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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龙渊 古代宝剑名。相传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欧冶子、干将作成铁剑三支:一名龙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献给楚王。楚王见后非常高兴,问道:“何谓龙渊、太阿、工布?”答曰:“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见《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纹)”即刃上碎锦式花纹。唐人为避高祖李渊讳,改“渊”为“泉”,因称“龙泉。”又相传晋代张华见斗、牛二星之间有紫气,后使人于丰城狱中掘地得二剑,一曰龙泉,一曰太阿(见《晋书.张华传》)。
2. 折铁宝剑 古代名剑。状似刀,仅一侧有刃,另一侧是背,上有一窄凹槽。剑身中间印有宽凹槽,长3尺4寸3分,重仅1斤4两。《拳剑指南》谓:“状极古雅,有刚柔力,能弯曲自如。单双手持之,无往不利。此是古大将所用折铁宝剑。”
回程(全)
楚暮和姜夔到郊外遛马,皮画庭趁机进入姜夔的花房,寻找金边黑牡丹。姜夔正热心地指导楚暮骑马,教她骑快马上山下山的诀窍,丝毫不曾想到花房里某棵珍贵的老牡丹要遭殃。皮画庭弯腰撅【创建和谐家园】一盆盆查看花盆的标志,不多时在角落里最不显眼的花盆边缘发现一字“金”。料想这盆是金边黑牡丹。他蹲下,拿花铲小心翼翼掘泥,将上层的泥土清掉,用手指慢慢挖掘。直至手指碰到根部,,拨开尘土,露出丹根。
“原来都一样。”皮画庭拍拍手,正欲起身,后脑勺剧痛,两眼泛白不省人事倒地。
“这人看似瘦小,沉得坠手,驼在背上,我腰都断了。”八字胡将皮画庭甩沙袋一般抛上马车,随即跃上,衣角飘飘,小黄菊闪耀。车夫很有默契,扬鞭策马,走也。
中午,太阳晒的大地暖洋洋的,楚暮和姜夔纵马归来。
“老皮,快来看哪,我们在山里发现牡丹新品种。”楚暮手牵缰绳,原地等半天也没听到焦急跑出来的皮画庭,纳闷中。
“天!我的花房。”姜夔一声惊呼如离弦之箭奔向大开的花房,“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子出了花房不关门。我的花~~~~~~~”
楚暮想到极其喷血的情景:皮画艇寻觅到金边黑牡丹兴奋的脑溢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跑进花房,满地狼籍,碎瓦和着撒泥,花苗东倒西歪,姜夔抱头痛哭。楚暮正待安慰,只觉脑后生风,脖颈剧痛,晕眩之前听闻姜夔大喝:“你们什么人?竟毁我花房!”
来人蒙面,黄衣,红穗大刀不由分说砍向他。姜夔后仰滚地,跺过凌厉的攻势,捡起碎瓦扔向蒙面人。蒙面人挥刀隔开,一个纵跃跳到姜夔跟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姜夔面目扭曲,捂住胸前的血洞,直勾勾盯着蒙面人,不可置信自己就此归西。
丹皮园内牡丹早已挖空焚化枝叶,昨日翻犁一遍,入冬晒泥。此刻有两人挥汗如雨挖坑。
“弄好了没?”蒙面人扛着昏迷的楚暮,走到坑前察看。此坑长一丈,宽两尺,深三尺。
“埋个把人差不多了。”竹青衣裳蒙面人答。银灰衣裳蒙面人示意黄衣蒙面人把出楚暮扔下。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三声,破空箭直击三人心窝,穿胸而过。
赫连禾跃下墙头,心里念念,还好赶得及。确定楚暮只是受伤昏迷后,将楚暮带上马车,赶回长安。
入夜,楚暮醒转。车内悬挂马灯,豆大的光晃亮狭小的空间。
“娘娘醒了。”赫连禾递过擦脸巾。
楚暮把毛巾敷在脸上,温热使血气运行,渐渐恢复知觉:“我怎么在这?姜夔呢?”
“事出突然,我们只来得及救你,姜夔不幸被杀。”赫连禾冷静地回答。
“谁干的?”楚暮浑身发冷,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残酷的权利斗争,一个人,说没命就没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人拔刀相救,更没有奇迹。
“青铜帮,绑架你的那伙人。”赫连禾看惯生死,权力斗争下死个把人实在不值一提。
“皮画庭呢?你可知他下落?”另一位朋友——尽管他劫持她,楚暮仍然认为他是朋友,一个想回家的朋友,一个21世纪的孤独来客,在西汉寂寞地生活。可她自己,何尝不是寂寞地生活?即便能有机会和古人谈恋爱,恋爱之外仍是寂寞。
赫连禾摇摇头,继而说:“皇上不愿立霍成君为后,霍山要杀娘娘您。”
“我们回长安要多少天?”路途遥遥,马车颠簸,楚暮极为思念飞机,火车。虽然回到长安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害怕之余,她选择担心触手可及的返程。
“坐马车要二十五天,骑快马十二天。”赫连禾美好意思说,其实快马加鞭,一驿站换一马,不眠不休七天就可以。
如此说来快马仍然不如摩托车,再加上路上有不少人马等着杀他们,楚暮可不想遭遇更多的伏击,回到天子脚下万事好商量:“骑快马吧。”
“娘娘的马技如何?”即使知道楚暮习马多时,赫连禾却不放心新手骑马长途跋涉。
“能骑快马上下山。”可骑的是姜夔养的马,楚暮拧眉,“你带姜夔家的马了吗?”
“只带娘娘时常骑的那匹。”
还好还好。
第二天,一行六人换马,快骑。遇驿站休整,换马。期间赫连禾伙伴五人击退袭击数十次。待到长安时,已是十月下旬。风尘满面,衣衫敷尘,才入长安便有专人迎接楚暮回宫。
一番梳洗沐浴后,楚暮焕然一新。
常宁宫里,宫女早早摆好精致的粥菜面食点心。刘奭在地上爬来爬去,刘询在一旁坐。楚暮则放开肚皮吃饱喝足,而后看着长的虎头虎脑不知忧愁的刘奭,叹息:“奭儿都不认识母亲了。”
“你回来许久可曾抱过他?”刘询品着茶,细细地打量晋封婕妤穿着讲究的楚暮,桃花红为底的衣料不满盛开的牡丹花,襟领和袖口绣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袭深衣包裹的她如同花蕊,与布衣打扮的她不同,感觉很是怪异,竟然挑选这样的衣服。
“我没梳洗,气味难闻,抱他怕熏着他;我饥肠辘辘,哪有力气抱他。”楚暮根本没有感觉到刘询暗自发笑的眼神,只觉得去雒阳没看到牡丹,回来发现上好的衣服图案是牡丹,穿着过瘾也可以。
“你梳洗完毕饱餐一顿,也不见得对我们有多热情。”竟然只顾着吃,刘询真是气恼,看样子在雒阳对他们爷俩也没有多少思恋之情。刘奭有王良人照顾,他却没有,周围的宫女、宦官、后宫新进的嫔妃,没有一个是能说心里话的,夜半无人私语时,让他很是怀念在小屋和楚暮养育小人儿的时光。
“他爬来爬去,我怕打扰他玩。”楚暮第一次穿精致昂贵的衣服,实在舍不得弄出褶皱,可看看小人儿爱理不理的模样,漂亮的衣服啊,只能委屈你了。
“哼!借口。”刘询恨的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心里暗想,晚上再跟你算账。
“奭儿,来,到妈这边来。”楚暮向小人儿招招手,小人儿寻着声源看一眼,没理她,继续爬地。
楚暮走过去,蹲下身,伸开五指在小人儿面摆摆:“你妈我回来了,”食指点点他的额头,声音极为甜糯:“不欢迎啊?”
小人儿拨开她的手,掉头,无声【创建和谐家园】:挡我的路,还点我,哼,不理你。
楚暮无法,起身拈个点心,吊在小人儿眼前,“叫妈妈。”小人儿抬头伸手,楚暮吊高,“叫妈妈,就给。”小人儿不依不饶,哼唧两声,伸直上身,扶着楚暮的手,凑近点心,吧唧吧唧啃起来。
楚暮顺手抱起小人儿,坐到刘询旁边。楚暮瞧着刘奭红扑扑的脸蛋,怀抱中的小人儿如小火炉,温暖无比,旁边是大号温暖牌靠背,初冬的寒冷离常宁宫很远。
“在雒阳过的可好?”淡淡的茶香飘过,混合着小人儿身上的奶香,刘询温暖的气息擦脸而过。
“好的很。下地爬山减肥成功,还学会骑马。”即使是冬天,由于消瘦,衣服穿的多也不显臃肿。刘询双手捏捏她的腰,顺势抱住母子,满是愧疚的说:“本来想把奭儿送过去,让你在雒阳逍遥一段时间,可这立后的事没法再拖,只能让你回来。”
“懂得。糟糠之妻不可弃,赢得生前身后名,也拉拢朝野人心。”楚暮觉得很讽刺,皇家立后,即使他真的爱她,如果对她比别人好算爱的话,也仍旧有作秀的嫌疑——更何况她根本不确定他是否爱她。
“暮暮,对不起,把你推到刀尖上。”刘询没办法,“如果把霍成君立为皇后,局面会对我很不利,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一步步削弱霍家的权势,一步步瓦解霍氏党。可做这些,他需要一个皇后帮他稳住后宫,这个皇后不能再次上演上官小妹的专宠戏,子凭母贵、母凭子贵是最好的条件,可以压制争宠的嫔妃。
“别说这话,我也只能帮你这点。”小人儿大概觉得母亲的怀抱与众不同的舒适,已闭上眼睛呼呼大睡,父母的交谈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美梦。楚暮掏出手帕替他擦掉嘴边点心的碎末,疼爱万分。刘询要叫宫女看顾刘奭,却被楚暮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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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奭儿他听不懂会很闷的。”刘询恳切地说。
楚暮摩挲着袖口,银绣的牡丹花骨朵,立体展现在胭脂般的锦缎面上,点点头,是要好好谈谈,这突如其来的富贵生活,怎地受人敬仰。
“册封皇后之前我需要做什么?”
“好好学宫廷的礼仪。”
“不需要先向太后请安么?”
“明早再去,把拜见的礼节好好学学,”刘询说到此,忧虑浮现,“这可不比咱们以前的小院落,你想干嘛就干嘛。得注意仪表,懂得礼节——”
“知道知道,我刚回来,气还没喘过来,你就催我。楚暮最禁不得别人催她,眼圈立刻红了。刘询见状,连忙温语相向:“我担心你一下子适应不了众多礼数,早点学早点适应嘛。”
楚暮眼泪如珠子,握起拳头锤他泄恨:“欲速则不达,急得了这一时?你太讨厌了!”一个多月的担惊受怕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锤累了,楚暮抱着刘询放声大哭。
……
第二天,楚暮以应有的宫廷礼节拜见太后——丑媳妇终要见公婆。
长乐宫的宫女见到传闻中的 “糟糠之妻”愕然不已:“天哪,那个真是许婕妤!瞧瞧,苗条高挑,根本不似传闻中健壮如牛啊!”声如黄莺的女子惊叹,一袭绛蓝色冬衣和户外光丫丫的树衬得宫廷的冬日愈加萧瑟。
“也难怪,听说许婕妤一直在外受苦呢,颠沛流离个把月,不掉一身肉才怪。”这人声音细细,满是对许婕妤的同情,素底草纹的裙裾随步履晃动。
“苦也有苦的福啊。瞧瞧,身材竟比霍婕妤好,【创建和谐家园】的——”话语被一老声打断:“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自然要比小姑娘家好。只是可惜许婕妤的容貌不佳,没法和霍婕妤比啊!”两鬓斑白的老宫女怜惜道,“好在许婕妤先为陛下诞育皇子,就不知皇子能否子凭母贵。”
“许婕妤这点真真不能和霍婕妤比,一个是罪臣之女,一个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唉,落了下风,落了下风。”蓝衣宫女替许婕妤可惜,“想来,即使许婕妤能被册封为皇后,也未必做的长久。”
“霍婕妤的花容月貌能比得上许婕妤与陛下青梅竹马的感情么?”素衣宫女反驳,怒目圆睁——她向来看不惯挥霍无度又高傲的霍婕妤,对和陛下同甘共苦的许婕妤有着莫名的好感。
“感情?咱们就走着瞧,看看这情长不长久!”蓝衣宫女特别喜欢霍婕妤豪爽赏赐下人,揣度着勤俭持家的许婕妤封后不会给她们过多的赏赐,于将来出宫生活无益,自然希望霍婕妤受宠爱多些,心情好些,她的荷包鼓些。
此二人一时激动,声音有愈来愈高,白发宫女咳嗽几下,“好了,好了,咱们到此为止,莫让他人听到,告到太后那儿,咱三都没好果子吃。”
三人散去,忙各自的活计。
而许婕妤的归来,生生击破宫女中流传的一些谣言,也让宫女们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猜测,甚至在宫女中冒出喜许派和撑霍派,其战绩是宦官又一个娱乐亮点。
番外 询忆(下)
疲惫的马,倦怠的人。当我回到住处时,已有人等候我多时。浓黑的发,如炭的眉,黝黑发亮的络腮胡子,若配上一身铠甲和战戟,即时化身威风凛凛的将军,傲视三军。此刻,他身着袒领大袖束口黑色袍服,绛色的领口和袖口以银线绣饰银杏叶状的花纹,配以绛色长裤和黑靴,站在门前的空地上,青松般挺拔。犀利的目光罩着我:“你可是刘病己?”此刻的我满身风尘,蓬头垢面,狼狈如塞外逃兵。
“在下正是,敢问尊驾找我何事?”我认出他是右将军张安世,张贺的弟弟,他却不认得我,只从兄长的口中听说过我。他沉默,似乎没想好如何开口。我打开门,“您请进,有话慢慢说。”
他也不推辞,走进我的小屋,目光扫过卧榻、一桌两凳,颦眉不语。窗外,阳光透过树枝探进窗棂,在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薄薄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遁逃。我拿出挂在桌下的抹布,将桌凳擦干净。“您请坐。”好几天没回家,奉不上茶水,连应季的瓜果也没有,真是寒碜,张贺怎么会舍得把女儿嫁给我?估计他老婆也不解吧。
“你这居室简陋啊,平日靠什么营生?”张安世慢悠悠开口,却带着将军的威仪,教人不敢松懈。
“外出游猎或是下河摸鱼。”可惜我学富五车,毫无用处。
“常听我老哥夸你,常读书习字颇有文采,怎么会靠打猎为生?让我侄女如何肯嫁与你?”张安世此言一出,我便知道他的来意——退婚。
“百无一用是书生,小的只识得几个字,无甚才华,没有用武之地。”谁敢雇用我呢?罪人之后,避之唯恐不及,掖庭养视也只给足一人口粮,不饿死而已,以前若不是张贺、平君时常接济,没等到我和伙伴合伙开野味店就该饿死冻死。
“你自己温饱尚难顾及,我嫂子说,张滟是万万不能嫁给你的。婚事就此了了。掖庭那边我自会疏通。”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放在桌上,“这是退婚的补偿,你若看上别家姑娘,可上门提亲,这里有足够彩礼婚宴的花费。”
“是张贺张大人的意思?”不可置信,张贺是牙齿当金使的人,怎会出尔反尔?多半是张安世听嫂子的抱怨背着张贺来退婚。张安世也不解释,又掏出一封书信给我,径直起身向外走,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翻阅书信,确实是张贺的笔迹,严词恳切,说订婚一事过于仓促,没有与内人、女儿商量,而今女儿不乐意,怕强扭的瓜不甜,希望我谅解。恐怕他是不好意思亲自来退婚,让弟弟代替。打开布袋,是三锭金子,确实,提亲足够了,可向谁提亲?平君不日就要嫁给别人。我正暗自伤心,被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转身正待出门瞧个究竟,王翠翠已经急匆匆撞进来,扑了个满怀。 “出什么事?”将上气不接下气的翠翠拉开,轻声问道。
“欧公子被鸡蛋噎死了!”翠翠说了半句话,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望向我,如此近的距离,我都可以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被谁吓的?”扶她坐下,等待她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许、姐姐、被、疯牛、惊、下河——”翠翠抬起手用袖子抹额边两鬓的汗水,一字一顿对我说。
“啊?”我受惊,几乎站立不稳,双手扳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
“是昨天的事,我来过,你不在。”翠翠喘过气,说话也顺畅多些,而我却呼吸困难,就怕听到天人永隔的话。昨天?真是糊涂,我昨天就该回来,我根本就不该好几天不来。
“大夫怎们说?”老天保佑,平君别有事。
“大夫说河里的石头太尖,伤着脑子,醒得过来可能残了。”我如同烈日下田里被晒的菜——蔫了,按捺怦怦乱跳的心,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王翠翠说:“欧公子吃水煮蛋时听到这个消息,一下没注意把鸡蛋囫囵吞下,噎在喉咙拿不出来,等大夫赶到时已经回天乏术。”
“带我去看看平君。”我自己去,许母肯定不让进门,有翠翠先行把许母引开,我就可以顺利看看平君。
可许母是引开,许父却在。往日精神矍铄的许父毫无神采:“刘病己,想进来就光明正大,我许广汉不会吃了你。”
平君静静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白布,血迹隐隐可见。若是她醒来发现自己不如以前聪明能干,该会多伤心,会不会因为不能干,多遭受许母多少责骂呢?回想平君每次遭母亲责骂后向我诉委屈的可怜样,心痛的如同沸水浇灌,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说出来:“许伯父,我愿娶平君为妻,照顾她一生一世。”
许父好像看到铁树开花般稀奇,摇摇头:“别冲动,等平君醒了,你再问她,她若答应,我也不反对。”
“好,君子一诺千金,许伯父到时莫要反悔。”像得到免死金牌,我阴霾的心划下一道阳光,丝毫没有想过如果平君醒来不认得我该怎么办。一连三日,我殷勤照料,许母虽有怨言,但在得知张贺退婚后沉默不语,只说:“我的女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娶到的。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若不肯,便上山砍些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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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山砍柴,顺便抓个兔子、山鸡给平君补补。等我回到小屋沐浴更衣修整面容,在窗边发现翠翠的留言——平君醒了。求婚、婚礼都很顺利,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我没有注意到她与平常不同:反应慢了,手脚没有之前灵巧,也不怕许母,说话很少。我只当她是摔坏脑子。然而,当她诧异我随身带绳子时,我愣住,拿起獠牙觽问:“这个用来干什么?”
她茫然,好半响回答:“不知道。”将獠牙觽拿过手里翻看,好奇地问:“是什么?”她好奇的神情竟与好安医馆的皮大夫如出一辙。昨天,我和皮大夫约好,要去听他给我免费讲的新婚注意事项,他也对这个丝毫不知,奇怪的。我拿回獠牙觽:“这是觽,用来解绳扣的。绳子很有用,上山砍柴可以捆柴,遇到危险能救命,碰到重要的事可以打绳结记着,你都忘了?”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可能真的忘了!”看她的神色不像忘记,而是根本不知绳子的用处,更不知道觽是每个成年男子的必备。如同那个皮大夫,上山采药竟连最常用的绳子和觽都没带,若不是碰到我,他连人带草药都滚下山崖。两个风牛马不相干的人怎么会犯同一个错误?带着这个疑问,我来到好安医馆,等着皮大夫打烊,单独接待。
前些日子我上华山打猎,意外地救了处在危难中的大夫皮画庭。皮画庭千万次地感谢我,悉数被我拒绝,当听说我将要成亲,他自告奋勇为我解答婚姻那些事。我此刻坐在后院里,喝着消暑的绿豆汤,等着皮画庭所谓的与众不同图册。木屐声哒哒,皮画庭抱一卷图册走到兔头案边,向我招招手。他将图册一摊,卷轴滚至可爱的乖乖兔旁边,让人忍俊不禁——一个大夫竟有如此童趣,将温驯乖巧的兔子刻在案头。图册是锦缎,上面精巧地绣着【创建和谐家园】,和小孩子呱呱坠地的过程。我看得脸发烫,原来我是如此来到世上,真是奇妙。
“哪些看不懂可以问我。”皮画庭在案边度着方步,见我不答便开始自言自语:“年轻人得虚心请教啊,我曾经诊治过一对成亲十年的夫妇,为求子而来,夫妇俩都很健康,可就是无法受孕。细细询问才发现,是压箱底的【创建和谐家园】图没看懂,夫妻十年,女方仍是处子之身——如此怎么可能受孕呢?”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不顾我红透的脸,语重心长的说:“你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低级错误?”我不解。
“咳咳。”似乎意料到自己失言,皮画庭尴尬地转移话题,“绿豆汤可还要?”
他不说我也不问,反而问道:“皮大夫何方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