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四月天VIP完结]回到古代当官太太》-第11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思及霍成君就在宫里,上官小妹假想:“你不怕霍成君找到卷宗,放把火把罪证付之一炬?”

      “怕,当然怕,不然能劳您大驾抄卷宗备份吗?”刘贺早有准备,狡兔三窟。

      “诺大的皇宫,居然只有我替你卖命。你的钱花的也太冤枉。”宫女宦官都不可信,她这个太后为了“儿”的江山亲自披挂上阵。

      “不花钱,怎么能让宫女宦官夜夜替我掩人耳目?”不花钱,能让几个宫女在他寝宫轮流依依呀呀叫春到半夜?他可是许诺上好治嗓子的药和婕妤的品级啊,被昌邑那只母老虎知道他如此败家,立马杀过来拧他耳朵。

      “你确定瞒得住霍光的眼线?”

      “若不然我沾霍成君那朵花干嘛?美则美矣,难消受——她武功有多高?”刘贺后怕起来,万一自己H着,被她一记刀手,霍氏再立新君,真真折本到家。

      “不清楚,我没进宫前听我爹说她三岁就学扎马步。后来在猎场,她马上功夫比她兄长还好!”上官小妹至今仍是惊艳万分,马上红妆,英姿飒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刘贺心中骇然,白天的霍成君柔弱可怜,他只需动动手指她便无力反抗,装的好啊——汗:“咱们要不要软禁她?万一她在宫中闹出乱子,倒霉的就是咱们。”

      “霍光不是温驯的兔子。先帝的教训还不够吗?为嫁掉她赔上性命。你也想?又或者你干脆封她为妃?”

      “要封妃,她不知排第几号;丧期未过新帝急于充实后宫,霍光再多加几条就能把我废了。”据探子来报,霍光是后悔万分选他这个刚愎自用目无尊长的新君,痛恨他架空臣子的权力。

      “废立新君,首先要有太后的懿旨——继续你的美男计啊。暂时让她晕些日子。你若要成大事,得把兵权拿到手。张安世不好对付吧?”上官小妹给刘贺一颗定心丸,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忿恨地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霍成君,你爹杀我上官一族,他日,我也灭你全家,让你眼睁睁看着至亲死去,却无能为力,日夜不安;别怪我狠毒,怪只怪你是霍光的女儿——你爹的话,终有一天我会奉还给你。

      不说车骑将军还好,一说刘贺冒火:“张安世老匹夫,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冠冕堂皇说臣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不过问朝廷各派争斗。既不为朕所用,还教唆王吉劝说朕重用能臣。王吉和龚遂也太自卑,太小看自己,被人家几句话糊弄,回头劝朕亲贤臣远小人。”

      “少安毋躁。盯紧些张安世,莫让兵权被他人利用。”上官小妹心中倏然一紧,不详的预感当即入脑,却理不清头绪,托辞回寝宫,先为自己留条后路,再思量如何扭转劣势。

      殊不知此刻霍成君也收到父亲的指示,施展美人计,拖延时日,。刘贺的文官武将见王登基二十多日,仍未将张安世收归己用,甚为忧虑,再次【创建和谐家园】,商议下一步行动。

      “皇上,如今兵权未掌,有两个策略:其一,向大将军示弱,若干年后皇上羽翼丰满再行诛灭;其二,即刻召集所有人马,先将大将军、大司农、丞相、车骑将军缉拿归狱,再将搜集到的罪证昭示天下,逐个判刑。”文官推举龚遂陈述利弊,期望刘贺尽早定夺。

      “朕若先下手为强,诸将认为有几成把握?”刘贺心中摇摆,先擒霍光无异是硬碰硬,张安世若不服,联合范明友逼宫,自己和文臣武将都要玩完。

      “不足一成!”王吉大惊失色,此计险中求生,一旦败露,他们兵力难以抵御羽林军的围攻。

      “此乃出奇制胜之策,皇上若行此计,决断之后无回头之路,请皇上三思。”龚遂冷静分析,也不是没有胜算。

      “擒贼先擒王,此计甚好。当下大将军尚在笼络人心,请皇上速作决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武将们跃跃欲试,大半个月隐忍不发,他们等候太久,手中兵器皆鸣响求战。

      “臣认为除掉霍光一党不可急躁,皇上韬光养晦,自有水到渠成之日。望皇上顾及万全,莫轻率决断。”文官们但求万全,不愿急功近利孤注一掷。

      ……

      “请皇上下旨抓拿大将军、大司农、丞相,囚禁车骑将军!”

      “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文臣武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刘贺一个头变两大,脑袋嗡嗡响,两计各有利弊,权衡再三也无法定夺:“众爱卿用心良苦,容朕思量再做定夺。”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等请皇上尽早决断。”无力面对文官武将殷切的目光,刘贺灰溜溜回寝宫。

      霍成君在上官小妹身边察言观色,伺候刘贺时旁敲侧击,又通过父亲安排在宫内的眼线各处搜寻,竟斩获记录大臣【创建和谐家园】受贿的卷宗,上面赫然记录霍家父子叔侄的【创建和谐家园】受贿事宜,记录长达十年,数额触目惊心,牵涉不少权臣,比当年上官桀上官安父子有过之无不及。想必先帝对父亲早有防备,皇上只是继续先帝未完成的事业。读完之后,霍成君是心惊肉跳,浇上灯油焚毁。这几日刘贺对她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欲无情,无视她身上淤青新旧斑驳伤痕累累,再待下去,不等父亲将他降伏,她就要被他玩挂掉。即刻飞鸟传书让母亲称病,派人接自己回府。

      恰好刘贺烦恼是用长久之计还是出奇制胜,没有功夫虐霍成君为乐,更厌倦身边莺莺燕燕呱噪扰其清净,准许她回家侍奉母亲。上官小妹阻挡不及,恨刘贺自作主张不与自己商量,痛斥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有差池,别怪哀家保你不力!”

      上官年幼势单力薄,并不适合与她商议大事。而此等小事刘贺不屑禀报她,闻言双目冒火,冷言冷语相驳:“不劳母后费心,儿臣懂得自保。”

      上官小妹失望之极,回寝宫招来余松,将誊写好的霍氏党羽罪证秘密转出宫,谨防有变。

      霍光本着同化异己的好心给刘贺手下两百来号人马一条生路,希望他们规劝刘贺与自己合作,金钱美色用尽,刘贺的死忠手下不为所动。两方人马如拔河中的甲乙双方,僵持不下。换作任何一人,也不会为蝇头小利放弃到嘴的肥羊——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能替皇上管理江山,博得生前身后名,捞尽油水,惠及九族。可两方人马都出现异类——杨敝,不敢与霍光同谋;龚遂、王吉不赞成刘贺雷厉风行夺权;关键人物太后上官小妹深居宫中,要控制,霍光鞭长莫及;张安世对皇上、霍光争权视若无睹。可霍光不甘心,软的不行来硬的,把田延年找来,问他应该怎么办。

      田延年说的很干脆:“大将军认为昌邑王不适合做皇帝,何不禀告皇太后,另挑贤明呢?”

      霍光为难地说:“我思虑多日,苦于前朝无此先例,恐难服众。”

      田延年说:“有先例!殷朝国相伊尹,废太甲以安宗庙,后世人颂扬他是忠臣。大将军若效仿,乃大汉社稷之福,刘氏江山可保。”此言一出,犹如给霍光打一支强心针,胆量信心激增。他去和张安世商议。

      张安世对刘贺有诸多不满——尤其不屑此小子脚未站稳就急着收拢大权,不给老臣老将留个后路,更不爽那小子以卵击石明目张胆挑衅霍光三朝老臣的权威,也对这小子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不齿,私底下认为刘贺非明主,百分之百不愿意被他驱遣。自然同意霍光废刘贺立新君。

      “事不宜迟,请大将军拟奏折,大司农召集文武百官未央宫议事,安世率羽林军相助未央宫。”张安世雷厉风行,以求先发制人。

      “车骑将军少安毋躁,此事急不得。刘贺尚有两百文臣武将,朝堂之上贸然废君,若生混乱,恐伤及太后。”霍光念及外孙女年幼久居深宫,无人保护,倘若伤了她,即使废帝成功,天下间的指责也会令主事的大臣不得不自裁请罪,到时两败俱伤,便宜外人。

      张安世一经提点,知悉静候佳音是上策:“但请大将军思虑周全,若有驱遣安世在所不辞!”武将征战沙场,朝堂之争还是留给谋臣们斗,他,出点力,两边都不得罪。

      荒唐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春天已过,正值盛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元平元年六月癸已卯时,晨曦微露,万道金光穿透黎明前黑暗的苍穹,山水草木露珠传递明媚的阳光,含羞花苞悄悄展开一两瓣花片,蜂儿蝶儿追寻芳踪,鸟欢叫雀离巢,鸡鸣犬吠。官员们如平常一般从北阙甲第的府邸赶往未央宫,有异于往日的是早朝的时刻提前——前夜接到丞相号令早不得晚不得,卯时三刻须到齐,否则革职查办。未央宫门大开,迎接丞相、御史、将军、列侯、大夫等各级官员。

      面向百官,霍光庄严肃穆,凝神聚气目光如炬,话语振聋发聩:“如今昌邑王行事决断昏乱,长此以往恐怕危及社稷,做臣子当以大汉江山为重,君为轻,尔等以为如何?”

      话未说完,众臣愕然,胆小些的文臣脸色苍白几欲昏倒,或颤颤巍巍语不成句,或紧闭双唇唯恐祸从口出;武将默然,唯紧握手中所持之物,或左右相互目询,不知和或不和,或闭塞视听静待其变。沉重的呼吸声,殿外的风【创建和谐家园】,帷幔被风吹起,衣裾相交,佩饰相碰,寂静的大殿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田延年环视左右,离席跨步上前,手按剑柄,眼里的点点幽光如蓄势待发的利箭,悲愤而坚定宣言:“先帝嘱咐大将军辅佐幼主,寄望天下黎民百姓于大将军,大将军贤能可安刘氏江山。……”(注:【田延年前,离席按剑,曰:“先帝属将军以幼孤,寄将军以天下,以将军忠贤能安刘氏也。今群下鼎沸,社稷将倾,且汉之传谥常为孝者,以长有天下,令宗庙血食也。如令汉家绝祀,将军虽死,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乎?今日之议,不得旋踵。群臣后应者,臣请剑斩之。”】)

      霍光此刻摆出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悲戚欲泣,眼中哀痛莫可名状,极力隐忍。中立派面面相觑——大将军悲壮如出征战士,不成功则成仁,竟称皇上昌邑王,霍氏党唯霍光马首是瞻,我等当如何?不知所措,向杨敝求助。杨敝平静无波,静立回眸示意他们静观其变,敝自有主张。反对派仓促后退,欲出大殿搬救兵,被羽林军兵戟阻挡,赶回原位,无可奈何肃立朝堂,明哲保身。

      田延年声浪滔滔,一浪重一浪,援引良多:“今日唯恐大汉江山毁于昏庸之手,所议之事有利社稷,造福百姓,各位不得推脱,有退缩者延年必斩!”拔剑出鞘,青光耀目,像晴空忽至闪电霹雷震慑全场。

      霍光拜谢,尽管极力隐藏,胡子仍然向上翘起:“若天下匈奴因此不安,霍光当一人受责难,祸不及他人。期望尔等皆尽臣子职责,匡扶江山社稷,使刘氏宗庙得以传承后世。”

      杨敝二话不说叩头,中立派拜倒一大片,反对派被羽林军按住强行叩头赞同,众口一词:“谨听大将军号令。”宦官端出笔墨,群臣逐个在奏章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上官小妹用完早膳不久,宦官通报众臣有要事相商。她换上朝服,端坐殿宇接见来势汹汹的臣子。霍光朗声控诉刘贺自接旨来京的种种恶劣行为,有则加勉,无则编撰,小而夸大,大而怒斥,好的一概抹杀。一番慷慨陈词把刘贺形容为旷古绝今的昏庸无用不顾黎民百姓死活不理朝纲只顾自己享乐的君王。望着黑压压跪拜一地的臣子,上官小妹表面镇定,实则心惊胆颤,心里悄悄说,刘贺你自求多福吧,有胆子的话再昏庸一次,把他们这帮颠倒是非黑白的臣子统统推出午门咔嚓;我是不敢得罪外公大人,单单与先帝无嗣就够他编排,为报仇雪恨我忍,劳烦你一力承担。霍光说完,她随即亮出太后的威严气势:“摆架承明殿,宣昌邑王及昌邑群臣觐见。”

      刘贺踏入承明殿情知不妙,大殿只有霍光、中臣侍几个、宦官数人,无人行礼,冷清肃杀。回头观望,自己的官员快要接近承明殿,即赖着后退不前,不料守门的宦官推他入内,关殿门,将他与昌邑群臣隔绝。刘贺剑眉倒竖目露凶光,大喝:“你们要干什么?”一时剑拔弩张,王者声势竟逼得他们后退一步。有气魄!隐匿的上官小妹面露喜色,随后的状况又让她的心降到冰点。

      “皇太后有诏,禁止昌邑群臣入内。”霍光稽首,镇定自若,说谎不打草稿。反正刘贺已是瓮中之鳖,连太后都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不必忌讳任何人。

      刘贺不信,大呼:“慢着!”可惜迟了,昌邑群臣二百余人在他眼皮底下被驱逐到金马门外,他厉声质问:“为何大将军有此惊人之举?”

      霍光反命侍奉先帝的中臣侍守住他,片刻羽林军统领来报:“昌邑群臣已由车骑将军协同羽林骑缚送廷尉诏狱。”霍光悬着的心放下,让中臣侍退下,向刘贺解释:“经验老道的驴,物尽其用后会【创建和谐家园】,假使我等臣子像驴,不仅背弃天下,也使国家逐渐衰退。”

      刘贺完全蒙掉,老家伙和驴一样犟,自认祸国殃民?难道要昌邑来的人【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认为自己一无用处,应当效仿老驴【创建和谐家园】谢天下,以遏制这个月朝纲不振的情况?“朕带来的臣子在朝廷做官有什么罪过,大将军竟将他们全部关到监狱里?”刘贺的问话还没得到回答,宦官传皇太后召见昌邑王,刘贺濒临崩溃——上官小妹果然靠不住,弃车保卒!他如同单枪匹马陷敌阵,下一秒将要万箭穿身,心狂意乱,胡言乱语:“朕有什么罪过?!”

      形势逼人:上官小妹身披珠襦,盛装朝服出现在珠帘后,端坐时数百羽林军手持兵戟守在承明殿外,部分排列殿中持刀待命,承明殿顿时充满杀气。文武百官依次上殿。刘贺绝望,如鱼在砧板,被侍卫按住,伏身扑地听群臣上奏。

      奏章文辞优美,对仗工整,气势磅礴,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奋勇奔流不到海,直接冲刷昌邑王。冰冷刺骨的江水,如冰削铁打,直打得刘贺衣不蔽体,羞愧难当,愤慨无比。可惜刘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脚不能挪,仅能把目光化作火,妄图点燃奏章,焚起烈火将这一殿奸臣、帮凶、缩头乌龟挫骨扬灰!

      “准奏!”皇太后稚嫩的声音宣告一个帝王时代结束。

      一切顺理成章,百官奏请,皇太后废天子。天子服除下,玉玺上交,刘贺孤零零地走出金马门。霍光乘辇车,亲自送他到昌邑——不然身为平民的刘贺恐怕要步行回家,甚至饿死路上。长长的路途,短短的回忆、两百多臣子斩首之时齐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无数次撞击刘贺的大脑。如何面对痛苦不堪的记忆,如何面对臣下的妻儿老母?他徘徊在崩溃边缘。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倒下,从今往后家里老的小的全靠他养活,臣下的家属还等他安抚,他不能疯更不能死。头痛欲裂又无酒消愁,无物可砸,无人可揍,刘贺向天大吼,昼夜不息,直至精疲力竭晕倒。意气风发的王颓废至嘶吼的野兽,随行之人虽有恻隐之心却无援手之力,心病仍须心药医!谁也不能想像若是自己地位遭遇如此落差,目睹亲信死去,下半生将是什么样子。年仅十八的刘贺的人生开始重大转折,作为年少轻狂代价,从此他将背负二百余条性命苟活世上,背负无数孤儿寡母的怨恨在昌邑终老。

      临别时霍光愧疚满面,空首致歉:“大王自绝于天下,臣没有办法也没有驴的品德【创建和谐家园】谢天下,所以臣宁可对不起大王,也不能对不起江山社稷。从今天起,臣不能再为大王分忧解愁,请大王多多珍重!”

      走时风光无限,车马二百多人,如今仅有刘贺回到昌邑。王吉龚遂幸运未死,被剃去头发,贬作城旦——白天侦查贼寇,晚上修筑城墙。太平的朝代有多少贼寇呢?王吉龚遂认命日夜做苦力。其余的人以不能辅佐昌邑王、隐瞒昌邑王荒唐行为、不举奏昌邑王的罪过等失职的罪名被诛杀。刘贺被废为平民,获汤沐邑二千户,昌邑改山阳郡。承蒙霍光良心发现,没有抄家,也没有把他一家近两百口人赶出宫殿,靠收租两千户和吃老本拮据度日;还让刘贺的姊妹各自有一千食邑,不需要侵占他的口粮财物。一夜变平民,娇妻美妾无一人请离,愿陪伴刘贺左右。从此,妻妾一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习惯,娇滴滴的子女也在一夜间长大,很懂事,很乖,刘贺摇身变作小富农,田间地头奔忙,就怕租户不用心耕作,来年没有好收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污蔑之事何患无据!昌邑王即位短短二十七天,做出1127件荒唐透顶的事,平均每天42件,平均每个时辰做三件荒唐事——荒唐奏章成就荒唐的君王,荒唐的君王成就一代名臣!成就汉朝一段短暂却最荒唐的历史!

      P.S.:本人文笔没有班固精彩,将《汉书》中霍光的话搬下来,供大家欣赏。

      丞相臣敞、大司马大将军臣光、车骑将军臣安世、度辽将军臣明友、前将军臣增、后将军臣充国、御史大夫臣谊、宜春侯臣谭、当涂侯臣圣、随桃侯臣昌乐、杜侯臣屠耆堂、太仆臣延年,太常臣昌、大司农臣延年、宗正臣德、少府臣乐成、廷尉臣光,执金吾臣延寿、大鸿胪臣贤、左冯翊臣广明、右扶风臣德、长信少府臣嘉、典属国臣武、京辅都尉臣广汉、司隶校尉臣辟兵、诸吏文学光禄大夫臣迁、臣畸、臣吉、臣赐、臣管、臣胜、臣梁、臣长幸、臣夏侯胜、太中大夫臣德、臣卬昧死言皇太后陛下:臣敞等顿首死罪。天子所以永保宗庙总一海内者,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孝昭皇帝早弃天下,亡嗣,臣敞等议,礼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昌邑王宜嗣后,遣宗正、大鸿胪、光禄大夫奉节使征昌邑王典丧。服斩缞,亡悲哀之心,废礼谊,居道上不素食,使从官略女子载衣车,内所居传舍。始至谒见,立为皇太子,常私买鸡豚以食。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就次发玺不封。从官更持节,引内昌邑从官驺宰官奴二百余人,常与居禁闼内敖戏。自之符玺取节十六,朝暮临,令从官更持节从。为书曰:“皇帝问侍中君卿:使中御府令高昌奉黄金千斤,赐君卿取十妻。”大行在前殿,发乐府乐器,引内昌邑乐人,击鼓歌吹作俳倡。会下还,上前殿,击钟磬,召内泰壹宗庙乐人辇道牟首,鼓吹歌舞,悉奏众乐。发长安厨三太牢具祠阁室中,祀已,与从官饮啖。驾法驾,皮轩鸾旗,驱驰北官、桂宫,弄彘斗虎。召皇太后御小马车,使官奴骑乘,游戏掖庭中。与孝昭皇帝宫人蒙等【创建和谐家园】,诏掖庭令敢泄言要斩。取诸侯王、列侯、二千石绶及墨缓、黄绶以并佩昌邑郎官者免奴。变易节上黄旄以赤。发御府金钱、刀剑、玉器、采缯、赏赐所与游戏者。与从官官奴夜饮,湛沔于酒。诏太官上乘舆食如故。食监奏未释服未可御故食,复诏太官趣具,无关食盐。太官不敢具,即使从官出买鸡豚,诏殿门内,以为常。独夜设九宾温室,延见姊夫昌邑关内侯。祖宗庙祠未举,为玺书使使者持节,以三太牢祠昌邑哀王园庙,称嗣子皇帝。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

      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进谏以过失,使人簿责胜,缚嘉系狱。荒淫迷惑,失帝王礼谊,乱汉制度。臣敞等数进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

      臣敞等谨与博士臣霸、臣隽舍、臣德、臣虞舍、臣射、臣仓议,皆曰:“高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淫辟不轨。《诗》云:‘籍曰未知,亦既抱子。’五辟之属,莫大不孝。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曰‘天王出居于郑’,繇不孝出之,绝之于天下也。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子万姓,当废。”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谊、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具,告祠高庙。臣敞等昧死以闻。

      一步登天

      注:从这章开始,借用刘询身体的刘弗陵改称刘询,望亲们习惯。前面的章节属于捉虫式修改,情节无变动。本来努力想一周两更的,可人算不如天算,紧张过度有三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等我文思顺畅的时候电脑故障,整整一天干着急。以后正常一周一更,一周两更是惊喜,一周三更的话是喜上加喜!一句话,宁可更得慢,绝不弃坑!

      喜获麟儿的激动被痛失亲人的悲痛冲淡,悲喜交加中刘询、楚暮悉心照顾皱巴巴的婴儿。短短的一百天,刘奭从只会吃喝睡哭的小不点渐渐蜕变成睁大眼睛滴溜溜观察自己视力所及范围内的东东——放大版许平君脸谱,惊讶、惊喜、惊慌、惊叫,是最开始十天她最频繁的脸谱;月儿弯弯唇,亮晶晶的眼,飞扬的眉,由白晰渐渐变古铜色的脸,刘询招牌式笑容总在第一时间取代另一张无措的脸;面目僵硬的老脸,会在刘奭忽闪忽闪的注视下冒出开怀的笑声,此乃许广汉;最能吓唬刘奭的是一张见牙不见眼布满笑纹肌肉松弛老娘脸,许母震耳欲聋的笑声常让刘奭伸胳膊蹬腿【创建和谐家园】;还有许多出现一会儿又不见的脸谱,各不相同,却很难见到第二次。清晨,在刘询磁性十足的“早上好”声中,刘奭睁开眼睛从母亲身边换到父亲的怀抱,迎着晨曦骑着马到郊外倾听大自然苏醒的乐章,窥视大自然初醒的容颜;吃饱后会在母亲温柔的催眠曲声中入眠;当他来精神的时候会和来访的客人用眼神交流,也会和外公外婆大眼瞪小眼玩游戏;当他很无聊时会装睡,偷听母亲和父亲絮絮叨叨。当他学会翻身,顽皮的天性渐渐显露:不经意从床头翻至床尾,故意翻向床边,意图引起爹娘的注意。可他没有一次成功滚下床。这不,刘询胳膊一伸手一抄,把刘奭抱怀里,刮刮鼻子捏捏脸,假装很生气地说:“奭儿又调皮,别急呵,等你大一些,爹教你翻筋斗。到时别哭哦!”

      â€œçˆ·ä¿©è¯´æ‚„悄话呢!”,楚暮卷帘而入,“å¥×ÊÔ´ÐܳöÆ· ----°ÙÍò¼¶´ò°ü×ÊÔ´ÌṩÕß zybear.taobao.com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姐姐尽说瞎话。我就是这两年运气太差,连着几个和我订亲的人都死于非命,还能因噎废食嫁不出去?过上两年我找个好人家嫁了,羡慕死你!”其实,当年与许平君订亲的欧公子也是死于非命——他听说平君失足落河,惊得将咬在嘴里的鸡蛋咽下喉咙,噎死。

      王翠翠忒不爽别人说她嫁不出去——事实摆在面前,不少好男儿怕飞来横祸,都不敢与她订亲,好在老爹不嫌她,乐得过几年再说。可自从刘奭满月那天她悄悄地来送礼,一套精致的婴儿夏装,凉爽舒适,愣是把不擅女红的亲娘比下去,收服刘奭的心。许母在一边数落女儿不争气,生个儿子却被一套衣服骗走了。刘询倒是惊奇啊,直叫缘分!楚暮当即决定让王翠翠做儿子的干娘,为自己除去量体缝衣的重担。

      “你们姐俩聊啊,我上工去也。”刘询走,楚暮相送。

      “病己大哥忙啊。”王翠翠感叹啊,每次她来凳子没坐热,刘病己就出门上工,都没机会聊聊,从小到大的情分疏远不少。却不知是刘询有意避开,免得相处久了漏陷。

      “他有啥忙的,以前一天到晚被人当小工使唤,最多誊写些文书罢了。现在,重新混迹市井,恢复自由身。”楚暮超同情他,养尊处优的皇上变成清洁工、抄写员、免费秘书,但凡人家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全推给他做,领的俸禄还不够养家。为照顾产后的楚暮,刘询干脆辞职在家。若不是有年前刘贺留下的二十两银子,估计连招待客人的糕点茶果都备不齐——刘奭满月,适逢丧期,刘询的朋友都很有默契一个接一个悄悄来喝茶,送点礼物给小婴孩;平君的两个舅舅也过来瞧舅孙辈,塞红包;更夸张的是刘询外家史氏,三天分三拨人过来,送大礼包。还好大伙都很会掩饰,没让人抓住把柄。最昂贵的礼物当算荣升光禄大夫给事中许久的邴吉,他差人送来一百两银票!如久旱的及时雨,乐得楚暮脸笑得跟花似的,常开不败。刘询摇头,喃喃自语:“想当年,我何曾为区区银子忧愁!想买什么有少府支银子,从不曾在意皇室库房的钱财。每年的盐税、矿税,足够宫里挥霍。”

      “不会吧?杀鸡用牛刀?岂不是大材小用?”王翠翠逗弄着小孩儿,瞧着刘奭黑葡萄似的眼睛说:“奭儿,你说是不是啊,你爹才高八斗,却给人当牛做马,没天理啊!”刘奭依依呀呀哼哼,乐得王翠翠抱着他在楚暮面前摆谱:“瞧,奭儿也认同我呢!”

      “小孩子懂什么?我看他是喜欢你手里的拨浪鼓呢!”楚暮心里想着,刘贺被废多日,朝堂上的人还没商定谁做储君吗?到底是哪位伯乐举荐刘询呢?武帝儿子辈独余广陵王刘胥,戾太子、刘旦皆因造反被杀,刘闳早夭,刘髆不在人世已久。刘胥孔武有力,却喜好四处游玩,之前霍光宁立不甘屈居人后的刘贺也不愿意立他为王,他的儿子自然不在考虑范围内;武帝的孙子辈中,燕王刘旦谋反被诛杀,他的儿子没有资格登皇位;剩下曾孙子辈仅有一个刘询,花落谁家毫无异议,关键是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不仅仅是楚暮在猜,文武大臣也陪着从山阳郡(王被废为平民,昌邑国改为山阳郡)归来霍光一块猜。思来想去最佳人选是刘询——举家被灭无依无靠,史外家不成气候,姻亲许广汉是罪臣,在朝中没有人脉,又没有自己的封地属臣,无权无势无财,立他为王,能不乖乖听霍光摆布?只有一点不好,刘询曾混迹市井,与游侠称兄道弟,恐怕抓住不少臣子【创建和谐家园】受贿强权压迫百姓的证据,万一其翅膀硬了,他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对如此不得以的选择,众臣沉默了一些日子。

      大臣们都知道霍光的如意算盘,却害怕自己被新君不声不响查办,统统说些皮痒肉不同痛的话,没有实质性建议。半个月过去,国不可一日无君,身为光禄大夫的邴吉甘为出头鸟,将奏议呈递霍光:“将军事孝武皇帝,受襁褓之属,任天下之寄,孝昭皇帝早崩亡嗣,海内忧惧,欲亟闻嗣主,发丧之日以大谊立后,所立非其人,复以大谊废之,天下莫不服焉。方今社稷宗庙群生之命在将军之一举。窃伏听于众庶,察其所言,诸侯宗室在位列者,未有所闻于民间也。而遗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在掖庭外家者,吉前使居郡邸时见其幼少,至今十【创建和谐家园】矣,通经术,有美材,行安而节和。愿将军详大议,参以蓍龟,岂宜褒显,先使入侍,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后决定大策,天下幸甚!”言辞恳切,有理有据,合情合理,霍光和张安世、杨敝商议奏请太后:“《礼》曰:‘人道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大宗亡嗣,择支子孙贤者为嗣。孝武皇帝曾孙病已,武帝时有诏掖庭养视,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躬行节俭,慈仁爱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后,奉承祖宗庙,子万姓。臣昧死以闻。”

      上官小妹哪能有意见,准奏。可她不认识刘询,似乎有一面之缘,但又记不清楚在哪见过。无聊时摩挲昭帝留给她的圣旨,才恍然大悟是他,没钱给妻买首饰的穷光蛋。

      宗正刘德来到刘询的草窝,为刘询沐浴清洗,除去市井污垢,换下草鞋布衣,太仆以軨猎车在外恭迎。刘询被拉到宗【创建和谐家园】斋戒,将肠胃里的市井秽物排泄干净,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得以进入未央宫,觐见皇祖母上官小妹,然后由平民变为阳武侯。元平元年秋七月庚申,刘询接过霍光奉上的皇帝玺、绶,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一步登天登基为皇。尊皇祖母为太皇太后。

      登基大典有条不紊进行,霍府派出的刺客也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楚暮和刘奭的住处,面对惊讶的楚暮、王翠翠、无忧无虑的刘奭,醉态可掬的许广汉、莫名其妙的许母,亮开明晃晃的刀。

      “呵,老婆子、平君,我喝昏头,竟然看见有蒙面大侠举刀砍来!”许广汉打嗝,喷出一口酒气。楚暮反应最快,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气将老爹拖离大口,齐齐摔进大堂内。尖叫声划破空气,十个蒙面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电光火石间,听得一声大喝:“还不快走!”惊醒愣呆呆的王翠翠、许母,刘奭扯起嗓子哇哇大哭。许母抬脚却软倒在地,张嘴又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摆摆手,示意赶来救助邻居赫连禾别管她。赫连禾也不多说,连大人小孩一把抱起,抛下一枚烟雾弹,越墙而逃。

      “追!”蒙面人十个分了八个追去,剩下两个,用绳索把许广汉、许母、楚暮捆得严严实实,。

      “老实呆着,算你们命大,主公说只要许平君母子,两老委屈了。”说完一人掏出一条手帕捂住许广汉、许母的鼻嘴。两位老人挣扎两下,倒地。

      “你们想怎么样?”楚暮镇定自若,“他们总有一天会驾鹤西归,你们放过他们吧。”

      “少啰唆,你乖乖跟我们回去,他们自会平安。”蒙面人甲说,“放心他们中了【创建和谐家园】而已,两个时辰后自然醒转。”

      “好,量你们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先松绑,我自己能走。”楚暮豪气的很,仗着自己知道点历史,此次必定有惊无险。

      蒙面人乙先给楚暮蒙上黑布,再给她带上灰色的面衣,再松绑。楚暮被挟持到外面全封闭的马车。

      守在暗处的祝綦中指轻弹,一个会滴怪味水的胆粘在马车底部。

      暗流汹涌

      寂寂的晨风吹来丝丝的凉意,楚暮合上眼,休憩半刻。她一日一夜没有吃的,在饥饿和干渴中,蚊蝇嗡嗡作响,好像无数的微型轰炸机环绕。衣裳被汗浸透无数次,遍布晶莹透亮的氯化钠结晶体,咯的皮肤【创建和谐家园】辣,身上红点遍布,奇痒无比,可她不敢抓,也抓不了——双手双脚被绑,嘴也被布条包的严实。昨天被蒙面人劫持,扔到荒郊野外的小木屋,再也没人过问,成为吸血生物的免费血库。

      朦胧中,楚暮听到门被推开,睁开酸涩的眼睛。灰衣蒙面人,脸上露出眼睛和嘴,如三个窟窿,可这窟窿渗着冷冰冰的光,伸出长满老茧的手解开她嘴上的布条,将水倾倒在她脸上。水溅湿头发,顺着脖子迅速被衣裳吸干,楚暮张着嘴,奋力将流到嘴里的水吞食。汩汩的水声,嗓眼的吞咽声,沉重的呼吸声,屋外小鸟的鸣叫声,撞击着楚暮的耳膜,带来生的希望——昨夜寂静的恐惧,不眠困累,饥渴的折磨,方圆十里无人相伴的孤独,濒临崩溃的精神,被泼面而来的水冲走,勇气随水释放。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仗着知道些许历史绝对不会死的保险,楚暮与蒙面人对视,探入寒潭般的眼眸,试图挖掘他的真实意图。幕后指使者是谁,并不重要,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可惜,蒙面人没有理睬他,再次封上她的嘴,像扛沙袋一样把她搬出木屋,放上马背,翻身上马。

      “驾!”鞭子和喝马声同时响起,棕色的马儿扬起马蹄,跳跃障碍,向外奔去。人马渐渐没影,马蹄声越来越小,木屋周围闪现十几个黑衣劲装蒙面武士,其中一人鹤立鸡群,玄衣飘飘,虎背熊腰,戴着青铜面具,短刀长剑,不怒自威。

      “主公,祝綦领着七人试图接近木园。”

      “和他们过几招,你们撤。”

      “主公,要放弃木园?这是我们最早最隐秘的据点,属下以为太可惜。”

      “只有放弃木园,才可以保住其他据点。我等若大祸临头,也好保存实力。”

      “主公英明!”

      黑衣人如潮水散去。

      兵刀相见,铮铮锵锵之声不绝于耳,祝綦一行八人虚晃几招打退守林人,进入木园中心——独立于核桃林中心的木屋。门上挂着布帛,上面用蚊蝇的尸血排列两行字:“许氏暴晒西郊。后位风浪之尖,坐者死。”,推开门,木屋已空空无人。

      “狂傲小子!霍山,看你能嚣张几年!”祝綦恨恨,一把扯下面巾,蹂躏脚下。众人无计可施,当务之急是找到许平君,伙伴吹哨寻马,直奔西郊。

      烈日下,楚暮如置身烤炉。蒸桑拿还可以出汗排热,她却严重脱水,体内的热量积聚,干涸的皮肤像膨胀到极致的气球,时刻会爆炸。秋老虎,果然是古今如一,毫不吝啬光和热,黄土高原像一只巨大炒镬,非要把她煎出油不可。黄土坡上几棵稀稀落落的小草靠着残存的水分坚强挺立,楚暮苦笑,一过下午三点,它们和她一镬熟,只需加些油盐,便可盛盘上菜。反绑的手脚已经麻木,眼睛闭着也能看到红红的一片火,耳朵异常敏锐,真的能听到大地冒热气的兹兹声,时间停止流逝,天地间只剩下她。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4 16:3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