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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坛有变,我亦不可能随意下山,此次雷严命我下山寻的姜本是江南、西南随处可见,衡山脚下便有不少。”欧阳少恭一曲弹完,定下琴弦站起来,缓缓转过身来,“启程之前,我以青玉坛秘法寻了寻冥蝶粉下落,便过来了这里。”
尹千觞看着近三年未见的欧阳少恭,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作何回应,还真不像平常不拘小节,讲话无遮拦的自己。原本他还要矮上自己一些,现在的身形倒是和自己相仿,也完全没了当年的纤弱,眉宇间亦是平添几分英气。
“早些在城外姜田里,看见松凛跟辛合,听了些事……你……还好吗?”尹千觞倒非是觉得生疏了无从开口,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利索。
“让千觞挂心了,”欧阳少恭笑着点点头,还是那般优雅,“自是无恙。”
“那,那就好……”尹千觞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竟是有些不自在,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一大男人,还能害羞不成?!再看过去,他已经站在身前,伸出一手撑在自己身后的门框上,带着笑意的脸慢慢贴过来,却又在自己唇边停下来。
“少……”尹千觞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对方温润的嘴唇堵下后面的话,那次雪地里,可是自己主动,现如今倒是被对方的气势盖了下去,想着想着便伸手扯住欧阳少恭的前襟,回应着咬回去。
没有叙旧,没有客套的寒暄,也没有数年未见的生疏,倒像是将所思所感都融进这吻里,喂给对方,仿佛这唇舌之间便可窥探灵魂,无须几多无谓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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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神马遥姜,神马药引都是俺乱扯的→→
身为一个KISS都会卡的人,俺表示肉很有鸭梨TAT
一天搬1-2章,再点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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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表意之举 ...
十一。表意之举
两人自楼上下来之时,天色又暗了些许,临近晚膳时间,客栈厅堂之内亦是颇为热闹,那店小二见欧阳少恭似是要出门去,便急忙跑过来,“客官,您,您这出去小的我可难办啊。”
欧阳少恭却也并不停下,略瞧了那小二一眼,“若要寻我,让他们自己到姜莲斋便是。”
店小二叹了口气,也无办法,只得看着欧阳少恭与方才上楼去的那背着重剑的男人一同离开。之前答应要赏自己几两银子让自己留意欧阳少恭的那两人若是回来发现人不在,自己这银子可就没得赚啦,真是。
姜莲斋,乃是遥姜县内独一的酒馆,背靠河川,坐于楼内观望夜景,加之有遥姜独有的美酒相伴,确是一桩美事。
酒馆以玄紫竹构架为西南风情的高脚楼,有近一半临架于河川之上,河风徐徐。其内不似客栈嘈杂,瑶琴时时弹奏,间或又有清淡的谈笑和清脆的撞杯之声,也和别处酒楼不同,看不到醉醺醺的酒鬼撒泼,也听不见酒肉友人之间的高谈阔论。
还有一处特别便是楼外悬着一张木匾,上述“三不接”,指的便是三不接待。其一,酒品差者不接;其二,酒量差者不接;其三,不懂酒者不接。姜莲斋掌柜是位古稀老者,看见二人进来,先是皱眉打量一番,紧接又是一脸恍然的模样笑脸相迎,“老夫若没有记错,可是欧阳?”
欧阳少恭抚掌作揖,“时逾三年,姜掌柜尚能记得在下姓名,幸甚。”
“切莫如此,当年若非你指点,我那小侄琴艺绝不可能有今日造化,再来,能得一真正懂得酒酿之人为友,也算老夫的福气。”老掌柜笑得和善,打量了欧阳少恭和他身侧的尹千觞一番,又道,“欧阳确是成长不少……这位是?”
“姜掌柜可还记得,当年在下向掌柜讨要姜莲醉送人?”欧阳少恭不答反问,见老掌柜点点头便继续,“便是送与他。”
“……”尹千觞咂咂嘴暗忖,‘三年前,莫非是我劫大圣遗音那会儿?少恭还真是记得我的喜好……’
老掌柜又仔细打量了尹千觞一番,见他不修边幅,衣着随散,颇像走江湖之人,“欧阳这位朋友,怕是酒品不佳吧……罢了,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不算那些规矩,二楼请吧,若要说来,欧阳你此次来当真赶巧,姜莲醉也才酿好未有几月。”
“多谢姜掌柜。”欧阳少恭谢过那老掌柜便招呼尹千觞去往二楼雅座,雅座清净,又有窗临江,于那处饮酒赏景当真美妙得很。
“那老掌柜眼力倒好,我可真没什么酒品,被客店老板赶出门好像也不只一两回了。”尹千觞往凳上一坐,身上重剑往桌上一放,再往窗边竹墙面一靠,只等酒来。
“哦?可未曾见过千觞酒品差到何种地步,不知今日会否有幸一晤。”欧阳少恭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唉,少恭可别拿我开玩笑了……”尹千觞转着桌上的酒杯,顿了顿又道,“受你的照顾,喝了你不少酒,吃了你不少药,又老在青玉坛白吃白住,还真不知道怎么还你这个情。”
欧阳少恭没有立刻回应,侧头望了望窗外,已经入夜,略有清风拂面,“千觞觉得,我是想要什么回报?”
给他问得一愣,尹千觞歪歪头思索,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又想表达什么,便嘟囔了一句,“也不是……”
欧阳少恭轻轻一叹,略低眉道,“我从不自觉是什么良善之人,虽有时医者心态只为救人,但常态之下,有来有往是为道理,但少恭如此待你,绝非有何索求。”
“……”尹千觞当然是个洒脱之人,若对面坐的是个烟花女子,哪怕是大家闺秀,他也能来上几句风流倜傥的言论,可对面偏偏是个比自己会讲话千万倍的欧阳少恭。这么些年来相处,自觉他对自己而言,当真不仅是个朋友,今日又听他如此说,当然明白是何意。只是,憋了一肚子话,愣是说不上来。
胡思乱想之间,几声轻叩竹门的声音让尹千觞如释重负,该是小二送酒来了。酒壶还未进屋,便有香气飘来,待两只酒杯斟满酒,确是浓香扑鼻。
这时,两人倒是颇为默契,同举了酒杯,同道了声“请”,便品起酒来。姜莲醉入口辛辣,而后苦,最后略有清淡的微甜,酒液润喉却不失浓香甘爽,仅此一小酌也能令人回味半晌。
“如何,这姜莲醉可算好酒?”欧阳少恭晃了晃喝空的酒杯,酒液轻挂杯壁。
“嗯……”尹千觞一边回味着一边找着词儿,“好酒,而且和以往喝的酒相似却又不同,像是混杂了很多品种,但是却又都能喝出味儿来。”
“不错,虽不是专攻的辞藻,却也说的不差,”欧阳少恭放下自己的酒杯,端起酒壶又为尹千觞斟满一杯,“姜莲醉酿制过程不算最长,却也需要近三年,食材米粮所需种类之多我亦是说不上来,每种食材发酵混蒸时间、时长又有许多规矩计较。我向姜掌柜讨了一坛,想来应是够喝。”
“……”尹千觞一边听欧阳少恭解说这姜莲醉,一边喝着,不一会一壶便已见底,“难怪那掌柜说少恭真的懂酒,确实不假。”
“谬赞了,不过是书中记载,拿来胡乱解说罢了。”欧阳少恭摆摆手,便唤来小二上酒。
那小二在姜莲斋时日长久,手脚利索,直接端着分量不轻酒坛进来,倒酒、放酒坛、退出雅座一气呵成,然欧阳少恭却在他额角看见些许汗滴,这天候温凉,纵是扛这一坛酒却也不至如此。而其间,那小二始终没有抬头看过二人,一切看上去都有些匆忙。
欧阳少恭边思忖边举杯,稍稍抿了一口,却也未见异常,便将手中一杯饮下,舌头在口中翻搅一遍,缓缓的,竟是有些微麻之感,他心底一惊,抬头便是低喝一声,“别喝!”
哪知尹千觞酒瘾犯起,早就揭了壶盖,眼下又是半壶下肚。他也颇为惊讶,欧阳少恭如此急声呵斥他当真是头一回听到,不过已经喝下去不少……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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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姜莲醉神马的跟叶云烧一样是乱编的,纯属私心,俺觉得遍这些蛮好玩→ →(踹
这是表白,这是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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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映血之伤 ...
十二。映血之伤
雅座之内,气氛陡然凝住,尹千觞虽没尝出这酒中有何异样,却感觉到凛然的杀意,手已经握紧夹铁,准备起身。
“切莫妄动真气。”欧阳少恭抬手摁住尹千觞的肩,“……酒里的,是青玉坛以见血封喉秘制的药。”
“七步封喉。”雅座的门随人声缓缓打开,松凛一人不紧不慢地踏进来,“如果松凛没记错,这药似乎是欧阳长老亲自配的呢~如何,自己服用效果是不是妙得很?”
“你若受命杀我,何须减轻剂量,这封喉毒药现在和软筋散效力相当。”欧阳少恭冷眼看他,却也看不出一丝慌乱。
“非也,我不过是见青玉坛秘密泄露,焦心不已,而这人又亲自找上门来,便顺水推舟罢了。”松凛笑得云淡风轻,言语间却是杀意肆起,看来于城外姜田之内,他并非不知自己与辛合所言被尹千觞听了去,“况且,剂量若是太多只怕会中和了欧阳长老本就服下的锁云,掌门要是怪罪,我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