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古代架空]汉侯作者:来自远方》-第1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嘉谢诸位乡邻!”

        “郎君无需如此!“

        众人连忙摆手,更有人面露惭色。尤其是同黑豸等人素有交往的村寨中人,此刻无不咬牙切齿,恨自己白长了一对招子,竟和这样的恶徒称兄道弟!

        “这等忘恩负义的恶贼绝不能留!”

        听到这句话,乡老、啬夫和游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达成一致:把这几个贼人当场处理掉!

        乡中有人触犯法律,本该递送县中。但以目前的状况,此举明显不合适、

        虎伯依赵嘉的吩咐同鹤老低语几声,鹤老又告知其他两名乡老,乡老们同啬夫游徼交换意见,几人很快拍板,贼子该杀,不需要犹豫!有魏太守撑腰,一个外来的县令算个鸟!

        看着义愤填膺的乡人,几人面上不显,心中却在叹息,从今往后,这一乡之地,赵嘉之言怕是会比他们更加管用。

        经历过整件事,赵嘉隐约猜到,魏悦让他将实情告知乡人,并非只为揭开张通的谋算而已。

        想起当吉祥物的那段时日,魏三公子抱着自己当手炉,面前一册《尉缭子》,言要效法先人涤荡草原、灭族之策一类的话,赵嘉瞬间面无表情。

        汉朝的如玉君子,其实都是黑玉吧?

        还是顶级那种。

        贼子的尸体被丢出寨外,任由野兽啃食。

        众人自发组成队伍,备好弓箭短刀,分批前往畜场,接替看守田封的青壮,并按照贼人之前所言,搜寻新垒起的田封,尽数予以损毁。

        赵嘉将畜场的事情托付给熊伯,送走卫青蛾,回头在家中宴请乡老、啬夫和游徼。

        说是宴请,实际菜色相当简单,唯有分量足够。

        豆芽刚冒出尖,赵嘉还舍不得食用,让仆妇料理了整扇肥羊,在炭火上熏烤,佐以秋时腌制的咸菜,主食则是粟米饭和蒸饼。

        在赵嘉来看,咸菜搭配烤肉难免有些奇怪。

        鹤老等人却一口气将羊肉全部解决,咸菜吃下去半个陶罐,粟米饭和蒸饼更是半点不留。

        看着几位乡老花白的胡子,赵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以这几位的饭量推测,廉颇能食饭一斗,肉十斤,似乎真没什么难度。

        沙陵县官寺中,张通尚不知要大祸临头,准备明日派人前往赵氏畜场和村寨,将赵嘉同其家仆全部捉拿。

      ¡¡¡¡ÔÚÕÅÏØÁîÑÛÖУ¬ÕԼξÍÊÇÕè°åÉϵÄÈâ£¬ËæËûÈçºÎÕûÖΡ£

      ¡¡¡¡¡°ÄÃÏÂÄÇÈæ×Ó£¬ÊÕ»ØÌïĶ£¡¡±

        所谓丈量土地不过是个幌子,他要做的是拿住赵嘉擅动田封的证据,将其押入官寺。只要人在手里,逼他认下罪状,圈养和驯牛之法轻易到手,一切再无后顾之忧。

        张通坐在屏风前,自觉智珠在握,事情将成,不由大感得意。

        “区区孺子,有惠民之法不献,理当惩戒!如其诚心悔过,痛改前非,我可网开一面,容其多活几日。”

        “郎主宽厚!”老仆恭维道。

        张通又是一阵大笑,挥手道:“且下去安排。”

        “诺!”

        张通兀自得意,压根不知自己才是落入蛛网的飞蛾。

        沙陵县丞和县尉分别接到云中城递来的消息,两人碰头之后,确认消息无误,再看官寺方向,不免都掀起一丝冷笑。

        “明日县令如要调人,无妨多安排一些。”县丞笑着看向县尉,口中道。

      ¡¡¡¡¡°×ÔÈ»¡£¡±ÏØÎ¾ò¥Êס£

        两人对视一眼,同僚多年,一切不需要多言。

        张通明日不动则罢,若敢轻动,罪名就会再添一层!

        “三公子吩咐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县尉问道。

        “早已备好。”县丞笑眯眯的取出两枚木牍,翻开来,一枚是张县令递给家人的书信,另一枚则记载着牛羊兑换铜钱的数量。

        “证据确凿,张通跑不掉。”

      第十一章

        夜间又下了一场大雪。

        雪停之后,天地一片银白,北风呼啸而过,空气都仿佛凝结。

        赵嘉天未亮就起身,匆匆用过早饭,虎伯送上一把牛角制的弯弓。

        弯弓有些年月,是赵功曹生前所用。

        赵嘉接过弯弓,抚摸弓身上的纹路,又试着拉了一下弓弦,所幸他看着单薄,臂力还算不错,勉强达到边郡男子的平均水平。

        和识字一样,他的射术也是魏悦所教。比不上魏悦百步穿杨,射固定靶子完全没问题,移动靶的话,还要试过才知道。

        将牛角弓背在身上,箭壶挂上马背,赵嘉跃身上马,率两名健仆飞驰赶往畜场。

        “虎伯,家中就托付于你。”

        “郎君尽管放心,贼人敢至,仆必取其项上人头!”

        目送三骑驰远,虎伯关好院门,留下的健仆每人佩一把弯弓,一把短刀。连仆妇也抓起一把弯弓,数了数壶中的箭矢,准备一同迎敌。

        “我等受郎君大恩,休言杀几个狗贼,纵然是舍弃性命又有何妨!”

        虎伯没有多言,仅是挥了挥手,健仆纷纷踏石伏上墙头,弓弦张开,短刀出鞘。真有人敢硬闯,必叫其有来无回!

        赵嘉三人驰出寨门,双腿夹紧马腹,骏马嘶鸣,速度不断加快。

        在行进途中,陆续有青壮和健妇加入进来,还有十多名背着弯弓的少年。

        早在战国时期,云中郡就不断受到匈奴骚扰,连年战火不断。这里的男子几乎个个会骑马,人人能弯弓射箭,有些精于骑射的妇人,英武丝毫不亚于男儿。

        这一支队伍拉出去,和正规军自然不能比,挡住张通派来的奴仆却是绰绰有余。

        马队疾驰而过,轰隆隆的马蹄声踏碎雪原。

        张通根本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深渊,点齐家仆护卫,还以丈量土地为名,从县尉处抽调两伍士卒,一早就从县城出发。

        同行的少吏不动声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嘲讽。

        县丞称病未至,县尉同样没有露面。调兵没有虎符,只有张通的手令,稍对律例有所了解就知道不妥,偏偏张通不以为意。

        或许是被利益蒙蔽双眼,也或许是认为事成后送给灌夫的好处足以让他不受惩罚,这位县令大人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触犯了足以杀头的罪名,身为代国相的灌夫,未必就能保得了他。

        队伍出官寺后分成两拨,一波赶往赵嘉居住的村寨,一波直奔畜场。

        张县令将家仆和护卫派出大半,身为只留两三人,就是为速战速决,一举将赵嘉拿下,阻断他向外求救的所有渠道。

        此外,在命人翻阅县中簿册查验税收时,张通也留了一手。虽然把握不大,毕竟每年的税收都有记录,但是,只要强压啬夫,再命少吏更改,赵嘉一样逃不掉。

        嘴上说会留赵嘉一条性命,事实上,张通早有决定,为免除后患,赵嘉必须死!

        前往畜场的队伍速度极快,行进之间,不断有家仆被派出,查找罪人损毁和伪造的田封。距目的地不到一里,派出的家仆陆续归来,却没带回老仆期待的好消息。

        “没找到?什么是没找到?!”老仆惊诧道。

        “我等仔细搜寻过,附近确无田封。”家仆倒是想自己垒几个,奈何有县尉派来的士卒盯着,真心没法下手。

        张通敢冒风险调兵,除了壮声势,以防赵嘉抵抗,也是为做个“见证”,让罪名定死。结果“证人”没当成,反倒成了不折不扣的阻碍,这就有些尴尬了。

        扫一眼队伍中的五名士卒,老仆面色发沉。

        他跟在张通身边多年,也算是有些见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倒是没想过贼人尽数落网,只以为对方太过奸滑,不肯出力,拿钱不办事。

        “贼子,误郎主大事!”

        不过倒也无妨。

        老仆冷笑,下令队伍继续前进。

        赵嘉不过一个孺子,其父早死,又无族人倚仗,郎主身为沙陵县令,说他有罪,那他就有罪。先把人拿下,证据事后补上就是。

        在老仆冷笑时,队伍中的少吏也勾了一下嘴角。目光转向云中城所在的方向,心中暗自估算,三公子就快到县中官寺了吧?

        在老仆的不断催促下,一行人很快抵达畜场。

        距离不到三百米,老仆就看了用木桩设置的围栏,发现了熊伯刻意留下的种牛和种羊。想到事成后能得到的好处,不由得心头火热。

        “来人!”老仆手指在围栏前的青壮和健妇,大声道,“赵氏子损毁田封,侵他人之地,触犯律条,奉张县令之命,将此处庶人全部拿下!”

        跟随张通的家仆和护卫纷纷抽出短刀,握紧缰绳,就要策马上前。

        同行的一伍士卒却是动也不动,看着老仆在马上大叫,就像是在看猴戏。

        甚者,发现对面的青壮和健妇丝毫没有惧色,数人打起呼哨,更多的青壮纵马冲出围栏时,带队的伍长敲了敲手臂上的皮盾,队伍齐刷刷后退数步。

        少吏同样知趣,踢了踢马腹,和士卒一同退后。

        过程中,少吏和伍长对视一眼,将张通的家仆和护卫全部暴露在队伍前,可谓是相当有默契。

        老仆意识到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三百米的距离,对经验丰富的骑手来说,几乎是转瞬即至。

        距离五十米,冲锋的队伍突然向两侧分开,行进中放开缰绳,熟练的弯弓搭箭。伴着刺耳的呼啸,箭矢如雨飞落,持刀的健仆接连发出惨叫,纷纷坠马。

        老仆更是凄惨,身上中了不下五箭,偏偏全都避开要害,只放血不要命。因疼痛跌【创建和谐家园】背,身侧的箭顺势插入数寸,穿透整条手臂,疼得他连声惨叫。

        青壮和健仆没有停手,反而如围捕猎物的狼群,用双腿夹住马腹,双手操弓,箭雨又一次飞落。

        在没有马鞍和马镫的时代,大部分汉朝骑兵最擅长也是最有效的攻击方式是【创建和谐家园】,而非手持兵器对冲。只要马够快,射术够精,甲胄具备相当的防御力,多数还在使用青铜器和骨器的匈奴照样没什么办法。

        简单点说就是你砍不到我,我能射死你,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先完蛋!

        可惜的是,这样的战术对训练有相当高的要求,只有精兵才能和匈奴硬碰硬,大多数汉朝骑兵依旧不是匈奴的对手。

        在马鞍和马镫大批量武装军队后,骑兵的攻击方式才随之发生变化。

        那个时候的大汉骑兵,已经可以将草原的邻居按到地上摩擦,顺便铲飞一切不服,铲完还问对方爽不爽,不爽就再来一次。

        大汉朝的军队就是这样的热心肠,喜欢助人为乐。

        这些家仆护卫手持短刀,连把弓箭都没有,一看就是不熟悉马战。别说边郡的正规军队,单是这些武装边民就能教他们做人。

        “郎君,都在这里了,一个没跑!”

        战斗结束后,青壮和健妇让开一条通道,赵嘉策马上前。牛角弓握在手里,箭壶少去一半,明显也参与了刚才的战斗。

        老仆的生命力异常顽强,被扎得刺猬一样,依旧抬头怒视赵嘉,双眼一片血红。

        “竖子安敢!你擅动田封触犯律条,我奉县令之命拿你,你竟敢行此恶事!”

        “你一个奴仆凭什么拿我?”赵嘉并未发怒,更笑吟吟的拦住开弓的青壮,“至于擅动田封,此事确有,然是几名歹人所为,日前已被悉数抓捕。歹人招供时,乡老、啬夫、游徼尽皆在场。”

        赵嘉这番话不只是说给老仆,更是说于少吏和一伍士卒。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3 19:2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