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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延枚在旁笑道,“有修仙的来帮忙,那就不愁海患啦。”
此时尹千觞亦恢复先前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站起来伸个懒腰:“怎么?浪又来了?真是让人歇一会儿都不行。”
“歇个啥!等海患过去,兄弟我陪你喝上三天三夜!”
“向大哥,你找到那臭酒鬼没有?那家伙该不会是开溜了吧!”屋外又响起一个青年的语声,听上去也并不陌生,倒像是先前与百里屠苏同行的方家公子。
“找到了,这就来这就来!”向天笑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三人便一齐疾步朝外走。
陵越亦返回驿馆,唤起忙碌了一整天,正在休息的众位同门,往海堤方向奔赴而去。
此时海水还未漫上来,雨却下得越发大了,众天墉【创建和谐家园】全然顾不上撑伞避雨,趁这间歇忙去抢修堤坝。在岸边并未再见到尹千觞等人,想必,也是在其他地方做着相同之事。
众人协力运起土灵法术,但见暖黄明光闪处,土层翻卷而起,尽数贴附于堤上,不到一时半刻,便加高了丈许。
陵越另带了数名咒术修为较强的同门,在海滩上以长剑刻下繁复的法咒。
便这样一路修堤、一路列阵,漫漫长夜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天色微明时,岸边现出一座繁华市镇,绵延至天尽头,规模之大,与先前经过的渔村全不相同。
镇口界碑之上,刻着“青龙镇”三个字。
堤坝上人声喧闹,叮当金铁声不绝,无数人举着各式工具,正在修海坝。其中一人瞧见天墉城众人,顿时扔下手中铲子,挥手道:“陵越大哥,陵越大哥!”
陵越抬头看时,正是延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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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墉城众人纵是时常与精怪打交道,也不免惊异地大睁了眼。
向天笑几步上前,一拍陵越肩:“嘿,你不用担心了!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厉害的不得了的百里小哥么?刚刚他跟朋友,一起去了啥……”
“哥,是蓬莱!”
“对,对,蓬莱!去解决水患了,估计过不了几天,这该死的雨就能停了!”
陵越仰头看向天边,只见阴云漫卷的半空里,露出半抹山峰、一角楼阁,却是样式特异,不像是这世间所有之物,倒像是个漫长到永远醒不过来的、美如幻境的梦魇。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啥?你怎么会知道?”
“……他是否还提过,会有修仙门派之人,前来相助?”
“是啊没错——等等!他说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陵越终于慢慢牵起唇角:“是与不是,有何妨?当务之急——”他未再继续,只伸手指了指身旁堤坝。
***
之后的几天,众人没再离开过海堤,海上的气候变幻莫测,往往前一轮海潮刚过,下一波又来。
开始还有不少人抱怨老天爷不开眼,之后连怨气也消磨干净了,只倾尽全力去抵挡灾难。
那一日下午,血露薇全派与星工辰仪社门人闻讯从江都赶来,协助疏散镇中百姓,帮了不少大忙。瑾娘和羽无双狭路相逢,却终于相视一笑,过往许多怨仇,尽消云烟中。
陵越多日未曾合眼,即便他功体深厚,也渐渐有不支之态,其他同门师弟妹么,更早是神情委顿不堪。
到得第三日晚间,海堤全部加固完毕,有了星工社相助,天墉城的咒阵亦顺利完成。
暂时牵走居民之后,青龙镇几乎已成空城,夜晚不再有繁华的灯火,唯有沙地上的咒阵发出微微清光,绵延数十里,像是多日被阴云遮蔽的天河,全部流淌到了地上,亦像是鬼界幽冥中,那流淌不息的魂之忘川。
“……若是堤坝抵挡不住水势,阵法自会催动。到时还要劳烦各位,于阵前守护。”陵越声音微哑,已是疲惫至极,目光却如昔般明亮。
瑾娘若有所思地以手点额:“若再不成,又会如何?”
陵越只摇了摇头:“我相信他。”
瑾娘听得莫名,正要再问,羽无双却淡然笑道:“无需担忧,待风雨过去,一切终会回到原点。”
陵越望了一眼那位神秘莫测,却又睿智非常的星工社长,未再开口。
忽听遥遥的一声清鸣,一道白影疾速掠过,在半空里盘旋一周,落在众人眼前,竟是只肥硕的海东青。
瑾娘皱起秀眉,忙上前几步:“阿宝,说了叫你别跟来,怎么又不听话?”
海东青侧头啾鸣一声,忽然扑啦啦地飞起,落在陵越肩头,像是与他颇为熟悉。
与此同时,海面上风雷之声大作,长云鼓动,带起万顷海水,向着岸上压来。
12、第十二篇、浩然 ...
陵越执剑疾奔而去,笔直地立于海堤之后,咒阵之前。只听得一片衣袂响动,与他一同携手的同门师弟妹们,一个个皆无声地站到了他身边。再过去,是向家兄弟,龙绡宫的侍卫,星工社的门人,血露薇的杀手,许许多多他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沿着漫长的海岸线,站成坚不可摧的人墙。
浪潮瞬时席卷过来,像是连夜空也要遮蔽住,那声势是自海患以来,前所未有的浩大。隆隆之声有如惊雷,引得整片大地也一齐震颤起来。
陵越当先扬剑,身侧众人亦纷纷拔剑,那施了土灵法术的堤坝顿时爆长而起,有如活物般阻住海水,一片金铁声中,向天笑的朗声笑语显得最大:“天墉城的仙法果然厉害,试试看老子的机关术如何!”
他与延枚并肩上前,身后几十名星工社【创建和谐家园】也一同跟上,同时一拉堤上机括,但闻一片轧轧涩响,无数翻板自土中掀起,组成一排木制高墙。
血露薇众人却是以逸待劳,瑾娘在旁负了双手笑道:“啧啧,真傻,不如咱们来赌一赌,哪一处墙先裂开?”
“你这婆娘,别在一边说风凉话!管你是不是女人,老子一样揍你!”
瑾娘却只笑哼一声,扬声道:“陵越公子,我去替你守阵,帮你这么大的忙,日后再慢慢算回来。”话音未落,红影一闪,人已在数十丈外。
她虽言笑不忌,确也是目光如炬,双足刚一沾地,那一处土墙果然经不住水压,轰然一声被冲开来。瑾娘将手中弯刀往阵中一插,一道清气顿时冲起,挡住水势。
海水一旦突破一处,其余各处堤坝便也如摧枯拉朽一般,不到一时半刻便被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