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她甚至来不及调整姿势,已经被齐开褚推着整个压倒在餐桌上。她慌乱的抱住他的头,才不致于滑下去,身子却莫名开始发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因为他的吻全身战栗。刚开始,她完全只是尽义务,而且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几乎从开始到结束,两个人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她会开始反应他,仿佛身体也会习惯,习惯于他的抚摸和吻。往往不知不觉的,她就会投入其中,甚至有几次发现最后是她紧紧抱着他。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堕落的标志。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背叛她的意志,自主的选择亨受而不是抗拒。不知道还要多久,她的心也会走上同一条路。
“喊我!”
在【创建和谐家园】的波潮越推越高的时候,她听见他突然说了一声什么。她昏昏沉沉没有反应,却在下一秒发现那种紧绷的感觉突然如潮水般退却,让她几欲抓狂。
“喊我!”他又说,动作停了下来。
她从晕眩中睁眼,看见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她有些茫然,不悦的动了动身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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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一刻她才发规自己竟然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不要告诉我你分不清谁在占有你。”他盯着她,口气带着某种抓狂。
“你想我喊你什么?亲爱的?”她感到神智迅速清醒,之前的【创建和谐家园】也急速退却,娇柔的脸庞上的表情从前一刻的迷离变得平静。
他瞪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滴到她脸上,下一秒他低吼了一声,身体重重地重新撞击她,“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开褚,齐开褚!”
她被动地承受他莫名其妙的疯狂,但在数秒钟之后身体还是再次背叛了意志。她在最后的狂潮来临之前,朦朦胧胧地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开褚,开褚。”
他吻住BB S· JOOYOO.NeT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全数吞没……
在快要入睡之前,她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去上学念完你的书。”
千屈把手放在围裙上擦干,匆忙拿起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