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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穗儿抓起一把瓜子给她,两人扯了些家常闲话。碧萝道:“九爷跟我说,皇上要给灵儿指婚,是不是真的?”玉穗儿点点头。碧萝微叹一声,“可也真是好事多磨,这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婚事也不能再耽搁。”“是啊。”玉穗儿想到洛灵和胤禩,也不禁跟着叹了一声。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你刚才说,要找我出宫是不是?”碧萝这才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一打岔忘了这茬儿。我们爷和俄罗斯国的洋和尚有来往,经常去他们庙里烧香,我跟着去过一次,还见过外国女人,可真是有趣极了,都穿着吊钟一样的大裙子。如今他们的洋节快到了,庙里每日都有念经的,热闹的很。我想着你老待在宫里怪无聊的,跟我出去散散心可好?”
玉穗儿听她的话,笑喷了好几次,喝了口茶,才好不容易压了下去。见碧萝不解的望着她,忙道:“我小时候听宫里的传教士南怀仁说过,他们的和尚叫传教士,传教士待的地儿不叫秒,叫教堂。教堂里常有信徒去做礼拜,过节时那些也不叫念经,叫唱诗。”
碧萝嘻嘻一笑,“我是搞不懂这些,我们爷还常在家里宴请那些和尚,呃,传教士......叽里咕噜说鸟语呢。”说罢,她捂着嘴又是一乐。玉穗儿点头,“我听九哥说过,好像是俄罗斯话,就跟咱们这里说官话一样,他们国家也有官话。”碧萝道:“我听说,他们供的佛爷很灵验,如今太后病着,咱们不如去拜拜他们的佛,为太后祈福。”
玉穗儿想了想,觉得是个好主意,“太皇太后当年也是信奉天主的,常带着他们的十字架。你什么时候去,我到皇阿玛那里回一声,才能出宫去。”碧萝道:“冬至过后,就是他们的洋节。我们爷说,那时最热闹了,赶得上咱们的春节,不过那时我进宫来带你。”玉穗儿说了声好,忽又道:“你让九哥把八哥也叫上。”碧萝会意,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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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穗儿想起刚才的话,向他道:“对了,九哥,碧萝嫂子跟我说,你们过几天要去教堂,你请八哥也过去吧,我带上灵儿一块儿去。”胤禟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他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再叫上十四弟?”玉穗儿白了他一眼,笑嗔道:“你少来。”胤禟嘿嘿一乐,“有这等热闹事不叫他,他得跟我急。你放心,你九哥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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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六年冬至,皇太后病入膏肓,康熙自己也抱恙在身,命雍亲王胤禛代为前往天坛祭天。同时,宫中一切冬至礼仪酌情减免。冬至当天,诸王亲贵族在乾清宫向康熙请安,女眷们理应去太后宫里请安,但因太后病重,众人在暖阁外探望过久纷纷离去。
中午的家宴上,玉穗儿和福晋、公主们坐在一桌。馨格格远嫁之后难得回京一趟,和玉穗儿一见了面就说不完的话。馨格格不无感慨道:“咱们有七八年没见了吧,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玉儿,你真是......”她哽咽了一下,在团员的气氛下,也不忍心说出令对方伤感的话。
玉穗儿知道馨格格是替她惋惜,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道:“得其命而不得其运,大概就是我的写照了。如今我也看开,人声不过匆匆数十载,什么事儿都得经历。”馨格格拍了拍她的手,“你能这么想,姐姐也就放心了。”
胤祥远远的看见玉穗儿,见她穿着一身白底兰花掐金丝的素雅锦缎旗袍,领口袖口露出白色狐裘边,梳了飞燕髻,只用一根莹洁的玉簪子绾了,没有其他的头饰,颈上也只挂了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悬着金锁片,那是她从小到大年节时必带的,在一群姹紫嫣红盛装的贵妇中格外清冷。他算了算,想着多尔济的祭日快到了,玉穗儿每逢这时必会素服吃斋,悼念亡夫,心中怜惜的微叹一声。
玉穗儿正支肘在桌旁听馨格格谈起她的儿女如何胡闹让她头疼,馨格格说的眉飞色舞,她听的忍俊不禁。余光瞥见胤祥正望着她,向着他征询的看了一眼。胤祥浅笑着摇摇头,意思是他并没有什么话要说。
有宫女进来告诉馨格格,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馨格格忙对玉穗儿道:“雪大了,孩子们还在我哥家等着,我要早点回去了。”玉穗儿见她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席还没散,你就急着走啊?”馨格格叹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家里那几个小祖宗,一到了雪天儿,就跟撒了鸭子似的,玩雪玩的甭提多热闹,我不回去看着,磕了碰了就晚了。”玉穗儿扑哧一笑,“额附都不管吗?”“他?哼,他才不管呢,他和孩子一起玩儿。”馨格格一脸笑意。“我送你到宫门口。”玉穗儿向素绮看了一眼,素绮上前递过披风给她。
姐妹俩各自裹着厚厚的披风,在风雪中缓缓而行。“照这样下法,明早大雪就封门了。”馨格格皱眉望着天边。“有什么不好,封了门,就在暖阁里待着烤火,烤栗子、红薯吃,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玉穗儿微微笑道。馨格格也一笑,“可也是,好玩的事儿多了。”
宫门口,玉穗儿和馨格格执手又说了会儿话,玉穗儿不舍道:“你离京之前好歹告诉我一声,我去保泰哥家送你。”馨格格点点头,“放心吧,我这次起码在京里住上一两个月,咱们有的是机会一块儿玩。”玉穗儿这才肯放手让她走。两人像幼时那样抱了抱,直到馨格格上了马车,她才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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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下)
玉穗儿独自走在紫禁城的甬道上,四野空旷一片白茫茫,整个皇城笼罩在风雪里,不见人影,深吸一口气,空气异常新鲜。虽然下着大雪,却一点儿也不冷。走到御花园的湖边,见不知是谁堆了一半的雪人扔在那里,她童心大起,瞧瞧四下里也无人经过,把狐狸毛袖套扔到一边,蹲在地上堆起雪人来。
不一会儿,雪人堆的只差俩眼睛。她侧身四顾,正要站起来去找两个小石子给雪人当眼睛,一只手伸过来,在雪人脸上按了两下,雪人的眼睛立刻晶晶亮起来。玉穗儿回头一看,胤禵正打着伞站在她身后笑着。
“老玉米又一个人躲起来玩儿了。”胤禵调侃道。“切,谁躲了,我送馨姐姐出宫去。”玉穗儿站起来拍拍袍子。“玻璃球儿哪来的?”她饶有兴致的问。胤禵走上前,替她打着伞挡雪,笑道:“我儿子玩剩下的。”玉穗儿咯咯一笑,“看不出你还是个慈父,随身带着这些玩物,随时准备陪孩子玩儿。”
胤禵只笑笑,道:“宴席散了,我从乾清宫出来,谁知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玩雪。看了你好一会儿,你也没发觉。”玉穗儿撇嘴道:“你是属猫的,脚步轻,踏雪无痕,谁听得到。”
胤禵四处望望,走了几步拾起一根干树枝,截断了插在雪人嘴巴上,笑道:“这回齐活了。”玉穗儿看了一眼,笑道:“丑死了,谁长这样的尖的嘴巴,又不是鸟儿。”她把树枝拔掉扔了,用手指给雪人戳了个月牙形的嘴巴,让它哈哈笑。
胤禵见她手冻得红红的,手腕上的那只挂着金铃的镯子光灿灿的,不是发出悦耳的琮琮声,忙拾起袖套给她,“快捂捂手,别冻坏了。”玉穗儿接过去,笑道:“美事儿,我不冷。”“你那只玉镯子呢?”“哪只?”“就是那时在木兰围场看见你戴的那个,碧玉镯子。”“哦,那个啊,那是良妃娘娘的遗物,我还给八哥了。”胤禵点点头,“下次我去棋盘街,有好的再买一个给你。”
玉穗儿却含笑摇摇头,“我要这些器物,一百件也有,哪里需要你到宫外去寻。这个镶铃儿的金镯子是我自小带惯了的,如今不过是带着玩儿。”胤禵嗯了一声,见雪下的渐渐小了,索性把手中的油纸伞查到雪人身侧,让它打着伞。玉穗儿见状哈哈一笑,“你再把帽子摘了给它戴,沐猴而冠。”
两人一起离开时,玉穗儿回头望了一眼,见那雪人打着伞的滑稽样子,仍是忍不住捂嘴轻笑。她轻轻把披风的帽子戴上,向胤禵道:“我去皇祖母那里,你去不去?”“我正想着要去呢。”胤禵侧望着她一身白披风,和天地似要融为一体,问:“你今儿怎么穿的这么素?”
玉穗儿小心翼翼的踏在雪地上,雪花咯吱咯吱作响,仰脸看他,“我一向也不喜欢穿红着绿的,素点儿有什么不好?如今皇祖母病着,太医说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胤禵叹了口气。玉穗儿仿佛想起什么,“我倒忘了,你喜欢看猴子抹粉,最中意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碧辉煌。”她似乎怕胤禵要打她,跑了几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胤禵也不扶她,在一旁哈哈大笑,“老玉米果然是老玉米,大头朝下。”
玉穗儿坐在雪地上,也不急着起来,依稀记得自己四五岁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敏妃带她去给康熙请安,她吵着非要下地走,结果不小心也是这么摔了一跤,敏妃忙抱起她,柔声安慰她不要哭。如今慈母安在?那一刻,玉穗儿悲从中来。
胤禵见她迟迟不起来,以为她不高兴了,忙蹲下去扶她,见她眉毛睫毛上都落了雪花,关切的问:“摔疼了?”玉穗儿顺势站起来,淡淡道:“我想起额娘了。小时候我也这么摔过,她抱我起来,让我别哭。”胤禵见她说起亡母,仍是一脸恬然幽静,心里暗叹,她的心要有多深邃,才能容得下这些忧伤。就算这个人间被冰雪覆盖,她给人也是温暖的感觉。
玉穗儿见他愣神,推了他一下,“怎么走神儿了?”胤禵笑意很深的看着她,“我想起一句诗而已,遥知朔漠多风雪,更待江南半月春。”“你又没去过江南。”玉穗儿不以为然的一笑。“谁说非得去江南才能看见春天,看见你也一样。”胤禵笑着打趣,那温柔的目光里蕴含着无尽的深意,玉穗儿却下意识的侧过脸回避了。胤禵深知她的心思,只在心里一笑。
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一会儿,玉穗儿忍不住侧目瞧了他一眼,却再次和他的目光相遇,不禁脸上一红,忙转移话题道:“你还记得那年馨姐姐生辰,咱们去裕王府遇见的那个年轻乐师吗?”“嗯?”胤禵一愣,微微撇嘴道:“这些年你还记得他?”玉穗儿抿嘴一笑,“你也没忘啊。”“他怎么了?”“他去了四哥府上当门人,你道是谁,就是那个戴铎。”玉穗儿听馨格格无意间提起,此时告诉胤禵。“原来是他。”他微微沉吟。
玉穗儿见他半晌不语,似在沉思,也不打扰他,两人默默走着。胤禵忽道:“我前几天送到你宫里的水仙,你喜欢吗?”玉穗儿想着点了点头,“花儿开的很好,暖阁里一直香到现在。”胤禵淡淡一笑,“你喜欢就好,等到开春,我再送你几盆兰花萱草。”
玉穗儿瞧了他一眼,微有笑意,“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养花弄草了?”胤禵回望她,“我一直都挺喜欢的呀。”玉穗儿不信的摇头,“你以前还说,摆弄花花草草的,是女人家做的事。”胤禵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玉穗儿脑筋一转,笑道:“嗨,我知道,投其所好嘛。皇阿玛闲时喜欢这些,常夸奖谁家的园子整治的好。”胤禵只是笑笑,“要投皇阿玛所好,方法多的是,何必走这样的偏门。我弄这些,只是想怡情养性而已,皇阿玛老说我心浮气躁。”玉穗儿赞同的嗯了一声。
“过几天,九哥邀我去俄罗斯传教士的教堂,你去不去?”胤禵想起这事。虽然胤禟已经告诉他玉穗儿会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灵儿去,我就去。”玉穗儿故意说道。“那我跟八哥说,让她一定去。”胤禵道。
玉穗儿展颜一笑,“我们是去给皇祖母祈福,又不是开宴会。你得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老天爷会看到的。”胤禵望着天边皑皑轻落的一缕新雪,自语道:“我的心只要自己看到就好,管什么老天爷看到看不到。”玉穗儿瞧着他桀骜的神情,心中丝丝点点的又是酸涩又是微甜。
康熙乘着肩舆从乾清宫出来往宁寿宫去,远远看见玉穗儿和胤禵并肩而行,命肩舆停下,向身侧的洛灵道:“你跟着去看看,他俩去哪儿。”洛灵应了一声,心里虽有些好奇康熙这么吩咐的用意,但还是跟了过去。见玉穗儿和胤禵拐进了太后所居的宁寿宫,才回去向康熙回报。康熙微微颔首,“还是这两个孩子心细。走吧。”太监们抬起肩舆,继续前行。洛灵微微思量,才明白康熙的用意。
字数:2482
此时无声胜有声(上)
冬至节过后两日,玉穗儿想着一早碧萝差人传话给她,当天便要接她出宫去教堂,于是去乾清宫向康熙请旨。康熙一思忖,想着祈福这等事多多益善,何况他一向敬重的皇祖母孝庄太皇太后当年也颇信此道,传教士洪约翰还用金鸡纳霜救过自己一命,既然孩子们要去,就让她们去试试好了。因此玉穗儿一提到要带洛灵去,康熙一口便答应了。
天气酷寒,玉穗儿和洛灵穿了厚厚的毛皮大氅往宫门走去,看天边黑沉沉的,布满了铅色的阴云,猜想着恐怕又要下雪。碧萝早备了车马等在东华门外,等她俩上了马车,一路向东而行。
行至东郊一处古木参天的所在,树林深处是一座威严的教堂。玉穗儿下了马车,端详着有着尖顶的西洋建筑,别有一番美感,微微点了点头哦,搀了洛灵的手跟着碧萝往里走。
“我们爷和八爷他们都还没到,本来是该他们比咱们到的早,但十爷家里有点事儿耽搁了。”碧萝引着她们走在幽静的石板路上。“哦,十哥家里出了什么事?”玉穗儿笑着随口问了一句。碧萝扑哧一笑,“十爷拿不定主意带哪个福晋来,还是自个儿一个人来。”玉穗儿也笑,“这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十哥也真是有趣。”洛灵道:“我看他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多。”玉穗儿点点头。
三人一同进了教堂,见有几个外国人在做弥撒,往前排去坐下。玉穗儿仰望着四周的宗教壁画,和五彩的玻璃窗,感觉格外新鲜。牧师走过来向三位女客问好,碧萝认识他,和他见了礼,并向他引见了玉穗儿和洛灵。牧师是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人,向她俩微微的颔首。
不一会儿,人都走的差不多,碧萝请修道士关上了教堂的门。牧师站在讲坛上诵念《圣经》教义,十字架下,玉穗儿和洛灵并排坐着,默默祝祷。
牧师步道之后,碧萝向牧师道:“九爷上回带我来,参观了您的书房,那里有好多西洋物件,我们公主也喜欢这些,您再带我们去看看如何?”牧师听说玉穗儿喜欢西洋器物,非常高兴,带着她们三人去往他的书房。
在牧师书房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模型,既有中国的纺车、水车、地动仪、浑天仪,也有外国的座钟、乐器、船只模型等等,眼花缭乱,完全像个展厅。玉穗儿虽在宫里也看过这些,但仍是觉得新鲜有趣。
“皇阿玛也喜欢这些,他还研究过西洋算学呢。当时法兰西国有个传教士白晋到咱们大清来,皇阿玛还差遣他去给他们的国王送礼,他们国王叫什么来着?”玉穗儿向了又想,始终想不起来。牧师微笑着道:“法兰西太阳王路易。”玉穗儿点点头。牧师又道:“大清有康熙皇帝,法兰西有太阳王路易,我们俄国有彼得大帝。”
玉穗儿因自小受到康熙影响,和牧师说的颇为投缘。洛灵却对这些不敢兴趣,见碧萝跟着一个外国妇人往外走,她也跟着去看看,在林荫道上遇到胤禩和胤禵。
“怎么就你一个人,玉儿和碧螺呢?”胤礼好奇的问了一句。洛灵淡淡一笑,向着她俩道:“格格和谁都能说得上话,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在牧师书房里看那些西洋器物呢。碧萝不知道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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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灵向胤禵的背影瞥了一眼,忍不住笑道:“这个十四爷,跑什么呀。”胤禩不说话,只看着她笑。洛灵看着他横了一眼:“你也落毛病了,傻笑什么呢。”胤禩听了这话,脸儿一沉,抬步就走。洛灵睁着眼睛愣了一下,,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干嘛,生气了,不就说你傻笑嘛,至于嘛。”“至于。”胤禩冷着脸不去看她。
听他这么说,洛灵反倒止住了步子,看着他往前走。胤禩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有些纳闷儿,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正对上她满眼幸灾乐祸的神情。寂静的林荫道上,一裘银蓝色的银狐毛氅,衬得她清新秀丽,乌黑的头发梳的简洁明快的发髻,以三串明珠围绕,微仰的唇角带着一丝挑衅,脸颊被风吹的微红。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胤禩泄气地仰天笑道:“真是我的克星。”
洛灵挑了挑眉,转身就走。胤禩几步上前拉住她,洛灵转过身,歪着头看他:“又装!”胤禩撞了下她的额头:“逗你的。”洛灵咧着嘴揉了揉额头:“好疼。”胤禩笑着拉起她的手:“去后院走走。”
洛灵忽然想起胤禩的神情:“我在想十四爷跑得这么快,是为了躲你我呢?还是为了急着见格格。”胤禩停下脚步,不说话地看着她。洛灵见他不说话,只是不转眼珠儿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慌:“干嘛,我问你呢。”“我在你跟前儿,你就想我好不好,少操别人的心。”胤禩点着她的鼻子说。
洛灵瞪了他一眼:“又不是外人,我想想怎么了。”看着她一脸的娇嗔,对自己说话越来越不过脑子的模样,胤禩心里很高兴,忍不住低下头,想吻她。
洛灵看着他的神情,惊慌地忙向后就躲,边躲还边嚷:“你怎么像个登徒子啊!”花海没说完,就听“蹦”地一声,头磕在了身后的树上,疼得她又是一咧嘴。胤禩也吓了一跳,忙拉过她边为她揉着后脑边道歉:“怪我怪我,得意忘形了。”
“你还知道怪你呀。今儿是怎么了。到了洋庙里,整个人都变样儿了。”洛灵一边揉着头一边没好气地娇叱。胤禩笑着搂住她:“被洋鬼子传染了,他们搂搂抱抱是见面儿礼。”
洛灵本来想挣开他,可被他周身的暖意包围着,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柔情,依在他怀里,低声道:“你还搂过洋人?”胤禩满心欢喜地拥着她,静静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牧师的书房里,玉穗儿正饶有趣味的听牧师讲述小提琴的故事。“皇阿玛当年曾找西洋乐队进宫演奏,传教士也曾进献过西洋乐器给他。如今在畅春园渊鉴斋内,还有西洋铁丝琴呢,皇阿玛、三哥、十六弟,都会弹。”牧师思索片刻,“铁丝琴?哦,就是钢琴。那确实是好乐器。我这里有一架钢琴,公主不嫌弃,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
玉穗儿忙叫好,牧师坐到钢琴前,弹奏了一曲奏鸣曲。玉穗儿听着新奇,不禁赞叹。胤禵走到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玉穗儿回头见是他,忙道:“十四哥,这位牧师先生的书房里有好多有趣的物件,你来看过没有。”
胤禵摇摇头,玉穗儿指着牧师书桌旁一个巨大的地球仪道:“这是地球仪,牧师先生说,咱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球上。”胤禵看着地球仪,转了几下,笑起来,“人倒是不会掉下去,万一头朝下呢?”牧师停下弹奏,转过身向他道:“这是因为,物体与物体之间,都存在引力。这个定律,是应该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发现的,叫做万有引力定律。十四爷如果感兴趣,有机会我可以讲解给你听。”
胤禵忙推辞,“算了,我听这个头疼,皇阿玛那时找师傅教过我们。”玉穗儿指了指他,向牧师道:“我哥哥他只喜欢看兵法。你有兵书吗,他喜欢行军打仗的书。”牧师摊摊手,“说到兵法,还是你们国家的人厉害,元朝有成吉思汗,一直打到多瑙河流域,还有《孙子兵法》这样的奇书,令人叹为观止。”他虔诚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玉穗儿和胤禵相视淡淡一笑。
坐了一会儿,牧师让修士在壁炉里加了点柴,向玉穗儿和胤禵道:“外面要下雪了,天气冷,我去拿点点心和热巧克力来。两位请先随意。”玉穗儿向牧师点点头。
字数:2825
此时无声胜有声(下)
室内静悄悄的,偶尔有壁炉里的干树枝被火烧的劈里啪啦的声响。玉穗儿见整一面墙都是书架,架子上堆满了书,好奇的抽了两本来看,见都是外文,便放了回去,看了半天,才发现一本汉文书,随意的翻看着。
胤禵看过了牧师的那些模型,走到玉穗儿身边站定。他探过头去看,问玉穗儿:“看的什么书?”玉穗儿笑道:“是一位叫马可?波罗的外国人写的游记,讲他在中国元朝的见闻。”胤禵不解道:“你怎么什么都感兴趣?”玉穗儿淡笑道:“我小时候老是听宫里的法兰西国传教士讲外国的事儿,很有趣的。”
胤禵见她看的入神,也不跟自己说话,有点没趣。打量着她,见她穿了一件藕荷色散金缎绣红梅的长袍,灰鼠皮滚边的粉紫色夹袄,衣襟盘的如意扣。发髻梳的是简洁的如意髻,用一只金钗挽了,鬓角边两缕秀发随意的垂在耳侧。发间那金钗酷似一枝梅花,花枝上每朵梅花都是清晰可见的五片金花瓣儿,中间镶着一颗珍珠
作花蕊,花枝末垂了一朵梅花下来,悬着一串粉润的珍珠坠子,明晃晃俏皮得很。耳坠和梅花金钗是一个样式,随着她侧脸转头不时发出悦耳的琮琮声。整个妆容显得雍容贵气又不失清雅。
再一低头,看到她裙边系着一只红色荷包,他拿起来一看,绣的是吉祥如意的云纹和福字,式样精致,竟是没有见过的,道:“这荷包不错,好妹妹,送给我吧。”“不给。”玉穗儿眼皮也不抬,答的倒是干脆。见胤禵一副没趣的样子,她笑道:“这是皇阿玛冬至节赏我的,你要去也不能戴啊。不然给他看到,他要疑心,怎么赏我的东西,到了你那里。赶明儿,我再给你绣一个好不好?”
胤禵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嘴上却道:“嗨,你以为皇阿玛不知道呢,咱们的事儿能瞒过他的眼睛吗。”玉穗儿这才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尽瞎说,咱们哪有什么事儿。”胤禵侧着脸笑,“真没事儿?”玉穗儿别过脸去不理他,冷不丁整个人却被横抱起来,吓了她一跳。她忙挣扎,捶着胤禵的肩,道:“你这是干嘛呀,要把我扔出去啊?快放我下来,给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快点,我求你啦。”胤禵笑道:“有本事,你推的一干二净啊?看大家信不信你。”
玉穗儿捶了他一下,“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没的吓人一跳。”胤禵仍是笑,抱着她往上一抛,像是要扔出去,玉穗儿吓得花容失色,只得紧紧攥了他的衣袖。她怕两个人打闹起来,给旁人看到,丢脸丢大发了,忙求饶:“好好,我输了,这位爷,这位祖宗,我输了成不成,你快点放我
下来。”她挣扎着下地,却怎么也够不着地面。胤禵这才放下她,玉穗儿趁机戳了他脑袋一下,绕到窗前抿嘴一笑,仍是拾起那本书来看。
胤禵走到她身侧,细心的替她理理头发。玉穗儿看着书页里的插图发笑,胤禵也凑过去看,两人的脸相距不过数寸,彼此呼吸可闻。他闻到她颈间传来细细的幽香似兰似麝,馨香沉醉,想问一句,忽又想起自己那时不过说了一句“好香”,就让玉穗儿数落他轻狂,这会儿要是再说,只怕她又要不高兴。况且今时与往日不同,那时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如今......虽然玉穗儿还是那个玉穗儿,真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于她的名声却是不好。他想了想,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直到视线转移到玉穗儿纯净的侧脸上,他才抛下刚才脑海里的一切,这样的美,让人难以释怀,不自禁的想去吻她一下。玉穗儿却像早有了防备,把头一偏,胤禵扑了个空。他不甘心,一只手扶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扳正她身子,笑道:“看你往哪躲?”玉穗儿瞧着他的样子,心底忽然有一股悲哀的情绪,她轻叹一声,推开他胳膊。
胤禵见她眉间锁着一缕轻愁,扭头看着她,问:“你想起什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你能什么都不想,我能吗?”室外太冷,窗户上模糊的蒙上一层水蒸气,玉穗儿轻轻用手指划了两道,外面的景物才清晰。
胤禵站在她身后,探着她肩胛,动容道:“你大婚前一天我去看你,用胭脂在你额头上画了一道,你还记得吧?”玉穗儿点点头:“你跟我说是萨满法师教你的符咒,保佑平安如意。我看啊,一点都不灵验。”她忽然想起早逝的丈夫,心中有一丝怅然。
胤禵凝望了她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别处,“我是骗你的。”“什么?”玉穗儿秀眉一皱。胤禵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萨满师傅说,用朱砂在一个人的额前做了印记,无论轮回多少次,那个印记也不会消失,有缘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怕下辈子找不到你。”玉穗儿怔怔的垂首不语,心里说不清是甜还是苦,轻轻抚着额头。
胤禵握着她纤细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玉穗儿犹豫着一缩手,“怎么今儿这样放肆了,也不怕给别人看到。”胤禵见她脸颊上起了淡淡红晕,故意执着她的手不放:“哪里有别人,明明只有我们两人嘛,谁会看到。”玉穗儿指指上天,“老天看着呢。”胤禵哼了一声,不屑道:“皇阿玛你都不怕,倒怕起老天爷来。老天爷不开眼的时候多了,天底下人这么多,他管得着谁呀。老天如果真的开眼,咱们就不会......”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玉穗儿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胤禵凝望着她,又道:“这些年来,咱们光明磊落,规规矩矩,从没做出什么非分之事。他们还想怎么着啊,让你嫁你就嫁了,让我娶我也娶了,我们已经够苦了,终生大事就这样由着别人做了主,一辈子受人摆布,他们还想怎么样!”他说到最后,情绪愤慨不已。
玉穗儿轻抚了一下他的面颊,安慰道:“怎么说着说着你还当真了?你这话给皇阿玛和德妃娘娘听到,他们得多伤心,那样儿最好的不是仅着你?”“你!我最在乎的人,他们没给我,他们把你远嫁,害得你我差点永远不能相见,害得你年纪轻轻就守寡。”胤禵凝望着她美丽的眼睛,心里涌出这些话,可是又怕说出来玉穗儿会伤心,咽了下去。
玉穗儿迷恋的看着他沉思的神情,半响才道:“咱们要知足,能这样经常见到,彼此相知,已经是莫大的福气,几辈子修来的造化。就算是帝王,像咱们的皇玛法顺治爷,甚至是皇阿玛,在这桩事上,谁没有遗憾。”胤禵低头看了她一眼,轻抚她鬓边的秀发。
玉穗儿迷茫的扶着窗,叹了口气,又道:“皇阿玛太宠着你我,才装不知道,他不忍心责罚我们,怕毁了我们。你明白吗,十四哥,你我都是他心爱的儿女,他虽然看出来我俩已经走错了路,而且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所以他隐忍了。尽管他不情愿看到我们这样,可是他没有办法。传扬出去,咱俩都没法活了。为了皇阿玛,咱们这辈子就只能这样,再不能往前,已经在悬崖边上,一纵身即是玉石俱焚。”
胤禵听了这话,闭目片刻,每一句都说到了他心里,他怎么会不了解康熙的苦心呢,可是玉穗儿说了出来,倒叫他无话可说。他看了玉穗儿一眼,见她垂着头神色凄然,心中一痛。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玉穗儿猜到是牧师回来了,忙往边上退了两步,要和胤禵离的远些。胤禵心情复杂,玉穗儿的话让他没着没落的,此时看她躲到一边,仿佛怕被人看出他俩的暧昧,忽然生出一股逆反心理,向她身边走了两步。
玉穗儿身子一侧,低声道:“牧师来啦,你让开,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胤禵见她有点不自在的样子,紧张兮兮的好像怕自己会冒犯她似的,忍不住笑了,“来就来呗,你怕什么呀?”玉穗儿见他脸蕴笑意,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歪着脑袋,讪讪的撅了下嘴。
胤禵怜爱的看着她,爱极了她此刻轻嗔薄怒的神情,趁她没留意,故意低头在她唇边一吻。玉穗儿脸上一阵发烧,下意识的踢了他一脚。胤禵却早已闪到一旁,看着她笑。玉穗儿正想追过去踢他,牧师推门进来,她只得作罢。
牧师端着一个银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只银壶,三只银杯,还有一盘热乎乎的小圆面包。三人围着桌子坐下。牧师给两人到了热巧克力,玉穗儿闻了闻,先喝了一口,“呀,真是香,好喝。”胤禵看了她一眼,问:“什么味儿?”玉穗儿拿帕子擦擦,道:“有点儿苦,又有点儿甜。”
“到底是苦的还是甜的?”胤禵皱眉。玉穗儿笑道:“你自己尝尝。”胤禵看热巧克力黑乎乎的,为难道:“这东西可别跟九哥那时送我的那什么咖啡一样,苦得跟中药似的。”牧师淡淡一笑,“那是咖啡,这是巧克力,巧克力是可可做的,和咖啡味道有点相似又不一样。十四爷不信的话,可以品尝一下。”
玉穗儿向牧师笑道:“我十四哥从小就怕喝药,喝药跟要他命似的。我看他多半不敢喝。”她向胤禵眨眨眼,胤禵知道玉穗儿是在激他,也不含糊,把心一横,端起银杯喝了一大口。玉穗儿见他喝的满嘴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胤禵左顾右盼找不到手帕子,玉穗儿收敛笑容,拿自己的帕子细心的替他擦了擦。
“我上次见到你儿子喝奶茶,跟你现在真是一模一样,到底是爷俩儿。”玉穗儿笑道。胤禵也笑笑,向玉穗儿和牧师道:“味道还不错,比咖啡好喝多了。”玉穗儿指了他一下,“你看,我没害你吧,我说好喝就是好喝。”
胤禵正要说话,忽听门外有人道:“十四爷、公主,九爷请二位过去。”胤禵这才看向玉穗儿,道:“九哥和碧萝穿了洋人衣服,这会子大概打扮好了,咱们瞧热闹去。”玉穗儿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牧师书房,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胤禟和碧萝早已穿戴了俄国人的服饰,站在那里和胤禩、胤誐说话,洛灵站在一侧看着他们,只是笑。玉穗儿走过来,看着碧萝穿着吊钟一样的裙子,头发也一个卷一个卷的弯曲着,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差点要认不出,不禁笑了一声。
碧萝拿扇子遮住半边脸,向玉穗儿眨眨眼,“公主,你看如何?”玉穗儿上下打量,点点头,“跟西洋胭脂盒上的美人儿一样。”碧萝学欧洲人的礼节,提着裙摆向玉穗儿行了个屈膝礼,玉穗儿捂嘴一笑。
碧萝把头一扬,笑道:“我让灵儿也去换了这衣服,她还不肯,今天是洋人的生蛋节,好歹大家热闹一下嘛。”胤禟听了这话,笑的喘不过气来,“什么生蛋节,生什么蛋呀。是圣诞好不好,是洋人上帝的生辰,好比我们的佛祖生辰。”一个修道士在旁边插话,“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才是圣诞。”
“平安夜,这名字好。平平安安。”玉穗儿听了,不禁赞叹。“灵儿,你喜欢这里吗?”她问洛灵。洛灵点点头,“不错,有点像咱们的庙宇,让人心里很平静踏实。”玉穗儿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房间里布置的虽不豪华,但自有异域外落的独到之处。
胤禟和胤誐等人说完话,走到玉穗儿面前,摘下帽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深深一揖,“尊贵的公主,你九哥向你问好。”他向玉穗儿伸出手去,玉穗儿不明所以,却下意识的也伸出手去,胤禟托着她的手,俯下身轻轻在她手背上一吻。
玉穗儿猝不及防,吓得一缩手。胤禵一直站在她身侧看热闹,此时本能的在玉穗儿腰间一揽,把她楼在自己身边。“九哥,你干嘛呀这是?”众人也都觉得胤禟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匪夷所思,惊诧的看着他。
胤禟却叉着腰大笑,指着众人道:“我说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这是西洋的礼节,男人见到高贵的夫人,为表示尊重,要行吻手礼。你们懂不懂,这是贵族的礼节。咱们还不算贵族吗,十五妹不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吗?”他带着嘲笑的表情,看向胤禵,“难道你以为我是占她便宜啊?你倒是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