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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言情]锦宫词作者:初瑟》-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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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斜睨她一眼,绯红的脸颊并着勾勒细长的眼线,眉眼如飞:“本宫恭喜皇上,怎能不饮,”她笑起来,望了裴缜“皇上,您说呢?”

      裴缜关怀她身子,见她双颊嫣红,的确是喝了不少,伸手示意:“贵妃的心意朕明白,只是你怀着身孕,还是要少喝。”

      一丝怨色浮上双眸,顾长歌放下了手,连飞扬的神色也暗淡下来:“臣妾便知皇上疼爱臣妾不如疼爱皇后,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皇上只和皇后敬的酒。”

      听她口中颇有怨言,皇后抬眼望着她道:“锦贵妃,大好的日子,莫说醉话。”

      裴弦却在另外一侧开口,笑道:“臣弟早听闻皇兄宠爱贵妃,如今看来,传言不实。”说罢举杯对着顾长歌示意后,一口饮尽。

      裴缜见裴弦如此,本不是这个意思,倒是让他们说的自己对锦贵妃不那么疼爱似的,忙举起杯子道:“是朕不好,惹贵妃伤心了,只是你怀着身孕,不易饮酒,叫宫女换了牛乳来,这酒朕替你喝!”

      说罢将杯中美酒尽数喝干。

      顾长歌见状才有笑了起来,本就美丽的面容带着饮酒后的微醺,更迷人几分,她笑着坐下,只是口中依旧不依不饶:“皇上以为这样臣妾就如愿了吗?臣妾听碧玺说起过,传闻太祖皇帝有上天福泽庇佑,曾在除夕夜中偶遇一仙子预言东霆江山永存,且来年风调雨顺,土地丰收。臣妾很想去瞧一瞧那仙子的模样呢。”

      皇后心里暗自感觉有些不好,却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只静静放了酒杯道:“锦贵妃,且不说你是听闻的,就算先皇的确遇到过仙子,也不能证明今日仙子便会来,更何况,偌大的后宫,你要如何去寻什么仙子?”她转脸笑着对裴缜道“皇上,外面风雪大,臣妾为皇上准备了歌舞,不如一观?”

      顾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笑着坚持道:“难不成皇后认为皇上就见不到仙子了?”不待皇后回答,她马上又说“臣妾也不过是玩笑一句,到底只是后宫的传言罢了,可皇上你瞧,外面雪花簌簌甚是美丽,臣妾不忍只是旁观呢,如此盛景若不置身其中,又如何感受冬雪的美?皇上,便陪臣妾去嘛。”

      因是宫宴,来的都是亲王王妃,七王爷才成亲,府内并无正室,唯有一个侧妃秦秀秀,如今端然坐于席上,闻言一笑道:“妾身斗胆,妾身听闻有孕之人在有身孕之时,喜好口味也多有改变,大抵是因为腹中孩子的缘故,如今贵妃执意想去瞧雪景寻仙子,想来多半是因腹中胎儿的缘故。”

      裴缜被这话一说,目光柔和许多,望向顾长歌的神色也有几分慈父模样,便站起身来:“既如此,朕便随贵妃走走。”

      顾长歌一喜,忙起身谢恩,瞧瞧与秦秀秀对了眼神。

      裴缜行至顾长歌身侧,伸手挽了她的手,便要拉着向外面行去。

      毓贵妃忽然说道:“让锦妹妹说的,臣妾也不愿错失了瞧仙女的机会,皇上便带了咱们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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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人纷纷起身,迎着簌簌雪花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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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二人入宫后第一次独处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度过了极为美好的一段时间。

      顾长歌不会忘了,那个春夏交替的夜晚,翠林密竹被风吹得潇潇响声,如耳边爱人低咛软语,同样是灯火通明的夜景,迎着皓月,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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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春阁距离太和殿甚远,只是皇帝都不言语,谁也不敢质疑,一路施施然行进,倒也有趣的紧。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阵清丽琴声,声声入耳,似泉水叮咚,顾长歌一愣,惊喜道:“皇上你听,莫不是有仙子降临,礼乐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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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如同是山涧里的小溪,奔涌向前又灵巧乖觉,婉转不失清丽,急促不失情致。

      裴缜眉心舒展,不觉吟诵:“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长歌,随朕一同去看看。”他挽了顾长歌的手,二人迈步上前。

      转过前方的小门,眼前一片豁然,丛丛竹林犹自绿着,偶尔有渐黄竹叶纷飞飘舞。雪花自天空飞旋飘落,掠过树梢,飘过屋檐。

      一片一片晶莹剔透,被风吹悬着直落在亭中一人的发丝肩头,飘到她纤细洁白近乎透明的指尖上。

      那指尖在跳跃,抚于琴弦纸上,拨弄琴弦引琴音锵锵。

      顾长歌低声唤道:“皇上您瞧。”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指,众人目光向抚琴之人望去。

      只见一女子身穿雪色舞裙,一身银白色披风衬得人如雪景一样。她只自顾阖眼弹奏,忘乎于人世间,只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手指灵巧划过琴弦,带出的阵阵声响,整片天际都发出悦耳的回应。

      落雪的轻飘声,竹叶的潇潇声,琴音的叮咚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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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旋的雪花在她周身跳舞,雪花落在手上,慢慢融化了去,整个人坐在月光里,如同美丽的仙女降临人世,带来福泽与希望。

      那人身姿轻盈,随琴音弹奏而轻轻晃动,长发并未如同宫中妃嫔高高挽起,只是披散在脑后,耳后插了几只水仙,更衬得肌肤胜雪,姿容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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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身后一声惊呼,是林贵人的声音,颇为尖锐诧异的叫道:“是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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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的一声,琴弦崩断,温木槿惶然睁开双眸,美目顾盼露出几缕惊疑之色,仿佛才瞧见了众人,一惊之下连忙起身跪拜行礼,语气微惊如同受惊的小兽:“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礼数,”又惊慌瞧了众人,赶忙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裴缜健步上前,甩开众人好远,一手扶起她来,面带了关切之情:“如此天寒地冻,怎的你穿的如此单薄,不去参加宫宴,反而在此弹琴?”

      温木槿睫毛微颤,带了几分凄惶不安,低下头道:“臣妾卑微之身,自知不配参与颌宫夜宴,听闻延春阁里翠竹片片,臣妾心生向往,便打发了奴才,自己带了琴来,不想竟碰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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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败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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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有些心急,刚要出声阻止,顾长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此时皇上在兴头上,娘娘要扰了皇上雅兴吗?”

      皇后闻言蹙眉,硬生生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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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弄得?”他有些吃惊。

      “这……臣妾抚琴不当心,琴弦断了伤了手指,不碍事的。”她红了脸,匆匆扫过在旁的众人,微微离裴缜站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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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笑颜舒展道:“臣妾恭喜皇上了,听闻古来有伯牙与钟子期断弦遇知音的美谈,如今温妹妹弦断,不正是遇见了皇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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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遇不见也就罢了,如此遇见当真是经验万分。

      向来宫中女子,娇艳妍丽不是外间可以比拟的,能以如此清雅之姿博得盛宠也是佳话一段,更何况温木槿弹得一手好琴,若是沉溺于后宫,到底也是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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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年尚在正月里,翊坤宫锦贵妃娘娘诞下皇子,皇帝龙颜大悦,未等皇子满月,便赐名逸晖,望他此生安逸,像阳光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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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东霆此刻的唯一一个皇子,顾长歌欣慰着,亦是警醒着,半分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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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尚未出月子,顾长歌坐在床上,盖了厚厚的棉被。

      才一走进殿里,便觉得温暖如春,奴才们上心,地龙烧的极暖,屋里又燃了炭盆,温木槿进屋后在外间待了一会才肯如内。

      一进去鼻尖便闻见梅花的幽香,赞叹:“姐姐好雅兴,此时梅花盛放,外间太冷,进屋了烘的周身都是梅花香气呢。”

      顾长歌正拿着一卷孟子瞧,见她来笑着说道:“快坐下,外面冷,你又大老远走过来,快暖暖身子。红翡,去把逸晖抱来给淑答应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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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抿唇而笑:“就你聪明,香芝与我情分也算深厚,如今她心有所属,皇上又答应指婚,等到了时间,就要放她完婚了,我怕到时候手忙脚乱,也渐渐地放些事情叫红翡来做了。”

      “红翡在你身边是大宫女,瞧着年龄倒与碧玺差不多,我听皇上说,你打算再过过也抬举她做个女官?”

      温木槿从旁拿了颗蜜桔,用指甲轻轻划开极薄的橘皮,剥开一瓣一瓣的橘肉,又细细摘去上面的白丝。

      “她与碧玺早年便相识,如今都在我宫里,我瞧着也是个不错的,打算让她分担些碧玺的事情,也别只忙碌了碧玺一人。等再过过,其他的宫女若有想出去的,也要放出去了。到时候再选了好的来就是。”顾长歌伸手拿了她一瓣剥好的橘子放进口中,一股清冽橘香在口中展开,汁水甜腻,饱满的果肉绽放出的水又冲淡了这层腻,果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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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莞尔瞧着温木槿神色,见她此时颇为安逸,不免感叹:“不过月余,你气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可见恩宠是能左右人心智的。”

      温木槿睨她一眼,口中不满:“吃了我的橘子还要取笑我,”话闭只定定看了顾长歌道“姐姐你别恼,我不光是要得皇上青睐的,我是为了我那孩子……”她轻轻攥了攥橘子剥开的皮,汁液溅出些许,沁的手心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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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翡带了乳娘进来,温木槿忙站起来迎上前去伸手抱了逸晖,瞧着他粉扑扑的脸颊,喜得不行,仰脸笑着说:“逸晖真可爱,姐姐生逸晖的时候,比我强多了,不一会就听逸晖哭声洪亮,皇上高兴地都坐不住了。”

      顾长歌也欣喜,见孩子过来,忙又唤了乳娘问了方才睡得情况。乳娘一一作答。

      红翡笑道:“二皇子是有福的,才降生皇上便赐了名,旁的皇子都要等到满月礼时候才得名字呢。”

      温木槿抱了逸晖坐到顾长歌窗前,二人逗弄着孩子可爱的小脸,不亦乐乎。

      温木槿忽然神色有些遗憾道:“如今公主养在皇后身前,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可皇上仍旧没有为她赐名,就连皇后也不着急。”

      红翡温言劝道:“娘娘莫要心急,公主身子弱,隆恩太盛反而不好,便是要这样压一压才好呢。”

      顾长歌笑着看了一眼红翡,很喜欢她这样机灵的,便道:“早上御膳房的人来送了一份雪米糕,等下你与碧玺拿回去分了吧,我瞧着你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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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又言道:“你有心抱回公主,我定然会想办法帮你,只是此时你在答应的位份上,纵然有心也不能抚育公主。且太后此时疑你,总要让太后觉得好才行。你若有空,多到太后面前走动。”

      温木槿露出几分鄙夷神色:“她与皇后出自一家,如今公主在皇后那里,太后怎肯将孩子还我。她认定了我是不好的,自然不肯。”

      顾长歌蹙眉,定定望着火盆,只缓缓说道:“你也别太着急了,到底孩子还小,皇后也算年轻,是不肯只要一个公主在身前的。听闻周无术说,皇后命太医院拟了许多调养身子的方子呢。”

      “嗤……”温木槿掩口一笑,不屑道“她要生养孩子,也得皇上肯才是。”

      面露几分惊疑,温木槿继续道:“姐姐若不信,且留心着敬事房记档便是,前些日子我在毓贵妃那里,敬事房拿簿子来看,皇上大多数只召了凝常在与我在旁,林贵人也不少侍寝,只是皇后唯有十五一日,且并未……”她压低了声音“想来,皇上不愿。”

      顾长歌心下惊疑不定,此前听过裴缜对皇后口中带了几分不满,只是如今二人面上相敬如宾,倒不像皇后那边是这样的光景。

      她掐着被子上柔软的绣样,陷入了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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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捏着一颗橘子把玩,闲闲看温木槿逗弄着逸晖,惬意慢慢之下,内心却不安起来。

      “木槿,我总觉得此事不大对。”顾长歌秀眉微蹙,带了几分薄薄的迟疑。

      温木槿抱着孩子心下欢喜,脸上不免笑吟吟,开口道:“姐姐,如今你有了逸晖,还有什么担忧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叫他人抢了风头去。”

      “我说句实话,你莫多心,”顾长歌手里揉捏的橘子越来越软,带着掌心的温度“皇上才失了太子,皇后虽算计你,可如今才过了几个月,论起来谁人能重新沉溺于欢好间呢,可你看咱们皇上……”

      温木槿神情柔和,淡淡笑了,她微一撇嘴边斜眼瞧了顾长歌一眼道:“姐姐不是多心,我也不会多心,只是这件事姐姐瞧得通透罢了。咱们皇上精明过人,事情到底是如何他早知道了。只是我也想明白了,皇上不过是希望有我这个由头罢了。皇后算计了我,我总觉得不正常,哪个母亲会用自己的孩子来做筹码,以孩子的性命交换自己的荣宠呢?”

      她脸上浮现一抹阴翳:“我特地问了周大人,只是他无心于朝中事情,我又留意了宫里的传言,倒是听到了一星半点……太子或许原本就不能养活了……这样一切就串起来,皇后要甩脱太子的问题,必然要甩脱给旁人,我倒霉罢了。而皇上,也借机解决了这个难题。”她惨淡望了一眼窗外,外间天光正好。

      越听心里越凉,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宫里本就是流言蜚语的集散地,风言风语愈传愈烈,明面上谁都不说,只是私下的那些话,到底不说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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