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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略有些愣地抬手接过,物一过手,便知是一张份量不轻的瑶琴,包裹它的稠锦虽沾着些已经变深的血迹,但从纹色看来出自蜀中,样式华美不普通,而包裹琴的方式又细致厚实,琴身圆润修长,拿于手中,隐隐能感觉透着莫名的气息,这琴……当真不凡。
见欧阳少恭眼色流转,尹千觞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为何物,便笑道,“少恭不忙的话,弹一曲吧。”
“如此厚礼,先谢过了,”欧阳少恭点点头,托着瑶琴来到琴台之中,放置好。严寒之际,很少来此抚琴,但那基座仍在。他一边打开那包裹,一边思索着,千觞的一身伤可和这琴有关?待琴身完全展露出来,欧阳少恭明显感觉,自己的手竟是一抖,难道……真的是……
梧桐木,灰色漆胎,玄色栗色相间,小牛毛断纹藏于蛇腹断纹之中,有如虬龙浮水,金徽玉轸,秀美之极。手抚琴弦,似是能感觉通灵,耳旁隐隐有声。欧阳少恭发现,自己竟有些不敢将琴身翻转,去看背面所刻铭文,只得勾挑几下先试试音律。
仅仅几声,欧阳少恭便已知道,这琴,正是在琴川县未能一见的宝琴,大圣遗音。如此大礼,在下又怎能受得起……他没有多言,依尹千觞的要求弹奏起来。
九德齐聚于七弦之中,音律在欧阳少恭指尖流动,记忆中的那首琴曲缓缓而出。烈风呼啸,却也未能对大圣遗音的醇厚音色造成影响。
“护琴队伍行到琴川之时,在下也在那处,那时的演奏已只剩九霄环佩,想来,重甲兵当是在庐州遇上了千觞。”欧阳少恭虽有些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弹奏瑶琴,心中却颇为担心身后之人的伤势。
尹千觞晃了晃酒坛,已经见底,他放下酒坛,懒懒地伸展着手脚,却牵扯到浑身伤痛,讲话也不那么利索,“唉……不过……我好像小瞧……那帮吃皇粮的家伙了。”
这话虽说洒脱,却也听得出底气不足,只怕这伤比想象中还要重,欧阳少恭随着琴声抑扬硬是截短了原本很长的琴曲,匆匆落下尾音,站起身来,此刻在他心中,有比这弹琴更重要之事。
“诶,上次这首曲子……好像没……”尹千觞的话声音渐弱,欧阳少恭刚回过身来,正瞧见他仰头倒下,心里一惊,忙上前拖住他。
怀中之人几乎面如死灰,眉头皱紧。欧阳少恭将他左手翻起,搭上手腕,那只手冰冷地不像话,脉搏甚微,明明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何以这般逞强?
年纪上,确是欧阳少恭年轻几岁,两人身形却接近相仿,再加上于青玉坛之中,十数年的修行,他内功气力都算上乘,而尹千觞虽离开一年有余,这几月确是消瘦不少,他便也不去顾念太多,将对方抱起,向下层卧房而去。
朔风当头,仅留瑶琴独立,余音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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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终于完成了亲密接触第一步,抱抱= =+靠也太慢了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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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由心之辩 ...
六。由心之辩
青玉坛丹阁之内,坛主雷严背门负手而立,着眼望着丹炉之下青绿色无声无息的火焰,眼里略有不快。
大门向里缓缓打开,呼啸的风声一时间窜入,掀得人衣袖翻飞。欧阳少恭停步在雷严背后,躬身作揖,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看见,“不知掌门有何事传唤少恭。”
“以少恭之能,何尝不知我所为何事?”雷严并不转身,语气上确实比平日要严厉几分,加之坛主之位,更显威严。
欧阳少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少恭自幼修习医术,身为【创建和谐家园】又对炼丹术有所研习,青玉坛地处洞天福地,被山下世人视为清修的仙神之派,可不知,以如此身份,救治一人又有何妨?”
“好一个仙神之派,如此身份!”雷严拂袖转身,声音陡然高涨,“将自己置身事外,丹芷长老所说未免太过冠冕堂皇,莫要以为雷严忘记了一年之前是谁渴求强大的力量!”
“对于此,少恭仍是当日的那句话,焚寂之剑邪力强大无匹,若能助我取得,对青玉坛亦是大有裨益,”欧阳少恭面色淡然,丝毫不为雷严的话语所激,“事虽无果,却也对我青玉坛无甚损伤,不知掌门气出何处。”
“哼,少恭不必将事端迁得过远,”雷严看了欧阳少恭一眼,旋即转过身去,绕丹炉而行,目光却一直锁在欧阳少恭身上,神色狠戾,“若当真没有损伤也罢,我以为,此人必除,否则后患无穷。那日将他带回坛中,仅仅为了凶剑下落,他既已失忆,留有何用?待他哪日回复了记忆,只怕对青玉坛不利,我的确不知少恭如此做法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欧阳少恭哑然,当日阻拦雷严取巫咸性命,只当玩心大胜,眼前是如此有趣又矛盾的个体,看他日后会变得如何难道不有趣么?再者,他记忆全无,留下无用,如今他不请自来,又是一身重伤,的确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倘若仍是一年之前,欧阳少恭有十足把握不皱一下眉地杀死巫咸,但那时他没有这么做,他放生,任其自生自灭;如今却似乎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而自己又能否痛下杀手?
“少恭可是不忍?或是,另有他意?”雷严语调一转,又是一问。
欧阳少恭回过神来,抬眼回视雷严那审视质问的目光,不带一丝犹豫,“掌门多虑了,在下不过好奇罢了,倘若日后尹千觞对青玉坛不利,少恭自会亲手除去,以绝后患。”
“好,”雷严冷笑,“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管,只请少恭莫要忘记今日所言。”话毕,雷严一抖衣摆,留下那炉还在炼制的丹药,匆匆离开丹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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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是我的酒!”尹千觞翻身嘟囔了一句,眉头紧皱,想来是梦里被人抢了美酒,这自要抢回来,“快还来!”他喊了一声,又挥了一巴掌,这不挥还好,一用力过猛,整个人从床上栽下来,一声闷响,“嘶——”胸口着地,疼得他清醒过来,倒吸一口凉气,肋骨,肋骨只怕又要完蛋了……
尹千觞试着将自己撑起来,却屡试不成,浑身乏力,胸口隐隐作痛,缠在腰间的纱布似乎也有些湿润。正待再试,便有一双手将他托起,重又扶回床沿,也不知自己怎可以笑得如此傻气,“嘿~少恭看着年少,力气不小啊~”
刚才闻声进来,却见尹千觞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欧阳少恭此刻看着他还能笑得这般,只得扶着他靠墙,看了眼他腰间晕红的纱布,摇头一叹,“莫要再动了,再摔下来,该醒不过来了。”
“哎哟,那可不好,没酒喝人是要闷死的~”尹千觞嘴上说着,但也乖乖靠着,任欧阳少恭取来纱布药酒,重新替他包扎。
“这瓶藤仙锁是以独鹿角姜、活血藤为药引配以水杨梅所炼丹药,对于内外伤均有奇效,一日两次,切莫忘记服用。”欧阳少恭取出一支瓷瓶,放于床边桌案之上,起身又道,“药力虽略会使人体乏,但对于重伤之人可能副作用更大,换药包扎便由在下来,千觞好好养伤。”
欧阳少恭嘱咐完便准备离开,刚转身却又被尹千觞叫住,“千觞可还有事?”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脸上的淡笑也未曾消退,尹千觞却觉得藏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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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性情颇为温和,又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在人看来的确很难看透,如今表现与往常无二,倒是让相处时日不长之人看出来自己心中有事……他笑了笑道,“千觞说笑了,在下久不外出,难以涉及世事,何来心事之说?”
尹千觞抓了抓这两日没怎么好好整理略有蓬乱的头发,撇撇嘴笑道,“真没有?那自然好,如果有,我不介意听听的哈哈哈~”这一笑,又牵扯得疼痛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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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圣遗音,欧阳少恭其实还有许多话想问想说,此刻却也只得选择只字不提,倘若交谈的多了,只怕日后就算生变也很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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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松凛求见。”雷严屋外,一个年纪略大于一般【创建和谐家园】的青玉坛门人唤道。
“进来。”本在打坐中的雷严缓缓起身,继而在桌边座椅上坐下。
松凛进屋后先合上门,才又躬身作揖,“【创建和谐家园】松凛,拜见掌门。”
“松凛不必多礼,那边,如何?”雷严摆摆手。
“回禀掌门,这十日内,丹芷长老每日亲自去照看,只是,时间不长,一般一刻不到,大多时间都有松青、松音、元勿等人照看。”松凛正色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雷严点点头,不再多问。要论掌控,雷严并不敢断言青玉坛中【创建和谐家园】都臣服于他,但论心腹,却也不是没有,松凛跟随自己多年,尽忠尽义;但欧阳少恭呢,又有多少眼线,当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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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对不起俺这边的雷叔一点都不暗恋少恭= =+
莫非俺是对话控?每次对话就可以让俺爆字啊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