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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哥,皇阿玛刚才说要把大哥的封地和奴仆全赏给你,你还不快谢恩。”玉穗儿冲他眨眨眼睛。胤禵先是有点楞神,随即喜出望外的磕头谢恩。康熙斜了他一眼,“想清楚了?脑子不糊涂了?”胤禵本想说话,下意识的看了玉穗儿一眼,嗯了一声,把话咽了回去。
康熙知道他口服心却未必服,竣然道:“想清楚了就回去闭门思过,不要成天介这个府那个府的乱窜。”玉穗儿“哧”的一笑,康熙扫了她一眼,她伸手做了耗子爬的动作,康熙忍俊不禁,胤禵这才松了口气。胤禵走后,康熙点了点玉穗儿的脑袋,“鬼丫头,心眼儿越来越多。”玉穗儿吐了吐舌头。
这时,洛灵从外面进来,暗中向玉穗儿递了个眼色,玉穗儿会意。康熙向洛灵道:“去通知李光地、佟国维、马齐进宫来。”洛灵应了一声,问:“让三位大人到养心殿来还是去南书房候着?”康熙思忖了一下,“让他们到南书房候着吧。”洛灵去后,玉穗儿扶着康熙去南书房。
南书房里,三位大臣正猜测康熙病中召见他们的目的,听到脚步声,忙都闭了口。康熙坐到龙椅上,玉穗儿拿了条厚厚的羊毛毯盖在他膝上才退了出去。佟国维上前道:“皇上这会儿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马齐也附和着问候了几句。
康熙道:“多亏胤禛和胤祉从宫外找个大夫来替朕诊治,又有玉穗儿和灵儿两个丫头精心照顾,朕的病才好转起来。朕这些儿女里,也就这几个还孝顺,叫朕甚感宽慰。”李光地等奏报了几件紧急的公务,康熙一一做了批示。
三人都知道康熙此时单独召见必有要事,是什么事心里多少都有数,只是谁都没敢先开口。果然,康熙话锋一转,“今儿召你们几个来,是有件事要商量。自从废黜太子之后,朕常感到心累体乏、精神也不济,这么多政务就是朕一个人操持,也没个人能替朕分担。朕上了年纪,一天不确定接班人,心里总是不踏实。”他咳嗽了一声。李光地等人心头均一震。
“皇上的意思是……再次立储?”马齐揣摩着康熙的意思,主动问了一句。康熙点点头,“你们不妨回去好好想想,从皇子里推举一个人选。朕就照你们公论的意思办。”马齐和佟国维均暗自一喜,李光地却出了一身冷汗。
康熙等佟国维和马齐走后,让李光地单独留下来密议。“你看,谁当这个太子合适?”李光地是康熙最器重的老臣,康熙最想听听他的看法。李光地却道:“太子刚废没多久,臣也看不出谁适合接任。”
康熙知道这么问他,他必定也不敢说实话,于是换了一个问法,“胤褆和胤礽这两个不仁不孝的孽障令朕气的灰心,朕想将他二人正法,晋卿觉得如何?”李光地当然明白康熙是在试探,忙道:“皇上,此万万不可,弑子不祥。况且两位阿哥都罪不至死。”
康熙微微颔首,又道:“储位一天未定,人心一天就不定。朕那些不肖子们一个个结党营私、勾心斗角。先是胤褆揭发胤礽,胤祉又揭发胤褆,这样搞下去,不知还要自相残杀多久,实在令朕痛心不已。只怕将来朕要如齐桓公一样的下场。”李光地听康熙提到齐桓公,不禁深深的叹息。
齐桓公虽为春秋五霸之一,死后几个儿子为争夺王位闹得不可开交,将老头子的尸体锁在屋里两个多月置之不理。等到尸体被发现,一代霸主早已成为蛆虫的口食。这段触目惊心的历史,历来帝王家都引以为戒。
康熙颓然的叹了口气,道:“已经闹成这样,未防人心思变,不立储也不行。没有合适人选,又能立谁呢?”李光地默然不语,康熙见李光地不吭声, 只好道:“胤礽那孩子虽有过错,但也是胤褆背后捣鬼,要不是他魔魇胤礽,胤礽也不会做出那些丧德败行的事。”康熙这话分明是要替胤礽开脱,李光地暗自思忖着,这是康熙要再给胤礽一个机会。
“皇上,魔魇之事飘渺虚无,不足信啊。太子有百灵护体,哪有那么容易中邪。孟子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太子的地位尊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免生出骄奢之气,安逸久了,听不进逆耳忠言,开始昏聩,这是人之常情。所谓邪魔缠身,根本问题还是在本心。”李光地并不赞同康熙替胤礽开脱的话,但又不便直接反驳他的提议。
康熙沉吟着,“难道胤礽竟无法可救了?”李光地道:“太子还是孩子,只要他清心寡欲,亲贤人远小人,等到偏执心淡了,多加调治也就好了。”康熙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始终不同意复立胤礽为太子,也不便再深说,只得道:“看来朕想再立他为太子,结束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夕可就。”
康熙终于说出心里话,李光地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康熙对自己竟然如此信任,把立储这样的大事和他交底,不意外的是康熙对胤礽的期望依然殷殷。然而慈父败儿,明知道胤礽难当大任,却仍寄寓拳拳。
从南书房出来,玉穗儿往自己住的乾西五所去,转过角门就看到碧萝正和胤禵说话。玉穗儿悄悄走过去,拍胤禵的肩,“干嘛呢?”胤禵回脸看见她,指了指碧萝手里的一个木匣,“九哥让我给碧萝捎点东西。”玉穗儿打量了一眼,又笑意很深的看着碧萝,碧萝脸上一红,向玉穗儿福了一福就跑走了。
玉穗儿掀开帘子进暖阁去,胤禵也跟进去。素绮见玉穗儿进来,忙拿了白铜手炉给她,随即退了出去。“你找我?”玉穗儿抱着手炉坐下。“我有东西带给你。”胤禵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手心上。
玉穗儿接过去一看,却是一盒胭脂,有淡淡的郁金香香气。她低头一闻,“这味儿倒好,比宫里那些清淡。哪儿买的?”“棋盘街。说是从红毛鬼子的国家运过来的。”胤禵看着她笑了笑。“红毛鬼子?”玉穗儿好奇的问。“就是荷兰人。”“哦!”
“你能想起来买这个?一定又是九哥跟你说的吧。九哥整天就喜欢捣鼓这些。”玉穗儿瞥了他一眼,见他不否认,想了想,又笑道:“你去多买几盒来,给我宫里每人一盒。”胤禵挑挑眉,有点不大情愿,“五两银子一盒呢。况且【创建和谐家园】吗要买给她们。”“切,小气鬼。大哥的王庄封地都赏给你了,还在乎这点银子。”玉穗儿撇撇嘴,把胭脂盒扔还给他,“拿去哄你府上的可心、可意那俩丫头去。”
可心、可意是胤禵府上的两个侍妾,玉穗儿曾见过她们好几回,是伊尔根觉罗氏一对同族的姐妹花。她本是无意间提到她俩,说出来却觉得有些失言,自己倒先脸红了。而胤禵见她把胭脂盒扔还给他,开始还有些不痛快,听她忽然提起可心、可意,忍不住好笑起来。
玉穗儿当然猜到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要我真拿走了。”胤禵故意逗她。玉穗儿偏着脑袋不理他。胤禵想起还要去南熏殿见师傅,也没和她多说就走了。他走后,玉穗儿望着炕桌上那精致的胭脂盒子,不禁又拿起来打开闻了一闻,唇边漾着一丝微笑,淡淡的香气令人沉醉。
胤禵从乾西五所出来,往南熏殿走去,却看见九阿哥、十阿哥从殿内走出来。九阿哥道:“佟师傅今儿抱恙没来,给你留了功课,拿回府去写了便是。”
胤禵正纳闷,胤祥已经穿过廊子走进屋来。“我正要去佟师傅那里,你去不去?”胤祥问。胤禵嗯了一声,也不多话。两人一路只顾骑马前行,到了佟家门前,胤禵才道:“咱们匆忙前来,倒忘了带礼。”他说着,把马缰绳扔给门前小厮。胤祥道:“不妨,佟师傅不喜这些俗礼。”两人阔步踏进府门,早有佟府管家迎了出来。
那管家向他俩打了个千,恭敬道:“二位爷请了。老爷在东厢见客呢。”胤祥和胤禵对视一眼,“咱们今儿来的倒不巧。”
佟府东厢,佟法海正和一个青年对面而坐。那青年一身蒙古人装束,很是健壮俊朗。见了两位阿哥,也只是拱手见礼,并不行大礼。胤禵正有些不悦,佟法海道:“十三爷、十四爷,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台吉多尔济王爷。”
听到多尔济这三个字,胤祥不禁多打量了他一眼,道:“原来你便是多尔济,早听过你的名字,一直不得见,想不到今儿在佟师傅这里能见到你。说起来,咱们不日就要成为亲戚。改天到我府上,我请你喝酒。”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多年不见,十三爷还是这么爽快。”
胤禵听的有些糊涂,胤祥悄声对他道:“他便是玉儿未来的额附,小时候和你打过架的那个。”胤禵这才记他起来,心里百感交集。那青年向佟法海行了个礼道:“师傅这里来了客,在下告辞,改日再登门求教。”佟法海也不挽留,送他到门口。
等他回来,胤禵道:“佟师傅,那小子怎么认识你?”“他早先在京里住过,拜过我当师傅。这次他来京城迎娶十五公主,顺道过来看望我。”佟法海道。胤祥笑道:“我以为他整日舞刀弄枪、骑马摔跤射鹞子,原来也识字。”
佟法海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道:“十三爷小瞧了人家,在蒙古亲贵王爷里,他的学问是拔尖的,可以称得上文武双全。”胤禵冷哼一声,道:“总还是小时候那般呆头呆脑的样子。”佟法海微笑不语。
长沟流月去无声(上)
这一年的冬至节,康熙在南苑冬猎,同时理藩院署理蒙古事务的大臣也回报说科尔沁派使节来商议和硕敦恪公主大婚的事宜。
康熙带着玉穗儿等人坐在搭好的帐殿内观看八旗兵士和亲贵子弟行猎、射箭、摔跤、比武。其中有个蒙古青年射箭百发百中,众人连连叫好。
玉穗儿指着那个蒙古青年,奇道:“那个傻子是不是看上你了,怎么一直向你笑?”洛灵抿嘴一笑,低声道:“他哪里是向我笑,明明是在看你。”“看我?无缘无故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轻狂小子,真是讨厌。”玉穗儿白了那人一眼,站起来要走。那蒙古青年提着一只小鹿向玉穗儿走过来,玉穗儿躲闪不及,那人已将小鹿放到她脚边。
众人看到他的举动都不明就里,只有胤祥和胤禵心里有数。胤祥还在心里一笑。玉穗儿见众人都瞧着她和那青年,有点窘,“你,你这是干什么?”那蒙古青年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公主,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玉穗儿秀眉一扬,看这人轮廓似乎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离开帐殿往一侧走去。胤禵看见这一幕,有点坐不住,胤祥忙悄声道:“怎么着,你还想跟人家打架呀。别妄动。”
那青年似乎有点失望,跟着玉穗儿道:“公主不记得了?八年前,我们见过,你哥哥还拿炮仗炸绑在我辫子上,炮仗一响,吓得我哇哇大哭。”玉穗儿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原来是你啊!好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那青年笑笑,一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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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穗儿呆立在那里,心想:这傻子居然还敢直呼我名字,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洛灵赶上前悄悄道:“才刚十三福晋告诉我,那人就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台吉多尔济。”玉穗儿闻言心里一震,“是他……”她凝思不语。
思绪飞到八年前的一天,那一日正是皇太后的寿辰。不仅京里的亲贵进宫请安,太后的娘家蒙古科尔沁也派了人来为太后贺寿。
那时玉穗儿只有十岁,和几个小宫女在御花园中放风筝,玩的兴高采烈。忽然有个蜈蚣风筝远远的升了起来,比玉穗儿的蝴蝶风筝飞的高得多。玉穗儿不高兴,问碧萝,“去看看那是谁的风筝,飞的比我的风筝还高。”碧萝应声而去,不一会回来道:“是个蒙古小子,长的黑不溜秋的。”
玉穗儿点点头,“一定是皇祖母娘家科尔沁的亲戚。咱们别理他,再放高点儿超过他。”碧萝和紫绡放了放手中的线,风筝又往上走了一段。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蜈蚣风筝忽然下落,竟和玉穗儿的蝴蝶风筝线缠在一起,怎么甩也甩不开。碧萝和玉穗儿正着急,一个十几岁的蒙古少年跑过来,急道:“你们别使劲拉,越拉越拉不开。”碧萝一见到他,忙对玉穗儿道:“格格,就是他。蜈蚣风筝就是他的。”
玉穗儿瞧了那蒙古少年一眼,长的挺精神,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果然是个黑小子。”玉穗儿撇撇嘴。碧萝还在扯风筝的线,忽然,风筝线断了,两只风筝缠在一起落到了远方。
“你看,叫你们别拉,可惜了那俩风筝。”这少年的满语讲的倒纯正。碧萝道:“真好笑,明明是你的风筝把我们的风筝缠住了,倒来怪我们。你是哪来的,格格在这里,不要大呼小叫的。”那少年笑了笑,道:“我从蒙古来,给皇太后拜寿。看你的穿戴,想必是格格身边的宫女了。这样凶巴巴的,那里像个塔拉温珠子。”这话一出,碧萝小脸都气绿了,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
玉穗儿轻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连我的丫头你都敢骂。”那少年呆呆的望着她,半天才道:“你就是昨天在太后宫里,站在德妃娘娘跟前那个小格格?”“我不告诉你。”玉穗儿哼了一声,招呼碧萝等人离开。
那少年还站在那里看她,傻笑一声。几位阿哥从他身边经过,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十三阿哥胤祥道:“这傻瓜看什么呢?”九阿哥笑道:“肯定是看哪个小宫女漂亮,舍不得走了。”十四阿哥胤禵眼尖,远远看到玉穗儿的宫女素绮,叫了她一声。素绮等人回过头来,看见众阿哥便停了下来。
玉穗儿向几位阿哥道:“九哥十哥十三哥十四哥,你们这是干吗去?”九阿哥道:“刚从太后那里过来,正要去南熏殿。”他回头看了蒙古少年一眼,那少年已经转身走了。“刚才那傻小子是不是看你们呢,呆头呆脑的。”
不等玉穗儿回答,碧萝抢先道:“九爷,那小子可狂了,把格格的风筝弄飞了不说,还反过来怪我们。”红绫也附和道:“是啊,他还说碧萝不像个塔拉温珠子。跟我们吼。”
这话可把众阿哥惹恼了,十阿哥道:“昨儿我就看他不顺眼。不就比八哥多射中一枝箭么,皇阿玛就把自己的弓箭赏给他,说他是满蒙子弟里难得的好射手。切!有什么呀。”胤祥也道:“他还高傲的很呢,四哥亲自斟酒给他,他还不接,皇叔斟给他,他才接。今天又来欺负玉儿。嘿,这黑小子。”
胤禵拧着眉一言不发,忽然向那蒙古少年的方向跑去。九阿哥忙道:“十四弟,你可别惹他。”胤禵不理会,径直向前跑。众人跟在他后面,一起追上了那个蒙古少年。
蒙古少年见他们来意不善,奇道:“你们要干什么?”胤禵也不答话,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拳。那少年吃痛之余,却不还手,往后退了一步,仍是道:“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创建和谐家园】,还有王法没有。”胤禵又挥起拳头,这回那少年有了防备,伸臂一挡。两人扭打起来。那少年是摔跤好手,年纪也比胤禵大,打了没多久胤禵便处于下风。那少年屈膝半跪在草地上,胤禵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身子被他的膝盖压住,动弹不得。
“你服不服?”那少年不无得意的说。胤禵咬着牙不肯认输。玉穗儿见状,忙上前打那个少年后背,“嘿,猴崽子,你敢打我十四哥。坏蛋……臭小子……”胤祥和九阿哥耳语几句,九阿哥连连点头,招呼小太监过来吩咐了几句。
那少年听玉穗儿骂他,小手还不停的砸在他背上,气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他先跟我动的手。”玉穗儿抬手还要打在他背上,情急之下,他伸手一挡,抓住她胳膊,胤禵恰好得空坐起来,扑过去把那少年推到一边。“不许你碰我妹妹。”那少年一愣,半天才道:“京城的人可真厉害。”
他这句话说的是蒙语,玉穗儿没大听清楚他的话,奇道:“你说什么?”那少年见她天真可爱,故意逗她道:“我说,你这小姑娘长得倒挺好看,可惜脾气太大。”几位阿哥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十阿哥道:“臭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黑不溜秋的样子,也配说我妹子。”
胤祥悄悄走到那少年身后,轻手轻脚的拾起他的辫梢,向老九眨眨眼。九阿哥会意,故意引那少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臭小子,算你有两下子。改日咱们比比剑法。”那少年道:“我使不惯剑,那是【创建和谐家园】的玩意儿,我们蒙古人习惯用刀,要比就比刀法。”“行啊,爷不信邪,改日陪你练练。”九阿哥看向胤祥,胤祥使了个眼色。众人后退几步,胤祥也赶忙上前挡在玉穗儿身前。
片刻之后,只听那蒙古少年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那少年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却看到自己辫子上绑了一串炮仗,噼啪乱响,烧的辫子“嘶嘶”作响,辫梢不时有火星蹦出,心里着了慌,忙拽着辫子想解下炮仗,谁知非但没有解开,手还被炸到了。
众阿哥早已笑得东倒西歪,玉穗儿和碧萝等人也哈哈大笑,红绫边笑边气喘道:“这人不是连炮仗也没见过吧,还……还用手去抓……”玉穗儿笑的趴在胤祥背上,“十三哥,真有你的。可算出气了。哈哈哈……”
她笑得止不住,但见那少年满手的血、脸上还有眼泪,心里又不忍,转身扯下素绮腋下的手绢儿,走上前蹲在那少年身边,把手绢缠在他手上,忍住笑道:“你自己包起来吧,都流血了。”那少年年纪本就不大,给胤祥他们一捉弄,一时惊吓住了,这时缓过神来,忙用手背擦擦眼泪。他站起身来,也不看那些阿哥,一言不发的走了。
玉穗儿想起这些往事,不禁叹息一声,一转眼匆匆数年过去。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爱玩闹的小姑娘,而他也已不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这便是玉穗儿未来的姻缘。”她心里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人影憧憧,怎么也找不见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洛灵见她愣在原地,也回头看了看,眼光一转,看到胤禩一身戎装站在康熙身边,手上持弓,正在与康熙说话,康熙听得频频点头,眉眼含笑。洛灵见他虽然清瘦了不少,脸色还略有些苍白,但眼中自信满满,又恢复了往日的俊逸神采,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从南苑回来后,连下了几场大雪,冷的不得了。玉穗儿听洛灵说康熙连日夜不能寐,总是在半夜惊醒,便想着过去瞧瞧。
洛灵正从清溪书屋里出来,看到玉穗儿过来,忙道:“皇上一个人在里面呢。吩咐说谁也不想见。你这会儿进去还是再等等?”玉穗儿沉吟片刻,道:“我进去看看吧。”洛灵为她掀了帘子,便自顾去忙了。
玉穗儿走进暖阁,看到康熙正仰脸躺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轻手轻脚走过去。康熙正眯着眼睡的迷糊,恍惚间听到首饰碰撞发出的声音,叫了一声,“筠儿——”玉穗儿倒被他吓了一跳。“皇阿玛,是我呀!”康熙睁开眼,看见是她,忙擦了擦眼角的泪。
“您梦见谁了?谁是筠儿?”玉穗儿扶他坐到炕上。康熙长叹了口气,“朕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胤礽他额娘,听到你进来还以为是她来了,这才惊醒。”玉穗儿知道胤礽的额娘仁孝皇后赫舍里氏是康熙的嫡妻,康熙对她情深爱重,对她的早逝更是耿耿于怀,三十多年过去仍然会梦见她。
“仁孝皇后和您说了什么?”玉穗儿给康熙倒了壶茶。康熙满目凄凉,颓然道:“她什么也没说,满眼忧色的看着朕不说话。朕知道,她是在惦记胤礽那孩子。前几天朕还梦见了太皇太后,她也是一脸怒色,指责朕不该废了太子。”玉穗儿闻言一惊,劝道:“皇阿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是为二哥的事忧心过度了。”
康熙端起茶碗,想了想又放下,“马上就要过年了,朕好久没去遵化祭拜太皇太后和仁孝皇后,今年是非去不可了。” “也好,您到皇太祖母和仁孝皇后墓前和她们说说,心里也好安心不是。”玉穗儿知道康熙对胤礽感情深厚,废了他心痛至极,难免有些神思恍惚,梦见故去的亲人实是心中时时惦记此事。
看着老父亲孤零零的坐态,玉穗儿心里凄楚。康熙又道:“你那些哥哥一个个的都叫人讨厌,乌眼鸡似的盯着太子之位。没有一个人能为朕分忧,体恤一下朕的苦心。你嫁了之后,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玉穗儿放了靠垫在他身后,笑道:“您放宽心吧,他们都不是您的对手。就我这些哥哥,文也好武也好还是谋略,没一个及得上您。您哼一声,他们便吓得三天不敢吃饭。”康熙闻言苦笑,“可是朕终究老了,也没这么多精力再和他们周旋。大臣们又天天拿太子的事儿烦朕,一会推荐这个,一会推荐那个,让朕烦不胜烦。”
玉穗儿为让康熙宽心,故意逗趣道:“那您立我吧,我当太平公主,把他们都赶的远远的。”康熙忍俊不禁,笑道:“朕看你是有点像太平公主,闯宗人府这等事都敢做。”玉穗儿默默道:“我是为我十三哥急的。”康熙想起那道密折,不禁摇了摇头。
康熙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笑道:“那日在南苑,多尔济送你的鹿肉回去吃了吗?”玉穗儿脸上一红,点点头,“分给素绮、红绫她们吃了。”康熙又道:“那小子昨儿又来了,去给太后请安,说想见见你。太后没准,说大婚前不许他来见你。”玉穗儿忸怩了一下,“我看他有点呆。”康熙笑笑,“那孩子可不呆,你别小瞧了人家。人家把科尔沁治理的很好。”
玉穗儿撅嘴道:“怎么不呆,他小时候进宫来给太后贺寿,十三哥拿炮仗绑在他辫子上,他吓得哇哇大哭。上回还好意思跟我说,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你哥哥吓哭的蒙古小子。”康熙闻言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等事。难怪他说非你不娶。”
“哦?”玉穗儿满腹狐疑的望着康熙。康熙也望着她,笑道:“正是那年他阿玛带他到京里来,不知道怎么看中了你,回去他阿玛就跟太后提了婚事。太后舍不得你远嫁,便说你年纪还小。他家一直磨了太后两年,太后才答应这婚事。”玉穗儿听到这里,不禁愣了愣,心道:那家伙还挺一往情深。不经意间另一个人的影子兜上心头,她赶紧打消了念头,向康熙道:“您饿不饿,我让梁九功去传膳吧。”“好,去吧。朕倒真是有点饿了。”康熙本来情绪不佳,和她说了会话之后,心情好了许多。
用过膳后,康熙仍是躺在摇椅养神。玉穗儿坐在一旁抚琴。康熙听着琴声,心理渐渐踏实。玉穗儿以为他要睡了,刚要离开,只听康熙道:“怎么停下了?”玉穗儿笑道:“我以为您睡了。”康熙指指自己身边,向玉穗儿招手道:“过来坐。”玉穗儿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康熙打量着她,伸手轻抚她秀发,想起她年幼时乖巧可爱的模样,心里不无感慨,动容道:“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朕到现在还记得你小时候梳着小辫儿的样子,真是有趣。”玉穗儿笑道:“那时候,我额娘还在呢。”想起生母敏妃,玉穗儿忽然一阵伤感。
康熙知道她想念生母,道:“每年你额娘的生辰,你和胤祥都要出宫去祭拜,今年让灵儿陪你去吧。”“好。”玉穗儿点点头。康熙叹道:“你这性格越来越像一个人。”“谁?”玉穗儿不解的问。康熙平视着前方,似在遥思往事,半晌才道:“定南王孔有德的女儿,和硕公主孔四贞。”“哦,是孔公主。”玉穗儿幼时听康熙提起过她,但对她的事知之甚少。只听说她是孝庄太皇太后的养女,清朝唯一的一位【创建和谐家园】公主。
康熙道:“朕自幼丧母,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孔姑姑一直照顾朕直到成年,朕在心里一直敬她如母。孔姑姑是个极聪慧刚强的女子,年纪轻轻就是一藩之主。朕除鳌拜时,太皇太后将她远嫁广西将军孙延龄,实际上是让她暗中做了奉旨的女钦差,联络三藩上疏奏请让朕亲政。后来,朕和三藩开战,孔姑姑被吴三桂的部下所擒,为了不让朕为难,在府中自尽。”康熙说到故人往事,心中悲伤不已。
玉穗儿思忖片刻,明白了康熙这番话的意思,道:“我明白,身在帝王家,很多时候要顾全大局。孔公主是女中豪杰,我比不得她。”康熙望着她,叹了口气,“太后和朕决定将你远嫁,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除去满蒙联姻的传统,也考虑到了你将来的生活。你虽然是公主,可是嫁了人就身不由己,你到了别人家能不能过得称心如意,朕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的造化。多尔济对你一往情深,把你给了他,朕能放得下心。”玉穗儿嗯了一声,沉思不语。
康熙看她低头不语的模样,知道她对这桩婚事始终有心结,无奈的淡淡一笑,心想:世间的事哪能事事遂心,玉儿,你将来就会明白皇阿玛的苦心,水中月镜中花终是虚幻。
长沟流月去无声(下)
不久,康熙在畅春园两次召见被圈禁的废太子胤礽,引发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其后,康熙又命众臣商议推荐太子,李光地虽然深知康熙心意,却担心重蹈索额图的覆辙,不敢多言语。大学士马齐、内大臣佟国维和尚书王鸿绪等人一致推荐胤禩,康熙大为震怒,认为这些人和胤禩早有勾结,故意串联好了,在立储一事上逼他就范,先后处罚了这三人。马齐被停职,佟国维被迫请辞,王鸿绪的尚书位也岌岌可危,“八爷党”受到沉重打击。康熙知道胤礽在朝中已无任何信誉可言,万分无奈,又不便主动提及复立胤礽为太子,此事便耽搁了。
胤禛到永和宫给德妃请安,恰好玉穗儿也从乾清宫过来。德妃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被皇太后派人来找了去。胤禛刚要起身告辞,玉穗儿忙起身追了出去:“四哥等等。”胤禛脚步慢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行。玉穗儿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幽幽一叹:“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胤禛知道她说的是洛灵,苦笑了一下:“自热河回来,大哥被贬为庶人,太子被废,八弟被革了爵位,十三弟被圈禁,朝臣们私交结派,皇阿玛每日忧心,龙体欠佳,眼见这阵子刚好了些,你大婚的日子又近了。我这个当口提此事,时机不对。” “你总是这样思前想后的。”玉穗儿长出了口气,也没了主意:“难道就让灵儿跟你这样一直耗下去。灵儿这样呆在宫里,我真的不放心。”
“我何尝不是。”胤禛微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洛灵深得宠信,后宫里多少人眼红、嫉恨,亏的是在皇阿玛身边,才没人再敢动害她的念头。胤禩虽然表面对她淡淡的,但我深知他并未死心。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只是……”。
玉穗儿忽然想起了康熙先前对她说的话,看着眼前胤禛顾虑良多,苦恼不已,便岔开了话题:“四哥,皇阿玛说明年开春要去遵化祭奠太皇太后和仁孝皇后。”“哦,皇阿玛这回要亲自去?”胤禛凝望着玉穗儿的眼睛。
玉穗儿若无其事道:“前几日皇阿玛说,梦见太皇太后和仁孝皇后,心里不安的很。那两位都是他至亲至爱之人,他必要亲去她二人陵前祭拜,方能安睡。”她这几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但胤禛何等聪明,很快就悟出了她的意思。玉穗儿知道话已说到,也就没再多话。
回府的路上,胤禛又细细体会玉穗儿的话,很明显是康熙暗示了玉穗儿,让玉穗儿把他的意思传达下去。这些话由康熙自己说,面子上当然过不去,玉穗儿是公主不是大臣,让她传话,并不那么正式。而且,胤禛同时也想到,康熙让玉穗儿传话的肯定不止他一人,老爷子是要传达一个意思,胤礽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其他人等不必痴心妄想,越多钻营越被康熙不待见。知道了康熙的想法,胤禛的心反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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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胤礽已经被关了几个月,早没有了平日的飞扬跋扈,只落得一副颓败失意的沮丧之容。见胤禛来了,他也只勉强笑了一笑,“今儿是什么日子,十五妹刚来过,你又来了。”胤禛闻言一愣,玉穗儿和胤礽平日里并不亲厚,能来探他必定是受了康熙的吩咐。
胤礽招呼胤禛坐下,让小太监上了茶来,“这里和毓庆宫没法比,你将就喝吧。”见他有些狐疑,解释道:“玉儿是奉了皇阿玛的命令来送点东西给我。否则如今她贵为和硕公主,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倒运之人。”胤礽说起这事表情淡淡的,胤禛从他的脸色上看不出来喜忧。
“玉儿还是孩子,她照顾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二哥缺少什么用度,尽管跟我说。”胤禛诚挚道。胤礽叹了口气,“经过这一次,我也算看透了。兄弟才真真是冤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打量胤禛一眼,忙道:“你是例外,四弟,哥哥我真没想到平日里你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却这样仗义。之前我对你多有怠慢,你这么待我倒叫我受之有愧。”“二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胤禛谦和的说。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人交心,胤礽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道:“我有些话憋了好久,也不知和谁说合适。既然你今儿来了,我便说与你听。”胤禛不动声色,忙道:“二哥请说。”胤礽道:“皇阿玛说我在他的帐殿外扒了条缝隙往里窥探,这事儿确实是真的。”胤禛看了他一眼,见他垂着眼帘,隐忍了好奇心,只听他讲述。
“你那时不在场,皇阿玛当着众人的面严厉的斥责我,我心里忐忑不安。本来这个太子位就是朝不保夕,要是再有人在皇阿玛跟前儿吹风,我怕他更要责罚我。御医被杀后,有人嫁祸给我,皇阿玛虽未明确表态,我心里却越想越担心,一时鬼迷了心窍,夜里去他的帐殿窥伺。”说到这里,胤礽叹息了一声。
胤禛眉头一皱,“这是犯上啊。”胤礽点点头,“我那时真是糊涂了,皇阿玛一直不表态,我心里没底。但是他说我有心谋害他,这真是冤枉我。”胤禛微一沉吟,“这事儿大哥已经奏报给皇阿玛了。”胤礽哼了一声,“你别提大哥了,他怎么对我,你们都瞧见了。只可惜他时运不济,偷鸡不成蚀把米。”胤禛默而不语。胤礽又道:“我那晚去帐殿窥探,除了皇阿玛就只有玉儿知道。皇阿玛不知道是我,但玉儿看见了我。”
胤禛知道他在怀疑玉穗儿,忙道:“玉儿不会说的。就算她看见你,也不会告诉皇阿玛。”胤礽瞥了他一眼,“我知道玉儿未必会说,可是十三弟为什么被圈禁了呢?这里头难道没些门道?”他当然知道胤祥和胤禛一向相得,所以胤禛一听他的话音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胤禛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人影,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一丝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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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老八为曹家那丫头起了争执。我不妨跟你露个底,老曹原是想把女儿送给我,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看上了她,我这当哥哥的总不能掠美吧。在围场时那丫头受了伤,八弟跑前跑后的,紧张的不得了,我看他也是往心里去了。我这里已然塌了台,你不用担心,曹寅那老家伙最是会见风使舵的主儿,你自己掂量着想想吧。”胤礽似有意似无意说了这番话,胤禛听在心里,却如鲠在喉。
他步出上驷院,心里沉甸甸的,在皇城里信步走着,忽然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大步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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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的目光原本追随着玉穗儿,余光瞥见老四注视着自己,不由侧目看了他一眼。“今儿没去南熏殿?”胤禛主动问他。“没去。”胤禵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两人有片刻的对视,但终于都沉默了。
这时,德妃从清溪书屋出来,胤禛向她问了安,迈步进去。胤禵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他正想的出神,玉穗儿拽了下他的衣袖,“想什么哪,娘娘叫你回去呢。”胤禵低头望着她,淡淡一笑,“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不了,待会儿大皇姐要进宫来跟皇阿玛辞行回蒙古。我要跟她说说话儿。”玉穗儿见德妃频频回首看向她和胤禵,忙道:“快去吧,娘娘要等急了。”胤禵这才快步赶上德妃的步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