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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皇独家整理]女校》-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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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他用一种低沉的嗓音暗示出“这个问题太涉及隐私”的含义,盯着她。

        “那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龙七说,“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但龙梓仪是,而你却在知情的情况下与她形婚,我不能理解这一点,所以我想了解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楚曜志还是没答话,细细碎碎的茶叶渣从他的两指间掉落下来。

        “那么第三个问题,”龙七继续说着,拿出司柏林的档案袋,从中抽出一叠照片,在桌上一排滑开,“龙梓仪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会去一次她的伴侣家,而你,每个星期二和四也会去一次那个小区,每次开着车停留半个小时左右,不下车,其中有一次你下车了,记得那一回你做了什么吗?”

        “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有条走丢主人的狗经过你的车,你下车后,踹了那条狗。”龙七指向一张小区监视器拍到的“踢狗”画面。

        “龙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好像很暴躁,对,每到星期二和星期四你就特别暴躁,那条狗什么都没做,你却把它踹得奄奄一息,你在发泄诶,为什么要发泄呢?”

        “你有点太过了。”

        “因为你其实很排斥龙梓仪去那个地方。”

        “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龙七话音刚落,楚曜志终于反问,眼神有点刺,语气里也开始有些抑扬起伏的调。

        “同学。”她答。

        楚曜志笑了笑:“你有一个男朋友吧?”

        “那不是。”

        “七七,我见过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我发现你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楚曜志略微停顿的这会儿,龙七盯着他,他说,“和小区里那家伙看梓仪的眼神一样。”

        “小区里那家伙”指谁,心知肚明。

        楚曜志接着说:“一样恶心。”

        话音一落,手掌拍桌子的声音响彻饭店,龙七站了起来,整张桌子都作响,茶水在杯内乱晃,她说:“真的是你干的!”

        “我对你的观点不代表我做了什么事,七七,坐下,这样显得你太急躁。”

        龙七瞪着他,楚曜志说完前一句,紧接着说下一句:“所以你跟那个女孩的关系,我并没有看错。”

        “你为什么要诬陷她?她根本跟我无关!”

        “我没有诬陷她,只是正好看到她作弊。”他说着,将手指浸入茶水中,把指腹上的茶叶碎渣融入茶水中,随后又将手指摁到面巾纸上,像擦着苍蝇屎一样地擦着水渍。

        接着提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去买单,七七,你情绪太激动,需要静一静。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在,我先走了。”

        周遭的食客碎碎念,站着的龙七成了整个饭店的焦点,楚曜志若无其事地去柜台买单,若无其事地在出门前往她这儿看一眼,最后若无其事地掀开门帘,走到饭店外的夜幕中。

        而她在原位回想着他的每一句话。

        她回想董西一直以来的人品,回想第一次找楚曜志时的谈话,回想他看她的眼神,心口大力地起伏,手紧紧揪着照片,接着在一口郁结难抒的气后,猛地转过身,朝饭店大门外走!

        楚曜志已经上了车,他看着她,架在鼻子上的眼镜像两块反光板,整张脸看上去像冰冷无情的扑克脸。龙七啪地一声将手掌砸在车前玻璃上:“下车!”

        冬天,夜晚,很大的风,楚曜志将车往后倒,龙七一下子离他三米远,她再次砸向他的车窗玻璃:“就是你干的对不对!”

        他又一个油门,车头离了龙七两米远,龙七踹车子的后轮胎:“下车谈!”

        这时候,在龙七第三次砸向他的车玻璃时,他看了她。

        一直看着她,表情冰封了两秒后,嘴角微微上扯,以一种近乎轻蔑的表现方式笑了一下。

        龙七在看到这个意义不明的笑后更加激动,手肘猛地击打玻璃,发泼一般地喊:“禽兽!”

        而他又一个打弯,彻底远离龙七,将车开上马路。

      第三十九章 挟持

        这一战,耗尽了龙七所有精力,她站在寒风里,看着楚曜志消失的方向,弯下腰,用手撑住膝盖,喘气。

        喘着喘着就哭了。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难受,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光,因为从龙梓仪身上窥视出将来的自己,又从楚曜志身上窥视出将来的世俗眼光,仿佛一切坚持的都是错误的,一切正在争取的都是荒谬而不实际的,她蹲在地上哭,哭得掉了妆,像个小丑。

        她就是个小丑。

        楚曜志向小区保安提前做了交代,保安处不让她进他的小区,而她也再没力气蹲守一整晚,当晚终于回家睡了。

        但是一整晚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班主任打电话,勒令缺课近一个星期的她来学校上课,她问:“董西来了吗?”

        班主任说不管董西来没来,她必须滚过来。

        老头子的话音里听得出忧心,似乎这世上真正关心她死活的估计也就他了,她回:“哦。”

        然后就带着一整晚落下的黑眼圈,行尸走肉一般地去了学校。

        上午趴了一节课,中午睡了一个午休,临近下午第一节 课的时候收到一条校园网账号的私信,白艾庭的,叫她约个时间见面。

        白艾庭用校园网账号给她发信息就够荒诞了,居然还约她见面,龙七就当做了个梦,删掉私信,继续睡觉。

        白艾庭的第二条私信发过来:我看见监考老师给了董西一包面巾纸。

        那时,班级里还在喧嚣,龙七的眼睛定定地钉在屏幕上,三秒后从桌上起身,捋开额前的头发,再死死地看了一遍,而后霎地离座。

        白艾庭正在长廊中央的楼梯口等她。

        正值午休,鲜少人烟,龙七在离白艾庭五米远的地方就迫不及待质问:“你知道但不作证,想怎么样?”

        白艾庭挺冷静的,龙七刚走近,她就转身往楼上走,迫使龙七跟着她,而龙七根本等不到她把她引到什么僻静的地方,直接在梯台上拉了她:“你倒是去作证呀。”

        “我凭什么?”

        白艾庭回。

        龙七与她对视,两人之间相差不过半米,双眼间掺杂着复杂的情绪,白艾庭继续不急不缓地说:“我跟她非亲非故,又是学业对手,我凭什么帮她作证?”

        “那你引我出来是不是有病?”

        “昨天我们一家和靳译肯一家一起吃了晚饭。”

        “所以呢?”

        “那是订婚宴。”

        龙七有两秒的时间没说话,两秒后反应过来,再逼近白艾庭一步:“嗯哼,所以呢?”

        白艾庭出乎以往地胆大,她时时刻刻都盯着龙七的双眼,丝毫没有之前退缩和闪避的样子,就像是忽然有了硬如磐石的后台,也有了丰厚的资本,说:“龙七,你知道订婚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法律上的一种身份契约,代表他要对我负一种道德责任,代表你或董西再进一步介入,就是货真价实的第三者,会受社会唾骂。”

        “关我屁事。”

        龙七回了这四个字,白艾庭一点都没表情变化,而龙七之后终于放弃眼神上的强势,妥协般地提:“所以你想怎样?”

        “我给董西作证,你转校,转校的费用我家出。”

        龙七呵呵笑了声:“有钱人家还真是气粗。”

        说完当即要走,但是走了三步后就徘徊原地,情绪在心口涌动,欲说难休。白艾庭淡定地站在原地,等着她。

        但龙七之后还是回:“你妄想。”

        白艾庭也在龙七回她之后说:“我仍然等你,三天为限。”

        白艾庭能替董西作证的这件事,靳译肯知道。

        龙七抓了尖子班很多男生,终于问出他在学校北楼的阶梯教室里,找到他本人时,他正坐在第一排座椅中间,低着头,手肘抵着膝盖,手中转着手机,在想事情,挺疲惫的样子。

        阶梯教室的窗帘很厚重,是全拉上的,特别暗,只有门口那一点亮光照到他脚边的位置。

        也照在龙七的脚边。

        她站在他的面前。

        靳译肯知道来的是她,但依旧低着头,始终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旁的也只多说一句:“来干嘛?艾庭等会儿要用这个教室开会。”

        “你愿意看我吗?”

        靳译肯不愿意。

        他略带疲态的嗓音就说明了他对她的力不从心,说明了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影响与迫害有多强大,说明了他如今心如止水的生活态度。

        龙七静了一会儿后,慢慢地屈下膝盖。

        左膝盖先缓慢着地,后是右膝盖,双膝贴着松软的地垫,手也覆上他的手,覆上被她抓红了的手背部位,因为他一直不看她,所以以这种姿态,这种卑微的姿态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我错在先,无理在先,忘恩负义在先。”

        靳译肯无声地将手抽开。

        龙七继续握住,嗓音起颤:“但是董西是因为我。”

        一边听着他的呼吸,一边继续说:“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件事,才使她遭到报复,我是全责。”

        靳译肯稍微有点动作,龙七就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走,恳求着说:“帮帮我,劝一下白艾庭。”

        他不说话。

        而龙七长久地凝视着他。

        教室那般灰暗,那般寂静,良久,他将手从她底下抽开,终于愿意抚她的脸,用拇指抚开她眼角的湿气,她因此仰头看他,两人一上一下,一个默敛一个卑微,影子叠在一块,呼吸交合在一起,她小心而谨慎,重复地乞求:“就看在……我们曾经好过的份上。”

        用旧情求他。

        当初无情时所说的要求一个一个被她打破,她的眼睛慢慢发红,而他听完后,一言不发地把她的额头抵向自己的额头,拇指慢慢摁到她嘴角,两人都闭着眼,她紧紧握着他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继续着自己的乞求。

        后来靳译肯把这只手也抽出来了。

        彼此的额头暂时分离,他仿佛已经完成长久的沉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要她看屏幕。

        龙七看了。

        屏幕上的短信界面,放着他和白艾庭的聊天记录,他在两天前发出一条消息:你能不能帮董西作证?

        而白艾庭在今天中午回复他,回复的内容是:早上出门前我跟妈妈说学校有野营,不能回家,要在外过夜。我想跟你过。”

        所以她要让自己名副其实。

        以董西这件事为把柄,要求他为自己正名,彻彻底底使他对自己负全责。

        龙七几乎一秒间就懂了白艾庭晦涩的暗示,一瞬间也突然懂了靳译肯情绪上的低迷,懂他现在面临着怎样一种狡猾的威胁,懂他处于怎样一种两难的境地,白艾庭利用董西又跟她谈条件又是挟持他,厚着脸皮做了一个双向的生意。

        她到此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抖着的,靳译肯这时还离得她很近,问:“你要我答应她吗?”

        她不回答。

        “要不要我答应?”他再问。

        每问一次,就扣紧一次她的后颈,她渐渐皱眉,跟他的呼吸紊乱地冲撞在一起,在他第三次追问时,终于气若游丝地答:“不要答应。”

        他安静了。

        很快,说:“那么我就要用另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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