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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装言情]龙凤呈祥作者:乔家小桥》-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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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功名嘴角噙着冷笑:“那你倒是说一说,你究竟对指挥使大人使了什么坏?”

        大人这病来的凶猛,太医说是绒毛堵塞了气道,他根本想不通。平日里大人常常接触绒毛,从未出过问题,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捧着一大把绒毛不间断的吸气。

        以大人今日提起楚箫时的咬牙切齿来看,肯定和楚箫有关。

        楚谣微微垂着头,沉默以对,她并不清楚哥哥与寇凛之间的具体情况,认为少说少错。

        且她早已注意到案台上摆着一套叠放整齐、簇新的锦衣卫官服,连带一柄绣春刀。

        再看“自己”身上仍穿着常服,推断徐功名的目的,并不是兴师问罪。

        她一直不吭声,徐功名果然也没有继续逼迫,道:“你身负皇命,在咱们锦衣卫领个百户的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从没想过给你分派差事,怕分了你临摹《山河万里图》的心思。可如今看来,你应是觉着太闲了吧。大人今日特意嘱咐,说你精力过于旺盛,往后不妨适当安排些简单的差事给你,既不让你在我衙门里觉着烦闷,又不惹人疑心。锦衣卫在咱大人手中,上下虽是铁板一块,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作假之事泄露出去一星半点,还是得大人来善后。”

        宝画真迹被盗,朝中官员知道的人并不少,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流传在外,正是因为够资格知道此事的官员,都清楚此事的厉害。这是目前扎在圣上心头的一根针,胆敢乱说话,被无孔不入的锦衣暗卫抓住把柄,基本上后半辈子就只能在诏狱里度过了。

        楚谣知道寇凛是在故意找麻烦,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楚箫这阵子待在衙门里无所事事,估计是真待的烦闷,往后还有小半年的时间,给他找点儿差事做,想必正合他意。

        楚谣抱拳道:“愿听从大人差遣。”

        徐功名原本以为她会搬出圣上的密诏压一压自己,不曾想答应的这般爽快,令他颇感意外:“那行,去将官服换上,点十个校尉,先去城西疏浚堵塞的沟渠,再去城东修垫塌损的街道,具【创建和谐家园】置出门前会有人告诉你。”

        楚谣微微怔:“徐大人,这一直是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吧?”

        “怎么了,认为我是故意刁难你?”徐功名凉飕飕一笑,“楚大才子博学多识,难道不知锦衣卫有修理街道和疏通沟渠这两项职责?”

        楚谣自然知道,但这些与五城兵马司重合的脏活累活,锦衣卫一向是当没看见的。

        “属下领命。”

        “完不成不许回来。”

        “是。”

        对方铁了心,再争辩也没有意义。不让寇凛出一口恶气那是不可能的,被分派些脏活,总比被讹钱强得多。想她身负皇命,寇凛也不敢太过分。

        楚谣拧着眉从案台上拿走官服,就近去往画室更换。

        脱衣穿衣,她动作轻缓,尽量不触碰到身体,视线更是不敢往下|身移。

        虽是她哥哥的身体,也是颇为窘迫的。尤其去茅房方便时,这眼睛闭着不行,睁着更不行。是以每次需要楚谣“上身”,她都得不厌其烦的提醒楚箫少喝些水,千万少喝些水。

        换上飞鱼服,将绣春刀佩在腰间,收好牙牌。楚谣展臂打量着英武的自己,恍惚间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

        取了地图出门,随楚谣前去办事的十个北镇抚司校尉,早已带着工具在衙门外候着了。

        她依照地上标识,先是步行去往城西。京中河濠、沟渠承担着排水的重要功能,若有轻微淤塞而不清理,遇到暴雨,很容易闹出水患,并不是件小事。

        抵达地图标注的沟渠以后,楚谣探头一看,底部果然沉积不少泥沙。比较奇怪的是,还有大量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块,像是人为倾到进去的。

        总不会寇凛为了刁难她,故意找人干的吧?

        楚谣无语极了,她好歹领的是个百户职,又不用亲自下去挖泥巴,站在上方监工即可。

        检视完以后,她转头对那些校尉道:“开始吧。”

        校尉们懒洋洋应了声“是”,慢吞吞拿着铁锨等工具下到沟渠里,一个个像是没吃饱饭。

        楚谣不由皱了皱眉,按照他们这样速度,挖到明天晚上也挖不干净。

        校尉们干着活,偷瞄她的神情,彼此间面面相觑。他们等着楚谣出口训斥,才好根据段大人吩咐,接着话挤兑她,激怒她。

        但楚谣却稳稳站着,一言不发,让他们预先排练好的戏压根唱不下去。

        因为楚谣犯不着生气,她和楚箫可以轮换着来,他们爱拖就拖,看看谁熬的过谁。

        一僵持就是一下午。

        临近黄昏,楚谣寻思着楚箫是时候清醒过来了,撅了根树枝在脚边的泥地里写下一个字:静。

        刚刚写好,远处一行四人慢慢走来,状似惊讶的道:“哎?你们瞧,这不是咱们的楚大才子吗?哦不,如今得称呼一声楚百户才是。”

        楚谣若无其事的用脚将写好的字抹平,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猜测着是哥哥从前国子监的同窗。

        “三年不见,楚兄回京也不想着与我们聚一聚?”那四人朝着楚谣走来,尚未靠近,便用袖子掩着鼻子,“咳咳,楚兄这是在做什么?通沟渠?这不是五城兵马司做的事情吗?”

        看着他们夸张且拙略的表演,楚谣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拱了拱手:“原来是沈兄、柳兄、杨兄和赵兄。”

        是她哥哥在国子监时的同窗,也是世家子弟,但楚谣并不清楚他们现今的官位,只知是袁党一派,袁少谨的狗腿子。

        看样子袁少谨得知哥哥得罪了寇凛,被发派来疏通沟渠,特意召集这四人前来嘲讽。

        果不其然,就听那为首的沈祁扼腕叹息:“楚兄虽然错过了殿试,好歹也是摘了会元的,如今竟然……”

        他说完姓柳的接上,姓柳的说完姓杨的继续。

        长篇大论的冷嘲热讽在楚谣听来毫无杀伤力,心道三年过去,袁少谨毫无长进。

        她不欲理睬,由着他们说去,想等他们觉着无趣自行离开。百无聊赖中,眼风掠过巷口,瞥见一抹湛蓝色的身影。

        楚谣呼吸一滞。

        她用眼神制止对方欲要上前来的举动,待对方停住脚步,再迅速将视线移到沟渠另一侧宽阔的街道上。只见一家酒楼前,停着几辆马车,其中一辆装饰颇为华美。

        喋喋不休的四人发现她神态有异,纷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也落在那辆最夺人眼球的马车上。

        楚谣却忽然收回目光,面朝皇宫的方向拱手,正色道:“无论身在哪个位置上,你我为官的最终目的,不过是为大梁、为圣上效力,造福百姓罢了。”

        说完,她目不斜视的朝着沟渠走去,“楚某先去做事,咱们日后再聚。”

        沈祁四人满头雾水,瞧她的模样,是准备下沟渠和校尉们一起挖泥巴?

        “难道……”沈祁再次朝着那辆华丽马车望了一眼,能当四人小队的头儿,他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那马车……”

        另外三人屏住呼吸。

        同窗多年,他们眼里的“楚箫”惯会演戏,私底下目中无人拽上了天,夫子面前却装的恭顺纯良人畜无害,两幅面孔之间无缝转换,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通过“楚箫”的举动和言语,以及国子监里吃过的亏,他们猜测那极有可能是当今圣上的马车。圣上微服出宫不是稀奇事,此刻没准儿正在茶楼上看着他们……

        但这小子诡计多端,也有可能在设套坑他们。

        怎么办?

        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四人交换眼神,纷纷换上一副真挚的笑容,追上楚谣:“楚兄说的没错,你我为官是为圣上效力,所行之事,也无高低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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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谣停住脚步,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朝沟渠里看热闹的校尉们道:“难得四位大人闲来无事,想要造福城中百姓,咱也不好拒绝。这样吧,留下五人协助大人们清理沟渠,另外五人随我去往城东修整街道。”

        沈祁四人闻言脊背直直一挺,这小子果然是故意的!

        “楚……”

        到口的怒言咬着牙又咽下去,毕竟明知可能是个坑还朝坑里跳的,是他们自己。

        ……

        楚谣带着五名校尉离开城西时,暮色四合,城中逐渐上了灯。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上个茅厕。”

        楚谣交代两句,拐进巷子里。

        巷子深处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在外驾车的人瞧出楚谣,笑着道:“楚公子,可让咱们主子好等。”

        声音尖细,一听便是个宦官。

        马车里身穿蓝衣的男子掀开帘子:“阿箫,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他笑容满面,两相对比,楚谣的脸色难看极了,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

      ¡¡¡¡¡î¡¢ÓÕµÐ

        “你回京当晚就去了锦衣卫衙门,我慢了一步。寇凛来东宫查案时,我有与他提过想见你一面,却被他搪塞过去。”

        明衡太子边说着话,笑意吟吟的招了招手,示意她来马车上坐。

        楚谣自知推辞不掉,上了马车。等宦官王德安将车门关好,犹疑着问道:“那殿下也是听闻我惹怒了寇指挥使,被罚来疏通沟渠,才特意从宫里出来的?”

        明衡关切的看着她:“寇贼生了急病,连父王都被惊动了,朝中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与你有关……”

        空间狭小,腰部被刀鞘硌得难受,楚谣解下绣春刀搁在膝盖上,眉头紧紧皱着。

        消息传的未免太快了,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明衡等了半响不见她回应,打量一眼她的表情:“寇贼就算了,你方才怎么任由那几个人欺负你?”

        楚谣回过神:“我哪有任由了,他们几个现在不是正在沟渠里挖泥巴呢?”

        明衡道:“那是因为你瞧见了我,不愿我出面去斥责他们,以免被袁首辅抓住歪曲事实,大做文章。”

        楚谣道:“殿下既然清楚,平时就该多多注意些。”

        “那我这个太子,也未免太憋屈了。”明衡叹了口气,“以他们的人品,竟还能入朝为官,难怪我大梁内忧外患。”

        “殿下,人品并不代表能力。以我对沈祁几人的了解,做人稍欠火候,做官还是可以的。”楚谣原本想拿寇凛举例子,想了想又放弃了,“更何况,如今您处境堪忧,凡事能忍……”

        “我知道,最终我不是没过去么。你瞧你说话的口吻,真是越来越像楚尚书了。”明衡笑着截住她的话茬,静默了片刻,道,“阿箫,平时我一见锦衣卫就觉得面目可憎,从不曾注意过,这飞鱼服真好看。”

        “殿下,我还赶着去城东修整道路,您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先离开了。”

        “多年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明衡伸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制止她起身,笑容逐渐敛去,“我还想问,寇贼是怎么欺负你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他都被我折腾病了,谁欺负谁?”楚谣如坐针毡,想抽开自己的手臂,但她现在是个男人,两个男人之间这种举动是完全正常的。

        她刻意反抗,才不正常。

        这就是楚谣见到太子就头疼的一个原因。

        京城里人人都说,楚家小姐命不好,若不是瘸了腿,如今便是太子妃了。其实楚谣本身与明衡太子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倒是楚箫十一二岁时曾做过一阵子的太子伴读。

        牵扯到读书,宫里规矩又多,楚箫多半是让楚谣去的,她才算是和太子熟悉起来。

        楚谣自小性子孤僻,没有闺中密友,与太子聊的来,两人颇为亲近。年岁小时偶尔肢体接触不自觉,待渐渐懂了些男女之事,再无法像从前一样。

        “以你的性子,寇贼若非过了分,你是不可能反抗的。”明衡忧心忡忡地道,“我听说寇贼是个断袖,他是不是见你……对你不规矩了?”

        什么?楚谣微愣:“断袖?”

        有关寇凛的传闻里,似乎不曾听过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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