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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我吗?别生气好不好?”贺尘花从没这么软声软气的哄人,只觉得浑身别扭。特别是旁边贺尘雪那灼灼的诡异目光,害他想掉头走人。
“……”洛洛犹豫的想了想,柔柔的点头:“嗯,我不生气,花花哥也不用解释,不过你要告诉我明天会出什么事——”
“别叫我花花!”贺尘花对那两个字儿尤其敏感,黑着脸生气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
“随便——”
“花——”
“除了花花,其他随你叫!”贺尘花瞪着洛洛倔强的小脸,脸微微有些发红。
“……”洛洛为难地搅着手指头,把目光放到贺尘雪身上。
“看【创建和谐家园】嘛?”贺尘雪没好气的别开脸,仰头看月亮。
“……”似乎感受到了未来小叔子的强烈敌意,并且预见到了未来生活的困难重重,洛洛忍不住红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瘪着嘴看向贺尘花。
后者心坎儿蓦地的一软,怜惜的摸了摸洛洛的脑袋,声音竟比老大还温柔:“洛洛别难过,不用理他——”
“……”
“若你愿意,就叫我二哥吧——”
“嗯——”洛洛揉了揉眼睛,感激的点点头。看着转身欲走的两人,赶紧一把拽住贺尘花的胳膊:“二哥,你还没告诉我,明天会出什么事——”
“……”贺尘花浑身一滞,满脸愕然。没想到这丫头记性竟这么好?!那他们兄弟拐了这么半天不都白费力气?!
两兄弟对看一眼,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二哥——”清脆无辜的声音,让人实在无法戒备。
“洛洛——”贺尘花琢磨了片刻,硬着头皮开口:“明天你会见到我爹、我娘、我妹妹、我奶娘,大哥的奶娘,三弟的奶娘,四弟的奶娘——呃,还有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这么多人啊——”洛洛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有些期待。
“嗯,很多人——”贺尘花坚定的点点头:“洛洛别怕,有我在,就算他们做些奇怪的事情,说些奇怪的话,你也不用害怕,知道了吗?”
“嗯——”洛洛拼命的点头,小脸上微微有些兴奋之色:“他们都是好人吗?他们会喜欢我吗?以后我要与这么多人同住吗?”
“呃——”贺尘花为难的挠挠头,转头向弟弟求救。
“他们——”贺尘雪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愣了片刻,蓦地点头:“他们当然是好人!不坑、不蒙、不拐、不骗——”这样应该算是好人吧……
“总之,虽然他们会做奇怪的事情,不过再怎么奇怪也不至于弄死你!你放心好了!”
“……”
“……”
“……”
诡异的安静弥漫在三个人之间。
“我困了,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些休息——”贺尘雪及时的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的溜了。
“等、等等我——”贺尘花手足无措的看看洛洛:“洛洛,别、别怕——”说罢,急急的追上贺尘雪,一溜烟不见了。
“明明是你们在怕——”洛洛无辜的看着跑远的身影,困惑的甩甩头。她不怕,一点也不怕……至少那个时候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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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灰蒙蒙地清晨,就像老水伯送走洛洛的那天早上。只是雾气更重了些,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洛洛乖巧的端坐在车厢里,双腿并着,双手搭在膝盖上,挺直着背,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贺尘雪脑袋里忽然蹦出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少、少爷——”老水伯老了,脑袋不再像年轻时那么灵光,所以早上一抬头看见洛洛,吓的活生生打了个哆嗦。他记得他明明已经把这丫头赶走了哇……
“嗯?”贺尘雪无聊的支着腮,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心情有点复杂。
“那个——”老水伯指指洛洛,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好奇的问:“她怎么跑回来了?”
“买回来的——”懒懒的调调,带着点不甘心。
“买?”老水伯一愣,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儿:“三少爷,您要喜欢这丫头,那天留着她不就得了,干嘛还特地又买回来——”
“不是我买的——”调调急转直下,气闷不甘的声音让人听着怪心疼的。老水伯擦擦汗,快速的瞟了洛洛一眼:“不、不是您买的?那——”
“我买的,水伯,怎么了?”贺尘花终于笑眯眯的开口,挥着没什么风的折扇,一脸无辜的看着老水伯。
“二、二少爷?!”老水伯张大了嘴巴,吓的好半天才回过神儿。赶紧闭上嘴巴,摇摇头,缩角落里自闭去了。
“吁————”马车恰在这时缓了下来,车轮子“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儿,稳稳的停在了一座大气的院门前。
巍峨的石青色院墙,像极了钦州城的城墙,高的吓人,看的洛洛直往后退。漆着古铜色铁皮的大门,并不像一般大户人家那样华丽,反而带着阴沉沉的铁锈,有一种苍凉肃穆的感觉。酒红色的牌匾上,镀着两个端庄的黑色字体——贺府。
“怎么了?进去啊——”贺尘雪拉了拉【创建和谐家园】的洛洛,转头找另一辆马车上的人。车帘子一打,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是春风满面温润平静的老大贺尘风,以及面无表情、美若冰莲、抱着个奶娃娃的贺尘月。
“羊——噗噗——”奶娃娃依旧热衷于吐泡泡,“咯咯”笑着往洛洛的方向挣。贺尘月耐不过他的挣扎,静静的走到洛洛身边。于是奶娃娃乐了,挥舞着小手吐着泡泡,小脸蹭着洛洛的胳膊,滚来滚去。
洛洛没有接触过这么小的孩子,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顺势将他抱入怀中。
“哇!!不准你抱端端!!”忽然响起一声娇斥,绵软好听,让人不禁想起软软的糯米球。只不过这个软软的声音听着实在有些凶悍泼辣。
洛洛如此想着,不禁好奇的转头找声音的来源。只是她从没想过——可怕的意外往往是极其非常出其不意的!如果能让她重新选择一次,那么她绝对不会转头找人!!绝对不会!!!!
“啊————啊——————啊!!!!!!!!!!!!!!!!!!!!!”
清脆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恐惧无比的委屈无比的羞愤无比的难过无比的害怕无比的颤栗无比的怒气,一声一声的回响在贺家门前,像灰色的冤魂一般飘荡开来,久久不散……久久不散……久久……不散……
贺门难入哇
话说,洛洛看到了什么?
不,她什么也没看到。眼前只有一片青绿色的草芽,在风中轻轻摆动。过了草地是一片微蓝的湖水,粼粼水波在春风撩拨下一圈一圈的化开,极为温柔的景致。
可是,在场没有人还有兴致欣赏这满目的春色,因为眼前活生生的“春色无边”实在是比青草绿水更吸引人……
洛洛倒抽着气,七手八脚的把怀里的奶娃娃塞给贺尘月,然后七手八脚的蹲下身,七手八脚的捡起落在地上的衣带和外裙,七手八脚的躲到石狮子后头,七手八脚的穿衣服……
春风缓缓拂过的贺家大门前,众男子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脸色涨红,眼睛发直,悄悄的在心中惊叹……
天啊!刚刚好像的确有个女人的衣带掉下来了吧?然后稀里哗啦一声儿,褥裙连着围纱也跟着掉下来了吧?然后——
他们看见——长至膝盖的月白色里裙,轻轻的裹着女子的身体,隐隐显出那妩媚的凹凸有致。雪白纤细的胳膊、柔和小巧的肩膀、细致美丽的锁骨、圆润好看的膝盖、白皙漂亮的小腿以及若隐若现的桃红色肚兜……
“妈呀!!”贺尘雪猛的清醒过来,使劲儿的甩甩头,下意识的捂住鼻子,赶紧仰起头,防止鼻血留下来。
老水伯停好了马车,兴冲冲的跑回来,于是就看到了如此诡异的景象——
他家三少爷正捂着鼻子仰头看着天空,脸红的像番茄,一个劲儿的甩头。
他家二少爷则早已从头皮红到了脚趾头,像被煮熟了的螃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地面发呆。
他家大少爷那春风满面的微笑竟然消失无踪,负手看着瓦色的柱子,嘴角微微抽搐,耳朵微微发红。
还好他家四少爷挺正常,依旧面无表情,抱着端端,目光静静的投在蓝色的湖面上,可是仔细一看——不对呀!怎么没魂儿了?!!
当然,这些诡异的情况老水伯选择暂时忽略不计,应为他看到了更头痛的生物——
“小、小姐——您怎么站在这儿呢?”
“嘻嘻嘻——”软软的嬉笑响起,接着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调调:“那个女人连衣服都穿不好,衣带一拉就松,真是个草包!我们贺家虽然银子多的没处花,也不可能供个草包白吃白住!还不给我赶走!”
“小、小姐——”老水伯哆嗦着俯下身,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不知该怎么回话。
是的,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女孩儿,约莫八、九岁年纪,扎着圆圆的发髻,巴掌大的小脸带着桃花般【创建和谐家园】的颜色,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带着微微的褐色,不像一般孩童般调皮伶俐或乖巧腼腆,反到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早成,与她稚气的模样极为不协调。
“小依——”贺尘风愣了愣,不悦的皱起眉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先生教的话都忘了吗——”
“……”唤作小依的小女孩儿仰起头,倔强的看着大哥:“对草包还讲什么礼数!”
“小依——”贺尘花依旧有些面红耳赤,但听到妹妹的话立刻回过神儿,头痛的瞪着她:“一回来就想惹我们不高兴?”
“……”贺小依紧抿着嘴,似乎对哥哥们一致对内的态度极为不服气,却又不敢再顶嘴,倔强的瞪着从石狮子后头蹭出来的洛洛。
洛洛小心翼翼的避开那道怨恨的目光,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袋。这回应该没事了吧?她可打了好几个死结了……
“草包!”稚气的声音依旧愤愤不平。
“啊?”洛洛愣愣的看着小女孩儿。
“你傻啊!”贺尘雪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将洛洛拉到身边。叫她草包她还应声儿?!傻的可以!难怪被小依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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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贺尘月忽然抱着奶娃娃手足无措的走过来:“端端打嗝——”
“……”贺尘风皱眉抱过端端,有些笨拙的拍哄着,可是端端依旧一声儿一声儿的打嗝,大大的眼睛有些惶恐,被吓傻了。
“哦哟!!我的端端怎么了?!”忽然又从门里头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惊叫连连的冲过来:“端端乖,外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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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模样端庄美丽,熟练的将孩子竖抱起来,轻轻的拍着背。边埋怨的瞪着四个儿子:“你们几个臭小子!怎么照顾我的宝贝端端的?!看看他的小模样!竟然被吓成这样!”
贺尘花摸摸鼻子,识趣儿的躲开几步,给贺尘雪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刻笑嘻嘻的走上去,赖在妇人身上:“娘别生气嘛,他们连媳妇儿都没有,当然不会照顾孩子,以后一定好好学——”
“什么他们!难道你就有媳妇儿了?!”阮卫怜好笑的瞪了一眼贺尘雪,眼中闪过精明之色,蓦地看向洛洛:“这位姑娘是——”
“娘——”贺尘花赶紧上前一步:“我不是已经向你们提过了嘛——”
“噢——”阮卫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转了话题,看着四个儿子:“谁把我们家端端吓成这样的?!你们几个乖乖给我招来,否则家法伺候——”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达成共识,一致决定由贺尘花背黑锅。贺尘花耸耸肩,认命的又走上前一步,正想开口,忽然稚气的声音娇滴滴的响起:“娘,是那个女人把端端吓傻的——”
“……”
洛洛赶紧蹭过来,想了想,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对啊!一定是我刚刚叫的太大声,所以吓到端端了——”
“大白天的鬼叫什么?”贺小依仰着头不屑的白了洛洛一眼。一点也不觉得那声鬼叫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小依——”连贺尘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同情的瞟了眼洛洛。洛洛浑然未觉的走到端端身边,想试着哄他,可是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哄,一脸茫然。
“行了——”阮卫怜微微退了一步,似乎防着洛洛。转头叫了一声儿奶娘,于是“唰——”的一声儿,一溜儿的奶娘们齐齐的跑了出来,训练有素的排好队。
阮卫怜亲了亲端端嫩嫩的脸蛋,见他不再打嗝,窝在自己怀中撒娇似的打滚,这才放心的将孩子交给奶娘队伍中为首的妇人。妇人麻利儿的抱着端端,带着一干奶娘退回了门内。
“干嘛都愣在这儿?赶紧进去啊——”贺尘雪奇怪的看看站在大门外的众人。
“等一下——”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蓦地响起,这是从贺府大门内走出来的第三个美女,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上带着浅蓝色的碎花小毡帽,乌黑的青丝柔柔的披散至腰际,没有梳发髻,额头上画着一朵精致的梅红色小花。洛洛实在很好奇,这座奇怪的宅院里到底藏了多少奇怪的人……
红颜祸水
“心心啊——”阮卫怜欢喜的拉过少女:“你这丫头就是性子急,花花他又不会跑了——”
“……”少女红着脸,含羞带怯的看了贺尘花一眼,有些喜悦又有些嗔怒:“谁说的,上回花花哥就跑了——”
“他敢跑第一次,可没种跑第二次!”阮卫怜信誓旦旦的保证。
“……”少女犹豫了一下,窃喜的看了看贺尘花,忽然想起什么,蓦地转头找人。紧紧的将目光锁在了洛洛身上,带着极度防备的眼神儿:“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