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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装言情]龙凤呈祥作者:乔家小桥》-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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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谣当即端起桌上的烛台,点燃衾被,直到烧的脸颊热辣辣的疼,她才憋足了气,以极近尖厉的声音呼喊:“哥哥!哥哥快来救我!”

        经此喧闹,楚家众人皆被瞬间惊醒,困倦与萎靡一扫而空,接连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阿谣!”楚箫几乎破窗而出,秋夜寒凉,他赤着脚,身上只罩了淡薄的丝绸中衣,浓黑的长发披散着,直往西厢冲去。

        杨管家则是一声大喝:“大家小心提防!”

        他自梦中被惊醒时,与楚谣一样意识到了身体出现的反常,一时猜不出原因,却明白当下应该做什么。

        见此情景,先前奉命放火的家仆喊道:“留心那些僧人!”

        楚家人心神凛然,纷纷回房拿起兵刃,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跟随楚箫朝西厢跑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分散开站位,呈扇形将楚箫严密保护起来。

        他们并非寻常护院家仆,楚尚书有个小舅子名叫谢从琰,只比楚家兄妹大六岁,自小养在尚书府,现如今任职神机营参军,是本朝近些年来风头鼎盛的两大名将之一。

        楚家的仆人,绝大多数是由谢从琰亲选出来,亲自操练过的。

        楚箫满心记挂着楚谣。入了西厢,瞧见楚谣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外,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有没有伤到?”

        楚谣张了张口,想说“没事”,背后翻滚的浓烟呛的她连连咳嗽。

        “别说话,掩住口鼻。”背后是火,楚箫眼睛里同样怒火炽盛,他以为是寺院僧人纵火害人,阴沉着脸,声音似刀锋锐利,“哪里来的宵小,可知我们是谁!”

        “少爷,咱们先离开此地。”杨管家指了个方向,家仆们护着兄妹俩撤离。

        寺院老旧,眨眼间的功夫,两处着火地连成了凶猛的火势。

        楚谣这化被动为主动的法子颇为冒险,但的确扰乱了对方的阵脚,那些假冒僧人的杀手,经历错愕之后,似乎得到了某种新指示,手持着兵刃,从厢房几个入口涌了进来。

        共有二十人左右,与楚家仆人厮打在一起。滚滚火舌的映衬下,每个人俱是面目狰狞。

        楚箫将楚谣护在墙角里,两人并未受到刀剑波及,但在悍匪密集的攻势下,场面极是血腥。

        浓郁的血的味道扑面而来,伴随着不知属于哪一方的惨叫声,楚谣一阵反胃,脑袋沉沉,生出晕眩之感。

        起初不曾反应过来,直至晕眩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探头瞧见楚箫面无血色,大汗淋漓,终于意识到是他的晕血症发作了。

        楚谣心头亦惊亦喜。要知道,他们兄妹之间的特殊感应断了已有三年,此时许是【创建和谐家园】的过于强烈,她竟可以再次感应到了!

        若在安稳的环境下,必定希望楚箫可以晕过去,试一试能否像从前一样在他身体里醒来。

        现在不行!

        “哥?”楚谣在他虎口处狠狠一掐。

        楚箫浑身一个激灵,他的晕血症的确发作了,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全靠仅存的意志力强撑着。

        被楚谣一掐,他侧身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

        楚谣的感应也来的异常强烈,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迷糊中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又被人扛在肩头上,脑袋朝下,视线里只余许多人的腿。

        楚箫吐出几口秽物,整个人舒服一些,一转头猛吃一惊,彻底给吓精神了。

        “阿谣?阿谣呢?我妹妹呢!”

        ……

        楚箫的意识一旦清晰,楚谣也慢慢回过来劲儿。

        她愕然发现,自己方才的感觉并非错觉,她此时真被一个黑衣人扛在肩头上,双腿被他用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你要做什么?!”楚谣头朝下,侧过脸颊,瞧见周围景物向后快速移动着。这黑衣人走路极快,称得上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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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寺院,黑衣人将她当做货物一般扔进备好的马车里。以麻绳捆住她的手脚,再以棉布团塞住她的嘴,一看便是常干这种勾当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楚谣恐惧的看着他,黑布蒙脸,只看到一双并不出众的眼睛。

        “别怕,老子不是采花贼。”黑衣人哈哈一笑,“你乖乖的,老子不会折腾你。”

        语毕,他阖上马车门。“哗啦”,又倏地拉开,慢慢将身子前倾,伸手去摸楚谣灰扑扑的脸,“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怪不得有人会出那么高的价钱……”

        楚谣歪头躲开,怕归怕,仍是冷厉的瞪过去。

        “你这小娘皮儿,瞧着弱不禁风,不曾想还是个泼辣货。”黑衣人也不恼,嘻嘻笑着再次关闭马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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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趁乱将她劫走,和寺庙里的杀手是一伙的么?

        听他意思,有人出钱买她?

        对方的目标,难道不是哥哥,是她?

        楚谣晃动着脑袋保持清醒,眼下怎样逃离才是当务之急,可她被捆成了粽子,又面对着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想逃脱谈何容易?

        楚谣尝试着解开绳子,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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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冒然发出声音,她调整身体的位置,透过被风吹起来的侧窗帘,看到马车已经飞驰入一片林地,夜半十分,林子里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她泄气半响,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而望,远远看到一个正赶夜路的青衣人,瞧着身形是个精壮的男子,头戴斗笠状的帷帽,许是用来抵挡夜风。

        楚谣注意到,他胯|下的枣红骏马斜挂着一柄长剑,应是个习武之人。

        此人是她眼下处境中的一线生机,她赌徒似的朝着他的方向喊道:“侠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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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车的黑衣人气冲冲拉开门,倏然扼住她的喉咙,轻轻一捏,便能捏碎她的喉骨:“再给老子惹事,老子先刮了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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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谣浑身无力倒在车厢里,马蹄声慢慢消失不见,看来那位擦肩而过的夜行人,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啊。

        她也谈不上失望,心知世道本就如此。

        但少顷,马车却再一次停了下来,听驾车的黑衣人威胁道:“兄台,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楚谣眼眸微亮,瞬间来了气力,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是哪条道上的?”

        “你是哑巴吗?”

        挡路之人一直不语,两人直接动了手。她听见一阵刀剑碰撞的“锵锵”声,接着黑衣人愤恨的丢下一句“报上名来”,没等到回应,又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看来是逃走了。

        楚谣正脑补着,“咯吱”一声,马车门被一双手从外拉开。她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方才那位青衣侠士。

        戴着斗笠,楚谣看不清他的容貌,只隐约知道他有着精致的面部轮廓。

        而他在看清楚她的容貌时,身形微微一顿。静了一瞬,才抽出手里的剑,割断她手腕上的麻绳。

        楚谣的手腕红肿不堪,得到自由后,先拔了嘴里的布团道谢:“多谢侠士出手相救。”

        青衣侠士徐徐点了点头,仍旧一言不发,转身朝自己的枣红马走去。

        腿本就有旧疾,被绳子束久了,已经毫无知觉。楚谣无法去追,央求道:“侠士,侠士能不能……”

        她本想说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将她送回寺庙里去,顺手搭救一下楚家一行人,必有重谢。但她忽然感应到楚箫距离她越来越近,估摸着寺庙之危已经了结,寻着车辙印子找来了。

        于是她改了口:“侠士能否在这停留一会儿,我的家人快要来了,我怕侠士离开以后,歹人去而复返……”

        那人不予理会,却也不走,坐在马背上漫不经心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

        楚谣又表达了两句谢意,也不再说话了。

        “阿谣!”

        一盏茶时间过罢,楚箫一行人终于寻来。

        楚谣远远瞧见楚箫披头散发的骑马在前,颇有些心疼,万幸除了狼狈之外,并未受伤,只不过身后随行的家仆少了好几个,估计遭遇了不测。

        她心有戚戚,默然中听见一声马鸣,抬头目送那青衣侠士策马扬长而去。

        *

        这一路回京凶险万分,抵达京城尚书府时,一个个灰头土脸。

        楚修宁提前从吏部回来,备下一桌子兄妹俩爱吃的菜,为他们接风洗尘。听罢这一番惊险遭遇,心中实在后怕,他只当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回京的路上,不该有危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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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修宁道:“倘若真有一股妄图废太子的势力,不想《山河万里图》被临摹出来,你认为,是潜入翰林画院毁掉那副赝品简单,还是刺杀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神机营谢参军的外甥简单?”

        楚谣沉吟:“可惜寺庙里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败局已定时,存活者皆服毒自尽。

        楚修宁回想自己最近得罪了哪一路狠角色,想让他断子绝孙?

        宁王?建安侯?寇凛?

        下重金掳走女儿的又是哪一路?

        屋漏偏逢连夜雨,父女俩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唯有楚箫自顾自的闷头吃饭。

        楚修宁听见他吃饭吧唧嘴的声音,又来了气:“全是你惹出来的,终日不学无术,我是作了什么孽,为楚氏一族生了你这么个混货!”

        楚箫拿筷子戳戳米饭,撇撇嘴:“你在外树敌,与我不学无术有啥关系?”小声嘟囔,“我还觉着自己倒霉呢,怎就做了你儿子。”

        “你嘀咕什么?”楚修宁没听清楚,知道不是好话,“有能耐大声说!”

        楚箫一缩脖子,给楚谣使了个眼色。

        楚谣岔开话题:“对了父亲,那副赝品稍后会拿来咱们府中么?”

        楚修宁的心思立刻又回到正事上:“那是自然,不过阿谣,你有把握在明年国宴之前临摹完成吗?”

        楚谣斟酌着道:“具体得等女儿亲眼见着《山河万里图》才知道,应该是没问题,只怕袁首辅从中作梗,去向圣上进言,将那副赝品收入宫中,逼着哥哥去宫里临摹。”

        她的推测和楚修宁不谋而合,袁首辅举荐楚箫,不就是为了拆穿楚箫“女扮男装”,岂会容他在府中安稳作画?

        “进宫就进宫,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怕什么?”楚箫挑了挑眉毛,“我倒想瞧一瞧,三年过去,袁少谨那小兔崽子有没有长进。”

        “你是不怕,可你有本事临摹吗?一动笔,不就全露陷了?拿出当年的科举题目,让你写一遍,你写的出来?”楚修宁压住胸口那股郁气,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火气全用在自己儿子头上了。转个脸看向楚谣,“阿谣,这三年你和你哥之间的特殊感应,还有再出现过没?”

        “济宁三年不曾出现过,但前几日寺庙遇伏,忽然又有了。”楚谣摸不准情况,“回到家中,似乎又……”

        便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杨总管步履匆匆来报:“老爷,锦衣卫来了,带头的是段小江。”

        尚书府上从未来过锦衣卫,身为寇凛的左膀右臂,段小江带队上门,多半是抄家和抓人,故而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楚修宁镇定自若,站在他这个位置上,岂是锦衣卫可以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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