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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漓想了一下,接下来便重又话续前提。既然如此,那他们的计划就要改一下了。他既安全无虞,风澈今后也不必日日相伴自己左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朋友帮忙,正好兵分两路,抓紧时间进行。
“除了购粮,你再替我入京一趟,将这封信交给我堂兄。并在燕家暂住一日,把他交给你的东西带回来。”
“哦?什么东西?”
殷风澈疑惑地看着他径自写着书函,去燕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竟莫名其妙地有种紧张感。
真是怪事,自己纵横六界,几时有过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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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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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醉云居”里热闹非凡,除了数位官员,还有十几个商铺老板在座。他们左拥右抱、恣意享受着殷勤伺候,笑得得意忘形。片刻不知是谁先讲起了笑话,然后一群人便笑得前仰后合。
“可惜,我们大家啊,都没看到燕南漓吃瘪的样子。真是痛快。”
“可不是吗?他简直是想钱想疯了,竟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来了。”
知县一番嘲笑,引得众人纷纷附和。提起日前的事,一个个面上别提有多讥讽了。那小子不识时务,以为是天子派来的,就浑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更在背后想让他们当冤大头,主意虽好,却终归一场闹剧收场,反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这江陵官场,没有不知道这件可笑事的了。
“那小子,终归还嫩,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他身边哪个不是我们的人?他一张嘴,再机密的事,用不了一炷香就到了我们的耳朵里。还妄图跟我们斗,简直自不量力。”
“就是说啊,这张大人一句话,咱们去别处吃香的喝辣的,晾他一个人在那里吹西北风,这下马威给得好,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嚣张。”
“难得张大人本来还想放他一马的。”
他们喝酒调笑、乐不可支,张世观得意洋洋,一口饮罢杯中酒,狂妄地说道:“哼,他自以为了不起,敢不听我的话,我就非要他低头求我不可。我倒要看看,他那个欠债累累、快连饭都吃不上的知府衙门,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哦?张大人可是已有主意、要再狠狠整他一下?”
“何妨说来听听,让我们也……?”
有人立刻笑得不怀好意,大家臭味相投,都想看燕南漓出丑。
一个女人给张世观添了酒,温言软语,哄得他甚是舒服。他淫笑着捏了一把,然后看所有人都凑在一起等着自己,这才得意地开口。
“他既然不安分,我们就给他个颜色瞧瞧。那府衙里,不还欠着各位几百万两银子吗?这债主讨债乃是天经地义,他给了便罢,我们正好大赚一笔;要是不给,大家天天去闹,叫他人前气短,这官也做不安生。”
“妙,真是妙。”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拍掌赞赏,大家一致赞同。
“好,就这么办。到时候闹得越大越好,传到皇上耳中,正好可以将他赶出江陵。”
“他平白背了那么大笔债,纵然不气死,也得急死啊。”
“活该,谁叫他自作聪明。论心计,他怎是御史大人的对手。”
“到时候,他来求咱们,咱们可得……”
还未说完,一群人便再度笑开了。谁都知道那后面是何意思,不免视线相接、满面玩味。
尤以张世观最肆无忌惮、毫无遮掩。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你们出面,我作陪。还在这‘醉云居’,叫他知道在我们的地盘上,不放聪明点,会有什么后果。”
第十八章逼迫
翌日,燕南漓如约来到,方一踏入“醉云居”,现场的气氛就冷得不同寻常。
他缓缓扫视一眼,却仍面不改色,孤身一人,在众人的瞩目下,不卑不亢地走向自己的位子。从今早接到信笺开始,便知道晚上铁定会是场鸿门宴。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如此之多,看样子,张世观这一次是有心要找自己麻烦,所以手下的奸商差不多全出动了吧。
一身四品官服,显得身份尊贵。他身材修长、长发及腰,面容俊美、眸若星子,淡瞥一眼,不言不笑,却也让众多逐色之徒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忘了移开视线。心想难怪这张大人对被拒之事耿耿于怀却又不杀他,如此标致的一个人,气质又卓绝出众,跟那些身份低贱、因此千依百顺、处处讨好逢迎以博恩宠的“野花”比起来,这“家花”的雍容大方,的确更让人过目难忘啊。
于是,他们的视线一起转向了张世观,见对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依计行事,心里便也有了底。待燕南漓落座,为首的一人也随即开口。不过燕南漓毕竟是官,初次见面,自己面色虽差,可好歹也得口出敬语。
“久闻燕大人才色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本来您初到敝方,我们也不好立刻提这回事,免得燕大人误会我们有意不给您面子。不过,江陵大旱三年,灾情之重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们兄弟们平日赊了那么多账给官府,可眼下越积越多,手头没了银子,底下这么多人也眼看就快挨饿了,所以今日斗胆请燕大人来商量一下,这官府多年来的亏欠,是不是也该还了?”
虽说商量,但随后众人议论纷纷,矛头一致,分明是要燕南漓马上还清不可。
只是,此时莫说府衙欠债,就算府库殷实,也是赈济百姓为重。更何况那百万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里面问题众多,燕南漓又岂能轻易给他们。
他闻言垂下眼,不禁面露为难。情势比人强,白己身陷虎狼窝里,对方有意找碴,贸然强硬反而坏事。
想了片刻,然后才说道。
“各位,并非南漓欠债不还,只不过,这是前任曹知府欠下的,南漓刚刚接任,尚未理清头绪,赈灾事宜又忙,一时半会儿,要到哪里去酬这么大笔款子?”
“而且,如今的府衙,也确实拿不出这笔钱。”
“怎么,你一句没钱,就想打发我们?!”话音未落,另一人却立刻拍桌子吼道。
余下数人也是气愤填膺、咄咄逼人。
“燕大人,你的意思,便是不管我们这些百姓死活了?”
“哼,灾民是人,我们难道不是?前段日子你手执圣旨,一开口就掠走我们两千石米粮,至今分文未付,如今,你是想公然赖账吗?”
“黄兄,人家赈济灾民,做得好了,那是给自己争面子。皇上一高兴,自然重重有赏,说不定立刻升官,就又调回京城任职。满朝文武谁不得竖起大拇指,连老百姓也得争相传颂,有名有利,能不热心吗?哪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识时务,竟敢跟官家要钱。别说巴不得我们饿死,哪天手里有了兵,怕不得将我们都抓起来,杀了灭口才好。”
“岂宵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我不管,总之明天一定要看到银子。否则,别怪我拆了那知府衙门!”
“大胆,官家的府衙,是你说动就动的吗?”
一片混乱之中,拥搂一女、正在饮酒的张世观冷眼一瞪,倒出人意料地替燕南漓解起围来。
以他的身份,原本怒气冲冲的众人自然不敢放肆。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于是场面便难得静了下来,十几双目光疑惑地望着他,却无一人开口发问。
他笑得温和,转向仍默不作声的燕南漓。虽然对方强作镇静,但是他知道,刚一上任就被逼债,这小子铁定会又惊又急得不得了。
“燕大人,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既然你已在交接文书上盖了官印,便理应承担一切、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就算拿到皇上面前,这银子,你也是赖不掉的。不过,大家终究同僚一场,也不忍见你到时候吃亏受罪、还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如这样,你好歹就先拿一半出来,至于其他的,改天再还就是了。”
“一半?!那岂不是接近两百万两?”
燕南漓吃了一惊,手边的茶盏也差一点碰掉在地上。就知道这【创建和谐家园】不会出什么好主意,明知道自己的清水衙门里是什么状况,却明里帮忙,暗里跟那些人沆瀣一气。
不对,如无他默许,那些人岂敢如此放肆?他们分明就是一伙的。
可是余下的人没有再给燕南漓说话的机会,再度七嘴八舌、纷纷吼叫。张大人已经“仁至义尽”,这小子却还不给面子,明摆着就不让他们这些生意人活了。
“哼,燕南漓,你聪明点,就最好别惹毛了咱们。否则,咱们这些粗人,可说不定就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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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倒突然有个女声插了进来,随后笑语盈盈,立刻缓和了气氛。
与其它吓呆在一旁、面色尴尬的姑娘不同,云嫣目睹事情始末,对燕南漓的处境自然满是同情。这燕大人实在不走运,人长得好、性子却意外地硬,倘若他肯对张世观低头,哪怕只是一点点讨好,如今八成都早已跟着享福了,哪还会受这份罪。
不过,同坐一条船,理应互相照应不是吗?
所以她一个眼色,周围的姐妹便都反应过来,纷纷添上新酒、娇柔哄劝。而她则坐在燕南漓身边,挽着对方胳膊,摇着扇子,好心地指点道。
“哎呀,燕大人,您聪明一世,怎地这般糊涂。您初来乍到,是没那么多银子,不过没关系,有钱的财神爷不就在这儿吗?张大人跟您交情如此深厚,对您又这么关心,您好好求他一回,他要帮您还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一句话,便点出了症结所在。这正是张世观蓄意刁难的目的,他本就是想看着燕南漓低声下气地求自己,闻言便冷笑着饮尽杯中酒,倒要看看燕南漓是否还不知好歹。
而众人也纷纷侧目,等着看好戏。
燕南漓握紧手指,暗暗咬紧牙。他怎会不知道云嫣在提醒自己,只是,要他去求张世观?那怎么可以!
以张世观的卑劣,岂肯无缘无故地借银子。他一旦开口,便只能接受对方任何附加的条件。而内容是什么,不必问也能想得到。因此,要自己求此人,万万不能!
他长时间毫无同应,无疑让张世观更加恼羞成怒。以往自己想要谁,哪一次有人敢拒绝半个字。想不到如今自己一再给这小子机会,他竟然还不识趣?想到这里,一股心火便猛地窜了上来,满眼冒火,恨不得一把掐死燕南漓。
“哟,张大人您快消消气,您也真是的,燕大人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面皮又薄,在这么多人面前求您,他怎么能张得开嘴?!”
云嫣见势不妙,赶忙笑得妩媚,身子一挪,便坐进了张世观怀里。她凑在张世观耳边低语,也不知说了什么,却令张世观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怒气也明显消了下去。
“你说的当真?”
他收起怒容,轻轻捏了下云嫣尖尖的下巴。
而云嫣则欲拒还迎地推开他的手,“这个当然,云嫣在这里这么久,什么样的没见过,难道还敢骗您吗?您别心急,再等上一段时间,云嫣担保您如愿以偿。”
“好,我就信你一回。”
言毕,他瞪了燕南漓一眼,然后径自招呼其他人。
“银子的事,今日暂且不提,大家喝酒享乐,不醉无归。”
呃?!
这……算怎么回事?
一干帮手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眼看就要把人逼到绝路了,怎么就突然放弃了?还有,云嫣这小妮子究竟在搞什么鬼?短短三言两语竟能安抚得下一座快要进发的火山,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谁也不敢再说半个字,只得跟着主子的意思,纷纷举杯向张世观敬酒。既然主子都说事情过了,那美女在怀,自然还是及时享受才好。
第十九章无价之宝
大厅里重又欢歌笑语,丝竹声起、歌舞曼妙,莺莺燕燕围着各位财神爷,想尽了办法争相讨好,众人左拥右抱、纵声大笑、好不快活,哪还有一点点方才想要吃人般的气势。
燕南漓松了口气,无奈地扫视他们,然后挥袖起身。
哪知身边的女人却在此时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燕大人,您这就要走?可是嫌玉儿招呼得不好?”
这一出声,便又引起了张世观的注意,冲燕南漓冷笑一声,语带讥讽。
“燕大人,你还是留下好了,毕竟机会难得,你那青菜豆腐都快吃不上的衙门,哪有机会享受这些。”
桌上,珍馐百昧应有尽有;身边,则是年轻貌美的璧人儿。她们正争先恐后地讨好着各位老板,男人们大刺刺地接受着她们的服侍,不时淫笑着抚摸亲吻,淫言媚语不断响起,听在燕南漓耳中,说不出有多荒唐【创建和谐家园】。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席中,面色苍白地望着这【创建和谐家园】的一幕。张世观冷眼旁观,见他不舒服,却说不出有多得意。也许云嫣这丫头说得对,要让一个人堕落,必先得让他习惯才行。尤其燕南漓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家教甚严、洁身自好,连亲事都还不曾许过,几时见过这种场面,更浑不知行房交媾的乐趣。想要他投入自己怀抱,可不仅仅只有压力跟逼迫才行。
所以,自己才难得放人一马。
转眼间,酒吃到一半,节目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姑娘们更开始为了赏赐并出奇招。她们有的撒娇、有的媚惑,短短半盏茶功夫,白花花的银子就到了手。尤以云嫣姿色最美、最为聪明乖巧,所得也最丰厚。眼看着她将银票塞进胸前,另一个美人就不高兴了,直嗔道自己也尽心伺候、为何赏赐却那么少,然后便命龟奴拿出一个精致的匣子,非要在众人面前现宝不可。
“这块玉,是一个路经此地的外地老板赏给凝霜的。据说出自大理,花了好些银子才买到手。大人们也都识货,瞧瞧这玉质、这色泽,是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人家二话不说、出手大方,反倒各位……”
被她一说,坐在身边的那位脸上就挂不住了,一双眼睛瞪着匣子里,就差没滴进口水去。他们做惯了买卖,的确见过不少宝贝,都看得出来这玉质地罕见、雕工精美、毫无瑕疵,出价千金也不为过。
想不到那家伙,为博美人一笑居然这么大手笔。此时瞧凝霜那神情,分明是在嘲讽。一个外地商贾尚且如此,他们家财万贯又岂能输了这面子,于是当场就有个人掏出一把银票,全都掷在桌上。
“凝霜姑娘这玉,本老板看中了。出价五千两,另加一千算是打赏。”
“什么?五千两?”
美人双眉一皱,“齐老板,您上次买了一个花瓶就这个价。怎么,我这宝贝,在您眼里就值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