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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言情]海上华亭作者:蓬莱客》-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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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恪之迅速地转头,视线落到了她的那只手上,目光定住。

        老冯也是一惊,意识到自己误伤了孟兰亭,急忙停下鞭子。

        “兰亭,你怎么样?”

        孟兰亭忍住疼痛,摇了摇头,说:“伯父,你误会他了。当时是我自己愿意卖的,冯公子给了我一大笔钱,还是美金。那笔钱,别说一把头发,完全可以买下一座院子了。我怎么可能怪他?不信你问老闫。”

        老闫终于反应了过来,看了眼孟兰亭,仿佛收到了来自于她目光中的暗示,慌忙点头:“是,是!孟小姐说的是!九公子是给了孟小姐一大笔钱,孟小姐自己愿意卖的!”

        冯恪之的视线,慢慢地从孟兰亭那只被误鞭的手上抬了起来。

        眼底的那片狼狈,愈发浓了。

        “不用你替我——”

        他仿佛恼羞成怒,忽然开口。

        “冯公子!”

        孟兰亭迅速地打断了他,目光转向他。

        “不过一把头发。我都说了,我愿意卖,你也愿买,小事而已。你何必一定要让伯父气成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冯恪之不再说话,神色有些僵硬。

        书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孟兰亭转身,从冯老爷的手里拿过那条鞭子,轻轻放在了一旁。

        “伯父,您也去休息吧。”她柔声劝道。

        老冯的目光,孟兰亭的身上,转到了儿子的身上,又从儿子的身上,慢慢地转回到孟兰亭的脸上。这样看了她片刻。

        “给兰亭的手上药。”

        他低声吩咐完门外的佣人,便仿佛失了身体所有的气力,慢慢地转过身,步履沉重,一步一步地出了书房。

        ……

        医生很快就被叫了过来,给冯恪之清洗伤口,随后上药。

        大约半个小时后,冯家的姐姐们,闻讯也相继赶到了。安慰完仿佛病了一场的父亲,转脸看到弟弟肩背和头脸被鞭挞过后留下的触目伤痕,其中几个,当场就泪光盈然,不断地抹着眼睛,一边心疼弟弟遭受到的苦楚,抱怨父亲的重手,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责备着他的倔犟和臭脾气。

        冯恪之脸色苍白,双唇紧紧地抿着,任由围在身边的姐姐们你一言我一句,一语不发。

        事情平息过后,孟兰亭就回了房,此刻正用冰袋敷着自己那只被误伤了的手。

        手背正压着冰袋,敲门声传了过来,阿红在门外说:“孟小姐,大姑奶奶请你去客厅。”

        孟兰亭放下冰袋,来到的客厅。

        冯家姐妹都在那里,正议论纷纷。几个姐姐的眼睛还是红的,眼角带着湿润的痕迹。看到孟兰亭来了,纷纷过来,问她手的伤势。

        冯令仪让孟兰亭坐到身边,视线落到她的手上,随后将她那只手抬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眼。

        虽然是回力了,但那根细细的鞭梢,还是在她皮肤细嫩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鲜红色的伤痕。并且,伤痕处已经开始微微肿胀。即便冷敷过了,还是有些疼痛。

        “兰亭,你的手还很疼吧?”冯令仪柔声问道。

        “医生留了药,也用冰袋敷过,不疼了。”孟兰亭说。

        冯令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事情我都知道了,今天要多谢你了。刚才二妹打电话来,也特意叫我转话,她也很是感谢。”

        孟兰亭抽回手,说:“事情因我而起,夫人不怪就好,我也没做什么。”

        冯令仪说:“刚才我问小九剪你头发的原因,他不说,但我猜,应该是为了……”

        “大姐!”

        一道声音忽然在楼梯口传了下来,打断了冯令仪的话。

        孟兰亭抬头,看见冯恪之已经穿好衣服,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的人。

        “大姐,姐姐们,你们全都有事,既然看过了爹,请都回吧。我没事!”

        冯令仪看向弟弟,迟疑了下,转向孟兰亭,改口柔声说:“兰亭,爹说你明天要回上海。往后你要是有事,尽管电话我。”

        她叫佣人取来纸笔,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她。

        “这是我的直线私人电话。即便我不在,你有事,第一时间也会转给我的。”

        孟兰亭急忙双手接过,起身,恭敬地向她道谢。

        冯令仪含笑,微微点了点头:“你手不便,想必还疼,去休息吧。”

        孟兰亭上了楼梯,从还站在楼梯口的冯恪之的身边走了过去。

        并没有看他,更没有停留半步。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因为奚松舟约好七点半就来,孟兰亭早早起身,去向冯老爷辞别。

        冯老爷也已起来,和孟兰亭一道吃早饭。并不见冯恪之露面。

        冯妈仿佛担心冯老爷生气,在一旁小声地说:“老爷,小少爷背上的伤口肿得厉害,动一动就疼,昨晚也只能趴着睡,一夜都没睡好,早上天亮,才刚刚睡着。并不是故意不来吃早饭的。”

        孟兰亭悄悄看了眼冯老爷。

        他脸色阴沉,但也没说什么,只看向孟兰亭,露出笑脸,叫她多吃些。

        早饭吃过不久,奚松舟就准时到来了。

        孟兰亭只带了随身的简单行李,其余东西,冯老爷已经吩咐人单独整理,过两天另外递送给她。

        孟兰亭向冯老爷鞠躬辞行,感谢他这几天的照应。冯老爷含笑点头,叮嘱她记得有空常来看自己。

        “那么我先接孟小姐走了。冯老您留步。”

        奚松舟替孟兰亭提起行李箱,和她来到停在前庭的汽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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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姐,上车吧。”

        奚松舟替她打开车门,笑道。

        孟兰亭向他道谢,来到车门口,无意中回头直觉,瞥见不远之外,二楼一个阳台上,站了一个人影。

        竟是冯恪之,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仿佛正看着这个方向。

        孟兰亭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晃了进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阳台之后。

        孟兰亭转头,弯腰上了车。

        奚松舟替她关上车门,自己也上了车,发动,汽车开出了别墅大门,下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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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初六的早上,一辆汽车再次来到了南麓别墅。

        冯家长女冯令仪和五姑奶奶冯令蕙到了。姐妹两人从车里下来。

        冯令美还没回上海,这几日一直伴着父亲住在这里,迎了出来。

        “八妹,爹在屋里吗?”

        冯令仪看了眼前头,问道。

        “一早出去散步,刚回来没多久,应该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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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妈带着几个佣人,早也闻声而动,从五姑奶奶的手里接过一只保温食盒。

        “五姐,带了什么过来?”冯令美问。

        “还有什么?炖给小九的补身汤,加了点波斯来的藏红花,补气之余,说能化瘀。”

        冯令美领了两个姐姐进去,掩嘴笑:“小九这几天,怕是鼻血都要被你们补出来了。刚昨天早上六姐走了,晚上三姐又来,盯着他喝了半锅子的人参老母鸡汤,三姐一走,他立马跑去挖出来吐了。”

        “我这个汤对他身体顶好,还是我亲手炖的。他要敢趁我走了挖出来吐掉,我非扭掉他耳朵不可。”

        姐妹几人说着进去了,冯令仪有事,直接去找父亲,五姑奶奶去看弟弟。冯妈提了鸡汤跟在一旁,说,小少爷这几日很乖,也是行动不便的缘故,一直在屋里,不是叫老闫过来下象棋,就是闷头睡大觉。

        “老闫输了两个月的薪资了,哭着脸说不和少爷下了,少爷不肯,非要他下,说没和他下什么西洋象棋就已经是体谅他了,让他预支下个月的薪资去。老闫苦恼得很,说想起来乡下家里的猪圈,年前就破了个洞,还没修好,早上天没亮请假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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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扭脸对妹妹说:“老闫老实是老实——未免也太老实了。爹让他记,随便记几下也就好了,会少他一根汗毛不成?谁像他,一笔都不落!也亏的他认字不多,这要是从前再多念过几本之乎者也,怕不是连过去朝廷里的起居郎也要甘拜下风了。”语气里,隐隐带了点抱怨。

        冯令美笑着说:“也不能全怪老闫,是爹的事。医生早上刚过来给小九换过药,应该醒着。”

        姐妹两人到了冯恪之的房间门前,推开,见冯恪之侧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

        冯令蕙轻手轻脚地来到弟弟的床前,俯身凑过去,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排睫毛在颤动着,立刻伸手,扭住他耳朵:“干什么?五姐特意过来看你,你给我假装睡觉?”

        冯恪之只好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胡乱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干笑说:“五姐,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是看你!”

        冯令蕙前两天家里事多,分不开身,这会儿端详着几天没见的弟弟。

        他原本漂亮的一侧脸颊之上,那道被鞭抽出来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疤了,但疤痕看着,倒比前两几天还要惹眼。忍不住又埋怨:“爹怎么搞的,也太狠心了。打身上也就算了,连脸都下得手去!这万一日后留了伤疤可怎么办?不行,我回去了得赶紧找人问问,有没什么能消疤的好药。”

        冯令美说:“四姐已经送来了,是从前宫里的老方子。四姐说家里以前有人用过的,效果很好,抹了,过些天就全看不见了。五姐你不用找了。”

        冯令蕙这才放下了心。又目检弟弟脖子上的那道伤痕,见一直延伸到衣领里去,也不知后背伤情怎么样了,伸手去解他扣子,要脱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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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令蕙一愣,忽然回过神,弟弟大了,不肯随意再在自己面前露身体,好笑又好气,说:“行了,当我没见过吗?不让我脱,那就自己转过去,给我瞧瞧你的伤。”

        一个姐姐过来,自己就要撩一回衣服。

        冯恪之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转身,勉强撩起些衣服后摆。

        冯令蕙望着弟弟背部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挞过后留下的伤疤,肉疼万分,嘴里不断地发出表示着心疼和不满的啧啧之声:“虽说小九有错,但爹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是要往死里打啊?幸好那天孟小姐还没走,拦了一下,要不然,等我们赶到,小九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冯恪之忽然听到五姐的嘴里冒出那个人,顿时想起那天当着她面,自己被父亲鞭打的狼狈情景。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但现在想起,心口突然还是一阵火烧之感。

        背上的伤口,也仿佛突然间变得更加刺痛,几乎无法忍受了。

        他又想起三天前,她被奚家那个大不了自己多少的表叔给接走坐进车里的一幕。

        不用问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是不错。

        对着奚松舟,一张脸更是笑得比太阳花还要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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