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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他的双眼很温和,也很明亮,“但你总是拒绝我,所以我担心今天是场鸿门宴呢。”
“如果是场鸿门宴,你待如何?”她问他。
“那我只好放弃啦。”他无奈地笑了笑,“总是追求一个不回应自己的人,也是很累的。”
她拿着杯子的手握紧了。
“你生气了?”他敏锐地注意到了,“抱歉,是应该让你先开口拒绝我吗?”
“对。”她说,“你真是不给我台阶下。”
他又笑了,“那我收回之前的话,请吧,女士,说出你准备已久的台词。”
牧野贤人送白井凉奈上出租时,白井凉奈对他说,“如果我们早一年相遇,或许会有好结果。”
“你怎么知道呢?”他是这么答的,“或许彼时,我不会喜欢上你。”
61.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夏天结束,秋天到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
竟然已经一年了,她十分感慨。前半年过得太慢,后半年过得太快,一年前的时光,仿佛还在昨日,但又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靴子踩在金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中有了寒意,冬日将至,店铺里昏黄的灯光都变得温馨起来。
早上,她走进咖啡店,点了些东西,就开始敲代码。敲着敲着,一种遗忘许久的感觉突然浮上心头。
是被注视的感觉,像路灯下的小巷,黄昏中从背后接近的人影。是猫眼里的窥探,穿过头发的凝视,在床上、在夜深的厨房、在沙发上,那微不可见地轻轻一瞥,带着幽暗的烛火和明灭的灯光,在夜晚的校园里,盯着璀璨的礼裙。
她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眼神的主人,但人来人往,她看不见。
那种感觉消失了,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侵占了周边的真空。
下午,她前往训练馆,学习泰拳。过马路的时候,她若有所觉,转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兜帽的背影,双手插兜。
“喂,等一下。”她叫到,但是那个人没有停下。
她追了过去,拨开重重人群,但是那个人几个走位,就消失在转角。
她心神不宁,训练的时候被打了一拳。
“专注!”教练骂她,“在战场上分神就是死亡!”
“抱歉,”她道歉,“刚刚得知家里有些事,我可以先回去吗?下次再和您约。”
教练打量了她一圈,点头应允了。
回家的路上,她走一步,停一步,时不时打量着周围。
一路无事发生,她十分失望,站在楼下,她掏出门禁卡,准备开门。
门禁卡与门禁接触,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她打开铁门,又合拢。
“出来,”她说。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动静。
她深吸一口气,“赤井秀一,出来。”
哒的一声,又是一声,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于是一切都回来了,夜晚的风、便利店的货架、商场的镜子和点燃的香烟。
她转过身,看到了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最近还好吗?”终于,他第一个打破沉默。
“你不知道吗?”她反问。
他不语,过了一会儿,问她,“要在外面散散步吗?”
她说好。
他们肩并肩地走在人行道上。这里的地段不错,比之前的那个安全屋要繁华,却也有安静的弄堂。
他零零碎碎地说了一些事,不多,却足够关键,譬如波本暴露了,他和苏格兰被密切观察了几个月,终于还是恢复了行动自由。
他似乎想抽烟,手在口袋里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明天就是决战了。”他说。
“告诉我没问题吗?”她吃了一惊。
他深深地看向她,“没关系。”
她看着他,他把长发剪掉了,针织帽下露出额前的几个小卷,黑色的衬衣外只套了件风衣,随着晚风轻轻晃动。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她伸出手,【创建和谐家园】他的口袋里,他吃了一惊。
“太冷了。”她说。
她盯着脚下的街道,一块块砖头交错,延伸向昏黄的巷口。
然后口袋里原来那只手翻了过来,温热、粗糙、带着厚厚的茧。他包住她的手,捂热她冰冷的手心。
看到他,就想牵他的手,拥抱他,被他拥抱,和他接吻,做更亲密的事。
“凉奈……”他靠近她,“你现在还冷吗?”
“还冷。”她回答。
他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她疑惑地抬头,就看到他幽绿的双眸,如黑夜中跳动的火焰,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她向后退,他就把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
有些人的爱火热,有些人的爱克制,有些人的爱放纵,有些人的爱克制。
他的手真的好大,四指盖住耳朵,指尖擦过耳廓,拇指按着脸颊。
是冰冷雨夜温暖的壁炉,发出柴火燃烧噼啪的爆破声,这个吻让她全身暖洋洋的,热流涌过四指,化开五脏六腑。
非常纯情,非常虔诚,他的嘴唇压着她的嘴唇,却只在外面停留。舌头舔过唇珠、摩挲着唇瓣。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结实精瘦的腰。
一吻毕,他们分开,他仍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你还冷吗?”他问。
“还冷。”说话间,她感到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痒痒的。
于是他把她搂进怀里,右手摸着她的脸,不断在她唇上啄吻。
“要上去坐坐吗?”她发出邀请。
她躺在床上,他躺在她的旁边。
“明天什么时候行动?”黑夜中,她突然发问,“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他【创建和谐家园】着身体,从后面抱住她。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温柔了梦境。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动了动。
“别死了。”她说,“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呢。”
他不说话了。
“睡吧,”他拉来被子,在她肩头轻轻亲了一口,“晚安。”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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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东京发生了爆炸。
爆炸并不稀有,并且被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但流言却在网上传了开来。
“你看到了吗?好多救护车和警车。”
“我听说有一项大行动……”
“米花中央病院被围了起来,都挂不到号了……”
太阳落山,又升起。
太阳第二次落山,白井凉奈点开手机信箱,第叁十七次查看消息。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早上七点,就醒了过来。
十点的时候,江口千夏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逛街。
她婉拒了,但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
下午一点,白井凉奈从米花中央病院离开,打车去她之前住的那家医院。
“抱歉,”她故伎重演,拿着几杯咖啡,走向导医台,“我来得晚了,同事忘了告诉我地址,他们的病房在几楼?”
“你在说什么?”护士迷惑地问她。
“啊,就是警方的病房呀。”她把咖啡放在台面上,假装去掏手机,“这里不是定点医院吗?我的同事行动受了伤,好多都被你们接受了,我记错了吗?之前特护病房不是在十楼吗?”
护士盯着她,“女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迎着护士的目光,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站在电梯井前,她把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就是这家医院,她心中确定,等着电梯门打开,然后按下了十楼的按钮。
十楼到了,但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两样,她转了一圈,没发现特殊病房,只好空手而归,回到大堂。
她在大堂徘徊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再试一试,还是回去。正在她纠结要不要给赤井秀一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井女士?”
她转过头,看到了风见裕也。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她,没等她回答,他想起之前的事,便自己给出了解释,“啊,你是来探病的吧。”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以为她是降谷零的什么人,“是不是迷路了?走,我带你上去。”
她跟着他七转八拐,进入一栋大楼,风见拿出磁卡,刷开门禁,上到叁层,停在一间病房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