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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双眉一皱,“齐老板,您上次买了一个花瓶就这个价。怎么,我这宝贝,在您眼里就值这么点?”
“就是说啊,你老兄没有诚意就不要开口。”另一人接口说道,然后恬笑着。“凝霜姑娘,我出七千两如何?”
凝霜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转头向别人说道。“不知各位,还有谁出价更高呢?”
“我,我出一万两。”
不远处一人竖起手指,似乎这价钱还算让人满意。她点点头,刚要收起盒子,一只大手便按了上去,紧接着又听人喊道。
“我出一万两千两。”
“一万五千两。”
“你们……我出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
众人争相抢购,已渐渐从玉,变成了仿佛在争一口气。最终,以三万五千两落幕。凝霜收了银票,得意地冲云嫣抛个眼色,仿佛今晚最当红的花魁非自己莫属。
云嫣笑了下,自己不过是不想抢姐妹生意罢了,难道真以为自己手中就没有杀手锏?
“正好,难得各位大人、老板有兴致,云嫣也有一宝,就请各位也估个价。”
她拍拍手掌,丫鬟也立刻捧出一个锦盒。又命人灭了灯,这才慢慢将盒子打开。
本来听闻她也有宝要现,一干人等早已瞪起了眼睛,等着看是什么稀世珍品。哪知随着她的动作,盒内突然光芒四射,一绯一青两道异光清晰地照射在按个大厅,顿时将无灯的“醉云居”映得如同白昼。
大家一同被那两道光吸引,全都再移不开视线。他们一个个面上写满惊愕,半晌只听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难道是……”
“没错,这一对,正是天下罕有的东海千年夜明珠。”
重又点上灯,呈现在锦盒中的便是一对鸽蛋太小的珠子,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云嫣将珠子取出,放在大家面前,眼看众人震惊又垂涎的样子,不禁莞尔。
看来,宝贝的价值,已不言而喻。
“实不相瞒,这对珠子,也是一个商贾送给云嫣的。他从波斯而来,倾尽满船货品,只辗转采购了这一样。也是云嫣的福分,偶然遇上,与他相谈甚欢,【创建和谐家园】愉过后,这才肯割爱。不知各位大人,认为它价值几何啊?”
价值?!这简直……价值 连 城也不为过啊!
在场大部分商人,一见之下便几乎都达成了共识。他们平时没少买卖过珠宝跟古董,说实话,夜明珠本不稀奇,大家手中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两颗,可眼前这珠子贵就贵在天生璀璨的华光异彩,非寻常所见可比。据说它们长自深海海底,非千年不能孕育而成,想采到就更加困难。当年太祖开国之时,番邦使节来贺,也只得到两颗。太祖十分喜爱、日夜把玩,因此从那时起,这种夜明珠便又有了“龙珠”之称。
想不到在一个小小的妓子手里竟能见到这种宝贝,一时之间大家都愣在那里,谁也不敢出价了。
云嫣扫视一圈,视线就又落回了张世观身上。其实那些低俗的富商怎配得起拥有它们,这江陵城里张仲就是土皇帝,因此这两颗千年夜明珠也只有他家开得起价钱、也敢开这个价钱。
“张大人,不知您对它们,可有兴趣?”
张世观瞄了一眼,取过一只拿在手中。他出身显贵,自然识货。一想到这帝王家才有的稀世珍宝如今就在自己手中,说不心动还真是假的。
“云嫣姑娘想要多少?”
他冷冷问道,云嫣识趣,立刻巧笑回答。“大人放心,就冲着您的面子,云嫣也绝不敢漫天要价。不过,无论怎样,也至少这个数吧。以大人的财力,绝对能拿得出来才对。”
她五指纤纤,伸出其中三根。立刻就有一人震惊说道:“三、三十万两?”
“哟,叶老板,您真会说笑。三十万两?您连这锦盒也买不到啊。”
美人秀眉一皱,轻拍了下身边的寒玉锦盒。不说里面的东西,单是这用来盛放的盒子,仔细瞧瞧也是造价不菲。纵然三伏天,伸手一摸也冰凉似雪。如此罕见显然绝非中原之物,此外玉质细腻均匀,比起凝霜先前的那块来,也胜出不知多少倍。
其他人顿时直了眼睛,一个个瞪大双眼,面上急得不得了。
“哎呀,云嫣,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要多少,好歹说个数啊。”
“至少,三百万两——黄金。”
“啊?”
美人一出声,大家不由得都傻了眼,这黄金折算成银子,那岂不是……得几千万两?!
“怎么样,张大人,区区几千万两银子,便能得到只有太祖皇帝才能得到的‘龙珠’,这买卖很划算,对不对?”
云嫣坐进张世观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胸口,话音说不出有多娇媚。若换了在场的男人早就一口答应她了,但张世观还是警惕地挑起眉。
“云嫣,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赎身?”
“大人,云嫣乃是犯人之女,而且托各位的福,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又为何要赎身?只不过,这么名贵的东西,放在我一个弱女子身边实在不放心。万一有人偷了去,我岂不是哭都来不及?所以还不如交给配得上它的人,换点金银傍老,那才实在嘛。”
哼,这丫头,倒是聪明。
张世观冷笑一声,也罢,这珠子,自己就要了。
他伸出五指,刚要说最多只给五百万两银子,哪知此时却听一个声音从楼上冷冷传来。
“三百万两黄金,我买。”
第二十章珠落谁手
大家这一惊可是不小,循声望去,只见三楼上一个锦衣华裘的男子,身带侍从,正望着楼下这番热闹。张世观不悦地眯起眼,今日分明是他们这帮人请客,事先早已包了场子。可老鸨竟然好大的胆子,留下别人在场,更可气的是此人竟还有意与自己抢宝贝,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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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恕罪,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不过,这人似乎是辽国显贵,带了数名亲信和许多金银,住在这里又出手阔绰,我们实在……实在开罪不起啊。”
大家闻言就都明白了,瞧那男子,也的确是一副辽人打扮。宋辽早前虽有过战争,但此时已停战多年,两国使节更是互有往来。近两个月前,辽国的王爷还曾去过京城,得到天子的款待。因此在大宋境内遇见辽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出于以和为贵的宗旨,若非作奸犯科、穷凶恶及,纵然官府也不便去招惹。
张世观从老鸨身上收回目光,便又开始打量起男子。此人神情冷傲、气势逼人,一身裘袍甚是名贵,袖口、衣摆之处亦有金丝绣成的狼形,看来的确是辽国皇裔。
于是,他忍了一口气,转而吞了口酒,冷冷向上面言道。
“这位兄台,此乃我大宋之物,与你辽人无关。你妄言出价,未免太无礼了。”
“放肆,你是何人,敢这样对我家主子说话。”
那人并不理睬,反倒身边的随从颇不客气。一言既出,就激起了众怒,在这城里谁不知道张世观是谁?他爹是这里的土皇帝,他自然就等同皇太子。
所以立刻就有人报上了张世观的名号,他昂首睨视,也分明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男子抬了下手,随从就立刻噤声,低下头恭敬地跟在他身后。他缓缓步下楼梯,每走一步,众人的视线也就随着移动一步,最终来到楼下,距张世观仅隔了一张桌子处。
不屑地扫视众人一眼,径自落座。身旁早已有机灵的姑娘巧笑逢迎,赶忙替他添了酒。周围的富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拿这位不可一世到跟自家主子有一拼的不速之客怎么办,其中一位犹豫着腆着笑脸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听。
“呃,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哼,我家少爷复姓耶律,至于名字,你们也配打听?”
虽然张世观有权有势,但他官位毕竟离父亲差得远,离对方的身份,似乎就差得更大了。对方一个侍从竟然都未将他放在眼里,至于对其他人,则更视若无睹。
男子冷笑一声,“听说大宋乃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倒也不过如此。自古以来买卖自由,我就算在你们皇城门前买座宅子,谅你们的皇帝也不会有所刁难。这位姑娘既然拿了宝贝出来、待价而沽,我付得起价钱、又出口在先,又岂有买不得的道理。你以宋辽之分为借口,不许别人插手,莫不是你们大宋的豪门显贵都是虚有其表,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却想平白贪墨宝贝。”
“荒谬,谁不知道我张家的财势,区区三百万两黄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被对方看轻,张世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虽然他先前是不想多花银子,可这人的语气未免太让人火大了,于是一气之下浑然忘了初衷,非要给自己争得这口气不可。
对方瞥他一眼,冷冷弯起唇。“那又何必惧怕本少爷出价?价高者得,这才公道。”
男子说完,向后一拍手,侍从随即从怀中掏出银票,摊开来摆在桌上。厚厚的一打,全部在京城最大的钱庄兑现。大家立刻再度傻了眼,瞪大眼珠子望着这天价的巨款,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此人绝对是辽国皇族无疑!
不仅他们面上换了颜色,就连云嫣,也被这大把的银票闪花了眼。她一张张数得仔细,数额的确只多不少,于是心花怒放,笑得更加甜美可人。
“哟,这位爷,您真是有眼光。这对珠子有您这样识货的主人啊,那真是……”
不过一语未完,马上又想起了张世观,说到底,对方也不可得罪,因此笑容僵在脸上,尴尬而小心地询问道。
“呃,张大人,您看,人家这么爽快就付了银子,您是不是……”
她察言观色,见人默不作声,便伸出一只手,想去取张世观手里的那颗明珠。哪知张世观将手一缩。
“笑话,你难道以为我张世观出不起价钱?不就是三百万两金子?我再多加十万两白银就是了。”
男子闻言冷冷地挑起眉,这么说,就是明摆着要跟自己争了?
“哼,我加二十万两。”
“五十万!”
“啊?张大人,您……”
身边的富商都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阵仗啊。虽说他的确是有钱,可在这妓坊跟人拼富斗气,要是被御史大人知道,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理呢。
“您是不是先问过御史再说?毕竟这几千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啊。”
“你怕什么?我爹只有我这一个儿子,难道还会吝惜不成?”
大家一番好意,张世观却冷冷地白他们一眼。这群【创建和谐家园】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知道帮自己,却口出怀疑,难道也在质疑自己拿不出银子?
伸手入怀,同样是一把银票,手边还有方才某人暗中孝敬他的珠宝,也都一起扔在桌上。
“云嫣!”
一个手势,示意要人点算清楚。
云嫣面上笑开了一朵花,方要迈步,只听对面那人又说道。
“慢着,我再加一百万两黄金。”
什么?!
还是黄金?!
众人差点没吓得腿软,连张世观也瞳孔收缩,气愤地咬紧牙。这【创建和谐家园】竟然一下子加价这么多?连他自己也不禁犹豫了。
眼见镇住了全场,男子笑了下,一个眼色,侍从又默不做声将钱放在桌上。
“我大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区区黄金怎会放在眼里。你一个五品官,竟也想跟本公子斗?”
他话音一顿,不再理睬,径自向对面一伸手。“你现在心服口服了?还不把珠子给我?”
“你……休要得意!”
此人实在嚣张狂妄,张世观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狠狠一挥袖,满桌酒菜顿时全被扫落地上,摔得唏哩哗啦。
他豁出去了。
“我,我出五百万两黄金!”
“张大人!”
燕南漓实在坐不住了,仅为了一对珠子,这两人竟争相斗富,加价高达千万两银子之上。这若是拿来赈济灾民,又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张大人请三思,珠子再好,毕竟是死物。你好歹也是江陵官员,既有此财力,又何不用在百姓身上、广积恩德。”
“够了,燕南漓你给我闭嘴!我就算倾尽家财,你也休想我会给那些贱民半分银子。”
张世观正在火头上,无疑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何况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子一再违逆自己,自己又为何要听他唠唠叨叨。所以燕南漓不说倒好,一说更加火上浇油。自己决定了的事情再不容人置喙,于是一伸手便抓过身旁肥头大耳的钱庄老板。
“吴老板,我前日放在你庄里的银子,全都给我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