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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干什么?”
“雪枫,妈妈可是为了你好啊,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
“阿姨……”
“别叫我阿姨!”
“妈……”
“知道我是你妈就好!我们走!”段夫人真不是一般的不善,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堆人的烦恼。
“妈……”
“蓝医生,准备车!”段夫人这会儿也不担心自己儿子身上什么不舒服了,硬是拉扯着雪枫出了病房的大门,雪枫一直回顾着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里的羽凡,知道视线被那堵墙给遮住了,完全看不见了。
“你叫羽凡,对吧!”
“是的,阿姨,我叫隋羽凡!”
“护士,帮我好好照顾他!”
“阿姨,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子轩吧!”
“你?”
“恩,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他的!”
“恩!”羽凡发现子轩妈妈的眼角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那一朵朵晶莹的泪花就掩藏在那悉堆眼角的悲伤里,那样的盛开,接着又开败。
“阿姨,您怎么了?”
“我……没什么,那,子轩就拜托你了!”子轩妈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位大叔也一起离开了,应该是私家保镖之类的吧。
只剩下羽凡一个了,子轩还没有醒过来,前面两次都是自己生病来这里的,而且每次都是雪枫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想到这次是子轩躺在病床上,自己却能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子轩,你醒了吗?”羽凡伸出手来,轻轻的在子轩的脑袋上空晃了晃,确定子轩还在昏睡中,羽凡才继续说下去。
“子轩,你知道吗?其实,在湖边对雪枫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那是为了救雪枫,才按照你的提示说的……你知道吗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多难过,那些话,其实是想说给你听的。”羽凡就像是一个没有勇气的告白者一样,只有在子轩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才能说出来。
子轩其实已经醒了,他听见妈妈出门的声音后本准备睁开眼睛的,但是又很想知道羽凡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就故意闭着眼睛,假装还没有醒来,听到羽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子轩的心里美滋滋的,乐在心里,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病态,否则怎么能听到“世纪大告白”呢?
“子轩,我知道,虽然平时的你看上去冷冷的,就好像全世界都跟你无关一样,其实……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哥哥,这些冷淡都是伪装起来的,对吗……”羽凡这一席话似乎正中子轩的心意,完全道出了子轩心里的酸楚。
房间里静静的,只能听见羽凡小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子轩沉醉的呼吸声。
“子轩,每一次你想帮我的时候,你都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心里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算了,也许这样你心里才会舒服吧,如果这样字你心里才舒服的话,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来找我吧,我可是厚脸皮大王,怎么说也不怕的!”羽凡说着说着还傻傻的笑了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子轩静静的听着,心里就像是被一根线拉扯着一样。
“子轩,我知道,顾夕佳很喜欢你,她人长的漂亮,家里也很有钱,学习也好,而我什么都没有,相貌平平……我知道我怎么比也比不过她的……”
“不会的。”子轩终于忍不住了,一起身就握住了羽凡放在床边的手。
“子轩,你……”羽凡忽然脸变得通红,心也跳得好快。
“羽凡,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刚刚……我说什么了?”
“羽凡,如果那你说的不是真的,不仅我花费在你身上的心思全白费了,就连你花费在我身上的心思也全白费了。”
“我……什么,心思?”羽凡一直唯唯诺诺的向后退着,邰子轩,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羽凡,在湖边说的话你明白的,对吗?”
“你说了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羽凡挣开了子轩的手,面带羞涩的到处找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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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秋天欠落叶太多了,所以才需要冬季里漫天飘飞的雪花来掩埋自己的罪责。冬季没有秋的无情,也没有春的多情,他的热情与冷漠搭配的刚刚好。
———池寻集82
“羽凡,我不渴。”羽凡对这里的一切算是比较熟悉了,可此时却乱了分寸,竟然忘了饮水机的方位了,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被子轩点中了心事,此时正在心虚呢?
“啊!噢……我先倒一杯,等会儿你口渴了,想喝水的时候方便一些。”
“羽凡,你跟我妈妈见过面?”
“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看来妈妈并没有什么不满意……”子轩心里乐呵着。
“这样啊———什么不满意?”
“ 啊,没什么!”
“外面那么灰暗,是不是快下雪了?”
“子轩也很喜欢下雪吗?我可是期待了好久了。”羽凡仰望着窗外那片天空,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是孩子般深切的渴盼。
子轩将身子坐的更加的直挺了,一直躺在床上,根本看不见羽凡的表情,只有端坐起来才能仰视羽凡那张平白无奇却又简约清新的脸。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吗?”
“没呢,羽凡,如果晚上下雪了,可以把你明天的时间也交给我吗?”
“恩?”
“可以吗?”
“明天,明天是周……”
“我可是病号啊,你不是得到了我妈妈的批准了,要在这里好好照顾我的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
“不管什么样的改变,都是在遇到羽凡之后才发生的。”子轩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羽凡,那种清澈的不留污垢的眼神,让人没有任何怀疑他的理由。
“子轩……”
“我愿意为你而改变,可是羽凡你,也愿意吗?”
“愿意什么?”
“你就回答愿意不愿意,点头或摇头。”
“恩,我也希望早点下雪!”羽凡不温不火的回答让子轩很是困惑,这样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这可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啊,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败而归,那太子的一世英名不久白白的毁了么?
“哎,那个……”
“我出去给妈妈打个电话,以免妈妈又担心我!”羽凡还是瘸着腿,动作却不是一般的快,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病房里,子轩只差站起身来了,停直了腰板儿也没能拦住羽凡,看来羽凡是个倔强的家伙,一定要坚持到底,就算是拿出最损的招儿“死缠烂打”也一定要一举拿下隋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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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凡跟妈妈解释了半天,但是妈妈还是一个劲儿的担心着。
“凡凡,是不是伤口发炎了……还是伤口出血了……还是伤口……”妈妈拿起电话没有作出挂断的准备,看来这一场口水战是在所难免了。
“妈妈,不是我,我没事儿呢,是我的朋……同桌生病了……”羽凡正要说出“朋友”二字的时候忽然又改口了,还是说“同桌”比较保险吧,要是被妈妈知道自己在医院里照顾邰子轩,一定会被妈妈骂死的。
“同桌?是段少吗?他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上次那家医院吗?人家对我们这么照顾,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人家,就这样吧,我马上过来……”妈妈真的好激动,一想到段少生病了,怎么比自家女儿生病了还激动啊?
“妈妈,不是的啦,你就不用来了……”
“那怎么行呢?你在那里别走开啊,我马上就到!”妈妈“哐当”一声就挂断电话,唬得羽凡不停的重播,妈妈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会儿要是来了,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妈妈……”
“凡凡,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妈妈马上就出门了。”妈妈正蹲在地上,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拿着电话。
“妈妈,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就回家了。生病的不是雪枫啦,是我另外一位同桌。”
“这样啊,那,要妈妈过阿里接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路上小心噢!”
“知道了,妈妈!”羽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把妈妈那边搞定了,现在要去搞定子轩了,只是自己答应了子轩妈妈的,要在这里照顾子轩,可是这样妈妈会担心的,要是妈妈真的找到这里来就完蛋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羽凡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的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转悠着。
“羽凡,你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呢?看上去很着急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蓝医生就像是一位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一样,羽凡知道妈妈跟蓝医生偷偷约会的事,还知道蓝医生正在对妈妈展开全方位的爱情攻势,要是蓝医生肯出面帮忙,一定能搞定妈妈的。
“蓝医生……”
“怎么了?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恩,是这样的……”羽凡一五一十的将整个都市其年过节再述了一遍,蓝医生听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蓝医生这一说就在羽凡的面前露馅了,其实羽凡早就知道的,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吗嘛,妈妈也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只要你能给妈妈幸福,就让你去追吧!呵呵……羽凡心里悠哉悠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那一抹邪笑差点就出卖了她。
“蓝医生,你可以帮我吗?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我,雪枫才掉进湖里的,子轩也是因为救雪枫他才会跳进去的,反正都是我的责任,而且,我也答应子轩的妈妈了,我必须在这里照顾他……”羽凡一大堆没有逻辑的理由堆在蓝医生的面前,蓝医生有些为难,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好吧,我呢,就答应你这一次,可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决不能再碰触伤口了,不要让妈妈担心———否则,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了。”蓝医生轻轻的拍了拍羽凡的脑袋,就像是爸爸一眼,温暖的双手,很有安全的感觉。
“谢谢蓝医生!”还没来得及听蓝医生交代其他的事情,羽凡就乐得像一直小兔子一样一瘸一拐的跑进了那间特殊的病房。蓝医生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像打入羽凡她们这个两口之家不是想象中那么的艰难,羽凡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一想起自家的女儿,蓝医生倒是有些担忧。
病房里灯线很弱,好像是医生的建议吧,说是什么需要好好休息。
“怎么了,这么开心?”羽凡以为子轩睡着了。所以跳进来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平静,但还是被端坐在床上的子轩看破了。
“谁开心了?”
“心里有鬼呢?”
“你才心里有鬼呢!”
“那是为什么啊?我都听见你在走廊上那轻快的脚步声了,那个,你的脚,没事了?”
“要你管!”
“噢,我不管,不管!”
“哎,问你一个问题。”羽凡有些神神秘秘的朝着房门走去了,打开了门然后伸出脑袋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环境安全以后才重新关上了门,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子轩的床边。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那个蓝医生,你认识么?”
“怎么了?他跟我爸爸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了?”
“我爸爸应该很了解他吧,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离婚了,还是老婆死了?”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