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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女兮窈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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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兮窈窕 / 作者:香甜

      白水卷

      1 露华深处对流年

      我们是一批为麟趾宫豢养的女医官,区别于太医院那拨胡子一大把的医正,我们正值妙龄,仿佛娇憨的小宫娥,日日陪着苏贵妃解闷,聊的不是天南海北那些漫无边际的轶事,我们得正襟危坐地劝谏那些满脑子雷霆雨露,莫非黄恩的糊涂妃子,如何保重自己,如何青春永驻.

      此时,我正仔细称量着榆树叶的分量,贵妃最近老喊头疼,圆滑的太医不肯点破后宫女人的无聊伎俩,一味地开些益气凝神的药,贵妃自己自然不肯喝,还偏偏逼着我替她喝,寂寞的女人总是多疑而敏感,她是在疑心有人往药里做手脚,自以为聪明地将计就计,于是点名要我服侍她进汤药.每当我在内室当面把药仰头灌下,她会殷勤地给我递帕子,问我最近身体可好,但我总无从恨她,这么多年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暴戾孤拐与日俱增,我很想怒斥她已不再是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苏妃了,没有人会挖空心思去害一个空有贵妃头衔的女人.

      然而,我明天所能为她做的,只是把这包榆叶香送去,耐心地告诉她,檀香虽醒神,但容易让人失眠,清和婉转的榆叶会使她更轻松惬意.

      更头击着梆子,高声叫道:河清海晏,四域升平--三更天.你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报时的更夫居然官居光禄大夫,领正三品的俸禄,上元朝的官真是好当,想我一介女流--小小的药侍竟也身有官衔,思及此不禁失笑,难怪近年来朝廷沉疴必现,大量赋税制度的弊病激化了官民矛盾,起义不断.简宁王手握重兵,盘踞封地,野心昭昭......

      清晰的窸窣声在院中响起,起风了.

      外头还搁着一大袋未晒的榆叶,我放下手中的活匆忙出去,银月圆圆,夜却很深沉,远远瞧见承乾宫的方向有些不安和骚乱,大队人执着火把来回跑动.

      胡公公领着一小队太监打外边疾走,俱是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有两个小太监掉了队,仍跟在后面卖力地追,情景煞是好笑,掉队的太监中我一眼就认出了小德福,伸手拽住他的腰带,回头瞧见是我,他甚是气恼,尖声尖气地叫骂:哎哟,作死啦!拽【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没见我赶得急么?话虽如此,脚步却停了下来,不依不饶地拍打着腰际的褶皱.

      见他这样,我掌不住笑出声来,翘起兰花指学他的腔调:你作什么这么着急,横竖掉了队,别追了,反正你也不归胡公公管.末了,我神秘兮兮地把眼睛贴到他脸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说来听听.

      他得意地睨了我一眼:你这好事的脾气总改不了.话音未落,自己便凑过来小声道:宫里出了个刺客,把简宁王刺成重伤.

      哇,此乃天降神人也!我故意赞叹了一句,但不免一惊.

      哪里神了?被逮住了,就在西院里头被抓住的,口中还骂骂咧咧个不休,被就地正法了.说到此,居然掩口而笑.

      我吁了口气,拿酸话堵他:原来是风平浪静了,那你乐得跟狗颠儿似的上哪儿赶场子去?

      他面如猪肝色,一甩袖子窘道:我随胡公公去收拾收拾.西院那头血流满地的,可不能惊了众位主子的驾.说话间抬脚就走了.

      我以手阖门,顺便拉好拴,三更都过了,自己居然未曾梳洗睡下,宫人命贱,久居不易,不想还有人羡慕我的差事是份闲差哩,我悲戚地叹了口气,施施然走向堂屋,明明记得跑出来时门是虚掩的,此时却开了半扇,夜风果是盛了.

      甫一踏入屋中,我呆望着半伏在圆椅上的黑衣人,紧捂胸口,仿佛受了伤,地上却没有任何血迹,一双眼睛在夜的渲染下燃起锋利的光芒,满怀敌意的目光攫取着我,长剑拄地,仿佛随时可能挥起.我若妄动惊呼,立时便有毙命之厄.

      这儿偏僻,惊不着旁人,不必费神杀我.我强自镇定地抛下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地处偏僻不假,若说惊不着旁人却也未必.可是,他信吗?我赌他不敢冒险.

      刺客呢?他的身体略动一动,丝毫没有放松戒备.

      死了.我不料他有此一问,如实回答.打量着他一身夜行衣,我疑心陡增,上前一步,弯腰审视他,挑眉发问:漏网之鱼?

      他警惕地横剑护胸,眼中寒芒闪动:你错了,刺客只有一人.他的气息很不稳,我直起身子,思索着可以拿来救急的药,突然一掌劈来,颈项间一阵酸痛,眼前顿时黑了下去.

      再醒来时,我以一个极累人的睡姿倚着,对面的床榻上是那个突然闯入的黑衣人,他半支着身子自行清理伤口,许多药屉都被抽出来,横七竖八地放着,似乎没找着什么有用的药材----我这里药是不少,但总以药性平和,清火养颜的草木为主,他只用的些榆叶末止血,外面那袋榆叶被弄进来,用得所剩寥寥.

      不经意瞥见我醒来,依然漠无表情,如此堂而皇之地无视我的存在.

      而我,正忧心仲仲地思索着,明晨我得去麟趾宫,他决计不会任凭我出门,既然不能改变人方为刀俎的事实,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闲闲地起身,从贴身的香袋中拣了些东西投进博山炉.那是几块夹竹桃压制的花饼,半个时辰之内他会因为浅浅的中毒而昏沉睡去,隔着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他的脸失色却依然妖冶,仿佛被雪覆了一天一地的隆冬,刺目的雪白足以惊起彻夜的好梦,他薄唇微翕的样子有些憔悴,我真的不想害你.转身离去之际,我动了恻隐之心.

      突然长剑疾吐直刺咽喉,我惊叫着跌坐在地,但并未受伤,他扶着床沿,凶恶的面容展露在我眼前,仿佛暗夜的刀光,他沉声喝道:把香灭了,跟我玩花样,我虽受了伤,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他的这几句话恰恰暴露了他眼下的情形当真不妙,陡然的怒气引得他气血翻腾,说话间险些呛出一口鲜血,我只见他紧捂嘴唇一阵接一阵地咳,虽未看真,心下也猜着【创建和谐家园】分.

      他的威胁反让我减了几分忌惮,我悄悄在掌中撒了些水仙末和迷迭香,大着胆子去扶他躺好,顺势握住他还未包扎好的伤口,所幸他没有觉察,但大量的血冲开了粉末,能否生效,我亦不知.他睁着雪亮的眸子瞧我捻熄熏香才肯闭目养神,以他的警惕想来也不会安稳睡去,天已微白,我该怎么办?

      及至晨曦尽去,天色大亮,我无暇再等,冒险离去,他没有醒来.

      饮完贵妃的药,我满心欢喜地递上榆叶香,苏妃脸色微变,她又在疑心什么?

      接过榆叶香,她依旧笑得灿若春花,明媚动人.她牵着我的手,说了许多所谓的体己话,可惜虚得发酸,我终于明了她的意图,她认定我日日为她试药心存积怨,所以好意让依思代我的职,但俸禄照旧,此后我效忠的手段,只剩下一心一意地喝药而已,我心酸地与她对望,她为什么不懂?我对太医的药剂给予了全部的信任,何况若非木秀于林,何来风必摧之,这就我潇洒试药的全部理由,不够吗?

      我傍着宫墙,一路践踏着墙脚处偶尔扎根下来的春草--春天年年都荒芜在我心里.长风在两堵宫墙隔成的过道上呼啸,我的眼睛有些寒凉,像沾着水的皮肤,能敏感地触摸到风来过的痕迹.及至别苑已在眼前,软烟扶摇,风物静得好似一巨幅的屏风,我倏然醒豁,到了.

      其他侍者的别苑与此处相去不远,但大家各侍其主,从来都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切如常.

      推开门,他依旧躺在榻上,这不是很奇怪吗?水仙迷迭香的毒性怎么可能维持那么久?如此陌生的环境,他怎会让自己睡那么沉?谁又把鼎中的香点燃了?

      我顾不上打帘子,慌忙捂着口鼻弄灭火星.他高高低低地喘息,满面烧红,难怪睡到这时候,再烧下去可不得少糊涂了.我趋至榻前,他突然睁开眼睛,当我从惊悸中回过神来,长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他目光涣散,神志昏聩,尚未完全清醒,只是凭一向的习惯下意识地防备,我轻轻地摇他的袖子:是我,醒一醒.他蓦地松开手,长剑坠地,身体无力地向后倒,这时的他方才清醒过来.

      我去了那么久,你也不躲一躲,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我伸手搭住他的尺关.他拨开我的手,指尖触到手背时,很烫.

      你出门与我何干?他邪魅地勾勾嘴角,你肯定不是出去喊侍卫的,随身带了包榆叶香,出门时还对着镜子前整装来着.

      我羞红脸,不知如何回敬,回头瞥见案上的博山炉,便问道:夹竹桃谁点的,你?

      嗯,棉被上横七竖八散了许多丝线,估计是他无聊时扯下来的:伤口疼,睡不着,你这儿又没什么像样的药材.

      我倒吸了口凉气:你倒喧宾夺主,我这儿又不是太医院,我只不过是个药侍,安排给那些急于驻颜的妃子,怕她们在用药上出了什么差池.

      他打量我一番,比女子更艳丽的容颜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你?干干瘦瘦的,教她们养颜,她们肯信吗?

      我嚯地站起来:你睡吧,我没空和你拉扯.

      他歪着头不动声色地赏鉴我没由来的恼怒,突然插口道:我要喝......水.

      短短四字,吐音一字弱似一字,失血过多必定口干舌燥,想是渴极了,他就着我手里的水一气饮下后,才靠着我肩头舒口气.

      我得尽快太医院拿些必需药材回来,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消几日,太医院那头就知道苏妃的养颜丸药不必假手于我的事,那时再去领药,必叫他们疑心.

      药屉中还有些积雪草和白芨,细细捣烂后,我递给他:我这就去帮你领些药材,你自己换药吧.

      一付药,我分三处领,南苑西苑的太医那儿,还有依思那儿,寻药时她一脸疑惑,我量她也不敢在外面说三道四,得药后傲然拂袖离去.

      .

      2 断肠声里忆平生

      药煎至八分,去滓后,仿佛小丫头一般殷勤地端过去.

      他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假意端起药盏.在掩门离去的刹那,我看见他把药汁泼向床脚,翻身躺下.

      想到苏妃因疑虑而使的伎俩,自己仿佛从来都是白效力,你们到底在怀疑我什么?连我都不知道要谋求什么,你们又怎么会知道?

      我猛地一推,两扇门同时撞上内墙,发出咣地一声,我已经哭了出来,生怕自己情绪不稳而语无伦次,我木然地望着他,并不开口.床头还堆着些用剩的棉花和绷带,盛有积雪草的研钵半搁在桌角,随时会摔下来似的,我扑到床头,扬手打翻了药钵,泪簌簌掉落,豆大的泪珠直直从睫毛处砸进沙尘里,我气咽声结,嘶声喊:何苦如此呢?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盏,神色歉然,伸手拉拉我的衣摆,我不理,愤然敛裾伏在桌边,呜呜咽咽,想着现在的苏妃鬼魅般挥之不去的狐疑神情,讲起苏妃从前的好.

      谁也不晓得,我进宫之前是个乐伎.卑微的乐伎,不是传说中的美姬名优,花魁丽人.也有公子哥儿赠过金银,但为数不多;也曾被富家老爷相中,但终究留在乐坊.苏妃收留我,那时的她是个太子妃,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她将母仪天下.

      和太子妃逛庙赏花的那些日子,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是苏姐姐身边的小宫娥,日子简单而充满小小的情趣:苑中第一枝梅吐香了,苏姐姐的花衣裳被太子殿下取笑了......苏姐姐畏惧宫廷的争斗,但在太子殿下面前她显得很安心,太子的纵容和宠溺令她深信不疑,这个男子可以庇护她走过风口浪尖.

      但她最终成了个旁观者,她封了贵妃,注定要在飞檐彩瓦的麟趾宫里消磨她受挫的青春.得知消息的那天,我发了疯一样在太子府找她,空空如也的府里只有几个收拾东西的太监,苏姐姐连人影都不见,他们依旧漠不关心地将她的物件一桩桩装上马车,呼啸而去.

      太医院的医正苏慕辰是苏姐姐的堂叔,她说:一大家子的人苦苦纠缠于庙堂,难得他专心于医术,却不免受我们的牵绊,做了御医,不得闲云野鹤四处逍遥,你和依思去找他谋个差事,分配药材管管医书之类的,再不济也好过随我进宫当侍婢,处心积虑地提防人家要强.

      我望着她随着搬东西的下人一道跨出太子府那道朱漆的门槛时淡远如烟云的背影,以为彼此就这样再不相见.苏太医待人极好,我在他那里打打下手,也向他讨教了不少药理学的知识,虽不能治病,草药还识得不少,但凡太医院购进药材,我都帮着将药草分门别类,这样的工作有时一做便是三五个时辰,可我喜欢.两年过得都这般匆匆,我全然忘了苏妃正裹着明黄的袍子度日如年.苏太医不知何时动了辞官的念头,这意味着我得另谋营生,或许我可以远远的离开帝都.

      得宠的容嫔误食了驻颜的汤药,这事叫宫里头的妃子们惶惶不安,内监司不得已向太医院调人,太医们一个个虽说是超然物外,但决不肯窝在后宫里服侍女人.他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做着朝廷的官,却拿着文人的架子,白眼看天绝不妥协,后来朝臣出了个折衷的主意,到太医院抽调些略通医术的小宫女,虽不治病,聊胜于无.

      我白白领了苏妃的情来到苏太医那里,这次选药侍更无推托之理,在苏太医的推荐下,我顺理成章做了苏贵妃的药侍.我以为彼此就可以这样相依为命.我以为药侍只是个身份,尸位素餐。有一天,苏妃要我替她试药,每一天我都为她服下本应她喝的药,我才恍然明白,两年的宫闱生活令她只看见勾心斗角的世界.而我这个口口声声唤她苏姐姐的小妹什么都不曾做,于是答应了.

      我讲了好久,也哭了好久,其间他未插一句口,我自顾自地伤悼完声世,趴在桌上迷迷糊糊正欲进入浅眠.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向药瓮中加了三碗水,支起火煎二和药,然后将我拿回来的药在案上一字排开,有模有样地称取,配成几付药包好,忙活了好一阵子,又摸索着把煎的药喝下才缩回榻上.

      他在榻上假寐,偶尔抬眼看看我,我不想开口,眯着眼,任无声的寂静蔓延.

      向晚时分,他突然开始吐血,床单被褥上尽是斑斑点点,一如晚霞中玫瑰,他偎着枕头,神色不振.

      我冷眼看着他:问题不在我的药里!

      他勉强笑笑,蝶翼般长长的羽睫轻轻忽闪,低声说:我知道.

      拿回来的药里就有三七,花蕊石,再配以郁金,百合必能治吐血,咯血之症.我的脚像生了根一般,动也不动,余光瞥见自己耳后乱晃的金步摇,慌张不言而喻,可是我还要这般尽心吗?一波又一波的思维更迭着.

      许是猜出了我的踌躇,他努力调整好呼吸,尽力提高声音道:不必费心,待血行平稳便好了.

      那你歇着吧!

      不要!他任性地像个孩子.

      随你!

      要不你把香点上,不然我睡不了.口吻愈发蛮横.

      夹竹桃的毒性甚强,是乱用的吗?即使是口舌之争,我也不让他讨到半点好,我决心和他犟到底.

      增一分是毒,减一分是药,看你会不会用了.他面带得色地觑着我,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连显摆的模样都精致到无可挑剔,像东瀛人的玩偶.

      哦?愿闻其详.想到他对夹竹桃饼的敏感以及称药煎药的手法,似乎是个行家,我有意出言试探.

      他狡黠一笑:我若高你一筹,你拜我为师怎样?

      呸!我张口啐道:你也不怕牙碜,见竿就爬!

      他不理会我的责骂,指着一地碎瓷道:喏,你不由分说给砸了,现在我要换药,怎么办?

      正好啊,开个高明的方子来听听.我调的药委实敷衍,换个方子也好.

      听着!他清咳一声,琉璃色的眸子时时瞟着我:金寄奴三钱,水二杯煎至一杯,和滓,入白芷,紫菊各半两,敷搽伤处.怎样?

      我暗暗赞叹,依言调好药.

      你服不服?

      我晃了晃手中的药,猾黠地挑挑眉:这些以后再说,先上药.

      他也不客气,褪去衣带时,仍不掩骄矜地批驳道:我体质畏寒,偏用积雪草这种寒性的草药,你倒说说......

      不容他说完,我强辩道:我怎知你畏寒,脉也不肯给我搭.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长剑贯胸,斜穿肺叶,还不知我畏寒?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咳了两声,我无从狡辩.

      掀开衣衽,胸口果然有道窄而深的伤口.我索性用粘稠的药膏将伤口糊了个严实,他拍着脑门大呼:哎呀,豆蔻,忘了一味药!

      我蹙眉忖思:豆蔻温中顺气,补脾健胃,于刀剑创伤何干?但放不下倨傲,不肯出言相询.

      后来有一天他告诉我,当时我哭得梨花带雨的娇俏姿容正应了那句古诗豆蔻梢头二月初,眼前恍惚真是个哭泣的小女孩,无助而哀愁.

      我似乎看见你后背也有处伤吧,我小心翼翼地扶住他道:你搂住我,放松身子向前靠,把重量搁在我两肩上.

      他揶揄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带着偷了腥的猫一样的表情,重重的趴到我肩上,然后一直没有说话.

      你别是在胡思乱想了吧?我笑了,故意排揎他.

      嗯,有点吧.

      想什么?

      嗯......忘了.

      哎,我说话你怎么爱理不理的?

      嗯......嗯?紧张.

      听了他这个答案,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微一偏头,只见他雪白的脸上居然出现微红的色泽.

      我轻轻地吹气,希望可以带去一丝清凉,缓解伤处的疼痛,被他压着肩膀的我几乎摇摇欲坠,差点儿贴到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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