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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不想改变许平君的未来吗?难道你就安安份份就着老天编好的本子走下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消逝?”许平君很气愤,“凭什么别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我就要年纪轻轻死于非命?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老天都编好本子了,特许我不费脑子一路走下去,【创建和谐家园】吗自寻烦恼费劲去改变呢?再说,我替胆小的别人走一次过场而已,改变对我有什么好处?说不定改了你的命,二十一世纪的我不存在了,【创建和谐家园】嘛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蠢事?”楚暮毫不同情许美眉,“觉得不公平是吧?你说有多少女人能像你一样嫁得人中龙凤?有几个女人能有刘病己这样老公——不离不弃糟糠之妻,力排众议依然以你为正妻扶你做皇后!”
许平君楞在一边,无言以对,半晌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有得必有失,原来富贵生活要用寿命来交换,早知如此我就不强求了。”
“早知三日事囊括世间财!如果有早知道,世界上还会有悲欢离合吗?求来了富贵就好好享受嘛。和我换回来好了,我回二十一世纪做乖乖女,你做回你的贤妻良母,和刘病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楚暮很想家,想念一日三餐,想念浴缸,想念干净的厕所,想念和哥哥斗嘴的日子,想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撒娇,想看小说,想上网,想看电视,想打理花园,思念着二十一世纪的一切一切,迫切想回去——毕竟,刘病己爱的是许平君娶的也是许平君,楚暮应该在暑假里笨鸟先飞预习高二高三的功课。
“不了,也只有你才可以陪病己生活,陪病己走下去,陪病己登基,给病己生孩子!”许平君语气坚决,无论如何得有人陪自己的爱郎走这段人生路,自己不放心他孤零零一个人面对后面突如其来的巨变。
“你也太不讲理了,这是你的人生啊,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扔过来给我,我凭什么要替你收拾烂摊子?”楚暮生气了,“我不管,我要回家,你怎么让我来了怎么送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历史既然不能改变,你帮我把历史演绎完,我保证不会对你的生活有任何的改变!再见!”许平君说完赶紧闪。
“许平君,你给我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消失?我可是对你一无所知,怎么替你走下去,你给我回来!”楚暮急得直掉眼泪。
“你很开朗乐观,什么也不知道又怎样?你照样可以做的很好!”还是回头补一句吧,夸她一下,毕竟是自己求人啊,许平君暗暗祈祷楚暮能答应帮自己,“病己的本名叫刘询,除了我,大概只有管皇家族谱的人知道。这是他的忌讳,你可不要随便乱叫。”
“许平君你太讨厌了!你记着,你这辈子欠我的,下辈子要加倍偿还!”楚暮失声痛哭——怎么就我中奖啊,平白无故要替人家活几年,还要替人家嫁人生孩子。伤心啊,只知道许平君是生产时被大夫下药害死,刘询做了皇帝,其它的真的一无所知!聪明的刘询迟早要看出来自己是冒牌顶替,不如自己找个时机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平君,起来了,我做了葱花鸡红汤饼,香喷喷的,趁热才好吃!”刘询端着洗脸水,看见平君满脸泪水,放下木盆,坐到床边:“怎么了,是我不好,还疼吗?对不起!”
楚暮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眼睛,心里的内疚加深一分:“你对我太好了,我高兴的!”抬手就要擦眼泪,被刘询挡住,“我打了洗脸水,好好擦擦脸,别把眼睛揉坏了。”边说边起身拧毛巾。
“你对我真好!”楚暮心里更歉疚,可惜我不是你爱的那个许平君,“我可以叫你询哥哥吗?”
刘询脸色顿时变了,着急神色变的无奈苍白:“平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不是的,我叫不惯病己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他很伤心,楚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怜兮兮看着他,全是问号?
刘询却气得发抖,手绞着毛巾,青筋毕现:“你明知道的,这个名讳不可直呼,你叫我询哥哥算什么意思?”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好吗?我不是你的许平君,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叫楚暮,是许平君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她希望我替她陪你走完后面的日子,”楚暮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先发制人好一点,免得挨揍——他未必肯信,狐疑的目光盯的楚暮鸡皮疙瘩掉一地,“我们那里的人只有名没有字,直呼其名是很平常的,再说没有人会用病己做名字诅咒自己的。”楚暮说的小心翼翼,“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真的不是许平君,至少思想不是!”不知道西汉有没有灵魂的说法,楚暮决定换个名词,以免越解释越黑。佛教虽然在西汉时开始传播,谁知道与土生土长的道教争夺地盘时的状况呢?最好别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宗教麻烦。
刘询似惊又疑,正待盘问,却听到咕嘟作响,“算了,赶紧洗洗,吃完早饭再说。不管你是谁,我可不想饿坏平君的身子。”
原来汤饼是面条。翠绿的葱花,配上香喷喷的鸡红,甭提有多吸引人了,楚暮一口气吃了三大碗!她吸完最后一根面条才抬起头,津津有味赞叹:“超赞啊,”竖起大拇指,“你煮的面条太好吃了,简直媲美五星级大酒店里大厨。”
“你还真能吃!以前两碗汤饼平君硬要分我半碗。敢情是怕我饿着,让我吃饱啊!”刘询双眼泪光闪烁,“吃也吃饱了,你快说你把平君藏哪了?”
“你相信我不是许平君了。”楚暮乐了,人中龙凤就是不一样啊,对非常规事件接受的就是快!——当然,五星级大酒店啊,一般人听不懂。
“先别高兴太早,老老实实说清楚,不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询严肃地说,帅帅的脸也没有柔和的色彩,眼神像两把利箭,如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顶着许平君的身躯,你能让我受什么活罪?”楚暮小声嘀咕,却被他狠狠地瞪一眼,吐吐舌头装一副害怕的神色,可怜万分望向他——搏同情分啊,许平君你给我这副皮囊,我若不好好利用对的起自己么?
果然,刘询眼色柔和很多,只是脸还是僵僵的,和大理石雕刻没差别。
“好好说,”声音也温和很多啊,“我可不是可怜你,我是爱惜平君的身子,你可别弄坏了!”
“知道。”楚暮一本正经地说,心里却打着小九九:许平君怎么把我弄来我还不知道呢,责任有一半在你。“许平君因为知道自己会在生产时被人下毒致血崩而死,觉得老天不公,没让她多享受几年富贵,请我来帮她改变命运。”
“如此简单?”刘询哑然,还是自己害了她吗?
“对啊!因为你啊!”楚暮完全没有注意刘询握着的拳头和额上暴涨的青筋,不知死活添油加醋。
“我怎么了,我对她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怎么可能护她不周让她死于非命?你瞎扯!”刘询不信,怎么可能,自己定能护她周全。
“不信拉倒,史书上是这样写的。”楚暮干脆搬出史书,反正他现在又不能看到,再说自己也只记了个一二,不知道更详细的情形。
“史书?我因何名留青史?”刘询更奇怪了,曾祖父获罪,满门抄斩,自己侥幸免罪,流落民间,名讳早不在皇家族谱里。
“你会当皇帝,却不顾朝臣反对立许平君为皇后。霍光夫妇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霍成君做皇后,买通御医下毒。”楚暮一句话概括,字越少错越少。
“胡说八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当今圣上自幼有神童之称,登基多年治国屡创佳绩,谁敢造反?”除了造反,刘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途径可以登基。
“刘弗陵是有才能,只不过他短命啊,21岁便暴毙宫中,死因成迷。继位的皇帝刘贺在登基后的21天内就做了1127件不该做的荒唐事,被太后和霍光罢免,你临危授命做了皇帝。”
楚暮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刘询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不信咱们走着瞧!”谁怕你不信啊!
“你把平君还给我!”这个才是重点!
“我也想啊,可是许平君不愿意继续已知的人生,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想回家!”说到家,楚暮眼泪不争气流下来。刘询不依不饶怒目相向,大有把她生吞活剥之意!
没办法了,楚暮哇哇大哭,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询拂袖而去,临走扔下一句话:“乖乖给我呆着,好好给我养着,平君的身子若是少一根毫毛,我要你好看!”真是的,动不动就掉金豆,我的平君才不会,好好的都把平君哭丑了。刘询心里埋怨着,却着实头疼——这个爱哭的“平君”该怎么办?打?舍不得;骂?她又会哭的唏哩哗啦的,最后自己还心疼!难办啊!
楚暮心里凄楚万分:我身无分文,不好好待着,谁养我?
家庭主妇的第一天
楚暮转了一圈自家宅子,从井里提水浇了菜,喂饱鸡鸭鹅,却听到猪圈里的小猪嗷嗷叫,发现没草料了,把昨天宴客的剩饭和上米麸,凑合着给猪吃一顿。楚暮摇摇头,满腹心事提上背篓去城郊割猪草。碾米剩的米麸不多了,高粱大米小麦面粉家里储备也不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为琐碎口粮操心,楚暮还是第一次!许平君的手是挺巧的,会做衣服补衣服,绣品也不错,织布还挺快,干家务超麻利——古代女子全能项项拿手,真得感谢上苍这些本领没随许平君躲起来!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粮食吃完了该怎么办呢?前一个月的生活支出收入根本不平衡:卖菜卖布卖鸡鸭鹅蛋的收入也仅够一家三口的开销,如今小家庭刚开始,没有父母财政支持,全靠那点收入——想着就头疼,谁告诉楚暮我刘询月收入是多少啊,他能不能养活全家啊,他到底干什么活啊?再过四十天就立秋了,少不了要添置衣物储备冬粮,我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嫁妆,难道要瑟瑟发抖过冬?
胡思乱想的结果是干活效率低下,草料打够,回到家门口已是日头西坠,天边一片火烧云托住红彤彤太阳,橘红色的阳光斜刺入庭院。夕阳的余晖洒落,门前伫立的人浑身被金光包围,耀眼的很。从此,这就是我的家了,楚暮开怀展颜,大声对他说:“我回来了!”
他很体贴的帮她卸下满筐的猪草,嘴里却气冲冲数落她:“我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待着吗?怎么不听话到处乱跑,我还等着你做饭呢。”
楚暮径自往前走,让他放草料,我在外辛苦一天,回来还要给你做饭,没道理:“你不会做好饭等我回来吃?”走到水缸舀水,挽起袖子洗干净手,走去厨房。楚暮挑了一个南瓜洗干净,从留有瓜藤提柄的一端打圆圈,用刀划出一个瓜盖子,掏出里面的瓜囊瓜籽,放在一边,去米缸淘米。刘询在一边看着她忙活,也不说话。
“你把今早上的当刂好的鸡拿来。”楚暮吩咐着。鸡肉和内脏都放在大瓷盆里,挂在井里冰镇着,不会因为天气炎热而坏掉。
楚暮把米放到南瓜里,调好水,刘询端着盆子进来了。楚暮把破成两半的鸡放到锅里,“你先生火吧。”
“不放水吗?会烧糊的。”
“不会的,只能是香喷喷的鸡。快去。”媚眼抛过去,刘询楞了一下,脸微微泛红,生火去了。
楚暮把内脏切碎,拌好油盐,放到碟子里备用。那边刘询把火烧的旺旺的,看见楚暮捧着南瓜和蒸托(竹子编的放锅里可以边烧水边蒸馒头的东西)过来二话没说掀开锅放下去,很奇怪:“你干嘛?”
“专心烧火,等着吃就好。”楚暮转身准备葱姜蒜蓉香菜和酱油——做白切鸡,没有调味料怎么行?
估计南瓜盅里的饭沸腾了,楚暮掀开锅,香味四溢,再提起南瓜盖,把腌好鸡杂倒进去,盖好盖子,在蒸托上面再放上一碗酱油。
刘询吞着口水问:“还有多饭久才好?”
“半个时辰吧,要等南瓜盅熟透才能起锅。”楚暮心里好笑,果然是食色,性也,男人女人都挡不助美食的诱惑,“你还要不要吃青菜啊?”
“有青菜更好。”刘询可不嫌菜多,夏天炎热,青菜解暑解油腻。
半个时辰,楚暮到菜园子择菜洗菜煮菜,绰绰有余。南瓜和鸡肉的香味弥漫着厨房,楚暮说:“可以起锅了!”刘询按照吩咐把酱油淋上放着葱姜蒜蓉香菜的碗里,拿出蒸托,把皮已金黄的鸡肉盛到碟子里。
“把南瓜盅和调料放回锅里。等会儿鸡肉不那么烫了你再切好,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我不怕烫,现在切。”刘询如蒙大赦,勺起里锅里已烧开的水洗干净砧板和刀。刘询正要两块鸡都放到砧板上,楚暮说:“留一半明天吃。”
小小圆桌上,一个南瓜盅鸡杂饭,一碟青菜,一碗调味料,一碟皮黄肉白的白切鸡,芳香四溢。楚暮摆上碗筷,刘询已迫不及待掀开南瓜盖盛饭。
“夫人好手艺。”刘询赞毕举箸大嚼。
两人风卷残云,大嚼特嚼,只差筷子没空打架。楚暮已一个月不知肉味,昨天做新娘子又没吃饱,今天又只吃过葱花鸡红汤饼,又奔波数里割猪草,实在是饿到极致,才不管细嚼慢咽的淑女风范,填饱肚子要紧,说不准晚上还要继续三堂会审,不能示弱啊,反正在家时没少和哥哥抢吃的!刘询第一次吃到如此有滋味的饭菜,第一次和新婚夫人同桌吃饭,第一次见到吃饭如打仗的情形——先下手嚼肉,后下手肉飞,战况激烈!鸡肉、青菜一扫而空。当刘询眼疾手快夹起最后一块鸡肉时,楚暮干脆把整个南瓜盅挪到面前,拿起汤羹,扬头一哼,一勺鸡杂饭入口。如此【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挑衅行为,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刘询夺过饭勺,舀了一勺,分掉南瓜盅里一半的鸡杂饭,露出胜利笑容,闪亮的眼睛似乎在说:“怎么样,你的全是小打小闹,大头还不是在我这!”楚暮吃惊啊,居然有这样的人,和女生抢饭,手一抄,把南瓜盅抱在怀,咽下嘴里的饭:“不许抢我的,我还没吃饱!”刘询才不管她说什么,一口口吃完勺子上的饭,作势又要舀,吓得楚暮含着饭呱呱叫:“不要抢了,你等下还有南瓜吃!”
“哈哈哈!”刘询抱着肚子笑弯了腰,他从来没这么乐过,“太有趣了!”
楚暮低头猛吃饭,低头狠狠在心里说:笑吧笑吧,等你笑完我也吃饱了。
“你还真是小孩子!”刘询眼里满是宠溺,“好象从来没吃过饱饭。慢点吃,别噎着。南瓜我就不吃了,留明天做南瓜鸡油粥吧。”锅里还有一层鸡油,闻着很香。
“你试试一个月没肉吃!站着说话不腰疼!姑奶奶我在家一天三顿有两餐肉,还要吃下午茶和夜宵,还是第一次过一天两顿一个月才吃上一次肉的日子。姑奶奶很伟大了,没有哭爹喊娘叫辛苦!”吃饱就是不一样,中气十足,说话也响亮多了。楚暮蛮自豪的,如此艰苦朴素的生活我也能过啊!虽然一天五餐,中餐、晚餐有肉是放假在家才能享受到的,可她还是很佩服自己,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
“你家还挺富裕啊!”怪不得做饭的花式都不一样,若是平君,一锅黄豆红米加粟米饭,外加一盆菜汤,可以凑和一顿饭,想劝她吃肉,她估计还心疼我杀她的宝贝老母鸡;怪不得她早上喂鸡时没发现给她下了五年蛋的老母鸡已经祭五脏庙,怪不得傍晚见他时没发飚,“你那生活是什么样啊?”刘询很奇怪,早上她泄露天机怎么没像道士说的会遭天谴呢?
“我那生活可好了,我爹娘好歹也算中产阶级,全家过着小康生活正奔富裕。”见刘询茫然不知所云状,楚暮把南瓜壳放一边,收拾好碗筷,塞到他手里,“你边刷碗我边告诉你。”
“你在家不用刷碗吗?”为了套情报,刘询勉为其难。
“我爹娘和我、我哥轮流做饭刷碗,”好象有点混乱,忙补充,“做饭的不用刷碗,刷碗的不用扫地,扫地的不用垃圾分类。”仍见他茫然,“一句话,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也是人人平等的社会,没有皇帝没有贵族没有地主,多劳多得,不劳而获的人很少。妻子和丈夫是平起平坐的”
“啊?君不君臣不臣的,成何体统?”刘询差点没把碗摔了。
“我还体统成何呢,”楚暮撇撇嘴,“知道我刚学历史那会儿的心愿是什么吗?”自问自答,“就是,如果有时光机,我一定回到汉朝杀了董仲舒,我特讨厌他提出独尊儒术罢戳百家的论调,更讨厌他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调调,还规定夫为妻纲,不把女人当人看啊!”说完拍拍刘询的肩膀,试图挽救大脑当机的他。最后,把他拖回厅堂灌输些自由平等夫妻相处之道的东东——没必要一次说完,来日方长,楚暮怕和这个古人没话说,先藏着点,再说,一时也想不起重点说什么,乱说一气倒显得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新新新人类没品了,至少咱坚持诚不欺古人也。
楚暮呵欠连连,“我先洗澡去,以后慢慢跟你说。”
洗完澡,楚暮一身轻松,回到新房,才注意古人的床和席梦思不同。古代是架子床,四周安立柱,上承顶盖,床面两侧和后面有一尺多高的围栏。顶盖四周有檐,用木头雕刻拼接成云纹图案;围栏用小木块做榫接成各种几何图形,非常有艺术感。床前还加了两根柱子,装着镂刻成喜鹊枝叶果实花式的拦板,也是一尺多高,正中留开供人上床的约四尺的门户。放下粗麻布做的蚊帐,防风防蚊防光,简直就是袖珍型房子——我的安全巢啊,再也不用担心睡觉翻来覆去会滚下床了。
楚暮径自感慨着,忽而感到耳边热度上升,魔音入耳:“娘子怎么还没睡,等为夫吗?”
“没有了,我习惯睡前发呆。”说完溜上床,还不忘交代一句,“记得熄灯。”二十一世纪好学生,来到古代不忘节约资源。
“啊?”古人不解灯为何物,汗,以后他俩会有共同语言吗?
“灭蜡烛!”重申吧,多解释,孺子是可教的,何况聪明的人中之龙。
“哦。”
楚暮翻身向墙壁:想必他的脑袋还装着问号,我闭眼睡觉他就不会问了。
“你可以叫我次卿,”楚暮身后贴上滚烫的身躯,颈窝热流环绕,“我叫你暮暮。”
“好。”楚暮一动不动,身体僵硬。
“暮暮,你们那十八岁才算成年,是不是就可以男婚女嫁呢?”
“不可以,女孩子要20岁以后才可以嫁人,男孩子要22岁以后才可以结婚。”很奇怪,他干吗要问这个问题?而且,放在她腰上手也加大力度,他想知道什么?回答不对会不会遭到腰斩?
“那,你们男婚女嫁之前会不会野合?”
野合?楚暮打了个激灵,不会吧,怀疑本姑娘不贞?昨天晚上明明落红了!难道古人有洁癖,精神肉体都要从一而终?
“理论上不可以,事实上,只要你情我愿,还是可以的。”秉承不欺古人原则,楚暮脖子传来痛楚——自食其果,坦白从严,抗拒是否从宽呢?事实证明非也。她才伸伸被压在身下的腿,立刻四肢遭到禁锢。
“你的情夫是谁?”耳边弥漫浓浓的醋意,楚暮冷颤,会不会遭到【创建和谐家园】?据说,汉朝的房中术很棒,类推,【创建和谐家园】技术也不会太差吧!
“我没有情夫,昨晚是我第一次。”
“真的?”噢,又被咬一下,讨厌啊。你不信,我说什么也没用啊,这事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级别的,资讯发达的年代是古人无法想象的。
“真的,我还是高中生,醉心学业,无暇顾及情感,更不会浪费光阴在男子身上。”确实是,才高一周围的男生还未发育完全,哪能和魅力四射的明星相比?追星族可不是白目的。
“可你昨晚样子不象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裸体,而且很熟知男欢女爱的过程。”楚暮被翻过来,与刘询面对面。与他如夜幕中的星星一般的双眼对望,楚暮毫无怯意,坦荡荡迎接他的审视。
“那当然,”腰上的力道加注,她忍不住痛哼一声,而他并没有放松,“男欢女爱在我们那里视为天经地义,称为性。对人关于性的启蒙,称为性教育。我很小的时候,就接受妈妈给我的性教育,所以我对男子躯体并不陌生,也熟知男欢女爱的过程。”感觉他身体紧绷,屏住呼吸,“但我熟知并不代表我尝试过。有爱的性才是快乐的,没有爱的性只会让人空虚甚至堕落。”伸展双臂搂住他,“我承认,我对性很好奇,所以才会明知道是借用平君的身躯还答应嫁给你。我只是想试试,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真的很抱歉。”腰间的手渐渐放松,感觉到他特有的兰香气息,楚暮松了口气,过关了?
“你知道多少种男欢女爱的姿势?”啊,转变也太快了吧?
“两三种,在书上看过,没试过。”如实相告,她还没胆量看【创建和谐家园】。
“那,我们今晚试试!其实,我也很好奇男欢女爱,试试能不能像书上说的快乐!”他的声音像冰雪初融的春水,凉凉的夹杂着丝丝暖意。
“噢,你轻点!”很快,她的声音淹没在他热情的激吻中。
失去思考能力之前,她唯一的想法是:这人真的很有天分,厉害。
携手筑巢
“病己。”许平君离他越来越近,像飘似的过来了,如同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刘询不由呆住了:“平君,别飘来飘去,我怕抓不住你。到我身边来。”伸开双臂揽她入怀。
“这些天,你快乐吗?”淡淡的哀愁浮现在平君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