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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缝隙之说虽有些玄妙,却也并非没有道理,否则从深海之中眨眼堕入这无半滴海水之处怎可说通?境地之大一时半刻也走不出个尽头,一行人唯有四处寻找,望能寻到个出路。
“哇!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走在最前头的方兰生陡然刹住脚步,抬手指了前方,却是阴霾一片,并无人影。
襄铃睁大眼睛瞧了瞧却也没看见什么,“哪里?你看错了吧?”
“咦?”方兰生目瞪口呆地僵持着抬手的姿势,眼前确是空无一物,唯有耳旁雷声轰响,“……刚才、刚才真的有一个……”他挠挠头继而道,“……奇怪,走太久眼花了?”
风晴雪支着下巴,方才应是没有看错,两人同时看错的可能也是很小,“我好像也看见了……”此地幽冷阴暗,遍布着断壁残垣,怪物横行,除却一行人却也没有半点鲜活的东西,令人费解。
话音还未落,两人方才所见的背影又一次闪现,并继而前行,似人却又不听人言只管向前,非人却又明明有着姣好的背影。多说无益,大家便噤声跟上,未行几步,周遭雷声大作,眼前环境跟着陡然变化。
良辰美景,鲜花绿地,一副勾人的春潮,一行人似是身处那鸟语花香之中,却觉不出半点暖意,唯有仔细瞧不远处的画面。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女子便是方才前行的背影,此刻正面可见,当真是清丽脱俗,容貌倾城,语调性子又是柔软温婉,惹人怜爱;男子一袭白衣翩翩,英朗俊秀,温文尔雅,言语亦是平和如水,沉静恬淡。二人你来我往,神色话语间流露着真挚的感情,羡煞旁人。
好似戏班一幕落下,又是几声雷音巨响,那幻境凭空消失。大家无不羡慕,沉湎于那幻境之中,唯独尹千觞眉头越皱越深,那白衣青年……那言语,那神态,那气度,像极了另一个人。
如若周遭断壁曾经如那幻境里一般,此地定当是华美壮阔,只是现下印在众人眼中的,只余或漂浮或碎裂的裂石大柱,白石拱门,除却残缺便是疮痍。
又是一段长路,一处不满碎石的平地之上,与不久前相似的炸雷又惊起,待众人回神,便又进到那幻境之中。
场景已然转换到一处建于莲湖之上的圆台,女子回旋起舞,男子扬手抚琴,郎才女貌,若是现实定要被人目为天作之合。
不多时,那白衣男子应了女子要求,奏起了另一首琴曲,听来似是仙神驾云自远古而来,悠远流畅,男子纤长的手指拂过琴弦,挑拨自如,行云流水,仿佛拂袖之间便能倾覆乾坤。二人言语间虽是洋溢幸福,却似乎仍有隐忧未了。
尹千觞皱起的眉头忽而舒展,这曲子他听过,只是那时这曲子听来悲寒彻骨,而这抚琴的神态他亦是再熟悉不过,心下便有了计较,那本老者所赠却被他烧毁的古卷眨眼便又重现脑海……渡魂……
『魂魄之力,何其强大,已不可【创建和谐家园】,完整之魂魄生完整之人,残缺之魂魄化作荒魂。灵魂分离之举,残忍无道,被世人目为妖邪。荒魂浮于世间,不可往生,不可轮回,唯有飘零直至消散。』
『渡魂,渡魂,必以媒为渡,相似人畜,夺其灵魄、肉体,重获新生,成则延续,败则灰飞烟灭,此举可为,却必有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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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尹千觞默默念了念,望着圆台之上那白衣的长发青年,与青玉坛琴台之上抚琴的身影便融为一体,现下他似是能明白欧阳少恭当日所言道的,听了便会萌生杀意是何道理。
他当日不想听,不过是不愿这些血腥的东西由欧阳少恭亲口承认,然眼前一切却又令他不得不明白,换作他人听来,该会对这渡魂之举恨之入骨,可他此刻心中唯有千般无奈,万般悲慨。
你究竟存活了多少年……那个巽芳,便是你口中最在意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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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叔乃就承认乃在吃醋吧→ →
不过慢慢来,以后继续让乃吃醋→ →
↑好吧我自己重点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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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祖洲之象 ...
二十五。祖洲之象
奇门遁甲之术,号称帝王之学,其精髓玄妙难以言说,想要参悟研透更是难比登天,尹千觞自觉也没明白太多,但是平日里拿来运用却是颇为自如。此番劫难,倒是给他了不错的机遇,以这些个玄之又玄的道门,领着一众人寻了出路,即便是张口酒鬼闭口酒鬼的方兰生对他亦是略有信服。
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番周折,一众人经那空间隙缝的旋涡,竟是落入东海龙绡宫,又得宫主龙女绮罗相助,新的沦波舟不日便动工准备,几人便在这景色丰美的海底盘桓数日。
『天地之间,无论【创建和谐家园】妖仙,皆为共同始祖的生灵,终要善待,不可太过泾渭分明。』如若这句话能被任何人接纳,只怕这世道之上便没了那些个刀光剑影,也少却许多磨难与不公,大同之念终是奢望。
尹千觞闲来无事便日日灌个烂醉,海底特产的美酒,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脑子里却总是初到此地绮罗曾说的那句话。
『蓬莱与外界往来甚少,传言国内有位公主名唤‘巽芳’,聪慧貌美,俏丽无双,与一男子恩爱甚笃,那男子却并非蓬莱人,这段姻缘当年在东海境内也曾传为一段佳话。雷云之海幻境中大约便是巽芳公主同她的夫婿了。』
“本大爷想这些做什么……”每每想过,他总要嘟囔一番,倒头便睡,而后又在龙绡宫中的自鸣箜篌音乐声里转醒,宫内各处皆能闻见这悠扬的曲调,他又怎可能听不到,不过是琴曲换成了箜篌乐,恬淡而平缓,少却了那般凄厉。
只是,都不如那【创建和谐家园】得动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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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船车马若想精工,亦是需要能手巧夺天工,那沦波舟便是其一,能于风水之中乘风破浪,又能深潜海底探寻神秘,如此的造船之术绝非一日之功,向天笑、延枚兄弟二人在这东海龙绡宫可谓大饱眼福,收获良多。
绮罗赠一行人沦波舟一艘,住众人重返海上,继而往东南方寻祖洲仙山。 沦波舟浮于海面,日头正好,微风拂面,天气正是一派晴好之象,向天笑、延枚二人便待在外头,一众人入了那祖洲入口。
仙山灵岛,别有洞天,此话的确不假。祖洲之内仿若另一世界,入眼便是漫漫星夜,似是并无白日可言,周遭奇石怪骨嶙峋,脚下看若海水,踩下却是平路,只是泛起层层星烁的璀璨涟漪,并跺踏有声,清脆悦耳。众人衣物更是无风自动,耳旁也似有仙音轻飘。
一路走下去,路程虽长,入眼的仙凛美景却足以令人流连忘返忘却疲倦。走了半晌,是身子真的疲乏了,大家才觉有些焦躁。
『神洲,东海中,地方五百里,上有不死草声琼田中,草似菰苗,人已死者,以草覆之皆活。』以《十洲记》古籍典载所描述状,仙芝“形如菰苗,生于琼田”,这一趟下来,却没有发现半点类似之物。
一众人还在吵嚷着寻不见仙芝,不远处便有东西出现,一股凛然之气令大家回神,竟是生有羽翅的半人马!也不言语,即可开战,战后便又消了踪影,大家才发现,这极有可能是祖洲的仙灵守卫,便琢磨着,只不定仙芝生长之处已不会太远。
正要前行,未有几步,身侧之人却是接连消失,脑中一阵空白,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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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地方……”尹千觞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忽”的一下没了踪影,根本来不及作何反应,再回身,自己所处环境竟是也变换了一番,“不会又是幻境吧……一次两次就算了,又来……”
尹千觞还没抱怨完,便住了嘴,四周环顾一番,便又是那种近年来越来越深的熟悉感。自己似是处在一个洞穴之中,阴冷却又干燥,石壁之上垂有明火灯盏和亮色的雕纹,整个空间以类似山道之路盘旋而上,中空而又垂挂着巨大的锁链。再向下望去,竟是一片白,寒气便是由那里升上来。
“……冰……冰炎、冰炎洞……”尹千觞声音有些颤抖,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脑中那些曾经一晃而逝的画面此刻竟是这般清晰地连结在一起。
永远处于黑暗之中的地界,布满瘴气的压抑,令人空茫的夜空,唯有忘川河以冷漠到令人发指的姿态从天空划过,不作停留,丝毫不曾怜悯这个世界,在他眼中,那里没有一丝美丽,有的只有束缚,只有服从,只有心底渐渐泛起的逆反。
尹千觞默默退了几步,靠着幽冷地石壁坐下来,瞪大的眼睛里各样神采交织错乱,抓着头发的指节泛白,冷汗自额角滑落,是了……是了,记起来了……但,还有什么事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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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番幻境,此处却仍是还原了冰炎洞的阴冷,呼吸间全是白雾,尹千觞却是一身冷汗不断,头亦是越来越痛,却停不下回忆,即使闭上眼睛想将脑子放空,那些十几年的过往仍是一股脑地窜动不息。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龙渊……太古……甚至天柱倾塌的灾劫,万事万物,仅是天地循环之一二。』
『四极废,九州裂,天下兼复,地不周栽;火炼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那空洞的女声与那隶属洪荒的背影终于清晰地呈在眼前,不是女娲大神又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