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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柯乙女]千万分之一的奇迹》-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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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他问她,“你有想过一切会这么困难吗?”

      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他。

      “我想过会很难,但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她说。

      “那你有某个瞬间,想过要私了吗?”

      她按下保存键,合上电脑。

      “怎么说呢?如果我早点见到降谷和诸伏,看到他们过得那么痛苦,我或许就会私了了吧。”她冲他笑笑,“毕竟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应该早点脱身。”

      “但是啊,”她转过头,从玻璃窗外看向远方,东京高楼林立,电子屏幕闪烁着各色广告,街道上人来人往,男人、女人,衣着光鲜,香鬓云鬟,一切都是那么地繁华,仿佛罪恶不曾存在。

      “但是啊,到了现在,意义已经变了。”她在咖啡里加了点糖,低头搅拌着,“不再是我和他们的恩怨,而成了一个象征,有了别的东西,被加诸其上。”

      这是一场战争,而她必须赢。

      判决终于还是下来了,降谷零徒刑六年,诸伏景光一年,缓刑一年。

      大跌眼镜。

      松田阵平坐在观众席上,心情复杂。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依旧不被允许出庭,只有白井凉奈坐在证人席上,离开前,她看到松田阵平,冲他笑了笑。

      伊达航坐在松田阵平旁边,注意到了,他皱起眉头,质问松田阵平。

      “你和白井怎么回事?”

      “见过几面。”松田阵平答,然后苦笑,“我和她怎么可能有其他关系?你想太多了。”

      “这可说不准。”伊达航环起了手臂,“她可是个女人。”

      而且很危险。但这句话,伊达航咽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一个月后,白井凉奈离开了日本,松田阵平站在远处,看着她和她的朋友告别。

      检票前,她远远地瞟了他一眼,他摘下墨镜,冲她挥了挥手。

      此后关于白井凉奈的事,松田阵平就不清楚了。他知道她去了英国,又在法国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他在电视上看到了关于她的报道。

      那已经是叁十年后了,他结婚生子,某日和降谷、诸伏、伊达聚餐,付款的时候,收银台上的电视闪过她的脸和名字。

      “宙斯信息安全公司创始人白井凉奈称,会为法国政府最新的提案提供技术支持,保护女性的权益……宙斯是欧洲体量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如果能和法国政府达成合作……”

      她已经老了,但那双眼睛仍漆黑明亮,充满智慧与力量。时光沉淀,风雨漂泊,她被打磨,在岁月和苦难中发酵,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巨人。

      松田阵平笑了笑,付款离开,回到了有着昏黄灯光的隔间。

      “嘿,降谷、诸伏,你们猜我在电视上看到了谁?”

      窗外雨下个不停,而高山笼罩在云雾中,无惧电闪雷鸣。

      END

      正文对苏格兰和波本的安排,是很早就想好的。是大家提议要送监狱,我才开始考虑这个if番外,一旦开始考虑,这些情节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值得申明的是,在正文结局中,白井凉奈并没有放弃不告发波本。她只是把确定了日期的“【创建和谐家园】”,变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而对已经有自毁倾向的苏格兰,她则换了一种方式,逼迫他不选择那条更容易的路。

      我认为波本和苏格兰在正文结局里过得十分痛苦,这种痛苦是杀人诛心,是白井凉奈主动施加给他们的。而在if番外里,他们也过得很痛苦,这种痛苦是信仰被摧毁,被正义背叛,是世界给他们的,不是白井凉奈给他们的。

      而白井凉奈也并不会因为预见到这种困难,就不去告发波本。

      “我想过会很难,但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她的这句话解释了一切。

      或许,如果她晚几年去告发波本,而不是在组织覆灭后的风口浪尖上去告发,可能会更有效。

      本来想在妇女节写这篇番外的,但是考虑到先有的结局,再有的if番外,所以拖到了现在,为了不误导大家。

      这叁个月来,有一个沸沸扬扬却逐渐冷下来的社会新闻,和本文的前半部分不谋而合,要不是本文先写的,我都感觉要洗不清了,在这种背景下,这篇番外表达了我的愤怒,以及对过去所有类似事件的愤怒。我不是法学生,关于庭审我参考的是弦/子诉朱/军案、舆论战参考的是都美竹和福原爱、判刑参考的是素媛案。

      We should be mad. Are you mad?

      后日谈1: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

      和赤井秀一谈恋爱的第一年,两人同居了。赤井秀一忙着抓捕组织余孽,白井凉奈忙着转码,一个人在外奔走,一个人在家学习,虽然离别多,但相聚的日子也多。

      和赤井秀一谈恋爱的第二年,白井凉奈开始赚钱,她用当年叁个人补偿给她的巨款,盘下了许多电脑,在长野县买了一块地皮,建了一家公司。

      为什么在长野县买地皮?因为长野县是组织的老巢,在深山老林里建了一个发电站。白井凉奈联系上诸伏景光,确定扫尾结束,那里十分安全后,轻而易举地把手续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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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层的电脑昼夜不停地运行着,消耗无数电力。

      而赤井秀一,在组织残党被消灭得差不多后,辞去FBI的工作,在日本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创建和谐家园】做FBI的外援,偶尔在日本各地飞来飞去,或者在全球各地飞来飞去。

      因为破获了组织的缘故,也因为FBI精英王牌的缘故,生意还不错。白井凉奈自告奋勇替他宣传,被赤井秀一拒绝了。

      “需要那么多工作做什么?”他这么说。

      白井凉奈嗤之以鼻。她身上工作狂潜质隐隐冒头,一边继续学习黑客技术,一边宣传自己的员工,说宙斯信息安全公司可以帮被信息勒索的企业以低于赎金的价格,找回丢失的资料。

      和赤井秀一谈恋爱的第叁年,白井凉奈武功大成,也开始不着家了,经常在东京的公司店面一待一整天。她决定不能只靠接单过活,要主动出击,瞄准了信息备份的红海,厮杀进去。

      与此同时,她也和警察厅、警视厅积极合作,偶尔提供一些技术支援,把公司从法律上摘得干干净净。

      警察厅和她接头的对象是风见裕也,他到现在还以为她和降谷零有关系,她懒得澄清,也利用他这种错觉,行到了很多方便。不过似乎是被降谷零严厉禁止了,风见从来不在她面前提降谷零。

      警视厅和她接头的对象不是诸伏景光,非常明智。叁年来他们只见过一次,还是她威逼利诱他把长野县的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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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降谷零过劳晕倒了好几次,这次直接昏迷了一整天,现在醒来了,还是不愿意休息,问她愿不愿意去劝劝他。

      “你确定要我去劝他?”她坐在办公桌后,翘起了二郎腿,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好久,然后在电话那头,轻轻地说:“总是一种办法……”

      “好吧。”她哼笑一声,“不要后悔啊,苏格兰。”

      诸伏景光连忙补上一句,“拜托了,请你说点好话。”

      “好话——”白井凉奈转了转眼珠,感到有些可惜,“行,这次答应你,看在长野县的份上。”

      她开车去的医院,红色的跑车,黑色的【创建和谐家园】浪,她摘下墨镜,在后视镜里端详了一下自己。

      哎呀,这才几年啊,自己的风格就完全变了。是因为和赤井在一起久了,所以开始往美式的穿着发展了吗?

      她重新戴上墨镜。

      也有可能,因为现在是老板了,有钱有底气,所以比以前更加随心所欲,上班可以不化妆、可以【创建和谐家园】裙子,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攻击性。

      她穿着宽松的衬衫西裤,披着大一号的西装外套,脚下带风,就这样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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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叁年来,他夜以继日地工作,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白井凉奈的脸,听到她无情的嘴唇吐出的刻薄话语。她简直拿捏准了他的性格,每一天,他都十分惶恐,同事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就会下意识地紧张,是不是来宣判他的罪行了?是不是他要丢工作了?黑田兵卫要求他去看心理医生,被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拒绝了。

      “卧底暴露后不是看过了吗?”他这样说道。

      “你的PTSD已经明显到大家都能看出来了。”

      “这不是PTSD,”他撒谎眼也不眨,“这是被爆炸波及到的神经性反应,工作工作就好了。”说着,他也不等黑田兵卫,直接回了办公室。他升了职,申请到了一间个人办公室,进来必须要敲门,这大大缓解了他的焦虑,让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

      是的,他只剩工作了。意识到这一点时,降谷零更加没日没夜地加班。他守护正义的理想在白井凉奈身上彻底破碎,他发现自己没法控制自己对她做出的违法行为,没法善后和补偿。加害无辜的国民是无法被原谅的,道德上的愧疚和良心上的折磨在午夜无人时缠绕着他,而随时会落下的法律制裁更是让他害怕窒息,感到无处可逃。坚强一点,降谷零。每一天早上醒来,他都对自己重复。你现在的所有任务就是把工作做好,尽可能多地再为这个国家做点事。其他的,就不要去想了。

      就这样,他忘情而疯狂地工作。因为只有工作能麻醉他,只有工作能暂时地解救他。但是当他离开办公室,站在东京无边的夜色中时,那种痛苦又回来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无人可以诉说。就连景也不行。诸伏景光有自己的痛苦,他又怎么忍心拿着自己的痛苦去打扰发小呢?

      黑田兵卫劝他去找个女朋友,被他拒绝了。这样的他,没有未来、没有期望,还配得上别人吗?他封闭了自己的社交圈,不再结交新的朋友,拒绝了一茬又一茬的告白,萧索地度过了叁年。

      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他的人生只剩下一件事,而他不能停止。或许就这样死掉,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可怜,真是可怜。他有时候都忍不住鄙夷自己。她说什么,他就乖乖信了?她想让他这样悲惨地活着,他就乖乖照做了?但是这种念头一升起,就被他掐灭。于是他明白了,让他活在这个地狱中的不止有她,还有他。是他自愿自觉地走进了牢笼,而她甚至没有合上牢笼的门。

      是他不想离开。

      而现在,这个被他深深爱着又恐惧着,深深愧疚着又渴望着的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我。”她说,脸上带着对他识人不明的嘲笑,“你听不出男人和女人的脚步声区别吗?”

      或许他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

      她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床前,双手抱胸。

      不是在噩梦中,更不是在春梦中,而是在现实里,她站在他的面前。

      “真的傻掉了?”她见他呆呆地望着她,挑起了一侧的眉头。

      他不说话。

      一时之间,病房里静悄悄的,他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而另一种响声传来,那是来自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你怎么来了……”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不该冷落她,绞尽脑汁,搜刮出这么一句话。

      “听说某人把自己累出问题了,躺在病床上还想工作。”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心中生恼,又是风见,他做事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不是风见哦。”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是苏格兰呢,打电话求我过来看你,好感人。”

      啊,这样……降谷零感觉自己的脑子锈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他在她的面前,总是手足无措呢?

      白井凉奈扫了一眼降谷零,他躺在床上,气色确实不太好。接触到她打量的目光,他立刻错开了眼神,但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她没有错过。

      突然的,有一股冲动升了起来。危险的、蠢蠢欲动的冲动。

      “波本,”她缓缓开口,“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工作了,一个月后,我就去你家看你。”

      ……什么?

      降谷零没有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愣愣地看向白井凉奈。

      她没有再多说,冲他一笑,就离开了病房,那笑容或许带了点暗示性,或许没有,但足够让降谷零的心脏开始颤动。

      她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会来看他吗……

      半个小时后,风见裕也苦着脸拿来文件,冒着可能会惹怒降谷零的风险,试图再做最后一次挣扎。

      “降谷先生,”他小心翼翼地措词,“您再休息几天吧,工作有我们顶着。身体健康,才能再工作五十年呢。”

      说完风见就闭上了眼,等着降谷零骂他一顿然后把文件抢过去,他缓缓捏紧了文件夹,想着豁上这条命也要再抵抗几分钟,必须让降谷零再多休息几分钟。

      “好。”

      ……嗯?风见裕也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降谷零轻飘飘地说完,就躺到了床上,把被子拉高,准备遵从医嘱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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