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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笑笑,不过多久也就分开了。
第二日午后裴缜终于得闲,传了话说与她一同用晚膳,顾长歌便早早预备了艾窝窝,不知怎的,皇上这些日子总爱捡了糯糯又粘牙的艾窝窝吃,仿佛听说是谦贵嫔的习惯,顾长歌也不以为意,只晓得叫人备下不出错就是。
裴缜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菜又热了一遍,顾长歌迎在门口,见他进来刚要俯下身去行礼,被他的手一把牢牢托住,笑吟吟道:“都叫你免礼了,咱们不需那些。”
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侍奉着裴缜坐下:“皇上来的这样晚,可是前朝有事耽搁了?”
“前朝事务繁杂,还好有你,朕惦记着也觉得时间快了许多,不想已经这样晚了。”裴缜由着她伸手挽了衣袖,才拾起象牙箸夹菜。
香芝伺候的惯了,在旁为他们各自盛了一小碗绿豆汤,下午用碎冰镇了,起出来寒凉不宜入口,放在常温里放着,现在用了正好,清凉爽口又不容易闹肚子。
“听说你今日请了谦贵嫔她们来?”裴缜几日不见顾长歌,很是喜欢与她闲话家常。
顾长歌将一筷子青笋丝放到裴缜眼前的青玉小碟里,才慢慢说道:“臣妾想皇上赏的红鱼那么大,后宫里的姐妹们许是也没见过,特地请了大家来一同瞧一瞧。只是皇后娘娘身子不爽,没有过来。”
“她到底是生产伤了身子的,”裴缜语气如常,丝毫不见异样“自打太子出生,便也不爱出去走动,时常守着太子,朕倒是担心惯坏了太子。”
见状顾长歌笑笑,宽慰道:“皇后娘娘与太子母亲情分深重,到底也是疼爱太子的。娘娘是孟家的嫡女,自然不会教坏了太子,皇上且放心就是……”她抬眸看了一眼裴缜表情,试探着说道“倒是臣妾听闻毓贵妃教的晗珠公主极好,不过六七月便可开口说话了。”
裴缜果不其然,手中的筷子顿了一顿,眼眸有些黯淡:“晗珠聪明乖巧,只是……太子虽是皇后所出,身强体壮也就罢了,总是有些呆呆笨笨的,不似旁的孩子机灵。”
听了这话,顾长歌心下已有几分思量,挑着好听有趣的事给裴缜说。
因着顾长歌有孕,裴缜吃过饭,又与她闲聊片刻,翻了林贵人的牌子。
顾长歌长长的护甲一下一下敲击在一张黄花梨木小桌上,思忖着今日与温木槿在茹古涵今听见皇后在屋内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
她借口身上不舒服,要遣香芝去寻周无术,结果却是碧玺来说香芝姑娘许是去了旁的地方玩,一时间怕娘娘身子难受已经安排了佩青去请。
“香芝姑娘到底年岁不大,爱玩些,奴婢听毓贵妃宫里的羡予说了一句,仿佛当下流行起打珠络,三五小宫女没事就凑在一起比谁做的好。”碧玺嘴上没有责怪,面上却不好看。
看她如此,顾长歌笑笑:“你也不必责备她了,她也是机灵的,只不过在后宫里没有乐趣想寻个由头玩玩就是。”
碧玺低声应了:“是,只是奴婢怕姑娘年轻,若是耽误了事到时候只怕不好。”
顾长歌知道碧玺想的什么,也知道这后宫里的姑姑们一个个都很厉害,小宫女在她们管教之下服服帖帖。有碧玺一力应承,顾长歌着实是省了不少心的。
想到这,她勾起嘴角笑道:“那便你看着做吧,只是一样,莫要太过严厉了。”
周无术来的时候顾长歌瞧见门缝里碧玺将香芝叫去了,她柔柔望了外间一眼,并未听见碧玺的声音,知道她有分寸,才扭头望着搭了脉的周无术,轻声说道:“本宫听说太子身子不大好,可是真的?”
周无术一愣,旋即便收了手,将帕子只摊开在她手腕上也不收起,亦是低声回复:“太子的事情都是由太医院院判亲自来负责,臣不曾听闻太子身子有恙。只是娘娘想的恐怕也【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
听他这么一说,顾长歌眸中闪过一抹光亮,抿唇笑了起来:“周大人好生机敏,若非大人是王爷举荐,本宫当真不敢用呢。”
太子的身子是何等大的事情,关乎国运与未来的朝政,谁也不敢随便揣度。
周无术本人性格与裴弦极为相似,又更添几分放浪形骸,厌极官场的尔虞我诈,故而与不知根底的人从不肯多说半个字,与信任之人也绝不拐弯抹角。
“太医院每次出诊均有记档,只是如此大的事情,只怕皇后处另有一份记录,那太医院的那份就形同虚设了,”他用笔写着什么,在轻薄宣旨上龙飞凤舞“可臣留意到,近日来院判常常使用五灵脂、桃仁、赤芍、延胡索等药材,都是医治产伤后天导致的颅内淤血的良药。今日宫中又无娘娘小主气血不畅,更何况院判担负的,也唯有皇上太后与皇后处,那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这颅内淤血是?”她露出疑惑神色。
周无术一片了然,伸手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胎儿先天弱智。”
顾长歌倒抽一口凉气。
周无术笑了一下,将方子折起来用茶盏压在桌子上,作揖道:“这是小主安胎的新方子,叫人每日煮了即可,既然无事,微臣告退了。”
碧玺见周无术出去,将太医送走。
回来时瞧见顾长歌面色隐隐发白,有些担心道:“娘娘可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长歌轻轻蹙眉,摇了摇头。
国嗣的事情其实她能妄加论断的,她想都不愿意想,但今日撞破想来也是机缘巧合。皇后说太子连光都无法辨识,不认得人也未开口说话,这样不就是形同痴傻吗?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小腹依旧平坦,但她知道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受是什么,只是莫名的心惊与害怕。
她叮嘱碧玺,要她去一趟风荷轩,嘱咐淑嫔,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要和别人提,就算是毓贵妃爷不可。
她暗下决心,此事就当未听过,自己这边小心不触了皇后霉头就是,日后也不必牵涉其中,以皇后的心性是万万禁受不住这样打击的,可接连几月皇后隐忍不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有倾盆而下的时候。
慢慢的几日过去,此事无人再提,顾长歌置若罔闻,唯有每日的午睡越来越长。
有时候一觉起来已是要到晚膳的时辰了,用了晚膳没多久偏又困了。周无术只说孕中易困,只是常事,她也就放心了。
有一日她侧卧在贵妃榻上,有日光斜斜的照入屋内,金色的光芒洒在地上。
屋内供着冰,有袅袅白雾蒸腾而起,瞧着凉丝丝的爽快。
碧玺踏入屋中,见并无其他人侍奉在侧,顾长歌一人阖了双目,呼吸均匀已是睡沉。
她鼻翼随着呼吸轻轻开合,朱唇微翘,双手合起垫于头下,纤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
碧玺轻轻走过去,瞧见一双绣鞋随意脱在地上,歪倒一旁,顾长歌一双玉足【创建和谐家园】在床上。轻叹一口气,她抖开一旁的轻薄锦缎为她盖好。
又弯腰低头去捡散落的鞋子。
刚一抬头,却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瞧着自己。
“娘娘醒了?是奴婢吵着娘娘了。”她忙行礼。
顾长歌懒懒伸手示意她起来,又借着她的力微抬头,碧玺便垫了个软枕放在她头下。【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压的时间久了,在胳膊上留下几道红红的痕迹,她轻轻用手揉着手臂道:“无妨,睡了太久,胳膊都麻了。”
碧玺便帮她揉捏胳膊,轻声说道:“之前娘娘吩咐的君歌婆婆一家的事情,奴婢已命人办妥了,城里管事的给回话说不日便会在海镇开起铺子,到时候有人帮着红珠姑娘做一年,后面瞧着情况,便由红珠姑娘接手就是。”
顾长歌的好打算,之前见海镇如此繁华,自是不肯再错过这个好机会,回了都城便命人去海镇接济红珠她们,红珠一家心性纯善,有她们帮忙打点铺子,柱子一边帮忙跑腿,一边能随着看账本的学写字,也是好事。
“叫管事的多帮着红珠,若有什么难的做不到的便打发了人告诉本宫,”她唇边露出一个微笑,暖暖的笑意绽放开来,回忆起住在海晏村的日子,当真是无比幸福“本宫在海晏村,多亏了她们收留帮衬,那是本宫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再有几日便要到顾长歌的生辰了,想着之前未能踏踏实实的好好过一次,便打算这次请毓贵妃和温木槿到宫里,让小厨房多备些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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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的宫人端着一盘子蜜瓜,是冰镇好的,顾长歌笑着给皇上请安后瞧着新鲜的蜜瓜很是喜欢:“皇上,这样好的蜜瓜只有臣妾这里有吗?”
裴缜知道她的意思:“这些蜜瓜本来是独给你的,你若喜欢,可分一些给淑嫔,她已是六月身孕,夏日里怕热的紧。”
顾长歌莞尔,招手唤香芝来,碧玺却在旁说:“娘娘,奴婢遣了香芝去领月例,还没回来。”
“哦,”顾长歌指着那一盘蜜瓜“就叫素银去吧,分一些给淑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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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缜也笑,伸手拿过她放在小桌上的一个香囊,放在眼前又拿远了去瞧。
顾长歌脸上一红,便要争抢,裴缜反应快,只将手挪到她够不到的位置戏谑:“说是要给朕做香囊的,从年前便盼着,如今已是六月,你瞧这香囊上的龙,连足都没有绣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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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体现帝王的威仪,恐怕要威猛的御龙在天才好,二龙戏珠也不错,只是这些图样都太精巧,她的绣工可比不得那些个绣娘,只好选了一只普普通通的五爪金龙罢了。
饶是如此,五爪金龙的威仪嚣张态势她也绣不好,一个绣样拆了缝缝了拆,这半年时间就过去了。好在裴缜不催,她也不着急。
因着不好意思将这样的东西拿出手,从来是没在裴缜面前取出来过的,不想这次他来得突然,香囊落在桌上忘了拾起,闹了个脸红。
她轻一跺脚扭身不去看裴缜,口中振振有词:“臣妾肯费着眼睛绣来便已经是很不易了,皇上还要嘲笑臣妾绣样不好看,绣的慢,皇上不如去找了谦贵嫔吧,谦贵嫔绣的一手好活,臣妾是比不来的!”
裴缜见状知道她在调笑,放下香囊拉了她的手,将她环在怀中:“就你小家子气,与你逗一逗也要不理朕,好了好了。”
顾长歌饶是不依,只做不理。
裴缜又拉过她的手,轻轻吻她手心,闹的她痒痒的,咯咯笑出声来。
“谦贵嫔是善于女红,只是论起心意来,还是你最好,”裴缜抱着她,声音似水轻柔和缓“偏就是这样的香囊,你要绣足半年,中间多少心思,怕朕配着让人笑话,又想着朕喜欢的图样,岂能是他人可比的。”
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顾长歌将头塞在他颈间,呼吸着龙涎香,这样的味道唯有他一人有,也唯有他一人配得上。
碧玺见状瞧瞧退了出去,屋内仅余他二人。
裴缜手抚摸在顾长歌腰间,轻轻一捏,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这身孕也有三个月了,怎么还是那么瘦,是吃的不好吗?宫人伺候的不周到。”
顾长歌轻轻推他一下,嘴里嗔怪:“哪就那么容易胖起来,我这才三个月,连肚子也只是略微显了一点,周大人说臣妾本就不算瘦弱,若是一下子吃的太多,反倒不好。小孩子在肚子里,臣妾吃什么,它便吃什么,宫人是决计不敢怠慢的。”
裴缜啧了一声:“我瞧着皇后有孕时,三月人已经胖了一圈,饶是这样她还尤嫌不足,日日的燕窝山参流水样送进去,太子生出来的确白白胖胖。”
说到太子,顾长歌便愣了一下,赶快掩饰过去,从裴缜的怀抱里挤出来坐到一旁,伸手拿了一片切得薄薄的蜜瓜:“许是个人体质不同吧,皇后也听从太医的,我也听太医的,太医到底是没错的,”她含了一口蜜瓜在嘴里,蜜瓜清甜芬芳,充盈着口腔里都是蜜汁。
“皇后是一国之母,要什么总是有的,可你也是我心尖尖上的人,”裴缜放心不下,拉了她的手继续说道“皇后有的,你也决计有,什么山参燕窝都是寻常,你也不必怕人说闲话。”
他心里仍是怕顾长歌不敢吃,委屈了腹中孩子。
顾长歌哪能不明白他心思,笑了一声道:“皇后有的,我亦可有,又不是什么稀世孤品,燕窝罢了,虽然少,可也不是用不起。况且我位在贵妃,吃什么还用担心旁人说嘴吗?只是臣妾想着,周大人医术精湛,又熟悉如何为我调理,自然是无妨的。皇后娘娘身子娇弱,太医让她多进补也是有太医的道理,皇上偏操心些这个。”
裴缜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她,只想着回头再叫周无术到御前细细问话便是。
望着顾长歌桌上放的一捧芍药花,胜放的花朵叫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顾长歌的时候,他睁眼眼前就是一席身穿粉橘色芍药花裙的女子,安安静静的在床边看着自己。
“六月二十八是你的生辰,去年事多,混都忘了,今年要给你好好办一办,”裴缜干燥温暖的手摩挲她纤长手指,为着嫌累赘,连护甲都没戴,青葱样的指甲饱满光泽“你母家的女眷也要好好晋一晋。”
顾长歌不很在意这些,只是母家荣耀亦是她的荣耀,并不拒绝。
她笑吟吟道:“皇上做主就是,只是臣妾如此风光,只怕木槿有着身孕却不能让父母同辈恩泽,心里难过。”
裴缜沉吟片刻,方才说道:“为着你有身孕,本想再晋你的位份,只是皇子尚未出生,你又已是贵妃,到底不宜再封,才属意于你母家。淑嫔出身不高,有着身孕在嫔位也不算委屈了,若再加封,体现不得对你的恩宠,她的位份也着实太高了些。”
顾长歌微一思量,想着既然如此也就罢了,温木槿尚无子嗣已在嫔位,又有着封号着实也算风光。日后若是生下一子,还怕没有来日么。
想到这里,她笑笑,递了蜜瓜到裴缜嘴边喂他吃下,口中轻柔的说道:“皇上心里有数,对待后宫姐妹雨露均沾,后宫里人心安定,是东霆的福气。不过前些日子我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提了一句,后宫妃嫔零落,明年要大选一次才好。”
裴缜嚼了几口蜜瓜,微微蹙眉:“太后的心思是要后继有人,皇嗣充盈才显得东霆国力。如今皇后育有太子,你与淑嫔都怀有身孕,也不算后嗣单薄了。”
听到这里,顾长歌唇边挂笑,裴缜不爱再多费心于选妃的事情,想来也是现下安稳满足的缘故,他不爱选,她自然乐得不再多言。
二人并头说着悄悄话,夏日的风带着甜蜜的气息吹过湖面,荷花于枝头傲然挺立,随着微风晃动,水面便起了涟漪,一圈一圈消失在远方。
夏虫的鸣叫抵不过花影横斜,消失在曲院外面,偶尔一条胖滚的锦鲤跃出水面带起水花,晶莹剔透,又噗通一声落会水中。
碧玺守在门外,才见远远地香芝捧着东西回来。
她眉头一皱,却见香芝脸上带笑,模样痴傻又娇俏,说不出的娇憨,心里有点点波澜泛起。待她走近了才轻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香芝福一福身,笑说:“劳姑姑等着了,内务府的事情多,奴婢等了好一会才领到月例呢,”她又举了举包裹“刚才内务的弟临给了奴婢一袋子布料,说是之前没有用完的,叫奴婢带回宫里好给姐妹们做绣活玩。”
瞧着她笑的开心,碧玺只是多嘱咐一句:“快去放好吧,皇上来了,正在里面陪娘娘说话呢。”
香芝吐了吐舌头,忙往后面绕去。
才说完话,碧玺就瞧见是林贵人的宫女绿春带着食盒过来,瞧见碧玺笑盈盈福身:“碧姑姑好,我们小主叫奴婢给贵妃娘娘送些点心来。”
碧玺笑着应了:“替我们娘娘谢谢你家小主。”
绿春笑意不减却没有将食盒递过去,反而说道:“小主说了,这里面都是小主亲手做的,叫奴婢亲自奉给娘娘呢。”
闻言,碧玺只又瞧了食盒一眼,进屋去禀,回来点头叫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