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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半分咖啡半分茶》-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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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是早说好了吗!”

        “真的,我不想去了,我想……和卓娅去采风,不想出国了。”

        几天前,也是在同一张床上,她说了想跟他去参展的话,如今突然变卦,还是如此牵强的理由,子律自然不会答应。

        “不行,一定要去。机票都给你订了。”

        说话间,收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最近一阵子,为了能给她惊喜,他时不时抓着高磊商量细节,安排行程,猛地听她说不想去了,就觉得很是扫兴。

        “你和他们去,我和卓娅……”舒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杯子被他一把抢走,按倒在床上。

        “必须去,和我一起,卓娅那以后再说。”

        “我……”

        还想解释,奈何他根本什么都不听,拉开睡衣的前襟,对着胸前结结实实的咬了下去。

        “干……吗……”

        他总是一不顺心,就很粗暴的对待,也不顾她的感受。细嫩的肌肤含在口里反复折磨,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她疼得抓紧他睡袍的领口浑身哆嗦,怎么也弄不动。昨晚已经应了他的意思,一早上要来纠缠她如何也不肯。床上托盘里瓶瓶罐罐,茴香叶摆的“L”,被两个人推推挡挡弄得乱七八糟。

        睡袍大氅,身前还没褪掉的痕迹又烙铁一样被侵略了一次。整个身子凑过来压着,异常亢奋在她耳边威胁道:“必须去!不许说……还说……咬死你!”

        她支支吾吾的反抗,根本什么也说不清,只想好好保护自己。难得温馨的早晨,因为第二次进犯变得混乱破碎。她早想过他会反弹,却没想到如此激烈。私密的耳语,求欢的动作,实施起来却好像有多恨她,非逼到绝境一样。

        打翻了早餐托盘,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她忍无可忍的叫了出来,迫使子律终于停下所有疯狂的动作,盯着被按死在枕上的人。气喘吁吁力竭的倒在那,舒拒绝看他,眉尖的伤痕刻得很深,深到几乎刻到他心里来,和昨晚朦胧快乐的脸迥异,只剩下厌弃和排斥。

        子律突然不忍心,觉得心烦意乱,猛地从她身上翻下床,踩到一地狼藉一脚踢开。见她负气的要转过身,扑过去把她从床上提起来,一并带到了阳台。

        “和我去,一定和我去。”她答应的事,他恨不得当圣旨一样执行着,况且单独外出几个星期不见她,他着实舍不得,“听见没,和我去!”

        她什么也说不了,理由也给不出,只是抵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她当然希望和他出去,希望伴在左右,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这些,三言两语他又无法理解。

        “和我去,去卢布尔雅那!”他像是任性的孩子一遍遍在耳边要求,她不给答案他就不放手,一件半褪的睡袍挂在她肩上,被逼问到最后,筋疲力尽,浑身冰冷,舒咬着牙还是下定决心绝然说了“我不去。”

        子律听过身上僵硬,只把她放回卧室地上就摔门离开。空旷的房间里还有撞门的声音,站在凉透的地板上,舒弯身捡起他扔在脚边的睡袍,放回床上。

        她依然如常的梳洗更衣,收拾了地上散乱的碗碟,打开柜门找了件他买的黑毛衣,温暖的毛线衣从头上罩下来,泪珠裹在衣领里落了一滴,不愿把头伸出来,也不愿意哭,抱着身子蹲下,只是趴在膝上告诉自己不和他去,一定不要和他去。

        出门步行去上官苑,路上碰到小波。一整个上午,舒都在忙碌,煮了一大锅染布,不管颜色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就一直煮,心里却好像忧虑着什么,总是一阵阵心悸。中午勉强吃了些东西,又一个人埋在工作间里整理成品,打发小波在外面做事。

        下午茶时间,小波正抱着染料锅出去清洗,猛然撞见师傅提着门神咖啡的外卖袋子进门,吓了一跳。

        “您……”

        “她呢?”子律不多话,夺过染料锅往台子上一放。

        “师母……在里面晒东西呢。”

        “嗯,你先出去,过会儿再回来。”

        子律刚嘱咐完,小波早看出师傅脸色有恙,逃命一样连跑带颠的赶紧关门出去。

        手里拿着夹子,林林总总的都是材料,子律把门神咖啡的松饼放到工作台边,推开虚掩的门进了里间。

        窗前拉起了一条粗绳,上面搭着染好的布料。舒正站在自己专用的梯子上,身上系着常穿的工作围裙,一根根解开系花的绳扣。

        经她的手,褶皱散开,花型一点点露出来,很细的线条,像开片瓷一样,组合到一起是一幅细密的图案。

        早晨谈得很失败,他到了工作室还是想不通,又找了高磊,仍然不能接受她不想去。于是拿了大把的资料,不管愿不愿意都给她填好了。本来打算过来要了证件就走,可见她的背影又恋恋不舍起来。

        阳光依然有些耀眼,她下了两节梯子,解着下层的花结。指尖勾起,松开一分,花就扩大一分,总让他觉得她有魔力,在心里的分量一天比一天重。久了,已经不知道分开该怎么办,就希望能这么时时看见她。

        子律一步步悄悄接近梯子,慢慢展开手臂,像是要保护她不会摔到,又像是要网住她一而再再而三悖逆他的心意。舒当成是小波并没有在意,刚要扶着梯子下去,身后突然被团团搂住。

        熟悉的气息袭近,放松,又很快紧张起来。

        像是柔软的丝绸在他臂间缠绕,转过来被迫面对,染着蓝紫色的手蹭到他外衣上,因为惊吓,甚至一两点弄到了他脸上,绳结在舒手上垂着,随着子律的步子一晃一晃。

        打定主意不让她沾到地,高高托起来,欣赏着脱了线绳的小偶人,他知道她怕高,把她举到极限,仰着头执意问:“到底……要不要去?”

        ——————瑞士冰咖啡(中)——————

        可能是子律掐在她腰上太用力了,也可能只是猛然被惊吓,从高处俯视的晕眩感让舒极度不适。她并不是子律想的那样反抗或求饶,望着他的眼睛,脸上闪过迷惑,手已经抬起来抱着头,却又颓然的放下,拆开的线绳落在地上,整个人撑不住,下一秒便倒在他肩上。

        全然交付的重量,一丝不动瘫软无力,突来的情形把子律吓懵了。也不责问了,托起舒的头慌慌张张往沙发边跑。

        “……怎么了?”

        把她在沙发上放平,高领的毛衣根本不能缓和呼吸的闭塞,他又起身去找水,拿浸湿的冰纸巾压在她额头上,大手沾了冷水抹在她脸上颈上。

        “怎么了!”

        “舒!小乖!小乖!”

        他很少用这样的称呼,五年里叫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往他总给她些奇怪的称谓,满足床第间的种种习好,因为她一概排斥,到后来他也很少叫,就配合她的沉默。如今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就叫了起来。

        舒其实并没有昏过去,晕厥也只是很短的一瞬间,没躺平意识已经清明起来。早晨争执一下本来习惯了,存了气,又突然被他一举,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脸在眼前一闪过,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唇上被按的穴位隐隐的疼,他又喂过来水,什么冷的东西她都喝不下去,手挡在面前,勉强呼出口气,“不……”

        听见她说话,子律总算松了气,又去换热水。回来时舒已经睁开眼,用一只手挡着光,瞳仁幽黑,焦点慢慢游移在某个地方,最后才停在他脸上。

        他不希望争执,也不敢争执,只觉得心疼。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指尖都是凉的。自责的厉害,也不敢乱说话,托起身子喂了水,再不折腾她,就扶着躺回去,在沙发边等她慢慢恢复。

        “好点吗?哪不舒服?”

        子律不停跟她说话,摸她的手,她的脚,确定她是完好的。舒脸色本来很差,苍白得厉害,没力气回握他,一动不动躺着。本来很埋怨,看他急成这样,也不怨了。

        “头晕。”

        她说话声音很小,唇白的只剩下一条线,就喃喃吐出两个音节,握紧他的手又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乖?小乖!”

        子律问了很多问题,舒都没有反应,最后被他吵得不得休息,才又睁开无奈的摆摆头。

        子律脱了大衣盖住她横抱起来,黑着脸带她回屠岸谷。

        她软得直不起身子,靠到他身上都没力气圈着,在工作间里半躺在他身上,细细长长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排痕迹。

        “我错了。”他属于明知故犯型,每次都会认错,争执起来照旧折腾人。舒闭目养神,想着他的种种表现,每听他说一句话就又在他手背上使劲掐一下。

        “掐吧,使劲掐,我错了。好点没?”他还是折腾她了,把盘得严密的发髻拆开,又换了松快暖和的毛衣,还强迫她喝了一杯糖水,才让她躺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连气带累,舒只觉得骨子里都酸了,也顾不上和他治气,抓着他的手掐着掐着,就迷迷糊糊睡了。

        ——————瑞士冰咖啡(下)——————

        子律本以为一惊一吓休息一阵就能缓过去了,可不承想到了傍晚,和高磊在外面谈完事进来,就见舒半坐在榻上,枕着靠垫,眼里含满水气,脸上泛起异常的红。过去盖在她额头上,竟然热得烫手,伸在外面的两只手却是凉凉的。

        她缩在毯子里,抓着他的手又躺回去。早晨的气也没了,烧起来周身上下火烧火燎,就觉得骨头缝里都酸软了,只说了句“有点儿冷……”

        这些日子连累带瘦,病了也在她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发起高烧来。子律不敢拿药将就,任她怎么磨还是坚持去医院,把人放到了车里,她还想自己下地走,嘴里有气无力地说要回家,惹他生气。

        “回什么!躺着!”

        贴到额头上一试,从公社里折腾出来出了点汗,不像刚才那么热,可脸颊上的温度一点也没褪,摸到颈后腋下依然滚烫,神情恍惚的对着他说胡话。

        “我好了。”

        “好什么!还烧呢,你再不听话!”

        子律脸色一沉,容不得拒绝,直接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一路上压着火气,也不好说她,只给高磊打了通电话料理工作室的事。舒开始还算清醒,迷迷糊糊听他说,越到后来越听不真切,没多久就软倒在座位上睡沉了。

        晚间急诊走廊里排了不少病人,不时有轮椅和推车从身边经过,子律怕她见了畏惧,找了背风的地方扶着她坐下。

        她裹在过冬的大衣里,窝在他肩上睡了两觉,每次醒过来以为该到了,前面却还是满满的病人。盖着他的外衣歪在旁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脸瘦的两颊都凹下去,被灯光打得眼下一排淡青的痕迹。舒也不多话,只是拉着子律的手,给自己找点依仗。

        “好点没?”子律低头问她话,见她垂着眼睫,烧得精神萎靡,整个儿都蔫儿了。却还违心地跟他说:“好多了。”

        积劳内耗,加上情绪上的因素作祟,病倒了并不奇怪。问诊化验试表量血压,从始至终子律都不离左右的陪着。

        医生直接开了西药,有针剂退烧,本来要吊点滴,舒央求回家养着,他只好作罢。皮试的时候,掀起袖子,她胳膊上抽血的淤青还很明显,手腕上就又埃了一针。

        “小乖,喝水吗?”

        “小乖,难受吗?”

        “小乖……”

        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叫她这个名字,给她起了之后,还是叫的最多的一次。以往,只是为了他自己寻开心,如今就是心疼她。

        退烧针打了之后,汗也发出来,舒后来的意识很模糊,只知道医院的消毒水味没有了,有个人一直在身边说话,给她擦汗,偶尔把手贴在她颈后腋下发热的地方。那样冷热相触的温度,从无法接受,到慢慢适应,再然后,就很依赖他的存在。毕竟病了有个人在身边,总比孤零零要强很多。

        那一夜,子律几乎没有睡,前思后想除了亏欠,还有些无法释怀。高磊送了材料和吃的过来,没待多久就走了。给他的建议是暂时把签证的事情缓两天,等她好了再商量。

        子律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资料又看了几遍。刚刚从她柜子里翻找出来,看了觉得不明白,本来想跟高磊提,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模糊的复印件上,印着她自己和原籍的一些资料,她有父母,还有个兄长,姓什么叫什么以前他都没问过,如今知道了。比较意外的是她的姓,竟然不合家里另外三个人一样,父亲兄长都是简单的名字,看不出什么联系。

        子律回想她早晨突然变卦的态度,感觉必然和这些事情有牵连。有些家里的事情得等她好起来后仔细问问。在一起四五年了,他们对彼此的家庭,几乎什么都不了解。

        不光是她的家,其实他自己的家事过去,她也从没问过。把复印的几张纸放回封好的信封里,子律又拿出自己的材料看。

        父亲,两儿一女,新入籍的继母,和早已经销户的生母。户口上几个简单印戳,其实是家里十几年巨大的变化。

        最小的妹妹子爱已经出国好几年,在外面学习然后工作,当初陪她过去的前半年,家里正好很乱。

        户口簿上紧挨着自己的一页是子修,和子爱出去时,也正好是和子修闹得最凶的一年。少了作妻子的人选固然可惜,但是看透了子修就觉得家特别没意思,兄弟算不上兄弟。

        子律本来想抽烟,想到这是她的公寓,又打消了念头。厨房火上煮着东西,他不太会弄,刚刚被烫得打碎了一个碗。有点烦,随便收在一边,又回来翻材料。

        父亲的钱,手艺,或者名声,能分的也就这些。要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子修在和律师商议遗产分配的事,子爱在国外,都没有见到。

        长子和次子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分别,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吃喝用度从来都是一样的。子爱亲他,惟独子修总是停不下来闹矛盾,从小闹到大,直到面子上都绷不住了,彻底决裂。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子律想起前一阵在咖啡店听门神说起子修的事,当时因为她在【创建和谐家园】里等,也没有深究。

        子修争过太多东西,最后把他要娶的女人都抢了,按说已经够彻底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又突然回来。自从巡展开幕那晚他在社区出现之后,子律时不时总会从熟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本来是兄弟,现在却如同仇人一样,叶枫打掉孩子以后,他本来以为她就跟着子修走了,踏踏实实过日子去了,此番子修独自回来,又总觉得暗藏着什么,从酒会上他接近舒那一刻,他就感觉出来了。

        回到卧室,子律点亮床头的灯。光倾斜下来,照到舒脸上。

        他叫她小乖,她从没应过,但其实她就是很乖很听话的样子。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烧已经退了,睡的很稳很沉,习惯性的抓着被角,露出几个手指。她从样貌神态到平时的脾气禀性,其实没有一点和叶枫想象,很乖,很安静。可不知为什么,五年前第一次要她的时候,他竟一时恍惚觉得身下哭泣的就是叶枫,在对他忏悔,很谦卑无助。

        从那一刻自己好像就陷进去拔不出来了,明明说是欣赏她的才情,到后来就是想要她。

        想到晚上在医院注射时的淤血,子律到浴室里投了热毛巾出来,敷到舒臂弯里。关于两个人各自的过去,他不打算深究,但是双年展他依然希望能带她出去。

        侧躺在她旁边,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把手圈在她腰上。其实这一趟他不仅是带着她出去转转,还有别的想法。

        如果留她在这里,知道子修就在同一个社区随时可能接近她,他会非常不踏实。毕竟六七年前,他已经错过一次了。

        国庆番外——男人和女人

        《咖啡和茶》

        “按着,上,往死里抽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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