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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VIP完结]何夕兰烬落》-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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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只道是寻常(上)

        玉穗儿冲进兰藻斋,素绮、碧萝、红绫和紫绡正围在床前边哭边守着洛灵,不停地喊她的名字。玉穗儿拨开众人,见洛灵双目紧闭,眉心隐隐泛着黑气,不省人事,她只觉一阵寒意从背脊冲上了头顶,转过身冲着四个丫头怒喝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从未见玉穗儿如此恼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奴婢不知道,公主出去不久灵儿突然觉得肚子疼得厉害,不到半刻功夫,就站都站不稳了。”

        “太医,快宣太医啊!”玉穗儿此时才缓过神来,转身就向外走,恰与进门的太医刘胜芳撞了个满怀,刘胜芳一见是她,吓得忙恭身行礼,玉穗儿哪里还顾得这些,一把拽起他冲到床前:“快,快救她!”刘胜芳连声称是,忙不迭地替洛灵诊脉。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梁九功也从外面进来。

        刘胜芳走到床榻前,看着洛灵脸色一片惨白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问素绮等人,“今天她都进过什么东西?”素绮忙上前,回道:“服过镇咳的药,还不到一个时辰。”刘胜芳替洛灵号了脉,从药箱中取了金针,为她行针过穴。

        玉穗儿注视着又细又长的金针,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素绮上前低声道:“公主,出去等吧,也好让刘太医专心救人。”玉穗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冲素绮使了个眼色,又看了刘胜芳一眼,转身离开。素绮会意,遣退了三个丫头,一个人守在房里,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刘胜芳。

        玉穗儿站在廊子上,垂目望着地上的青砖,心中徒升一丝寒意:“是为了指婚的事?灵儿因此成了谁的目中钉肉中刺?得不到,就要毁之?还是上次行刺太医的幕后主使者怕灵儿看到过什么,知道了什么,想杀人灭口?”

        “玉儿,站门口干嘛。”玉穗儿霍然缓过神来,回头见是胤祥,忍了半天的泪水夺眶而出:“哥!”胤祥吓了一跳,忙快步上前:“这是怎么了?”玉穗儿一头靠在胤祥的肩上,低泣道:“灵儿中毒了,刘太医正在救她,吓死我了。”“什么!”胤祥闻言浑身一激灵,拉着玉穗儿冲了进去。

        洛灵的房中,刘胜芳已经收了金针,再次为洛灵诊过脉相,才彻底的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素绮见他脸色缓和不少,知道洛灵性命无忧,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胤祥和玉穗儿走了进来,刘胜芳忙恭身行礼,胤祥上前扶起他道:“刘太医不必多礼,灵儿怎么样?”“臣已经行过针了,性命应当无忧,一会儿便会醒过来。毒并不深,依臣看,下毒之人并无害人之心,灵儿姑娘只是伤了元气,需好好休养一段时日。”胤祥点了点头,看了玉穗儿一眼,道:“请到外面开方吧。”刘胜芳恭身行礼,随着素绮出去。

        玉穗儿坐在床边,握着洛灵的手,轻声唤她:“灵儿,灵儿?” 胤祥紧紧皱着双眉,转念想到胤禛这几日为了胤禩提亲一事心绪难安,若知道洛灵出事,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忙低声问玉穗儿:“四哥知道吗?”玉穗儿看着洛灵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急得眼泪直流:“我哪里想得起来。” 胤祥欠身,深深看了看紧闭双目的洛灵,心中也是万分担忧,脑中思虑了片刻,拍了拍玉穗儿的肩道:“我去找四哥。”

        胤祥话还没说完,房门已被“砰”的一声撞开。胤祥迅速回过头,胤禛沉着脸已快步到了洛灵的床前,他忙向一旁让开。玉穗儿也被吓了一跳,一见是他,也忙起身让他坐在床边。

        胤禛轻抚着洛灵的脸颊,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满眼恐惧地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脸色也如同白纸一般。玉穗儿忙轻声道:“四哥宽心,灵儿已无性命之忧了。”胤禛惊怒交加地望向玉穗儿,哑声道:“怎么回事?这宫里到底怎么了……”

        玉穗儿看着胤禛的神色竟有些害怕,委屈地道:“有人在灵儿的药里下了毒,皇阿玛已经知道了。太医说伤了元气,需要休养。”胤禛闭了闭眼,重新转头去看洛灵,满眼的痛楚和怜惜,紧抿着双唇似是强压着无限的怒火,眼光死死盯在她脸上。胤祥看着他,十分担心,上前轻声道:“四哥,这件事要不要……”一抹狠意从胤禛眼底闪过,半晌,才哑声道:“你们先去吧,让我们呆一会儿。”胤祥和玉穗儿对望了一眼,无声地退了出去。

        胤禛望了她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握住洛灵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着她的手指:“醒醒吧,灵儿,我是胤禛,我是胤禛…………”洛灵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胤禛……”

        不知过了多久,胤禛耳边突然响起洛灵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他激灵一下抬起头,看向她。洛灵仍闭着双眼,可嘴里确实在喊着他的名字。胤禛惊喜万分,俯下身双手捧着她的面庞,急切地应着:“是,我是胤禛,灵儿,你睁开眼,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洛灵似是在寻找他的声音,过了良久,才费力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嘴唇轻颤无力地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是我。”胤禛此时才松了口气,低下头,轻吻着她仍毫无血色的唇,无限怜惜地与她脸贴着脸:“你把我吓坏了。”眼泪慢慢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润湿了他的,洛灵无力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颊,颤声道:“对不起,真的……”胤禛听到那三个字,心中一阵刺痛,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想到险些与他天人永隔,洛灵心里竟感觉份外豁然,不愿意再去想深埋在心底的顾虑,只想牢牢抓住眼前的人,用力将他揽向自己,柔顺地回应着他。胤禛知她元气受损,身体虚弱,克制住压抑许久的热情,不舍地抬起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快些好起来,我不想再等了。”“我知道。”洛灵低声应着,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柔柔一笑。“老天!”胤禛深吸了口气,将脸埋在她枕边的秀发里,闷声道:“我要想办法尽快把你娶回家去。”

        洛灵想笑,却牵动了旧症,带一阵急咳,胤禛忙扶起她,轻拍她的背:“等你好了,随你怎么闹怎么笑,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养病。”洛灵斜靠在他怀里,似是想到了什么,默然不语,胤禛低头看了看她,轻握起她的手:“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放心。”洛灵点了点头,脸颊紧紧贴在他怀里,却不自禁地皱紧了双眉。

        一大早,玉穗儿端着药碗推门而入,看着卧床的洛灵叹了口气道:“我还没见过四哥这么紧张过谁呢。”洛灵笑着想接,却被玉穗儿挡了回去,硬要喂她。洛灵无奈,只得随她:“你以为这紧张是好来的?”玉穗儿听了吐了下舌头,笑道:“那到是。可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见识过这位冷面王爷的另一面了,也算放心多了,以后你跟了他,准保不会受气。”

        洛灵差点被呛着,扭过头不住轻咳,半天才止住,玉穗儿忙拿了帕子给她擦嘴:“我说得不对嘛?”洛灵看了她一眼:“奴婢求您了,再说我还得呛着。还有,以后药让素绮她们端来,你这样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嘛。”玉穗儿看着她一副气歇的样子,也乐了,忘了手中是药,竟端着喝了一口,药一入口,苦得她直裂嘴,洛灵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屋门响起一阵敲门声,玉穗儿正漱着口,只得冲洛灵挥了挥手,洛灵摇了摇头轻声道:“进来。”房门恍然而开,胤禩走了进来。

        二人意外地对视了一眼,玉穗儿忙行礼:“八哥。”洛灵下不得床,只得道了个安:“八爷吉祥。”胤禩向玉穗儿笑了笑,走近床边站定,柔声向洛灵道:“才听说你病了,来看看。”玉穗儿看了他一眼,忙向桌边的座位让了让:“八哥就是细心,快坐。”胤禩看了看她,浅笑道:“玉儿,行个方便如何?”玉穗儿微微一怔,已明了他的意思,也不好回绝,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八哥先陪灵儿说说话,我去看看皇阿玛。”

        洛灵心知不妥,忙抬头想叫住玉穗儿,却接触到胤禩满含柔情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酸,转身歪向床里。“为什么不看我?”耳衅传来胤禩幽幽的问话,洛灵暗暗低叹着,转过头来。胤禩坐在床边,不见了往日的飘逸神采,脸色憔悴无光,双目中隐隐可见密布的血丝,洛灵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不知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伤神,自围场回来,这是第一次见他,看着他清瘦的脸上仍倔强地挂着浅笑,洛灵的眼中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怜惜。

        胤禩死死地盯着她,看着她悲悯的神情,双眼有些微红:“我昨天来过。”洛灵惊讶地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来,那胤禛是不是见到过他?胤禩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容,抬手到她脸边又停住了,无力地垂下手,自嘲地笑了一下:“远远看见四哥进来。”

        “八爷!”洛灵紧皱着双眉,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说些让他死心的话,想着草原上他细心的照顾,执着的情义,洛灵对他有着十分的感激和歉意,如果真的就此离去,对他,也会有一丝不舍。望着他,一时无语。

        “真怕再见不到你了。”这句话,象一颗刺狠狠地扎在她心,隐隐作痛,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在衣襟上,她却浑然不知,胤禩微惊地看着那滴泪,不知该高兴还是心痛,长出了口气,忍不住把她拉入了怀中。

        洛灵依在他怀里,猛然想起胤禛承诺和轻柔亲吻,心中一阵不安,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反被胤禩拥得更紧。“你真的不愿跟我吗?” 洛灵一怔,隐隐听出他话中无比的失落,明知回答是肯定的,但想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不会伤害到他。“长痛不如短痛吧。”暗暗叹了口气:“希望你能懂得,这是为你好。”心里决定了,洛灵才轻轻地摇了摇头。胤禩用力将她的头按在肩上,紧皱着双眉闭上睛眼:“为什么偏偏是四哥!”

        “八爷,不要这样。”洛灵想推开他,却苦于双手无力,只得低声哀求着。“我再问一次,真的不想跟我?” 胤禩身子一紧,冷冷的道。洛灵猛地抬头直视着他,十分肯定地用力摇了摇头。胤禩眼底闪过一丝痛意,放开她,缓缓站起身,僵直着身子向外走。走到门口,他手扶着房门站住,却没有回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说完,猛然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洛灵望着大敞的房门,心里又惊又怕,深锁着双眉。

        

        当时只道是寻常(下)

        玉穗儿到乾清宫时,太医刘胜芳正在向康熙回报洛灵的病情,梁九功肃立一旁。玉穗儿见状,只得在一旁站立等候。康熙看到玉穗儿,问了一句,“那丫头今儿怎么样了?”玉穗儿点点头,“早上刚喝了药。”她不敢把胤禛和胤禩去探望的事告诉康熙,只得道:“我怕您担心,先过来跟您回一声。”康熙让梁九功和刘胜芳退下去,暖阁里只剩下他和玉穗儿父女俩。

        康熙招招手让玉穗儿坐到他身侧,“朕已经命你四哥去查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但此事只能暗访,不能明察,你和你宫里那四个丫头和嬷嬷对外别声张。”玉穗儿嗯了一声,“我理会得。”康熙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心里害怕,安慰道:“朕已经把你宫里素绮那丫头的哥哥从东华门调来守卫兰藻斋,升了二等侍卫。”玉穗儿既诧异又钦佩,“连素绮有个哥哥在东华门当守门侍卫您都知道?”康熙微微一笑。

        玉穗儿想起洛灵和胤禛的事,忙问:“皇阿玛,灵儿和四哥的事怎么办?是不是……”康熙料到她要说什么,忙出言阻止,“这事儿以后再议。”玉穗儿便不敢再言语。康熙缓了缓道:“太皇太后当年常说,事缓则圆。这样好了,让她到朕身边来,你舍得不舍得?”玉穗儿撅了嘴,“您把她调走,我身边没人陪我了。”康熙哼了一声,“留着她,老四和老八天天往你哪里跑,这成何体统!” 玉穗儿心里微微一惊,万没料到胤禛和胤禩的行踪竟没逃过他的耳目,但一想到不能再和洛灵一处,心里那叫一个别扭,撒娇的扭过身子不看康熙。

        康熙只得道:“你想过没有,在你哪儿她已经不安全了。主使者能害到她,就能害到你。”玉穗儿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惊惧的看着康熙。康熙又道:“她到朕这里来,一是断了你四哥和八哥的念头,免得他们起了争执,二是保她的周全。”玉穗儿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康熙神色微缓,又想了想:“你回去先不要说,等她好些了,朕会跟她说的。”“好啊,先让她在我那儿养养身子,我会小心的。”

        “唉!”康熙叹了口气,靠在软垫上瞅着玉穗儿:“你四哥的心思朕知道,老八更是急急地让良妃来当说客,只是……这孩子虽然知书达理,表面上看去温柔娴静,骨子里却透着倔强,有时太过率性,她日后不管是跟了老四还是老八,都免不了会伤心。”

        “皇阿玛!”玉穗儿惊讶地看向他,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这样想四哥和八哥呢?他们对灵儿都是有情有义的。”“哼!”康熙冷哼了一声:“再有情有义也不过是儿女私情,在江山皇位面前,儿女私情就不值一提了。自古以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有几人。丫头,记住今天朕的话,为了小灵子,也为了你自己。” 玉穗儿听这话,心中一寒,低垂着目光点了点头。

        即日起,洛灵的饮食用药都由太医院的人验过才可送到兰藻斋,胤禛和胤祥领了康熙密旨,彻查下毒一事。有了这个理由,两人倒是可以经常出入兰藻斋。玉穗儿对洛灵的药食更是慎之又慎,每种药都要亲自用银针探试,才放心让洛灵服下。

        过了两天,玉穗儿回来告诉洛灵,太医院御药房的一个小太监上吊自尽,在他房里搜出了一包草药,正是洛灵药中所下之毒,但苦于线索中断,此事无从下手。胤禛和胤祥将此事禀告了康熙,康熙勃然大怒,将太医院院判罚俸一年,御药房太监各杖二十。洛灵听了心中慌乱不安,想求玉穗儿替自己求个恩典,不要责罚无辜之人,玉穗儿却觉不妥,出了这么大事,已经不是她一人的事了,康熙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后宫的平安,洛灵听了觉得有理,也不好再求。

        然而,康熙果断的罚了太医院的几个人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众人纳罕之余,不免对此事产生了怀疑,被罚的都是在这件事上无关痛痒的人物,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没有露出行迹。胤禛和胤祥明白,康熙怕此事越查越深,有所顾虑。胤禩听说了康熙的判决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自良妃处请了安之后回自己家。八福晋所居的厢房里,胤禩的侍妾张氏正抱着儿子弘旺边逗乐边和八福晋说话。八福晋垂着眼帘,似在养神。听到有人掀帘子的声音,她睁眼去看,却见胤禩从外面进来,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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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了一会儿,八福晋想起一件事,忙道:“莲衣才刚到府里来,说是何先生让她给你带了些书籍,我差人送到你书房了。”莲衣是胤禩的侍读先生、南书房编修何焯的女儿,两年前何焯回故乡丁忧,将莲衣托付给八福晋照料,因此莲衣和八福晋关系最好。

        胤禩点点头,“莲衣这姑娘不错,上回何先生托你在亲贵子弟里替她寻个好姻缘,你可别不当回事。”八福晋满眼笑意的瞥了他一眼,“我当她是我妹子,怎么会不当回事,可也得有合适的人啊,总不能道上随便拉一个。不然,说给十四弟好了。”“你可别动这心思,十四弟要跳的。”胤禩听了这话忙推辞。

        八福晋捂着嘴轻轻一笑,“我逗你玩儿,哈哈,我当然知道她是【创建和谐家园】,配不上十四弟,配给其他的贝勒贝子倒是绰绰有余。况且德妃替十四弟已经选定了完颜家的姑娘,难道委屈莲衣去做妾?再说了,没事儿我多这嘴干吗,万一惹那一老一小都不高兴,岂不老大没意思。”“一老一小?”胤禩不解的随口问了一句。八福晋笑着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杏干,“你别跟我装傻,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胤禩这才过量。

        八福晋见他不语,故意道:“今儿没去畅春园兰藻斋瞧你妹子去啊?”胤禩听她语气不阴不阳的,心中不悦,“她好好的,我瞧她干吗去。”八福晋一听可来劲了,“前几日你怎么不说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趟一趟跑去干吗,额娘病了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赶上晨昏定省了。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会这样勤快的跟个跑堂的似的。”胤禩横了她一眼,不屑跟她争执。八福晋为这事憋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机会发作,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寻思着和胤禩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伸头探到胤禩跟前,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让额娘替你去要那丫头了?”胤禩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事儿与你无干,你管不着。”八福晋一听就火了,两眼一瞪,掰着胤禩的肩膀说,“我管不着?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福晋,上玉碟受过封,这会儿我倒管不着了?你说出去让大伙儿评评理,你要纳妾的事嚷嚷的天下皆知,就瞒着我一人,你还有理了?”

        胤禩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几时好好跟我说过话,总是说不了两句就跳脚。没见过你这样毛躁的女人。”八福晋气得眉毛拧成一团,秀美的脸皱着,向她丈夫吼道:“没见过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嫁到你家都七年了,是你自己总和我拧着。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府里上下我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那些门人幕僚、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我好酒好肉招待着。如今你爷一句话,推的一干二净。”她气得胸脯不停起伏。胤禩只瞥了她一眼,也没大理会。

        “要说我的错,也就是没给你生个儿子。在你们一大家子面前,抬不起头。”饶她再凶悍,每次说到这事,总是忍不住眼泪流下来。胤禩见她抽泣,心里一软,讪讪道:“你又扯这个干嘛,倒像是我嫌了你什么。”八福晋干抹两把泪,撇嘴道:“还说你没嫌我,你都要纳妾了,还说没嫌我。”胤禩哭笑不得,只得递了帕子给她,她接过去却擤了鼻涕。

        胤禩犹豫片刻,才又道:“御药房死了一个太监,院判也被罚了。”八福晋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罚了什么?罢官?”“罚俸一年。”胤禩见她止住泪,没有了悲戚之容,心想这女人表情变换的倒真快。“该罚,差点毒死了八爷和四爷的心上人,没杀头抄家就算是皇恩浩荡了。”八福晋情绪一转之后,嘴上又刻薄起来。

        胤禩哼了一声,“才说不了两句,你又来了。”八福晋秀眉一皱,“是你先和我提这事儿的。”胤禩道:“皇阿玛不让再继续追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他瞧着八福晋的神色,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八福晋冷冷一笑,心想为个丫头值当兴师动众吗,皇阿玛如今为废太子的事焦头烂额,他管得过来才怪。

        “你想替那丫头鸣不平啊?奉劝八爷你死了这条心,宫里的人说没就没的又不是一个两个,额娘宫里那个尤贵人不是前晚好好的,后一晚就吊死了。这种事儿,老爷子不愿深挖,是怕牵连太多。宫里谁没点事儿,你要是上蹿下跳的,反而让人疑心。何况她又没死,不是好好的吗。”她这话若搁在平时,胤禩是深以为然的。可牵扯到洛灵,他就不那么理智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上蹿下跳了?”胤禩指着八福晋的鼻子道。“你!”八福晋毫不示弱。

        胤禩无名火顿起,恨恨的指着八福晋道:“平日里你撒娇耍泼我都依着你,越发把你惯出毛病来了,人命关天的事在你看来也如草芥。我早想问你了,这事儿是不是你差人做的?”八福晋冷哼一声,反唇相讥:“要是我做的,她那条小命早没了。”她的意思当然是说下毒的不是她,可胤禩听着特别讽刺,怒道:“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

        他话还没说完,八福晋就委屈的喊起来,“你抽什么风?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丫头是人,你老婆我就不是人,可着你这样践踏,我什么时候做过伤人害命的缺德事?”她随手抓起一把栗子向胤禩砸过去,胤禩没留神,左脸上挨了一下,恼怒的推搡了她一把。

        这么一来,是把八福晋彻底惹恼了,她指着胤禩道:“你……你敢打我?看我不告诉额娘去。”“缺德事你干的还少了?我给你念出来,够得上发配充军。你要告便去告,我还怕你不成。下毒你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告诉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本来就欠揍。”胤禩也是一时气昏了,竟不顾斯文的和老婆对骂。八福晋气得七窍生烟,左看右看,一眼看到墙上悬着一把剑,跑过去要取剑。胤禩见状,忙拦了她。

        “你别拦我,今儿我就要歹毒一回,去杀了那小【创建和谐家园】,看谁敢拦我!大不了赔上我一条命。”八福晋推开胤禩,冲动拔出剑要往外走,推搡间尖尖的指甲在胤禩的脸上划了一下。“你今儿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你从此不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胤禩忍无可忍,摸摸脸上被她划出来的血痕,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句。

        八福晋闻言一怔,回望着他,眼中有泪,“七年夫妻,就换回你这句话。好,胤禩,你狠。我不杀她,我杀我自己。从此让你眼不见心不烦。”她横起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要自刎。胤禩没想到她能来真的,知道她性子烈脾气燥,一下子着了慌,抢步过去阻止,鲜血已经顺着刀锋滴下来。

        八福晋满脸是泪,忍着剧痛恨恨的望着胤禩。胤禩抓着她手中的剑,鲜血也从指缝中渗出来。两人僵持片刻,谁也不肯放手,但终究担心对方的伤势,几乎在同时松了手。八福晋顿足而泣,哭道:“你让我死了算了,死了清净。”“你死了,我还怎么清净啊!”胤禩忍痛捂着手上的伤口,上前去看她的伤。八福晋看他手上鲜血直流,心里的火气也没了,摘下帕子替他包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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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天色还早,胤禵想着去何处溜溜,想起自洛灵中毒后,兰藻斋加强守卫,就没再见过玉穗儿,便想着去看看她。走到兰藻斋门外看到素绮,刚要去问她玉穗儿在不在,素绮主动向他道:“公主去十七爷那里了。”胤禵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找她呀?”素绮抿嘴一笑,“您不找她,难道是来看我们的。奴婢们可受不起。”胤禵又是一笑。素绮望着他的背影,伫立良久才走。

        

        柳暗花明又一村(上)

        十七阿哥胤礼尚未成年,没有自己的府第,仍住在乾西五所。胤禵到时,看到他正和玉穗儿坐在炕上玩纸牌。胤礼看到胤禵,忙道:“十四哥好。”胤禵摸摸他圆圆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边啃鸡腿边玩牌的样子,笑谑:“已经这么胖了,再吃下去非吃成大胖子不可。”

        玉穗儿笑着瞄了胤礼一眼,打趣道:“不是胖,是结实。”胤礼抹了抹嘴上的油,向胤禵道:“你听听,十五姐这才叫会说话的。”胤禵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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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禵向玉穗儿道:“洛灵病好了?你得空出来?”玉穗儿妩媚一笑,低声道:“老有人去看她,我杵在那干什么。不如来跟老十七逗逗乐子。你从哪儿来?”胤禵找了一处挨着她坐下,道:“我本想去八哥那里瞧瞧,结果正遇上他和八嫂打架,我就没进去。”

        “哦,呵呵呵。这热闹没瞧见怪可惜了的。”玉穗儿捂着嘴直乐。胤禵瞧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莞尔笑道:“人两口子干架,你就这么高兴啊。”玉穗儿撇着嘴,“我哪儿高兴了,就是觉得热闹。”她把手里的纸牌往桌上一扔,随口道:“给十七弄的都是油。”胤禵随手拿了一个帕子给她擦手。

        玉穗儿摸了摸鬓角的头发,思忖片刻道:“八哥也真够可怜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怎么就给他摊上八嫂这么个厉害人,一点福没享到不说,成天介招架河东狮吼。”胤禵道:“这也是各人的姻缘和造化。”

        玉穗儿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四处望了望,看到窗台上有一副笔墨,她取了来,在纸上随便涂了两笔。胤禵凑过去望,见画的是个女人张着大嘴,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玉穗儿抿嘴一笑,题了几个字,“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东狮吼图引得胤禵一阵笑,她忙将纸团了一团扔掉。

        胤禵笑过之后,向玉穗儿道:“其实他们夫妻的事,外人也很难知道。”玉穗儿秀眉一扬,“八哥就不该总是顺着她,好歹他也该拿出爷们的款儿,该教训的时候就不能软。”胤禵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照你说的,一言不合揍一顿就是爷们的款儿,这不乱套了。况且你难道看不出,八哥下不去手,他心里有她。”

        玉穗儿笑眼弯弯,手托着腮撑在炕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胤禵道:“我原来也不大信,怎么会有人喜欢八嫂那样的泼辣人,自从去年一次家宴散后,看到八哥小心翼翼扶着她上马车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喜欢才会纵容,不喜欢早就当眼中钉了。”胤禵眼珠一转,道:“九哥说的好,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玉穗儿轻轻打了他一下,笑嗔:“九哥深有体会吧,你别学他这样油腔滑调的。不过照的你的意思,八哥对灵儿又算什么呢?还是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回头我跟灵儿说,让她别再理八哥。”

        胤禵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别多事,到头来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八哥喜欢灵儿也没什么错。旁人都娶好几个,他就一个嫡福晋,灵儿跟着他也不吃亏。”玉穗儿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吃亏了,八嫂那样厉害,眼里容得下谁?再说八哥又老纵容她,到时候两口子一起欺负灵儿。”“不会的,你想太多了。”胤禵向她笑笑。

        玉穗儿歪着脑袋闷闷不语,心里却在想:男人都是这样,同时喜欢好几个人,搞得鸡飞狗跳,这个不高兴,那个也伤心,为什么就不能跟女人一样,心里喜欢一个人,就只喜欢那个人。胤禵见她垂首凝思不语,盈盈秀目里有一丝羞怯神态,随手从炕桌上的珐琅果盘里拿起一颗花生轻轻砸了她一下,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玉穗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脸上一红,忙拿别的话搪塞了。

        玉穗儿回去之后,把此事也告诉洛灵,洛灵开始一愣,也没在意。过了一会,正绣着手帕,忽然格格笑出声。玉穗儿忙问她笑什么,洛灵忍住笑,“我在想,八爷这人着实有趣。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玉穗儿也笑,“谁说不是,我只希望八嫂子给他留点面子,别让他挂了彩给人取笑。”

        良妃见胤禩两日没进宫请安,心里不免有些挂念,便让霁月去乾清宫观望着,见了胤禩便请他过来。谁知霁月回来告诉她,胤禩这两日也没上朝,告病在家。良妃心里一阵不安,忙要派人去问个究竟,霁月忙拉住她,告诉了她另外一件事:“皇上连着两日召见了德妃娘娘。”

        良妃心中一紧,想着当日她被自己连累一起挨了训斥,心里一直有份歉意,可没想到才一两日功夫,她就能重获康熙的欢心,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夜里躺在床上,心里越来越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整整折腾了一宿。

        一大早,良妃在自己宫里的小厨房,亲自下橱炖了补品,又将自己打扮得妩媚动人,穿了康熙最喜欢的衣裳,才带了霁月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魏珠远远看见良妃便迎了上去:“良主子吉祥。”“快起来吧。” 良妃笑着点了点头:“皇上这几日身子可好?”“回主子,万岁爷这两日有些乏困,太爷说是体虚,并无大碍。”

        良妃听了心想今儿的补汤算是没白炖,自信满满地迈步进殿。魏珠忙抢着进去禀报。不多时,魏珠退了出来,低声道:“万岁爷宣您进去。”良妃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霁月手中接了补品,径直进了东暖阁。

        康熙正在看奏折,梁九功在一旁伺候着。良妃忙将补品交予梁九功,上前问安:“恭请皇上圣安。”康熙没有抬头,沉声嗯了一声。良妃起身,梁九功忙上前见礼,良妃抬了下手,便踱步到康熙的炕前,柔声道:“皇上,臣妾有多日没见皇上了。”

        康熙抬眼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是啊,这几日朕忙,你也没闲着。”“臣妾可是每日闲在宫里。”良妃心里一动。康熙把眼镜摘了,搁在桌上,含笑看着她:“闲着干嘛。”“等皇上啊。”良妃掩口一笑,悄声道。“呵呵呵。”康熙也笑出了声,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良妃福了一福,坐了下来。

        “胤禩这两日没来上朝,告病了。”“臣妾知道了,想着差人去看看。胤禩从小虽很少生病,可病起来就没个轻的。”良妃想起胤禩,心里一阵心疼。“嗯。叫个太医去看看。”康熙重新拿起奏折,边看边道。“谢皇上体恤,臣妾回去就办。”良妃心中一喜,起身指了指梁九功手中的补品道:“这是臣妾一早炖的补品,给您补身的。”

        康熙没有抬头,双眼看着奏折,唇边却浮起了一丝冷笑:“朕的膳食自有御膳司伺候,你带回去吧。”梁九功听了这话,看了良妃一眼便垂目看着地面。良妃吃了一惊,惊慌失措地看了康熙一眼,却见他正两眼紧盯着自己,吓得忙低下了头。康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盯着她看了良久,良妃始终不敢抬头,暖阁里一片寂静。

        康熙终于错开了目光,看向窗外,半晌,才冷声道:“御药房死的那个太监,你认识吗?”良妃听了顿时浑身冰冷,低着头答也不说,不答也不是。“他原来在辛者库干过杂役,这回你该认识了吧?”康熙回过头,目光冰冷地望着她:“说!”“臣妾……”良妃双唇颤抖得厉害,竟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臣妾认……认……”

        “行了!”康熙怒喝了一声,良妃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康熙满眼的怨忿,重重的拍了下御案:“梁九功!”梁九功也被吓得一激灵,忙恭身上前:“万岁爷!”“传旨,从即日起,良妃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入乾清宫。”“皇上!”良妃心如刀割,大睁着双眼看着康熙。康熙满眼的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滚出去!”

        良妃一下瘫倒在地上,两眼发直地看着地面,泪就如泉涌般顺着面颊滑了下来。梁九功忙上前扶了她起来,搀了出去。霁月在殿外看着失魂落魄的良妃被扶出来,吓得一把抱住她:“娘娘,娘娘,您说话呀?这是怎么了?”良妃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句话都没有。梁九功叹了口气对霁月道:“快搀回去吧。”

        

        柳暗花明又一村(下)

        自从和胤禩闹过之后,八福晋怕被人耻笑,两口子打架不仅动了家伙还双双挂了彩,一直没有出过家门。她好几天没去看宜妃,宜妃惦记她,差人去请,总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宜妃的生辰当天,八福晋再找不到借口不去,只得穿戴一新和胤禩一道坐马车进宫拜寿。

        宜妃所居的翊坤宫里,五贝勒胤祺夫妇带着几个孩子已经先到了,九阿哥胤禟夫妇还没有到。八福晋跟胤祺和五福晋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进暖阁去见宜妃。“五哥五嫂,你们早到了?”胤禩看到他们微有些尴尬。胤祺道:“我们也是刚到。”五福晋瞧见胤禩脸上有浅浅一道血痕,心想肯定是被他媳妇挠的,想笑又拼命忍住。

        暖阁里,宜妃看到八福晋来,心中欢喜,“你这孩子现在好大的架子,非得姑姑三催四请的才来。”八福晋走过去向她福了一福,宜妃拉她坐在身侧。“我身子不舒服。”八福晋嘟囔了一句。宜妃打量她一眼,试探的问:“难道是有好消息了?”八福晋忸怩了一下,“不是啦。姑姑您别问了。”“亏你还记得我是谁!我是你姑,难道我问也问不得?”宜妃戳了她脑袋一下。

        这一戳不打紧,八福晋脖子一扭牵动伤口,疼的她一激灵。宜妃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缠了纱布,忙掰过她身子要看。“你这是怎么弄的伤?跟老八打架了?”宜妃关切的看着她脖子上的伤。

        八福晋瞥见宜妃的宫女听雨正忍笑站在一旁,脸上有点挂不住,忙喝了一声:“鬼丫头,躲在这里偷听,快出去出去。”听雨吐了吐舌头,俏皮道:“奴婢可没躲着。”八福晋瞪了她一眼。

        听雨退下之后,宜妃叹口气,拉着八福晋的手,悄声问她:“在我跟前儿,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跟老八打架了?”八福晋忍了半天,才点头默认。“你这脾气总这么爆怎么行,老八是男人,你得让着他。否则他面子上挂不住,你自己还得遭殃不是。”宜妃心疼的轻拢她头发,八福晋是她从小看着长大,视同亲女,但八福晋的脾气,宜妃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没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桌子。”八福晋掩饰他们吵架的真相。宜妃皱眉道:“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还是为了玉穗儿宫里那个丫头?”八福晋默然不语,宜妃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宜妃揽了她肩,轻声劝道:“老八算不错了,这些年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他要纳妾,便让他纳一个,不过是图个新鲜。横竖你是嫡福晋,他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叫一个丫头骑到你头上。你何苦落一个善妒的恶名。”八福晋撒娇的别过脸哼了一声。

        宜妃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慈爱的嗔了一句,“鬼丫头,一点儿也不可人疼。不知道胤禩当年怎么看上你的。”八福晋这才转过脸撅了嘴,气道:“您也说了,那时是他先看上我,不是我求的他。现在您看看,他又瞧上别人了。要是给他开了这个头,以后还不知要娶进多少女人。”宜妃笑着点了点她脑袋,“不是我向着胤禩,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跟你九哥不一样,你九哥才是馋嘴猫儿似的,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八福晋撇撇嘴,“我们家锅里没有嫩里脊,只有我这块硬骨头,他爱吃不吃。”宜妃不禁失笑,嗔道:“越说越没形儿了,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性情才是要紧的。你再这样别扭下去。老八嚼不动又咽不下,迟早把你给吐出去。”“他敢!他敢!”八福晋不屑的赌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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