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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言情]锦宫词作者:初瑟》-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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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缜的帝位离她并不算近,本想握住她的手却够不到,只微笑说道:“长歌,朕能给你的恨不得都给了你去。”

      二人相视而笑。

      内监的声声传报开始,先由皇亲国戚里品级高的命妇入殿内跪拜行礼,并奉上朝贺贵妃千秋的礼品单。然后是未有命妇的王府派了礼官晋贺。

      一身华袍的官奴面目清秀,低头塌腰双手上前捧着一方朱漆托盘碎步上前仍不敢抬头。只端正跪于殿中,又内监高声说道:“恭硕王府送来礼单。”

      旁边站立的太监上前接过单子,轻轻一抖展开来,而方才跪着的王府官奴则唱名:“恭硕王府晋奉妆缎狐肷褶子大氅一件、团花簇月厚锦镶宝石珠子银狐皮披风一件、红宝石点翠珠钗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一对……紫铜鎏金大鼎一方……”

      官奴唱着,顾长歌听着却觉得有些想笑,这恭硕王便是许了秦秀秀婚配的七王爷,自小养在宫外,性格随意却又些懦弱,颇通诗书文墨,送来的东西也都像是挑拣了寻常妃嫔们喜爱的物件,唯一样紫铜鎏金大鼎,却不像是寻常献礼用的。

      她笑吟吟瞧了裴缜一眼,见裴缜也好笑的望着她,知道裴缜想的或许与她一样,都觉得这个恭硕王性情直爽,自己喜爱什么便送了旁人什么,也不拘束着是送给皇帝宠妃的,寻常衣饰珠宝跟这方大鼎比起来,也算是逊色不少。

      秦秀秀性格便是飒利洒脱,又带了一点嚣张,若是碰到了恭硕王的无拘无束不谙世事,不知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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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女孩子,若是嫁给恭硕王,那边是快乐的一生,可若是入宫来,以她的身家背景,虽然不会被盛宠,到底也不差,而满宫里的眼睛都会盯在这样一个性格乖张的女子身上,渐渐地她也会变得狠戾、哀怨、举手投足合乎礼仪,到底也失了自己的心性,不可说不惋惜。

      而她也会与自己成为对立的,不同于温木槿的温顺安静,秦秀秀的上进心是不可小觑的。

      想来若是如此,世间又会少一个美妙女子了。

      早间的朝拜一丝不苟,命妇们有些站足了两个时辰,依旧不敢稍动一下,而顾长歌纵使是坐在殿内,置了冰盆在,丝丝凉爽却也是不可有太大的动作。

      难为那些命妇们还在外面站着。

      顾长歌抽了个时机,换来碧玺低声耳语了几句,碧玺便下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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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与贵妃一走,便有人站不住了,忙扶着酸软的腿敲打,而鬓边的汗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碧玺身后领了一众宫女从旁出现,高声说道:“锦贵妃娘娘为感谢各位命妇特赐每人一份冰碗,如此暑天酷热难耐娘娘感同身受,以此请各位解暑。”

      身后的宫女们两人一组,一个捧着托盘,另一个将冰碗递给了命妇。

      这样一来又人人交口称赞锦贵妃体恤旁人,性格温柔大方长得也美,当得起这个宠妃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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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累得不行,瘫坐在镜前由着香芝将钗环卸下,方能歇一歇酸了的脖子。

      “娘娘,奴婢方才经过茹古涵今,瞧见海云今日的神色不大好呢,想必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不能参加方才的朝拜,皇后娘娘也烦的紧呢。”她笑着,手中动作极利索。

      顾长歌此刻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就着佩青的手喝了一盏蜜枣茶方才清清嗓子说道:“皇后身子不好当然不必去,可她若是身子好只怕也不愿过去的,又不是给她贺寿,她去了也不过是衬托本宫罢了,何必讨那个嫌。”

      她掩口轻笑,瞧着自己眉梢眼角尽是喜色,光滑饱满的肌肤泛着红润的光泽,她姣好的十七岁年华,也唯有如此才能算不辜负了。

      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曲院里的奴婢们做事也都格外利索,脸上都是笑意。主子得宠,他们做奴才的到哪都被人高看三分,同位份上的,伺候得宠主子就比伺候不受宠的高了一头不止。

      顾长歌忽然想起刚才恭硕王府送的贺礼,嘱咐道:“哎,对了,若是恭顺王府送的那一方鼎到了,想着叫人搬来本宫瞧瞧,当真是头回见到送鼎的呢。”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门口传来人银铃般的笑声,一席水蓝色长裙的女子慢步走了进来:“姐姐今日可算是风光了,我从宫女们口里可听说了,姐姐好大的排场,比皇后的生辰还要隆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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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笑着回头望她,她那头已经是六个月身孕,小腹隆起略显得圆鼓鼓,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扶在浣纱手上,今日打扮的也格外清新些。

      “今日可累坏我了,”她起身拉着温木槿的手,扶她坐在香妃榻上,又吩咐香芝倒碗蜜枣茶来“下面乌压压一群人,我动都不敢动,这么直着身子端坐着,可累坏人了。”

      温木槿闻言轻轻睨了她一下,口中略带几分酸意玩笑道:“这样的劳累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呢,满后宫里妃嫔庆生,也唯有皇后能受命妇朝见,偏你不同,还要这样多的话。”

      香芝又捧了冰碗进来,笑盈盈放到二人面前,脆声道:“小主,这是我们娘娘特制的冰碗,里面放了时新瓜果,用签子插了只吃水果吧,降温解暑是最好的了。”

      温木槿抬眼柔和的看了香芝一眼:“香芝也大了,做事越来越勤勉,也会说话了。”

      “多谢小主夸赞。”香芝喜滋滋的得了夸赞谢了退下侍奉在一旁了。

      顾长歌今日心情格外好,挑了一只去了皮的水晶葡萄含在嘴里,满口都是清凉的葡萄香味,葡萄汁液甜腻又不生厌,用冰镇过口感最好。

      “你快尝尝吧,太医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吃,我是最怕热的,便想出这个百果冰碗的主意来,既清凉又不至于伤了胎儿。”

      “对了,”温木槿忽然想起什么“知道姐姐生辰,做妹妹的也没什么好送的,姐姐什么都不缺,妹妹便特地亲手画了项圈图样,叫宫里灵巧的工匠用金打出来,便当是贺礼送给姐姐吧。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浣纱从旁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正是一个项圈。项圈周身质地光滑,磨得极细,正面缀了四个金铃铛,轻微一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中间有一颗小金锁,上面阴刻了细密繁复的花纹,精巧无比。

      顾长歌惊喜接过来,细细看了才称赞:“不知妹妹有这样的好手艺,还会画这些图样。”

      温木槿笑着陪她又聊了一会方才起身告退:“贺礼既已送到,妹妹不再打扰了,晚上尚有晚宴,姐姐也先休息吧。”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千秋盛景2

      贵妃生辰,举国欢庆皆不许着缟素色服饰,要穿欢庆喜悦的颜色,如玫红、粉黛、烟蓝皆可,若有青灰、素白、暗黑之色必罚其换下。

      正大光明殿早有宫人布置一新,焕然金碧辉煌,另着人以金色及赤粉芍药两色长绫悬挂于殿内明窗前,垂坠到地另有穗子摩挲地面。

      宫人引了顾长歌入殿,上首依旧为裴缜座位,而近日却无右手位置,仅左手地方拜访了赤金镶宝石的大方椅,器宇轩昂。两边依次是皇亲国戚与后宫妃嫔的席位,按次序摆了数十桌。

      大殿中间高高悬挂一遛双环大吊灯,数百只明晃晃的红烛点燃其上,照的大殿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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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皇亲国戚亦或是后宫妃嫔,见她到来皆起身拜下,口中整齐的恭贺:“恭祝锦贵妃凤体永祥,福寿绵长。”

      顾长歌震惊于这气势,却也反应极快,微微一笑对着裴缜行下礼去,口中说道:“皇上抬举臣妾了,这样的贺寿,臣妾于心不安。”

      裴缜只一笑,拉她起来:“爱妃当得起。”

      她与裴缜相视一笑,才对着殿下众人展颜,一手向外轻挥,袍袖在空气中画出柔美的弧度,婉约大气:“诸位平身。”

      这样的场景让她身体不住的轻轻颤动,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利,万人景仰的位置,是世间所有人都可以为之癫狂的。

      她强自镇定下来,坐在座位上,立时有身穿淡桔色宫装的小宫女低头敛眉上前为她奉上核桃乳酪,陆陆续续传膳的宫人们将数十道精致菜肴端上桌子。

      这就是皇上身边最尊贵女人才能得到的礼遇。

      广袖下的纤纤玉手攥紧了拳头,捏着丝帕才得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面上平善微笑,眸光似水望着下首众人,嘴角轻轻勾出优美弧度以掩饰自己心中汹涌的波澜,这样的荣耀哪个人能不爱,莫说是男子,纵使身居后宫的女子也会爱上这种权利带来的无上荣耀。

      怪不得后宫里的情爱欢好永远只是为谋求更多的工具,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这样的感受。

      不同于有钱带来的荣耀,下首众人哪一个不是家财万惯,可他们依旧要臣服于自己脚底,存着这样那样的心思,掩饰在顺服里深深拜倒。

      顾长歌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而表面不露声色,只静静微笑。

      菜肴上齐,裴缜举起眼前的金樽对酒当空:“今日是朕的爱妃生辰,锦贵妃又即将诞育皇子,朕不甚欣喜。朕与贵妃相识于微末,后来才得知贵妃出身毓秀名门,为顾将军嫡长女,有贵妃如此,朕倍感欣慰。便以今日家宴祝锦贵妃千秋如意!”

      一时间下首在座共举杯盏,众人说着祝寿的话语,将杯中美酒饮尽。

      毓贵妃眉目宜喜宜嗔,站起身来走到殿下,双手捧着一只金盏,里面盛满了葡萄美酒,盈盈拜下,潋滟目光望着裴缜,口中轻语曼妙:“锦妹妹能有今日,是皇上对妹妹的情谊,做姐姐的见到今日场景只觉满心欢喜,皇上兼顾后宫雨露均沾,是后妃的大幸,臣妾满饮此杯祝皇上与锦妹妹和和美美,白首偕老。”

      言罢,毓贵妃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惹一片喝彩之声。

      裴缜在兴头上,望着下面的妃嫔喜气洋洋,又看身侧优雅美艳的顾长歌,只觉得志得意满。

      三巡过后,顾长歌要起身更衣,裴缜忽的想起,望着她一身艳丽装束,笑着说道:“朕库中有一件羽衣霓裳,小瓷子,你去给贵妃找出来。”

      话辅一出口,顾长歌留意到碧玺神色有一丝激动,目光炯炯看着顾长歌。她望向下首,先伴在裴缜的谦贵嫔与毓贵妃皆是闻言一愣,旋即毓贵妃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而谦贵嫔则生了嫉妒,轻轻蹙眉将视线移向他处。

      毓贵妃笑吟吟说道:“哎呀妹妹当真是好福气,这件羽衣霓裳曾经是皇上心爱之物,据说珍藏了数年都不肯示人,臣妾有幸曾在库里见过一次,当真是美轮美奂。”

      林贵人接口笑道:“可见娘娘是皇上心间上的人呢。”

      顾长歌又惊又喜,道了谢去偏殿更衣。

      不消片刻,小瓷子带着几个人叩门进来,后面四人捧着一件金碧辉煌的华贵服饰。

      羽衣霓裳顾名思义如彩虹般绚丽多彩。

      整件衣服以极轻薄的金丝织就而成,缠着金色纺线,而领口袖口装饰有五彩绫罗,穿上身只觉得轻薄无比不显半分累赘。

      略一走动衣服随步伐挪动,全身金光琳琳泛着柔和耀目的光芒,宛若一只凤凰涅槃,又似贵妃于月下酒泉出浴,果然是美轮美奂。

      当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又引来一片惊艳称赞。

      宫人以双手击掌,清脆一声响起,有百对金童玉女从外间进来,脸蛋以胭脂涂抹的红红粉粉,可爱极了。

      她诧异一笑,望向碧玺。

      碧玺凑近低声说道:“这是毓贵妃亲自准备的,以一百对童男童女跳祝寿舞蹈。”

      她笑吟吟看着下面的可爱孩子们,内心欢喜异常,裴缜有心,毓贵妃更是无微不至,知道她如今怀有身孕喜爱小孩子,又借龙凤呈祥美好的舞蹈期望她能平安诞下皇嗣。

      这一场宫宴,顾长歌是当之无愧的主角。皇帝厚爱,以皇后千秋之礼对待,甚至要更甚于。

      后宫之内,朝野之上,更是无人敢说锦贵妃一个不字。

      宠爱至斯,已是巅峰。

      谁也瞧不见,如今冷清的茹古涵今,孟亦夭侧卧在床上,身边是小小的太子。

      海云推门进来,见屋内漆黑一片,不觉失声轻呼:“娘娘。”

      孟亦夭有气无力,幽微一声叹息:“如今颌宫夜宴,你怎么还没去。”

      海云瞬间泪流满面,跪下膝行至她窗前,声音凄苦哀婉:“奴婢是跟着娘娘的,如何看颌宫给那人的夜宴呢!皇后是一国之母,却在这冷冷清清的屋子里一个人自苦,这可怎么是好!奴婢当真是心疼啊娘娘!”

      孟亦夭似失了心智:“本宫是国母,是皇后,可是本宫却生下了这样一个不祥之人。太子打娘胎里带的残缺,”她勾出一个笑容,却凄苦无比“不日皇上便会知道太子是个弱智,本宫无用,只能生下这样的孩子,可他到底也是本宫十月怀胎的呀!本宫怎么忍心他受这样的苦。”

      她声音微厉,眼泪却从脸上滑落:“瞒是瞒不住的,很快他与本宫都会成为东霆的笑柄,人人都可以欺负他,可怜他生在皇家……而顾长歌很快也会诞下孩子,若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只怕本宫连这后位也保不住了。”

      海云见她不好,忙劝道:“娘娘莫要伤心了,娘娘还年轻,自然还可以生,娘娘是皇后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更何况娘娘还有太后撑腰!”

      “太后?”孟亦夭泪眼望向海云,喃喃自语“对……本宫还有太后……”

      如今的失势让她几乎丧失了心智,那么骄傲的女子,世家里养大的嫡女,饱读诗书只为了有朝一日嫁与君王,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这才是她的人生啊!可是从何处杀出一个顾长歌,夺了她丈夫的疼爱,让她陷入这样举步维艰的境地。

      她是骄傲的,多少人踏破门槛曾经希望与她结姻都被拒绝,只因为爱上了三皇子裴缜。

      她仍记得第一次遇到裴缜是在皇后的节礼上,她入宫给姑母请安,看到风度翩翩自外间进来的裴缜,剑眉星目当真是好男儿,二人对视之间,她便下定决心,此生只嫁给他。

      不过几年时间而已,他的心思便全在顾长歌的身上了,她恨,又嫉妒,一颗心赤灼着熊熊怒火。

      海云唤了小宫女端来水,为孟亦夭擦干净带着泪痕的脸。

      孟亦夭忽然抬头望向窗外,之间星星点点艳桔色的光芒闪烁飘忽在天际,开口问道:“外面天上是什么?夜宴还没有结束吗?”

      小宫女躬身回禀道:“回娘娘,外头是皇上命人点了孔明灯为锦贵妃庆生的,宴席早已结束,如今正在眺远楼放灯呢。”

      眺远楼上,顾长歌依偎在裴缜怀中,一手紧握他干燥的大手,望着后妃与宫人们点燃放飞的孔明灯飞升到天际,大片大片随风吹得越来越远,又不断有新的灯火飞起来。满目的璀璨。

      碧玺拿了个硕大的灯笼上前,躬身行礼说道:“请皇上为娘娘赐字。”

      裴缜笑着看了顾长歌一眼,伸手接过旁边人端上来的笔:“你说,写个什么好呢?”

      顾长歌轻笑一下,眉目舒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拘什么都好,皇上为臣妾写的,臣妾都喜欢。”

      他哈哈一笑,伸手沾了饱满的墨汁,提笔在孔明灯一面写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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