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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架空]穆云纪作者:齐风青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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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来此数日,每日巳时即兴清弹几首,从未显露真容,你小子今日刚来,抢了当中席位倒也罢了,那帮楞头青更是搅了先生的雅兴,如今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孟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的是坐在左侧的老者,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额头宽阔,下面的长着一个异常肥大的鼻子,使他苍老的五官显得极不协调,他认出这老者是昆吾书院的徐籍,乃韩原城中的一个教书先生,据说脾气不太好,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

        徐籍面露不悦,站起身挡在韩弋面前,浑浊的眼珠盯着韩弋看了半响,接着冷笑一声,“我等来了数日,只在外面恭听先生妙音,你小子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诓骗先生?”

        徐籍语带讽刺,孟庆不禁为他默哀,韩小侯爷十几年来收拾的最多便是这些教书的先生,这老小子居然不开眼,得罪了小祖宗还不知道。

        让孟庆没想到的是,韩弋居然不以为意,优哉游哉得从腰间掏出一条软鞭放在手中把玩,那软鞭柄上镶有一串玛瑙,其颜色赤红,颗颗【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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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谁都看出来韩弋的身份绝不简单,徐籍也怔愣了半响,接着就听韩弋继续说道:“老家伙,你是你,我是我,你这老歪瓜怎能与本公子相提并论,你等了数日不见,怎知本公子不行?”韩弋说着眼光电扫,如利箭一般刺入徐籍眼底。

        徐籍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又咽了口唾沫,他痴迷古琴古曲,对着帘幕后的先生奉若神明,多日求见不得,心中焦躁,见韩弋年轻俊雅更是嫉妒无比,如若让先生另眼相看,那他之前的一番功夫可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徐籍壮起胆量,转身深鞠一辑,冲帘内说道:“这小子嘴歪眼斜不似好人,花言巧语其心不正,先生可别上了这种小人的当。”

        孟庆摸了把额头的冷汗,这老小子可真敢说,帘幕虽薄,却看不清里外虚实,他妄言小侯爷长相丑陋,目的便是想吓退帘幕后的人,但小侯爷是他能够污蔑的吗?小祖宗今天不得把他这身老骨头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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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籍听韩弋自诩为清香熏草,又将他说成恶臭蕕草,心中怒不可遏,最可恶的还是调笑他鼻肥眼瞎,他鼻子本就比正常人肥大一倍,生平最恶别人讽刺他这个缺陷,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诸位莫要争执了,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俊秀还是丑陋,与我来说无甚不同。”纱帘后传来一声叹息,过了一会说道,“我只弹琴不见客,在此多谢徐老先生美意,不过这‘金梁玉音’确是合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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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幕帘后又道:“可惜这古琴贵重无比,这几日我能弹上半个时辰已经满足,请徐老先生见谅,我实在不愿见生人。”

        徐籍脸色变了变,他来了数日,每日苦苦求见,幕帘后的先生却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今天已经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此时他心中已有些焦躁,不禁威胁道:“先生不愿见人,何必卖弄技艺,既然这样,将金梁玉音给老朽罢了。”

        徐籍这话说的有些过分,室内众人纷纷露出不快,但金梁玉音是他所有,此刻要回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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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徐籍气呼呼的走到纱帘外,接着一小童捧着一把古旧的瑶琴走了出来,这瑶琴造型古朴雕纹精美,但琴身首尾各有几处破损,孟庆心中有些失望,也许是他不懂瑶琴之故,这金梁玉音看上去并没有那先生口中说的那样金贵。

        那先生又道:“徐老先生切勿意气用事,明日我依然在这等候,如果老先生气消依然可以来这找我。”

        孟庆倒没想到这幕帘后的先生脾气这样好,不禁对他有所改观,换做是他绝不再搭理徐籍,而一旁的徐籍若有所思,几次上前想说些什么,过了半响只是摇了摇头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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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籍恼怒韩弋搅合了他的好事,接过古琴冷哼一声并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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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籍斜眼看了韩弋一眼,似乎是在心里掂量,过了一会闷声道:“你……你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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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两?”徐籍眉头一扬,他没想到这小子会出这样的高价,这琴虽难得却也有些损毁,这小子八成为讨先生欢心,故意出此高价买下讨好,他心中一乐,这些世家公子果然都是些酒囊饭袋。

        孟庆微微皱眉,他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几两银子,这破琴居然能卖这么多钱,他怕韩弋被徐籍诓骗,正要出声提醒,却见韩弋冲徐籍摇了摇头。

        “一百两?”徐籍愣了一下,旋即暗忖道:“这古琴得来不易,要是他能出价五百以上,我立刻就卖了,但瞧他的样子似乎知道这古琴的来历,怕是卖不到五百两,或是他准备与我讨价还价?”

        谁知那韩弋又摇了摇头,“老歪瓜,本公子出的是一文钱。”

        “你……你!”徐籍胸中一口闷气差点喘不过来,等稍稍缓解,怒极反笑道,“臭小子,你寻老夫开心不是?”

        韩弋淡笑着走上前去,他身材高大,徐籍还不到他的胸口。

        “老歪瓜,你就说卖不卖吧?”

        徐籍指着韩弋怒道:“不卖!臭小子你还不如去抢呢!”他身胖体圆,站在韩弋面前真的好似一个老歪瓜,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徐籍脸上一红,急忙又往后退了几步,等距离韩弋超过十步才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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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籍瞪大眼睛看着韩弋,耳边就听大理司差役们异口同声道。

        “小侯爷,您有何吩咐。”

        就这几个字,吓得徐籍双腿一软。

        孟庆暗叫不好,小祖宗自己怎么折腾都没事,要是将大理司牵扯进去,韩侯非的扒了他的皮。

        果然不出孟庆所料,韩弋咧嘴一笑,手中的马鞭直指徐籍,“这老歪瓜涉嫌偷盗,给我抓回去,那琴便是赃物,也给我一并拿走!”

        徐籍吓得跌退两步,他只是说说,没想到这人居然真抢,而且这人还是韩侯世子。

        孟庆也没料到韩弋小祖宗会来这么一出,急急忙忙从坐席上站起了来,那边差役已将徐籍扣了下来。

        他迟疑了片刻,见事情已成定局,要是这时候去阻止小祖宗,自己反而没什么好果子吃,便又坐了回去,但仔细一想徐籍不过是个教师先生,就算将昆吾书院卖了也不值两百两,这样名贵的古琴怎会落到徐籍的手里。

        孟庆一时也怕弄错,又站起身走到韩弋身边,附耳道:“小侯爷,这老者乃是昆吾书馆的徐籍,要是这琴是他偷盗而来,我们细细查问便是,这当着这么多人抓捕恐怕有些不妥。”

        孟庆本意是提醒韩弋徐籍的身份,哪想小祖宗根本没理解他的心思,大笑了一声。

        “没什么不妥的,韩原城都是本少爷的,我看中的东西有谁敢不给?本少爷不过是看中了他这破琴,这老歪瓜忒不识好歹了,非的抓回去一顿好打,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韩弋说着看向孟庆,疑问道:“莫不是孟大人有什么更好的由头将这老歪瓜逮回去?”他将“逮”字咬的极重,这句话说的意味悠长,众人此时全都认出他的身份,联想起一个月前大理司闹出的笑话,全都掩面闷笑起来。

        孟庆脸皮一僵,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低头咳嗽了一声,亏他原本还以为真是徐籍偷盗,小祖宗不过是借机抓贼,但此时听来来,韩弋单纯是在找徐籍麻烦,当众抢琴也就罢了,但这些实话怎能当众说出来。

        徐籍见差役一拥而上顿时吓得惊慌无措,又听到这小子是韩侯世子更是惊恐万分,这韩原城中谁不知道韩弋的大名,他几乎不敢有所反抗,三两下便被人抓了起来,但这些差役全都想在韩小侯爷面前抢功,将徐籍层层围住,七手八脚一涌而上,他身上的骨头都快被这些人拆了。

        “救……救命啊!”徐籍从人堆中探出头向外挣扎,不死心的叫道,“人人都说韩侯仁厚,怎生下这么个儿子,小侯爷你觊觎我祖传的古琴,居然冤枉良民,做出这强取豪夺之事。”

        一众差役跟随孟庆多年,心思还算纯良,何曾做过强取豪夺的事,刚刚也是一时冲动,听了徐籍的话,一时手软竟让他挣脱了出来。

        徐籍也不知是吓傻了得还是气疯了,颤颤巍巍坐起身子,指着韩弋、孟庆两人骂道:“我……我在城中教了二十几年的书,【创建和谐家园】学生遍布韩原,你……你即便是韩侯世子,又或是大理司的【创建和谐家园】,岂……岂能冤枉我!”他向来谨小慎微,要不是逼不得已哪敢得罪韩侯世子,此时说的是断断续续中气不足。

        孟庆何曾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张方脸涨的通红,心道刚刚不如不劝,先堵上嘴抓回去了事。

        徐籍越说越是激愤,抱着琴大叫一声,“你辱我名声,老夫……老夫我不活了!”他说着四处张望一番,找了个柱子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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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庆就见小祖宗手臂一抬,那玛瑙软鞭不知何时缠在了徐籍胳膊上,接着他手腕轻轻一带,徐籍已经被软鞭带飞,连同那古琴一同向纱帘摔去。

        就听一声“哐当”巨响,古琴已被软鞭卷回,徐籍则是将纱帘撞开摔在了台上。

        方才孟庆见徐籍废话啰嗦,撞柱之前更是四处乱看,显然并不想死,哪里愿意管他,没想到的是韩弋手段如此高超,出手的速度比他快了数倍,电光火石之间便将徐籍拦下。

        他思索之时,耳边传来整整惊呼,抬眼一看,台上轻纱徐徐飘落,熏香云气之后一妙龄女子覆手而坐,仪态端庄,俏娇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先……先生居然是姑娘……”徐籍双目痴痴望着,竟忘了自己还趴在地上。

        孟庆眼前一亮,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这姑娘面容清丽,肤如凝脂,嘴角的浅笑中带着丝丝温柔,让人万万想不到刚刚那气势磅礴的琴音是从她葱葱玉指上弹出。

        他正痴迷于眼前的美人,忽地耳边传来一声轻喝声。

        “当真有古怪!我看你往哪逃。”

        孟庆猛地惊醒,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韩小侯爷跃到台后,居然看都不看那姑娘,掀开地上的一块木板,接着纵身跳了下去,他身形矫健,瞬间便消失在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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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庆被弄的一头雾水,怔愣了半响后急忙追了过去,他向木板下一望,那里放着一个木制的悬梯,不知通往何处,下方幽深黑暗,已丝毫不见韩小侯爷的踪迹。

        孟庆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跳了下去,通道极窄,好似农家生火的烟囱,不同的是两边木板被打磨的颇为光滑,孟庆毫不费力地的便落到地上,他伸手在四周摸索了一阵,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之中。

        他不明白妙音坊为何藏有这样一间如此狭小局促的密室,孟庆根本无法在里面站直身子,这里根本无法【创建和谐家园】,反而更像是逃生的通道,幽闭的空间让孟庆心生烦躁,他脾气有些急躁,几次摸不到出口,气的一脚踹在看不见的木板上。

        耳边传来“吱呀”一声,漆黑的空间中出现了一道强光,孟庆眯着眼睛看向木板之间出现的缝隙,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眼前银杏叶落,秋菊蔚蔚,清风一扫,带起万瓣枯黄。

        孟庆惊讶的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乃是妙音坊的后院,而身后的木板已经自动合上,银杏树下有一老婆子拿着扫帚,正一脸惊惧的望着他,嘴里絮叨着:“三……三个了,今天是闹什么鬼。”

        暗道所在的位置隐秘,老婆子所在的位置根本无法看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她显然是受了惊吓,颤颤巍巍的缩在一旁,用一种好奇又害怕的眼神望着孟庆。

        三个?孟庆脑中联想起小侯爷跳下密道前说的话,难道之前密道里面还有另外一人?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那老婆子又念道。

        “这最后一个怎么和之前两个不一样,这个长得太丑了。”

        孟庆自觉长的还算周正,虽然比不上韩弋那般俊俏,但也不能叫丑,他四下望了几遍,终于确定老妇嘴中的丑八怪正是自己,不禁怒道:“老太婆!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那老婆子却不回话,而是嘀咕着,“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就算是也是个神仙鬼。”她似乎想到什么,老脸上涌上一层潮红。

        孟庆皱了皱眉,踱步上前,问道:“老人家,你说还有两个人下来?那两个人去哪了?”他总觉得这老婆子精神不太正常,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那老婆子“啊”了一声,似乎才看到孟庆,“你说刚才那是人?”她说着顿了一会,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么漂亮……我还以为是神仙下凡呢。”

        “神仙下凡?”孟庆越发糊涂了,他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从正门绕回妙音坊。

        徐籍已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了个结实,老脸上涕泪纵横,孟庆上前咳嗽了一声,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就这么放走徐籍,当即大声道:“你个老小子偷了东西还不认账,小侯爷火眼金睛,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大理司吧!”

        他也不管周围的人笑话,胡诌了一通让人将徐籍带回大理司,自己最后在妙音坊打点了一番,等出了坊门猛地惊醒,他忙和了一上午,小侯爷还是跟丢了,他一拍脑门,嘀咕道:“我该不会又被那小祖宗给耍了吧?”

        日头渐高,韩原城中逐渐热闹起来,孟庆心中还有块巨石没有放下,从妙音坊中出来后带了两人又往城南永昌当去了。

        此时当铺大门紧锁,方才通报血案的差役王逊先一步到了这里,他已经将伙计居住的后院封了起来,孟庆到的时候王逊正给掌柜做着笔录。

        掌柜体型高瘦,脸色灰白,双目无神,手脚哆哆嗦嗦,是个老实又胆小的中年人。

        孟庆进来的时候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不停喝着杯子里面的热水,眼神更是一点都不敢往后院瞧。

        孟庆用余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掌柜,心中略微觉得这掌柜有点不正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示意王逊继续问话,接着独自一人走到了后院。

        当铺后是个小院落,打扫的也算干净,墙角栽有一棵枣树,入秋之后树上稀稀落落挂着几片叶子,四五只乌鸦蹲在树梢呱噪的叫着。

        鸦声嘈杂,孟庆心里蓦地腾起一阵燥火,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手指一弹,石头蹭的击中一只乌鸦,乌鸦坠到树底,两只脚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而其余几只乌鸦随之惊飞,盘绕在空中久久不散。

        孟庆心里舒坦多了,他也不愿一人来看现场,但按照前两次的经验,他还是觉得省下一个人的午饭便够了。

        案发地位于小院的西边角落,一间小屋静静的安置在那,大门随意掩着,里面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孟庆望着黑洞洞的屋门,一种难言的焦躁涌上心头,不到十天便有三起命案了,这回还死在密室之中,而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走上前推了推门,他发现门锁已经损坏,看样子应该是王逊用刀劈开的。

        照王逊所说,这伙计也如之前那两人一样,死的消无声息,想必里面的场景一定壮观,孟庆在门外犹豫了良久,最后深吸了口气迈了进去。

        屋内简陋,家具倒的乱七八糟,伙计死在床下,死前应该是在睡觉,而且还有过一番挣扎。

        孟庆拿眼睛瞟了尸体一眼,喉头顿时一阵不适,这伙计的脑袋和开了瓢的西瓜一样,还是那种用铁锤开的,从头顶到嘴巴那一半全都一塌糊涂。

        腹下是一摊血迹,人是趴在地上的,所以看不到具体情形,当然,孟庆也不想看清楚。

        他又在屋内搜寻了一遍,从家具倒下的方位,到墙角各处的细节,全都仔细的记录在案,忙了两刻钟,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尸体的臭味这才退了出去。

        孟庆在屋外深吸了口气,回想起刚刚发现的线索,小屋的门窗都在里面被锁死,屋内没有除了伙计之外的人活动过的痕迹,伙计死前显然受过一阵残酷的折磨,两只手上满是血迹和碎肉,看样子竟像是死者自己刨开的肚腹,然后又敲开了自己的脑袋瓜。

        但是即便是【创建和谐家园】,那他又是用什么凶器【创建和谐家园】的呢?而且还能做到期间不发出一点声音,孟庆顿觉脑壳子都大了。

        他深吸了口气,正要回去,鼻子猝然闻到一股古怪的香气,香气极其微弱,味道甜腻中透着一丝诡异,并不像是花香。

        这是以前两起血案中没有发现过的线索,孟庆心中一喜,循着香气找了过去,香气所在的位置并非屋内,而是那颗枣树下,天气已寒,树下除了落叶便是杂草,孟庆在下面扒拉了一会,拎起了一只乌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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