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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腰抱住我:娘子生气了?
我算认栽了,早知道她就是倒贴我钱我也不住,这年头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这个纭姬又懂医又懂乐,这么个妙人儿偏当着我献什么宝啊......
你也不差呀,在乐坊呆过自然精通音律,发什么拧呢.
我只好揭自己的底:什么嘛,在乐坊呆过有什么用,我还在太医院呆过呢,你看我开的那些药,又是药性温凉不分,又是一味用猛药,总之一句话,学什么都是半吊子.
不许自轻自贱,不然人家为什么和你较劲.
有我什么事,人家是相中我相公了,变着法地暗示咱俩不般配!
你醋性真大,我们才认识她一会儿.
就是啊,才认识一会儿呢,拼着自己的伤好不了,酒也敬了,曲也赞了,过几天连我这个内子也可以靠边站了.
哟,说你酸,你就一头跌醋缸里.
我吃醋,你也不问问这醋吃的在不在理,她的行为叫挑逗,你知不知道?
那我也没配合她嘛.
还想怎么配合?彬彬有礼的招也使上了,放浪形骸的酗酒模样也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有什么心事值得你嗜酒如命,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他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算全明白了.
你就当我这个糟糠之妻无理取闹吧,温柔贤惠的小妾们在外边呢,你就打着滚挑吧,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谁也不及你,我若挑了别的女子,岂不是要后悔一生,趁我怔忡之际,他偷刮了一下我鼻子,笑道,还便宜了旁人.
我靠在他怀里,思绪就这样浮想联翩,有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也有最近刚刚发生的事,以前回忆对于我总是痛苦的,可是现在,无论想到什么都不觉得累,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周遭的世界也是崭新的,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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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花开时节动京城
那一夜如此温柔,罗帐深深,微雨从身后揽住我的肩,细碎的吻落在我的发稍,耳垂,锁骨和掌心,明明是顺其自然,可我总控制不住自己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我明明感觉到他对我的爱,却依然会害怕......
再睁开已有刺目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我一惊怕这一切只是个梦,慌忙看向身旁,只有水蓝色的被衾,澂呢?真的是个梦?这是哪儿?我赤足下了床.
门忽然打开,微雨笑着托高两个碟子:懒虫,醒啦?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走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把我拉到一边:我看看,没洗漱,没梳头,没穿戴......一瞥见我光着脚,他慌忙将我抱回榻上:这几日天还凉,可别伤了风,我先出去.
你去哪儿?带我去!
去哪儿能不带你?我出去让你先换衣服!
我红着脸,握住脚旁的锦被,微雨走到窗格子前掩了帘子,对面的房间窗户也大开着,纭姬端坐在里头梳妆,我和微雨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均是友好一笑.
她立起身走到窗前打招呼:公子早.
姑娘早,不知昨夜住宿别处可还择席?
纭姬昨夜睡得安稳得很,公子不必介怀.说罢报以轻轻巧巧的一笑,美人一笑,犹如上苑盛放的牡丹,名动京城.
叨扰姑娘一日,已是冒昧至极,今日便向姑娘告辞.
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公子若是这么快就要走,那就说明我这个旧主回来的不是时候.
主人客气,我等又岂可反客为主?
她假意怒道:公子执意如此,纭姬今夜便不住同心居.
那我心里就更不安了.
有句话叫却之不恭,公子推辞可是看低了纭姬,只道纭姬也是那倚门卖笑,送往迎来的烟花女子.
我疑心陡盛,客气归客气,哪有这样求人的理,这个纭姬想干什么?
微雨哥哥见推托不过,一揖道:恭敬不如从命.
纭姬晚些时候过来,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内子尚未梳洗,让姑娘见笑.说罢,掩了窗.
欢喜吧?这下可以在人家香闺长住喽!
你看我哪里有想住的样子?
你不表现出来,不代表你不想.
行,我承认我想,还日思夜想呢,这年头做伪君子都这么难么?
君子不欺暗室,我告儿你今晚别心猿意马,我可在旁边盯着呢,今晚人要和你切磋艺术了,要不要临时恶补一下,免得唐突佳人,在美人面前脸丢不起呀,我两手一拍,经不起这种情况出现一趟两趟,到时人早下手了,你连汤都喝不上.
丫头,你再敢这么贫,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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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来赌坊呢?
澂没有停下脚步:没钱了!
我疑惑道:朝廷没有军饷吗,一个将军都喂不饱,何况还是皇亲!
赌坊里很乱,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有很多女人,我以为这种地方动辄发生械斗,女人是不敢来此的.
边陲地界的女人真是凶悍,我眼前就有一个,她身着短布衫,一脚踏在旁边的椅子,口里兀自吆喝着买大买小的问题,手边搁着一壶酒时而啜几口解渴.
我吐吐舌头,紧紧牵着微雨的手.
可能是察觉出了我的不安,他回过头来:怕么?
她好凶.
你在宫里不学好,拿【创建和谐家园】和人赌,这会儿又害怕了.
我嘟着嘴,不说话.
更多的女人是依傍着她们身边赌钱的男人,不依不饶地讨赏钱.
微雨浅笑着走到那个凶悍的女人旁边道:我为阁下摇一局,如何?
那人微愣之际,微雨又补充道:只要是阁下说的点数,没有我摇不出的.
她鄙夷地斜眼将微雨打量了好几遍:手痒了想赌钱是吧?没赌本还说这种大话.你见过要饭的点燕翅鲍吗?
是,我没钱.我若输了这一局,如数赔给你,决不赖账.
好啊,我不是赌不起的人,喏,这是我全部的赌本,都押上,我押小.
几点?
我管你几点,只要赢了就行.
赌场里的人大都豪爽,纷纷凑这个热闹,赌桌上堆满了银子.
我轻扯他衣袖:你不是说没钱吗?要是输了,把你卖了都不够还.
把我卖了?我看谁敢买!
微雨拿起摇色子的竹筒,纤长的手指捏住筒壁微微用力,悬空翻动了十数下,啪地往桌上一拍,三点.
女人又将微雨看了一遍:呵,神了!
她一面捋赌桌上的钱,一面道:好小子,行家!这一局我赢了三百两,分你五十两作赌本.
微雨也不推辞,欣然挑了锭成色足的五十两,捡了块地,开始和大家一起赌,还时时同那女人攀谈.
小子,你不常来嘛!
我在上元军营里当值,想来也来不了.
还是太嫩了点儿,当值就不能来吗?我这赌坊常客里还就属上元的军士来得勤.
那不一样,我可不是小兵.
哈?不一样,别说你这样的,就是校尉还来过这儿呢,你的官能大得过他?
自然不能,校尉仅次于将军,不能比的.
那不就结了,还跟我来一句不是小兵,我当来的是四十万大军的统领呢.
是是是,小可失言.
我告诉你,我不是吹,屯居边关的将士确实苦,找点儿乐子也无可厚非,一到夜里,只要摆上局,光是上元的将士就有三五十个,好些熟客给面子,常给我拉生意,在一口锅里搅勺子的最看重兄弟感情,一喊能喊来一大拨.
是吗?我帮你拉生意如何?归我管的兵还没有我请不动的.
行呐,我这儿一天间一天摆局,你帮我喊人来,按人头算,十五个人一两银子,怎样?
行,只是上元的军士离了军营,跋扈惯了,万一仗着人多和龟兹人起了冲突,我担当不起.
糊涂!龟兹人不兴这个,玩的东西要大家有兴趣才好办.
那就好,只是龟兹人都没了乐子可找?
怎么会,最近没有战事,那个兵肯闲着?
是了是了,他们定是喜欢逛窑子.
不是我说,砻城的窑子还不是你们这些大老粗能逛的,根本不是花钱就可以了事的,来的时候经过同心居了吗?那里头的姑娘一个个文墨极通,,要想见她们,先花个钱在里头吃吃酒,据说还可以听听戏,姑娘要是有心见你就传张条子写句诗什么的,你得对得上才有戏,对得好了,姑娘才肯露脸,还只是跟你聊聊天,吃吃水果,你要真是个才子,没准姑娘一高兴,给你唱一嗓子,要想碰人家一根手指,休想!
微雨轻轻一笑:被你一讲,倒还真成了三贞九烈的良家女!
做样子呗,说穿了还是要卖的,那一行不讲个嘘头,窑姐谁喜欢?要我说只有文人,惺惺相惜呗!文人写词,窑姐就有本事给他谱成曲儿,市井争相传唱,文人也得了名声,窑姐也抬了身价.
听了她这一席话,我不由得向她望去.
小姑娘,话俗理不俗,是不是?她许是以为我嫌她俚俗孟浪,朝我喊了这么一句.
我不置可否,笑笑也不好意思接她话.
和澂聊了不多久,那个女人便全身心投入赌局,再不搭理我们.
澂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猫洞察着周围,他似乎并不是真的对赌局感兴趣,忽然紧了紧牵我的手道:我的疑惑解了,你不习惯这儿我们就走吧.
我跟着他出了门:你骗我,说什么带我玩,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事.
他语气和缓低悦:临时想起来的事,抱歉.
你轻慢了我,要不要领罚?
你说怎么办?
罚你----陪我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