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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中心主任是位四十岁上下的妇女,长相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有亲切感,一边和周所长握手一边打量着静琬,听到周所长说明来意和情况之后,立刻笑眯眯的保证会尽快帮静琬安排工作,说着打了内线叫办事员进来登记静琬的信息。
静琬这会儿才知道派出所的那些人给自己编排了一个这么离奇的身世,十分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她的来历本就不好宣之于口,只能默默的接受自己变成被拐卖的妇女儿童。
办事员拿着就业登记表敲门,得了允许后推门走进主任办公室,一进门视线就被端坐的古装女子给吸引,这几年因为古装电视剧的大热,国民都很推崇古装,但是像这样穿着出来到处走的还是很少见。
办事员是个刚毕业的小妹子,很喜欢古装,特别是吴燕两朝时期的古装,特别漂亮,见到静琬,立刻蹭蹭蹭过去问,“你这身古装是哪里买的?”
“嗯咳——”服务中心主任不甚高兴的提醒一声,让她来是来办事的,不是来讨论衣服的。
办事员吐吐舌头,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位静琬小姐要找工作,你帮她登记一下,优先给她安排工作。”服务中心主任说道。
办事员坐在沙发上,拿了支笔在登记表上写上编号,问道:“是哪个jing哪个wan?”
“安静的静,琬是一个王字旁加上宛然的宛。”周所长抢先答道,要是自己不抢答,让这孩子解释,估计会和在派出所一样,越解释越听不懂。
“哟,还有人姓静啊,这个姓还挺少。”办事员在登记表上写上“静琬”二字,顺便就在性别处写上“女”,又问道,“今年多少岁?”
“二十五。”周所长又抢答。
办事员和静琬一起转头木着脸看他,周所长尴尬一笑,抬手,“你们说,你们说。”
“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办事员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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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擅长什么?
难道要说擅长伺候人?毕竟伺候了德妃十多年,应该算是很擅长的。
办事员以为她不明白,还体贴的举例道:“比如说擅长画画。”
静琬木着脸在心里画了一个x,自己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会画画,鬼画符还差不多。
“或者弹琴。”
继续画x。
“跳舞。”
x
“洗衣做饭带孩子,总有一个会吧,总不至于是搬砖吧。”办事员无奈了,毕竟还年轻,沉不住气,见静琬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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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办事员一下没反应过来。
服务中心主任看到自己单位的人这么不稳重,心里不悦,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她说她会做饭。”
“哦。”办事员点头,“那就安排厨师类的工作好了,对待遇有什么要求没有?”
“待遇?”
“就是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也就是月钱,静琬了然,却不知道此地一般的月钱是多少,也不敢贸然开口,便说到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待遇暂且不谈,做工之地定要可以住人。”
“那就是要包吃包住。”办事员在登记表写上这个要求,“还有其他的要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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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手机号码多少,有合适的工作我通知你。”办事员说道。
什么什么号码多少?这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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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号码啊,电话,难道你没有手机?”办事员大惊,现在还有没有手机的人,简直奇葩啊。
静琬有些不高兴,任谁都不喜欢别人看怪物一样看自己,不过她在宫中磨练了那么多年,早就把气性给磨得差不多了,即使不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神情冷漠的说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不用通知我。”
办事员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一点,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笑,“抱歉,我好像有些激动。”
这位姑娘竟放低姿态道歉,这让在宫中见多了喜欢端着的妃嫔和女官的静琬不由心生好感,此地的女子倒是真性情。
曾经她也是真性情,只是随着身边一同当差的伙伴一个接一个死去,她再不敢在那座吃人的宫廷中真性情,她用面无表情将自己伪装起来,她可以冷漠的看着昨天还说过话的宫女死在面前,也可以冷漠的用尽各种下作手段为德妃扫去前路碍脚的石子,到后来,这面具便再脱不下来。
城市里的华厦越建越高,几乎高耸入云,各种绚丽的灯光将夜色照得亮如白昼,抬头向上望去,天空被高楼切割得只剩下小小的一块,看不见星子。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车辆行人渐少,偶有路过的行人也只是奇怪的看一眼路旁坐着的古装女子,然后擦肩而过。
静琬坐在马路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惆怅的叹了口气,看不见未来,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回去是死路一条,这里却也没有她的栖身之地。
她在再就业服务中心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才知道原来在此地做厨师也需要考科举,没有资格证是做不了厨师的。
生活竟如此艰辛。
在静琬难得的伤春悲秋的时候,路上一辆救护车“哇呜哇呜”的叫了一路,将她那点子莫名的小情绪给“哇呜”得一点儿不剩。
静琬惊叹:原来“车”不止会“叭叭”叫,还会“哇呜哇呜”的叫,果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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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嘉女士虎着一张脸不等司机过来便自己开车门下车,还把车门关得山响,怒气冲冲的往云中第一医院的二号住院楼走去。
保持着开车门动作一动不动的司机表示,他快要被自家夫人的王霸之气给吓尿了。
云中第一医院二号住院楼二十二层的一间单人病房内,上官御站在弟弟的病床前毫不留情的对苍白虚弱的弟弟开启嘲讽模式:“上官律,你是猪吗?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暴饮暴食到胃绞痛昏倒住院的,你真是一个奇葩。”
上官律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力气和老哥呛声,求助的眼神投向经纪人,可恨闻义居然装傻,低头不看他。
两个助理倒是想帮他说说话,但是一对上自家老板黑如锅底的脸色,两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嗯,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太阳一看就暖融融的。
上官律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关键时刻没一个人有用,他已经够惨了,一天没吃饭,还吊了九个多小时的威亚,多吃点又怎么啦,他也不想吃成胃绞痛的好不好,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一天粒米未进这种事很惨绝人寰的好不好。
“怎么,说你你还敢不服?”上官御双手环胸,挑起一边眉毛,“还好我及时让人把你住院的新闻压下来,不然你打算让媒体怎么写你?男神苏阳深夜住院,疑吃饱了撑的?”
“谁敢说我的阿律?”苏文嘉女士推开病房门,环视一圈,立刻开地图炮,“你们一点用都没有,人都照顾不好,还敢指责阿律?”
闻义和两个助理觉得很冤,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要把他们也一起骂进去?
“妈……”上官御无奈的叹一口气,“您不知道,阿律这喜欢吃东西的毛病……”
苏文嘉女士一摆手柳眉倒竖瞪着大儿子,非常霸气的说道:“喜欢吃东西怎么啦,怎么就是毛病了,阿律这叫美食家,你懂什么。”
病床上的上官律立刻星星眼看他妈。
上官御忍下抬手把额头爆出来的青筋按下去的冲动,瞪了一脸荡漾的弟弟一眼,“妈,喜欢吃东西不是毛病,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吃到胃绞痛昏倒住院吧,阿律在吃这上面一点儿节制都没有,您不能这么惯着他。”
苏文嘉一想,觉得也对,再怎么爱吃,也不能把身体吃坏呀。
上官律委屈的小声嘟囔:“我才不是没有节制,你们饿了我一天不让吃东西,还不许我多吃点啊。”
苏文嘉瞧着二儿子委屈的模样立刻心疼起来,这个二儿子像极了自己早逝的母亲,不自觉就会让她偏疼一些,而且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实在让人糟心,让她气都还气不过来,每每想关心疼爱他们,他们就能把她气个半死。
“你们居然一天不让我儿子吃东西?”苏文嘉怒瞪大儿子,“上官御,当初你骗你弟弟签你那个小破影视公司帮你拍戏,可是答应得好好的,要照顾好你弟弟的,怎么,你那破公司有点样子了,就饭都不给你弟弟吃了?”
上官御木着脸,明智的不去反驳自家老妈,自家老妈那性子,你越反驳她越来劲儿,非说得你哑口无言才罢休。
老板被训,作为员工,闻义觉得还是帮自家老板说上一句,说不定老板一开心就给自己加薪呢,“苏姨,阿阳是因为拍戏赶进度,所以才没顾得上吃饭的。”
两个助理使劲儿点头,表达了一番“阳哥就是这么敬业,我们都很佩服”的感慨。
苏文嘉一个眼刀扫过去,简直可以称得上目光淬毒,“你们一个经纪人两个助理都是用来摆看的吗?他没顾得上吃饭,你们不知道提醒他吗?你说要你们有什么用?”
接着,又把导演也埋怨上,“还有那个什么导演,都不知道给演员饭吃的么?又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拍得是什么鬼戏。你们看看阿律身上这戏服,难看死了,做什么穿基佬紫。”
刚推开病房门来探病的李怀古导演僵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尴尬的摸摸鼻子,其实他很想大吼一句——苏阳扮演的是燕朝的一个王爷,燕朝的王爷都是穿明紫色,才不是什么基佬紫。
“还有,阿律,”苏女士的地图炮无差别的攻击到病弱人士上官律身上,“不是妈说你,你这个看人只看脸的毛病得改,你看看你身边的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虚有其表,连饭都知道提醒你吃,一点儿也不会照顾人。”
上官律眼珠乱转,转到上官御身上,恳切的看他——老哥,救命。
上官御高冷的一偏头——活该,谁让你首先不帮我,现在想让我帮你,没门儿。
“阿律,妈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苏女士轻拍了一下二儿子的头。
“哎哟,妈,我肚子好疼。”上官律立刻哼哼唧唧。
“不是说无碍了么?怎么又疼了?”苏文嘉立刻紧张的问道。
上官律可怜兮兮的说道:“饿。”
苏文嘉又拍了一下二儿子的头,直起身,对大儿子颐指气使:“阿御,去帮你弟弟买些吃的。”
上官御:“……”
上官律各种得意,谁让你刚刚不帮我,现在帮我跑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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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嘉开完地图炮,心里舒坦了,嘱咐大儿子要照顾好二儿子,便准备离开医院。
上官御各种发誓会好好照顾弟弟,就差拍着胸脯保证,总算将自个儿妈送出病房。
苏文嘉坐进车里,司机老胡问道:“夫人,是回去还是?”
“去先生那儿。”苏文嘉说道。
苏文嘉口中的先生便是她的丈夫上官敬慎,上官一族是华夏国的数得上数的世家大族,族谱可追溯到好几百年前去,族中虽不乏纨绔,但大多都比较有建树,上官敬慎便是离开家族创业的人之一,虽不可能完全脱离家族,但也是颇有能力的。
上官敬慎的公司在云中市cbd中心一座九十二层的大楼里,占了这栋大楼五十五层到八十九层,最顶上三层是一家餐厅,餐厅的老板是上官律。
没错,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上官律同志特意投资了餐厅,高薪聘请国内知名的大厨坐镇,统共就两家店,一家在cbd,一家在市中心娱乐区,请了职业经理人来打理,餐厅走得是高逼格路线,其实,开餐厅最主要的目的是满足他那张吃货的嘴。
苏文嘉乘电梯到八十九层,上官敬慎刚从会议室出来,见妻子来了公司,交代助理几句便将人打发了,拉着妻子的手坐在沙发上,苏文嘉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他们结婚三十多年,一直恩爱甚笃,早年上官敬慎创业的时候,苏文嘉跟着他也吃了不少苦,上官敬慎很是疼惜妻子,拍拍她的背,问道:“怎么来公司了?不是说去看阿律了么?阿律怎么样?没事吧?”
苏文嘉囧囧有神的说道:“阿律那个傻小子,竟然吃撑了害得胃绞痛。”
上官敬慎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自家的二小子生平第一大爱好就是吃,而且他还吃不胖,真不知道他吃的那么多东西都去了哪里。
“不过也怪不得阿律,他拍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他那个性子哪里受得了,跟着的人也是个傻的,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苏文嘉摇头,各种不满,“不然我们再给阿律找个会照顾人的助理?”
上官敬慎有些迟疑,“阿律身边跟着不少人了,没必要再加人吧。”
苏文嘉把头从丈夫肩膀上抬起来,坐直不满的瞪着丈夫,“没有一个会照顾人的,怎么会没必要,很有必要。”
上官敬慎立刻投降:“有必要,你说有必要就有必要。”
“这还差不多。”苏文嘉满意点头,兴致勃勃立刻就要行动,“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我在来的路上路过再就业服务中心,就去那里看看吧。”
上官敬慎皱眉,不赞同:“阿御的经纪公司里面不就有助理,让阿御找一个过去就行,何必还要到再就业服务中心去找。”
苏文嘉撇嘴:“阿御那公司里的人一个个身娇肉贵的,哪里懂得照顾人,就是要去那种再就业服务中心找,一来那里很多失业人员,也当是帮人家一把,再来,那些人因为失过业,更加珍惜工作机会,工作就会更努力更上心。”
“没必要这么麻烦吧。”
被丈夫一而再再而三推脱,苏文嘉大怒,立刻就变脸,用手捂着脸假哭:“我就知道,你嫌我年纪大了,人老珠黄,都不愿意搭理我,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老大是个基佬,找了个男人结婚,害我抱不了孙子,老二也疑是基佬,二十五六从来没交过女朋友,每天就知道捣鼓吃的,身边来来去去都是男人,老三明明是个女孩儿,却老觉得自己应该是男人,成天把自己搞得比男人还爷们儿,还去给人当保镖,别人家的孙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我的孙子连影子都还看不到,现在老公也不乐意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