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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稍稍谈及寂桐的离开,尹千觞又想及方才雷严那几句碎语,“对了,雷严死前到底说了什么?让你那样吃惊,可不多见。”
“……”欧阳少恭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告诉我,我最在乎的那个人还活着、没有死。”
“?!”尹千觞一愣,前些年,与欧阳少恭闲聊中,倒也模糊中听得些许,知他心中所念有一人,现下再听来,倒觉尴尬,“此话当真??”
“真真假假,又有谁知!?”欧阳少恭摇摇头,直看着殿中阶梯之上雷严尸首,瞳中,泛着杀意,即使那人已死,“雷严诅咒我永远痛苦,永远寻不到那人!无非是想令我心中永无宁日!罪当万死!!”
尹千觞只觉一阵寒意,盛怒中的欧阳少恭的确极少见到,这混着幽怨的杀意令他想起亦悦的话,‘痛苦沉淀的久了会令人变得极端甚至矛盾……如果爆发,覆了这乾坤也说不定’。定了定神,尹千觞道,“……玉横那邪恶之物,你真的会封而不用吧?”
“千觞还不信我?”欧阳少恭收起怒意,平缓而道,“少恭既能有心碎了玉横,封而不用有何难处。”大殿之内本就是死地,此刻更显幽静无比,却是身侧传来飘忽阴邪的碎笑。
“……还有没死绝的?”尹千觞顺手抄起雷严留于地上的六合剑,向笑声来处看去。
只见松凛趴在祭坛之上半撑着身子,洗髓药力过后,他已是气力衰竭,浑身欲血,眼见便活不了了,此刻瞳眸之中却是怒火中烧,杀意更甚,“哈哈哈哈——自然要让你永无宁日!欧阳少恭!不要以为你藏得深就可以藏一辈子!就等你身侧之人一个个离你而去吧。天命所归,你永远都逃脱不了!!!!!”
“……”尹千觞心中疑虑在听松凛所言之时又加深一层,当年在遥姜,松凛便说过一些他似懂非懂之话。他侧头看向欧阳少恭,却见他面上毫不变色。
“哈哈—哈——咳咳咳——”松凛狂笑不止,污浊的毒血洒了满地,却不停下咒骂,“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蒙在鼓里,欧阳少恭你当真好本事,不过没关系……不仅雷严诅咒你……我更要咒你永世不宁!等你身边这人恢复记忆,我且看你如何圆场,等那些人——”
不等他讲完,欧阳少恭大袖一挥,连同仍在话语的松林,顷刻之间,青玉坛众人尸骨皆化为齑粉,气氛陡然阴冷下来,欧阳少恭却仍是不惊不喜地收回手。
“这……还真是挫骨扬灰,”尹千觞无奈地摇摇头,语气稳定,背上确实一层冷汗,还有松凛未说完之话……如此便能断言,自己忘却之事,果然是会令自己思想翻天覆地的血腥……“诶,他又是何必?要去激你,死后连个全尸也不留。”
“帮你省了这搬尸体的差事,不好么?”欧阳少恭转身向外,脸上又刮起云淡风轻的雅笑,“走吧,莫让他们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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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要说:趴剧情,还要在剧情里面深入情感(你滚)
果然是累(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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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炖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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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鱼水之欢 ...
二十二。鱼水之欢
一路恶战奔波,甚是劳累,众人已是精疲力竭,以腾翔之术返回安陆之时,便被那些安陆县人迎了进去,奉做英模。又是道谢又是寒暄,几个孩童更是兴奋不已,拜师崇拜的言辞也比比皆是。
直到天色渐暗,才送走那些人去到客栈,不用给房钱又有上好饭菜伺候,倒是一桩美事,一众人便也放松下来,好好休整。田不醉田掌柜更是备了三坛上好的老酒,这却又把尹千觞的馋虫勾了出来,先前在地陵忙碌,可没顾上喝两口。
稍晚的时候,一众人不知是大难初捷略微亢奋,还是累过了时候,在街上转悠的转悠,闲聊的闲聊,却无人入眠。
望着风晴雪离去的背影,欧阳少恭心里一阵翻搅,方才的话语勾起的他不少回忆,那女子的温婉善良确与那个人像极,现下又有一行人作伴,留下他们全部,当真是甚好,天命所归?简直可笑!欧阳少恭面上浮出的笑顷刻间蒙上一层阴戾。
只是转念之间……那股子想法却又硬生生被压下去,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何近年来变得如此模糊,自己该有的恨意,逆天为之的誓言,却为何莫名消减……
若没有记错,地陵之内,方兰生曾言“……路边硬扒上来的臭酒鬼,听说和晴雪的大哥长得挺像……”风晴雪衣着与当年巫咸确有几分相似,与百里屠苏南疆服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若真是巫咸之妹,却也在情理之中,无怪乎尹千觞会说“像个妹妹似的”,血缘之亲,纵使记忆残缺,也铭刻在骨。
两年前,尹千觞于青玉宫着眼那副面具便有所感知,谁也难保两年间他会否能记起什么,现下与风晴雪同行,回忆起来,应当只是时间问题。
自己也曾说,若是他愿想起,自己定不会阻拦,自己凭何阻拦。欧阳少恭突觉自己近些年来思考变得有些矛盾,待事情发展,那几人必与自己为敌,届时如何看待自己根本无甚关系,只是……自己竟不愿将那满手血腥的模样……呈在某人面前。
千万思绪在脑中萦绕,扰人清宁,这夜色也陡然不再迷人,欧阳少恭闭眼摇了摇头,拂袖而去,既然已晚,本该休息,想那许多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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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田不醉仍在拨弄着算盘,柜台侧面稍早就被尹千觞扬言说全数归他的三坛老酒竟是一坛未动,稀奇。欧阳少恭忽而一笑,问那掌柜要了两只酒碗,便拎上一坛去了后院客房。
指骨贴门,轻叩几声,却是无人应答,只听屋内略有响动,欧阳少恭便推了门,就见尹千觞从卧榻之上刚刚翻身下来,“千觞可是要睡下了?那……打扰了……”
“没没没,没睡没睡……”尹千觞见他转身准备离开,忙开口,“这不是田老板的酒吗?唉——我都忘了,闻着都要醉了,可不能不尝……”
欧阳少恭转回身来点点头,将酒坛提了进去,放在桌案之上,柔声道,“一路劳顿,千觞想必是乏了,便早些休息吧,莫要喝得过多。”
“……”尹千觞抓抓头,早就瞥见欧阳少恭手中所持的是两只酒碗,“少恭不也没睡吗,陪……陪我喝两杯如何?”
欧阳少恭略有些愣地瞧了他一眼,旋即笑了笑,“千觞可是有什么疑虑想要问?”
“……”见他看出自己存疑,尹千觞不知作何回答,纵有千般困惑,记忆之事亦是令人头疼不已,但那些个问题再看见欧阳少恭之后便全全咽了回去,“少恭总是看得出来啊……的确有……不过现下倒是不太想知道答案。”
欧阳少恭也不接话,揭了酒坛封泥,抬起酒坛便满上两只酒碗,尹千觞往床头一靠便开始灌酒,欧阳少恭也自顾自地拿起一碗,坐在床沿,喝起来,一时无话,屋内仅余酒香阵阵。
人若是情绪好,却也是容易醉的,两人此刻便不能说心情差,久别重逢本该是喜事一件,一坛酒眼看见底,两人皆是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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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TAT终于他娘的出现了(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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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临行之别 ...
二十三。临行之别
拖着迷迷糊糊的尹千觞去沐浴,再又将他拖回去好生安放在卧榻上已是深夜,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半点不雅的睡相惹得欧阳少恭有些想笑。
抖开一旁叠整的被褥搭在他身上,欧阳少恭便打算回屋歇息,再晚些,只怕晨间会很有倦意。转身间余光却瞥见一个净白之物,半角露于被褥边,欧阳少恭迟疑了少时便认出那是何物。
那是巫咸的东西,那只坠子,只不过尹千觞不记得罢了。欧阳少恭将它拿起在手中,却听得“丁零”一声清响,一只青铜铃铛垂了下去,铜锈特有的气息混着那眩目的青铜色扑面而来。
欧阳少恭抬了另一只手,想托起那只精致镂花的铃铛仔细一瞧,可指尖还未触碰到铃身,那小铃铛竟是无风自动一阵颤动,紧接着便释出一道风刃。待他回身,手中已在淌血,一刀刺目的血红横于掌心。
“呵……倒是个护主的小东西,灵性之识,已将千缕巫岩奉为主上了么?女娲族的圣物果真非同凡响,”欧阳少恭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将那坠子放到床边桌案至上,也未在多看一眼,便离开尹千觞的卧房,更不知那铃铛实为哑铃,并不会响。
回房之后,欧阳少恭试着云起真气,聚于掌心之间,谁料那道伤口却一副有识之状,无论如何也无法以内力治愈便作罢,沐浴后随意用纱布一缠也睡下。
冷月西沉,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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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尹千觞还朦胧地睡着,迷糊地翻了个身,便因为身上的酸疼之感醒了过来。想起昨夜里的事,自己给压在墙上,腰还真是受罪,又是那样一阵运动,不酸疼倒成了巧事。一想到那交缠的画面,尹千觞这自觉从不羞赧之人也不禁面上一热。
他见天色尚早,却也已无睡意,便坐起身来,除却身上的酸疼倒也并无其他不适,想是夜里迷糊之际给欧阳少恭添麻烦了吧……尹千觞抓抓凌乱的头发,就听吱呀一声,屋门向内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