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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装言情]龙凤呈祥作者:乔家小桥》-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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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少谨眉头微皱,上前一步:“下官在。”

        寇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兄长说你性情顽劣,我记得你从前在国子监时,也是颇有些才名的,每次都能取得第二名。”

        “二”这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知道寇凛是在调侃自己,袁少谨袖下的拳头捏了捏,竭力维持着冷静:“是,下官正是那个每次都输给楚箫的第二名。”

        寇凛惋惜道:“三年前楚箫因身患重疾错过殿试,你总算有机会在殿试夺魁,却听说你竟也在殿试前堕马受伤。真真是可惜。”

        袁少谨垂下眼睛,心中充斥着苦楚。楚箫是装病,他也是故意让自己堕马的。

        他有他的骄傲,宁愿做“万年老二”,也不想世人提及他时说一句,“可惜楚箫因病错过殿试,才让那个袁少谨考中了状元。”

        三年前他爹将他吊起来抽鞭子,质问他倘若楚箫一辈子不考科举,他是不是也一辈子不考,被抽的皮开肉绽,他还敢拧着脖子大声说是!

        寇凛将他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招招手:“你走近一些。”

        袁少谨分了心,一时没反应,他大哥轻声呵斥:“还愣着做甚?寇大人命你上前。”

        袁少谨赶紧快走几步。

        “再近一些。”

        袁少谨又走几步,听从大哥先前的叮嘱,不去抬头直视上官,快要挨着轿门时,听他笑着道:“不错,小模样生的俊俏,却又远远不及我,不会抢我风头,适合来我衙门。”

        袁少谨听的真想抽搐嘴角,忍不住抬了下头看清楚了寇凛的长相。眉似刀裁,目若朗星,是很英俊——可英俊的男人哪个不是长这样?

        袁少谨在文采上有着浓重的心理阴影,对容貌却相当自信,远远不及?还要不要脸了?

        寇凛见他不服却憋着的神情,慢慢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恰好袁少谨垂了眼,不然估摸着会承认那句“远远不及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寇凛五官深邃,面无表情时有着武将英朗之气,一笑起来嘴角上扬,面部轮廓异常柔和,眉目间颇具风情。

        放下轿帘之前,他问袁少戎:“袁兄没有其他事了吧?”

        袁少戎知道寇凛应下了,面露喜色:“多谢寇兄。‘

        “那我先回衙门了。”

        “当真不进去坐一坐?你我也有好一阵子不曾见过,何不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寇凛放下轿帘:“改天吧,刚回京手头上还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

        是真有事要忙,被罢官数个月,各方势力都在打他锦衣卫的主意,头顶又悬着东宫失窃案,忙得焦头烂额,不然怎么也不会错过痛宰他一顿的机会。

        *

        寇凛回到锦衣卫衙门,段小江已从尚书府回来有一会儿了。

        进到衙门内,两个手下匆匆上前。一个提着铺了软垫的竹篮,小心翼翼接过寇凛手中的爱猫招财,一个则为他解下狐裘披风。九月末虽夜寒,好几斤的狐狸毛裹在身上裹久了也能把痱子给捂出来。

        想劝自家大人入冬再穿,又知道压根儿劝不动,一年得穿春秋冬三季,夏天【创建和谐家园】,都算他对老天爷尚存些敬畏之心了。

        像只被扒光皮的狐狸,寇凛浑身不是滋味的朝会事厅里走——他召集了南北镇抚司官员。

        段小江一边走着,一边举着楚修宁立的字据给他看,笑的见牙不见眼:“大人,没想到尚书大人那么好说话。”

        “意料之中,他怕我乱嚼舌根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深夜被掳走,虽说是个难嫁的跛子,传出一些风言风语总归是不好听。寇凛斜了字据一眼,似笑非笑,“这老狐狸,定会怄的好几晚睡不着了。”

        “楚小姐始终躲在屏风后一言不发,或许前天夜里根本没看出什么,是大人您多心了。”

        “看出也无妨。有本事看出来,说明她是个聪明人,即使不聪明,老狐狸也会教着她放聪明些。”寇凛说话时,脑海里回忆那晚的情景——楚小姐生的美艳,初见时他曾看愣了神,不过他对美色不感兴趣,短短两天就只记得大致的轮廓,五官模糊不清。

        但是现在,他正忙活着一件与她相关的事情。

        那晚从寺庙趁乱掳走她的黑衣劫匪,如今正关在南镇抚司的诏狱里。

        劫匪名叫姜行,出自盗门,有一手精湛的偷盗之术和独门轻功,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巧的是,他是段小江的同门师兄,寇凛与他甫一交手便从他的身形路数上认了出来。

        姜行远不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就被打成重伤。可姜行脚底抹油走为上计,寇凛同样拿他没辙,等离了林子便飞鸽传书给段小江,命他带队实施抓捕。

        姜行会在京郊哪个地洞里头猫着,曾与他干过同样买卖的段小江一清二楚,一出手就将人逮了回来,扔进诏狱。

        寇凛下令抓捕姜行与楚谣无关,当时他并不知道圣上密诏楚箫回京临摹《山河万里图》之事。

        正值东宫失窃,盗门传人又在京城附近,不抓他抓谁?

        然而去往东宫宝库查看过案发现场以后,段小江认为姜行有潜入东宫不被察觉的本事,却不具备打开宝库大门的能力。大门共八十八重锁,设计精妙,巧夺天工,应是顶尖机关祖师爷们的呕心沥血之作,岂是他们这些【创建和谐家园】三两下能够破解的?

        寇凛直觉上也认为失窃案与姜行无关,但案子没破之前不可能放走他,便让南镇抚司讯问姜行,花重金掳走楚家小姐之人究竟是哪一路神仙。

        此人,也是失窃案需要重点排查的对象。

        正准备进会事厅时,有人来报:“大人,已将楚箫接过来了,需不需要把他带来拜见大人?”

        寇凛想了想:“不必了,将本官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他住进去。”

        手下的锦衣卫愣住了:“住大人的隔壁?”

        临摹赝品之事属于机密,他们并不知那位第一才子是来做什么的,以为只是挂个百户的衔,领着俸禄吃闲饭而已。这样的人在锦衣卫里占了不少,毕竟□□建立锦衣卫时,职能里就有这一条,算是给官员们不成器的儿子一个特殊照顾。

        如今楚箫不但人来了,还与指挥使大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只懂吟诗画画捣鼓风月的小白脸,在衙门里能干什么?

        寇凛不可能与他们解释:“本官的话是不是很难理解?”

        “不不!属下遵命!”手下惶惶领命离开。

        “他们怕是会欺负楚公子。”段小江摸着下巴,“这帮猴子平素无法无天惯了,可不会管是不是尚书公子。”

        寇凛出身低等军户,通过武举进入的锦衣卫,故而从不重用世家子弟,因此锦衣卫衙门大概是京城唯一一个世家子弟惨兮兮,寒门子弟作威作福的地方。

        寇凛慢慢道:“所以我给他找了个伴,过几日袁少谨也会来。”

        段小江微微讶,楚家袁家的公子凑在一起,这衙门怕是要炸啊!他苦恼摊手:“大人,东宫失窃案没有一丁点头绪,倒是先给咱们自己找了个【创建和谐家园】烦。”

        “我是奉命行事。”寇凛也是有些心烦的,保护楚箫是圣上的旨意,他让楚箫来,就必须同意袁家往他锦衣卫里塞人,不然麻烦更多。他一拂袖子,“这两个人,就是两根搅……秽物的棍子。”

        段小江讪讪道:“小的估摸着袁党和楚党,也是这么看您的。”

        “你拿他们和我比?”寇凛冷笑道,“我是金色的,他们不过是生了锈的破铜烂铁罢了。”

        段小江点头哈腰:“是是是,大人您是金色的,金灿灿金光耀眼那种。”

        *

        楚箫不是个讲究的人,从尚书府来到锦衣卫衙门,只带来三件常服和一酒坛子鸡血。

        被一个锦衣卫领到住房以后,因为对方全程黑着脸,他并知自己住在寇凛隔壁。离家时,楚谣刚和他讲过锦衣卫衙门的规矩,或者说是寇凛本人的规矩。

        衙门里的住房,原本只提供给轮值的官员歇脚,到了寇凛这里,直接买下了相邻的大半条街建屋盖房,但凡在他手下做事,不给假期不得归家,和去从军差不多。

        不过楚箫觉得自己更像是坐牢。

        距离子时还早,他先小睡了一会儿,差不多到了和楚谣约定的时间,他打着哈欠起床,将藏在床底下的那坛子鸡血拿出来,放置在桌面上。

        掀开酒封,一股浓郁血腥味喷涌而出。

        ……

        临近子时,寇凛忙完手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独居的小院时,已是十分困倦。

        他没仔细数过,怕是五六日不曾合过眼了,身体即将抵达极限。岂料刚进院子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顷刻间扫干净了他的困意。

        忽然想起今日刚住起来的楚箫,寇凛心中一惊,疾步向他的房间走去。

        半途又停下脚步,因为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哈欠声,听上去优哉游哉,并无任何异常。

        但血腥味的确是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寇凛眉头紧皱,放轻步子继续走,停在楚箫的房门外。稍稍犹豫过后,他舔了舔手指,在窗纸上戳了小洞,朝里面望去。

        透过屋内昏暗的灯光,他窥见楚箫猫着腰站在桌子前,正双手扶着一个阔口酒坛子不断进行着深呼吸。

        寇凛虽看不见,也知道那坛子里盛的是血。

        他在做什么?

        闻血提神的怪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要为自己唱一首凉凉了,快给我点爱的鼓励+_+

      ¡¡¡¡¡î¡¢ÊµÑé

        深呼吸了得有一百多次,楚箫别过头干呕起来,终于放过了那一坛子血,转身踉踉跄跄的朝床边走。然后他摸着床沿慢慢坐下,闭眼垂头,身体逐渐后倾,栽倒在衾被上——像是晕过去了。

        寇凛微微眯起眼睛,寻思着自己才讹了楚尚书,金子尚未到手,这小子就心急耍阴招想要讨回去?

        想得美。

        寇凛决定不予理会,由着那小子搭台子唱独角戏,回去自己的卧房。

        用金镊子夹了两条小鱼干喂了喂招财,寇凛宽衣就寝。也唯有此时,他才会想起自己在京中是有豪宅的,与睿王府隔着条街,雕梁画栋,一应的家仆奴婢,只不过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空回去几次。

        倦意又一次蔓延开来,浑噩中听见隔壁传来“嘎吱”开门声,经年养成的警觉性,促使他再度清醒。

        寇凛开始觉得让楚箫与自己同住是一个错误。

        正当他想着明日必须纠正这个错误之际,房门被轻扣数下:“大人。”

        寇凛黑着脸起身,且看他准备耍些什么新花样,打开房门,迎上“楚箫”一对儿略显局促的黑眸:“你有何要紧事,非得夜半惊扰本官?”

        他一只手搭在门上,楚谣瞧见手指上夺目的金扳指,想着自己这声“大人”应该是喊对了。

        她和楚箫今夜的尝试成功了,楚箫照例在枕头下留了张字条,简要说明今日他在衙门里见过的人和经历过的事情。她心里大致有个谱,不愿浪费时间,准备出去拜见寇凛,问他索要《山河万里图》的赝本拿来临摹。岂料走出房门后,却发现隔壁留有一簇微弱烛火,与楚箫形容的“独居”有所出入,猜测屋里的人八成就是寇凛。

        楚谣不太适应的拱手:“属下记挂着圣上的密旨,想求取那副赝品早些开始临摹。”

        寇凛冷笑道:“你在质疑本官的能力,认为本官在国宴之前必定找不回真迹?”

        楚谣一愣,旋即道:“自然不是。寇大人奉旨侦办东宫失窃案,属下奉旨临摹《山河万里图》,属下与大人乃是各司其职,却又殊途同归,为圣上分忧。”

        不愧是老狐狸养出来的小狐狸,寇凛给了她一记白眼:“外头侯着。”

        房门阖上后,楚谣平静的等待。莫说寇凛没有和楚箫相处过,就算从前身在国子监,她也很少在同窗面前过于模仿楚箫的言行举止,旁人顶多以为楚箫性格较为多面。

        她一直知道袁少谨起了疑心,其实想要让他死心很容易,无意间让楚箫打个赤膊给他看就行了。

        但楚箫不同意,他说他就喜欢看袁少谨整天疑神疑鬼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思索间,寇凛已经换上了飞鱼服:“随本官来。”

        楚谣有些惊讶他为何换上官服:“不知要去哪里?”

        “诏狱。”

        *

        在大梁令人闻之色变、臭名昭著的诏狱,位于锦衣卫北镇抚司。相传被捕者一旦走进诏狱大门,十之有九无法活着出来。

        楚谣跟在寇凛身后,心里想着原来那副赝品当真放在诏狱内。昨日段小江说请哥哥去诏狱住一阵子,并不是故意吓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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