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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看得嘴馋,可是看看温泉底下自家腆得像小山包一样的肚儿,忍痛流着口水放弃, “哎呀,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要你用术数学,来帮我推断下朝代的兴衰,不是讨论如何治理国家。”
李淳风说道:“这个是天机,不能随便乱说的啦,”热泪吟唱,“我深深的爱着你,这片多情的烤鸡。”伸手撕下另外一只鸡大腿。
太宗皇帝竭尽全力忍耐,克制心中恶虎扑食的冲动,烧鸡啊,千万次,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不要这么紧张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只听到我的耳朵里边,其他人又不知道,怕啥呢。”
李淳风摇头,“我还是不敢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因为贪吃一只肥鱼,说出一个天机,结果活活给雷劈死了,前事之师,后事之鉴。”
太宗皇帝也是狼性坚韧,假言后退,“你实在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来,你跟我入禁宫。”
两人各自裹了一条大浴巾,进到禁宫,登上高楼。
太宗皇帝说:“这个地方咋样啊?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说了天地也没得本事知道,而且,我承诺你,只要你说出我朝的兴衰更替历史,我就把宫中最会做烤鸡的那个貌美小宫女赏赐给你。”
李淳风怦然心动,犹豫良久,壮士扼腕般说道:“万恶馋为首,好吧,我说,乱我朝之天下者,就在皇帝你身边,三十年后,此人会杀掉李家大部分子孙。”
太宗皇帝倒抽一口冷气,五指轻颤,险些把持不住身上浴巾,“此人是文是武,快点说出来,我要杀掉他为国除害。”
“不能杀的,此人在二旬之上,我可以说出她是谁,但你杀掉她之后,她还会转世投胎,变成少年,到时对李家子孙的危害更大,因为她记住前世的仇恨,会把李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太宗皇帝无言以对,大泪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在我有生之年获悉这样让人伤心难过的事,真还不如不知道呢。”
李淳风好言宽慰道:“节哀顺变啊。”
太宗皇帝抽抽噎噎道:“这个打乱我李家朝纲的人,有没有克星?”
“有的。”
太宗皇帝眼中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是谁?”
李淳风说道:“此人是文曲星下凡,出生在一个卖豆腐的老汉家里,他后来会做宰相。”
太宗皇帝傻眼,“啊?卖豆腐的老汉家里,天底下卖豆腐的老汉何止千万,叫我怎么找?他姓什么?”
李淳风狡黠的笑,“不晓得,晓得也不告诉,是天机呢。”
看到这里,看官们也许会说,朱雀啊,你是不是想要改变历史,不让则天乱唐?看官我心地善良,劝你两句,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老老实实干活,安分守己拿工钱才是正经,以你的资质才干,想那些惊天伟业大事,基本等于老寿星吃砒霜-自找死路。
感谢看官们的好意,我心里明白的很,篡改历史那是属牛的人才会做的,像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贪财好色的、未婚独处的小人物,满脑子想的只可能是:狙击那个将会平定则天逆乱的、会做宰相的、文曲星下凡的豆腐男!
在传统星相学中,文曲星是主管文运的星宿,文章写得好而被朝廷录用为大官的人,通常都说是文曲星下凡,这其中包括: 范仲淹、包拯、文天祥等人,无一不是才略惊人。
我仰慕才略惊人的人。
发自内心的仰慕。
“李大人自从贞观十二年离开长安,就再没出现过。”
我有些失望,只得放弃,“好吧,我现在去张大人处求批本,”临走时候想到一件事,虽然觉得获悉准确答案的可能性不大,但律师的本能还是让我出口问道,“听说阎大人曾经向北司申请过一百二十面进出大明宫的腰牌?”
阎立德点头,“是的,确实有。”
“是否知道现在都是谁在用?”
阎立德想了想,说道:“七十面在大殿工匠手里,四十九面在搬运原料的兵勇手里,剩下一面,昨天给张大人差人来要去了,说是有急用。”
“哪个张大人?”
“就是右丞相张行成大人。”
我有些吃惊,“有这种事?他做什么不去北司申请?”
阎立德解释道:“张大人是庭臣,按照本朝律法八议第七的规定,庭臣亲贵,除非圣上诏传,是不可以入内宫的,以避免庭臣和宫妃往来,朋党成灾,至于申请进出宫禁腰牌,更加是要圣上恩准才行,北司是没有批复权限的,张大人昨天来找我,说有非常紧要的事要办,必须有一面宫禁腰牌,但是圣上现在华清宫修养,吩咐不要任何人打扰,所以只好找我拆借。”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紧要的事?”
阎立德摇头,“没有。”
我沉吟着没做声,阎立德问道:“有什么问题?”
以我多年鸡蛋里挑骨头训练出来的直觉推断,应该是有问题的,但是没有更多证据显示,不可妄言,“没有,”转念想起花生和尚说过的话,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阎大人,你有什么精神上的困扰没有?”
阎立德疑惑看着我,“没有。”
“那就好,”甚是诚恳说道,“今后如果你有何种精神困扰,可以来找我,免费为你解答,不限次数不限钟点。”
阎立德眼神温驯,双手掌心有厚厚老茧,一看就是勤劳纯朴的劳动人民代表,要善加关怀和保护。
“多谢你的美意,我也觉着和大人有一见如故之感,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
“我叫朱雀,是大理寺新上任的明法椽,暂时是住在长乐门永福坊十五条,你有空可以来找我,随时泡清茶伺候,倒履相迎。”
第十六章 强盗二八
自大明宫正门出来,一路葳蕤前行,发现到处美人如云,最初还奇怪不已,及至看到四下巡逻的骠骑营武士,终于明白个中的原因。
骠骑营是本朝的贵族军团,骠骑武士从兵勇到统帅,都是有来头的,要么是贵族出身,要么是有些门道和关系的朝臣裙带,不仅如此,因为镇守宫禁重地,代表国家形象,骠骑营的兵勇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美男子,个个彪悍英武,面容俊朗,有这样强大磁力场吸引,大明宫外随处可见绮年玉貌、袒胸露背的碧玉佳人逡巡四顾,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些如花美人,媚眼秋波层层叠叠如蜜糖一般,酥胸玉腿藏在细沙薄绢里若隐若现,声音娇媚可人,生出来的撩人姿色,在我平生所见,只有青霞和曼玉能与之抗衡。
而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纵一人的狙击法则,美人们凶猛攻击骠骑营壮男之余,也不忘记照顾那些衣衫整洁、进出宫门的男子,含情脉脉、娇嗔带俏的情状,仿佛对方是她宿世情人,因此而被俘虏的朝廷官员,据说也不在少数呢。
在这样强大火力冲击之下,自大明宫门走出不到二十米,饶是我一个假男,也已经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心头仿佛有千五百只老鼠兔子在大跳踢踏舞,不由感慨了一把,难怪王孙贵族、良将公侯家里妻妾都是美人,因为送上门来挑拣的都是上等名品啊。
再看看自家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胸部,愤懑之情油然而生,人生来果然是不平等的。
这时有人在远处冲我招手,是名身材异常高大的粉红衣衫美人,面容看不大真切,“朱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一阵一阵犯糊涂,来唐朝这么久,印象中好似没有和任何女性有过亲密交往,这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慌忙走近去看,结果大吃一惊,美人的长相,怎么这么像张柬之?
“张,张柬之?”
那人点头,大红胭脂底下露出憨厚笑容,“是我。”
我眼珠暴凸出,他甚至还细心系了一条丝巾遮掩喉结,“你怎么做这样装束?”
张柬之挠了挠头上的羊角髻,“因为迫切想要知道你进宫有啥结果出来,所以在门口张望等候,结果被骠骑营的人赶走,没得办法,只好去我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家借了一套衣衫穿上,冒充仕女,骠骑营居然没认出来。”
我几乎要笑出来,那哪是没认出来,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你一眼好不好?“你在长安有亲戚?”
“嗯,”张柬之点头,“我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在离这里不远的锦绣坊开豆腐铺子,她铺子出的豆腐,连宫里御膳房的厨子都赞不绝口。”
我心里一跳,开豆腐铺子的!难道。。。吃吃说道:“你,你出生在哪儿?”
“襄州的襄阳。”
“你家是做什么的?”
张柬之脸红了红,却没作声。
我急得几乎要跳起来,伸手抓住他胸襟,“你倒是给我说啊,是不是卖豆腐的?”
张柬之愣了愣,“卖豆腐?不是。”
心下一沉,不过还是不死心,“你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家里有男丁没得?成年的,彪悍的,快点说!拖延一秒钟我就吃掉你!”
张柬之惊吓不已,点头如捣蒜,“有,有,我表哥成年彪悍,”哭丧着脸说道,“可是大人,他没做过坏事,安分守己的平头百姓,你找他做什么?”
我心头大喜,慌忙问道:“他结婚了没?”
“结了。”
完了,要做妾室!狠了狠心,结婚了还可以离,“今年多大?”
张柬之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六十二了。”
“什么?!六十二了?”险些气破自家小胸脯,失望的简直站不稳当,再没几年就入土的人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做宰相。
张柬之干笑,“是,我是家族的小老幺,所有表兄弟堂兄弟,都大我三十岁以上。”
长叹了气,没精打采说道:“这样说来你不是才二十几岁?”
张柬之点头,“二十六,大卫经三岁,”小心翼翼瞄了我一眼,“大人,我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家是不是犯事了?”
我翻了翻白眼,哪好意思告诉他我在找未来的良人,“没有,我在找一名豆腐老汉家里出生的男子,这个人对我非常重要。”
张柬之迟疑了阵,“我不知道大人是出于何种目的,不过,卫经的爷爷,是做豆腐的,他是在他爷爷家里出生的。”
我呆住了,欲哭无泪,“笨老鼠卫经?”
张柬之点头。
一时傻了眼,天可怜我。
真是心灰意冷,卫经此人,又蠢又笨,不懂得变通,老爹还背了一个犯上杀人的罪状,要扶他坐正宰相位,我的个神,没有翻天的本事是不要指望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果真有那本事,把他扶上宰相位了,那也是猫儿端蒸笼――替馋狗干活,人家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娇嫩的丹凤公主,我一个半男不女的小公务员,不外是块垫脚石头,即便功劳高到天上去,最多不过做个不得宠的妾室,躲在阴暗角落,日日以泪洗面,偶尔得一星半点施舍,赏赐几颗干瘪焦黄的河蚌珍珠,那就要叩谢千万次的了。
遥想上述悲惨前景,怎不由我长叹口气,“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张柬之眼瞅着我表情诡异,面容抽搐,大是疑惑,试探问道:“朱大人,你怎么了?”
我胡乱擦了把脸,“你现在去张行成大人府上,请一张批复,送去大明宫,交给阎立德大人,他随后就会差人过丹凤公主府邸拆建府邸。”
“那你呢?”
我恨恨说道:“劳资一晚上没睡觉,折腾到现在,困顿的很,要回宅子睡大头觉。”
张柬之急忙说道:“卫经还生死未卜呢。”
我翻了个白眼,“关我嘛事?”
我平生第一爱钱,第二爱尊严,为了钱可以不要尊严,但为了男人不要尊严,那是千万个不答应的,没得办法,生来是个凶徒,不是演苦情戏女主角的材料,要我委曲求全、俯低做小、任劳任怨、忍气吞声、含悲忍泪、不计名分为男人奔波劳苦,嗯,除非火星撞地球,陨石击中我后脑勺,导致精神错乱行为失常。
张柬之愣住了,“大人。。。”突然大吃一惊,“大人小心!”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觉脑后生风,紧接着一柄冰冷利刃横在颈项上,微微刺入皮肤,疼得我龇牙咧嘴,下意识回头去看,一块散发【创建和谐家园】剂的纱布从天而降,如狗皮膏药一般,蒙在了我口鼻处。
那是乙醚的味道,以前跟着大老板办案的时候,也曾经遭到过【创建和谐家园】份子这样对待,给人绑架关在码头的仓库里边好多天,几乎只剩一口气时候,张剑之找到了我。
张柬之跳起二十五丈高,飞扑上来,用力狂吠,“你是谁,想干什么?快放下朱大人,天哪,光天化日之下,在宫城行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嘛,我要去刑部报案,根据本朝强盗法第二十八条规定,有人用凶狠暴力手段劫掠良人,谋财害命,财主不肯听从,强徒刺伤财主,是要判处,哎,判处什么刑罚来的,朱大人?”
我长叹了口气,“流刑三千,杖责八十。”不指望他了。
第十七章 刑法四七
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他的诚实是大小的盾牌。你必不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间灭人的毒病。虽有千人仆倒在你旁边,万人仆倒在你右边,这灾却不得临近你。(诗篇91:4-7)
我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段经历,发生在二零零三年,那时候我刚刚拿到律师牌不是太久,跟着大老板周密去赞比亚办案,恰好奥比斯飞行眼科医院在该地做支援活动,大老板认得医院一名理事,我们因此获准参观医院内部。
奥比斯飞行眼科医院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家由DC-10飞机改造而成的空中医院,装备有精良的眼科仪器设备和眼科手术室、激光室以及康复室,非常先进,更值得一提的是,它是非盈利组织,只做国际救援,不为私人提供医疗服务。
在飞行眼科医院的生化治疗部,我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叫做袁克己的人,年纪不过二十二岁样子,却拥有贝尔生化研究室的博士学位,他邀请我稍后去他住所,参观他的生化工作室,我答应了。
这事换在一年后,我一定会谨慎的思考,并委婉的拒绝,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块嫩姜片,对未知的世界抱有太热切的向往,对读书有成的人有本能的仰慕,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甚至没有报备给大老板知道。
我因此付出惨重代价。
彼时袁克己发明一种叫做“梭曼”的生化药剂,这是一种效用极高的毒剂,会损害人体神经末梢,扰乱中枢神经系统正常功能,使神经活动出现障碍,从而引起痉挛和麻痹,这种痉挛和麻痹会持续很长时间,并会带来功能性失调。
袁克己发明这药剂的目的,是想用来做人体皮肤剥离手术,这生化狂人坚信年轻女郎柔韧光华的皮肤含有一种古怪的纤维质素,这种纤维质素是少女皮肤具有弹性的根本原因,他想要将这纤维质素提取出来做研究,寻找生化合成的可能。
这也是此人离开贝尔研究室游历赞比亚的原因,赞比亚人口众多,又有外国军队驻扎,偶尔失踪一两名少女,也是常事,人们多半以为那少女跟着哪位大兵哥逃逸他乡享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