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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在消失之前，你回答了世界意识的问题。
“我恨他变得面目全非。”
-五条悟的视角-
五条悟回到家时，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变冷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安然的神情就像很久以前两个人还亲密时的那个模样。
“还说你毫不关心。”
五条悟摸着她的头发，笑容不改，眼泪却落在了她犹带笑意的脸上。
“你明明就知道怎样才最能让我难过。”
-坏结局- 【因憎恨而对我微笑的你】
·第三十七章
半夜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你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你的手立刻就摸到了台灯的开关，但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
姑且不说当灵异事件发生时往往最先失灵的就是电灯，就算电灯能正常打开，你的眼睛也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光线的变化。
不幸的是，灵异生物们大多都没有这样的烦恼。
就在你心神不宁的时候，门外似乎听到了室内细碎的响动。
“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是我哦。”
是五条悟。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稍微放松了一点。
倒不是因为那是五条悟的声音，实际上你曾遇见的灵异生物中，有不少非人类都可以模仿各种不同的声音。
之所以放松，是因为你想起五条悟今天在家，就在你的隔壁——如果有什么东西能绕过他的感知摸到你的房间，那你的防备似乎也不会有太大作用。
“五条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也做噩梦了！是真的哦。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虽然五条悟这个人身上不靠谱的标签贴的很牢，撕都撕不下来，但你知道他总归不会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故意跑来半夜吵醒你。
想起之前在被噩梦惊醒时辗转难眠的心情，你最后还是放下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进来吧。”
“打扰啦。”
五条悟拧动把手，推开从来没锁过的门，他的睡衣也是浅色，抱着枕头和被子站在门口，白花花的一团能吓得人倒抽一口凉气。
幸好你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更多是在想，他自己带了被子，看来确实不太像是有别的企图。
你的床比五条悟的要小一些，但当初为了睡得舒服，也是特意买了一个双人床，所以两个人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挤。
好吧，一开始可能是有点挤，但是当五条悟把你身边的几个毛绒玩偶全都推下床之后，就不挤了。
五条悟进你的房间也不是一次两次，他自己放好枕头，拉着被子在你身边躺下，双眼盯着你看，简直像是夜晚出来觅食的猫。
你也重新躺下，感觉这一次的距离比上一次更近。
“这张床比较小，你可不要睡着睡着就把我挤下去啊。”
听到你这样说，五条悟伸出双臂把你连人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这样就可以啦，就算是我们一起掉下床，也有我给你当垫子。”
躺在床上被人紧紧抱住有点让人不自在，你想摸个小熊之类的塞进他怀里，然后才想起来平时陪你睡觉的小可爱们刚才就已经都被赶下床了。
躺在五条悟怀里，你有点怀疑这样是不是真的能睡着。
“这样没关系吗？枕久了手臂会发麻吧。”
“嗯？不会哦。”
五条悟用另一只手稍微托起你的头，让你看他的手臂，你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躺着的感觉有些奇怪。
“调整了一下术式，让你压不到手臂就行啦，你想枕多久都可以。”
等你看清后，五条悟抽回手，没有被术式覆盖的部分更紧地将你压在怀里。
“可以用手臂给老婆当枕头，而且枕上一夜也没关系，我很厉害吧？”
“……确实。”
如果不用担心手臂被压这种问题，被人抱在怀里睡觉，感觉还真挺特别的。
“以后我们也一起睡嘛。我的房间也可以，你的房间也……”
“抱歉，我已经有猫了。”
“那些只不过是玩偶而已啊？也没有温度。”
“真猫有温度啊，我可以去抱一只真猫回来。”
“真的吗？你确定和真正的猫在一起还能安稳地睡觉吗？”
你思考了一下。
“……倒也是，至少五条先生你应该不会像新闻里的猫一样，半夜突然跑去殴打主人，还打了四个小时。”
“对吧？打你多浪费啊，我还是更想抱你四个小时呢。”
你觉得自己甚至难以控制脸上的表情。
“四个小时……你会不会太为难自己了。”
“把不应期也算上，应该不会特别辛苦吧？”
遭到质疑的五条悟完全没有被激怒的迹象，甚至还能反过来试图以此勾起你的好奇心。
“要不要试试，嗯？”
“……你不是做噩梦了吗？快点睡觉。”
与你预想的不同，和五条悟随便说了几句话之后，你就逐渐感觉到倦意上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能因为是这个人真的让你感到安心吧。
因为睡的很香，直到你被五条悟突然勒紧，感到呼吸不畅而醒来时，你也依然是迷迷糊糊的。
“嗯？怎么了？”
半梦半醒间，你含糊地询问着。
勒住你的力道放松了一点，或者说是一点点。
“又梦到了。”
五条悟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是和之前一样的梦？”
“不，每一次过程都不一样，但都是以你离开我作为结局。”
虽然应该是和你一样刚刚才醒，但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毫无睡意，甚至比往常要更加的低沉。
“真过分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你感觉到他的手紧紧地扣在你的脑袋上。
说实话你真的很想继续睡，只能用糊成一团的脑子思考了一下。
“过分什么的……该不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吧？”
你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安抚他，由于睡的身体发软没控制好力道，手落在五条悟的脸上时发出了“啪”的一声。
“梦里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又对我做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刚刚那一下你是无意的，拍的一点也不重，然而五条悟却全身一僵。
“……啊？什么？不记得了，噩梦什么的，醒来之后就基本忘得差不多了，谁会记得啊。”
“嗯？”
抱住你的力道突然小了很多，你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到五条悟将视线转向了旁边，那个神情让你想起路边见过的，露出飞机耳模样的猫。
你摸了摸五条悟的脸颊和耳朵，他才像是回过神来，又把你整个人按回到怀里。
“没事没事，快睡吧。”
“不怕了吗？”
“当然会怕。”
他胡乱地隔着被子在你背上摸了几下，随后又放松下来。
“但只要每次醒来时都能看到你，我就可以安心了。”
由于五条悟半夜折腾了好几次，你到底也没能睡好。
早上的时候，身体因为生物钟的缘故醒来了，但精神上还是有些疲倦。
倒是五条悟睡得正熟，神态放松，看着像是个水晶般剔透的睡美人。
稍微欣赏了一下他的睡颜后，你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然后准备早饭。
早饭准备的差不多时，五条悟也像往常一样元气满满的出现，溜进厨房围着你要一个亲亲。
你看着五条悟精力旺盛的样子，有时真的怀疑他是不是身心都停在了十六岁。
在家吃饭时你们从不在意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规矩，像平时那样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最近游戏玩的怎么样？游戏里的人还好相处吗？”
你只有在缺人时会把五条悟抓去帮忙，他平时倒也不太在意你和别人一起玩游戏的事情。
“应该还好？其实我一般都是自己玩的，和别人组队还挺麻烦的。”
“是吗……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人吗？”
“啊，有的。”
五条悟这么一问，你倒是想起一个人。
“就是公会的副会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