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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架空]无陵歌作者:水在镜中》-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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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云打断道:“且听她讲完。”

        万江河悻悻地住了口。

        叶红菱慢慢道:“后来家中来信,要我回去,说是华山派会来接我。来人比信上约定的时间早到。我瞧那人穿着华山派的衣服,面容与段哥哥有七八分像,便问他是不是段哥哥的兄弟。他说他是。我本来有些奇怪,因为不曾听说段辰哥哥有兄弟。但人家的家事,我并不好过问,再说他又拿着华山派的印信。那印信我是认得的。于是我便跟他上了马车……不知不觉,在车上就睡着了。”

        这话与她先前告诉宁舒的一模一样,宁舒听了不禁有些发急:“她其实并不认得孟连山,这样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姓孟的若想反驳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却听叶红菱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待我再醒来,是在一个暗室之中。我被绑着,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是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柜子和架子,上面放着些书卷,箱子和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一直在哭……我同她说话,想问一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她讲的都是方言,我听不懂。”她声音开始有些发抖:“她衣衫穿得乱糟糟的,脚上没有鞋子,腿……腿也是光着的……我看她的脸色,似乎是生了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大声呼喊,可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我又累又怕,后来就睡着了。再醒来时,那个姑娘已经不见了。有个仆人模样的人,给我喂了几口水,我同他讲话,他也不理。他出去之后,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孟连山,往段辰身边缩了缩,声音虽然仍有些抖,却很清晰:“那个人和和气气地同我讲话,问我年纪,问我家人。可是不论我问他什么,他都绝口不提。他给我松开了手脚,说……说他想请我帮一个小忙。他练一门功夫,遇到了些麻烦。我说不会功夫,他说不会也不要紧,他可以教我,只要我愿意,便可以和我一起“共证大道”,说着……说着……”她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带了哭腔:“说着……他就来脱我的衣服……”

        女子清白要紧,她一个闺阁少女,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人人都面露震惊,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先前那般嘲笑。有好心的,劝说道:“叶姑娘,兹事体大,你又是姑娘家,不好在人前直言。我看不如同几位女性前辈先说了,再由她们转述,你瞧可好?”

        叶红菱摇了摇头:“多谢你好心。可是……正因为事情要紧,才不能由别人来讲。”她擦了一下眼睛:“他没来得及伤我,便听见外头有人喊,孟掌门,孟掌门。他没法子,只好出去了。我吓坏了,等了一会儿,见外头没有动静,便也想跑。可是……那房间古怪得很,我找来找去,始终找不到开门的机关。后来我听见外头又有脚步声,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把段家哥哥送我的一丸假死药吃掉了。我是想着,若能拖上些时日,兴许有人能找到我,便能带我离开了。”

        大家去看孟连山,见他神色如常,似乎是正兴趣盎然地听一个故事。

        有性子急的,赶忙问道:“那后来呢?”

        叶红菱微笑了一下:“后来我再醒来,是在一辆马车上。有两个老婆婆,和一个老公公,在车下给我煎药。”

        宁舒奇怪道:“嗯?她失忆了么?不对……是姨母动了手脚,抹去了她的记忆吧。”

        立刻有人问道:“那老公公老婆婆是谁?”

        叶红菱道:”老公公不爱讲话,自称是个大夫。老婆婆说她们是涂大娘,涂二娘。”

        有人惊呼道:“是桃源双姝!”

        宁舒也有些吃惊:“那是正道里颇受敬重的前辈,姨母怎么能差遣得动她们?”

        “既然如此,几位前辈现在何处?”

        叶红菱道:“我身上没力气,修养了好些天。那老公公说是药性未退的缘故。后来我好了,他们将我送到码头,说华山派的人都在君山岛上,然后便离开了。”

        她将话说完,众人立刻议论纷纷。因为除了叶红菱本人,能作证的人一个也不在,谁也无法验证她这话的真伪。叶红菱见众人将信将疑,从腰上解下一个桃木小牌,递给段辰:“婆婆送了我这个,说可做她们的信物。但凡有前辈七年前与她们一起追杀过白夫人的,都能认得。”

        宁舒眼尖,见那木牌虽然陈旧,但雕刻精美,不失古意。

        苦节招手道:“拿来我看。”

        段辰接过木牌,走到苦节身前,双手递了上去。

        苦节师太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是那二人的信物。这络子上穿的红麝珠子,还是当年我师姐赠的。”

        这一下众人都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辩驳了。只是此事委实太过出乎众人意料,大家仍是将信将疑。有人向孟连山道:“孟门主,你怎么说?”

        孟连山叹了口气:“叶小姐,孟某人从前与你素不相识,今番也是初次相见。不知你是受了何人误导,非要将这一盆脏水泼在孟某人身上?”

        叶红菱摇头道:“正因为我不认得你,所以没道理讲谎话害你。我只说我瞧见的。”

        万江河道:“其实这个也容易,你说自己再醒来已在马车之上。不论中间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有人救了你。只要向桃源双姝去信问一问,自然会真相大白。”

        苦节道:“万掌门想得简单了。她们老姐妹若想作证,自然会同这个小姑娘一道出现。把人送到了就走,显然是不想插手这中间的事。可若不插手,直接将叶姑娘送回金陵便是了,何苦又偏偏赶着今日送到这里来呢?”她看向孟连山的眼神颇为阴沉:“孟掌门,我记得你是中途才拜入君山门下的吧。”

        他这样一说,立刻所有人都记起来。孟连山从前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湘中小派,年轻时曾向君山派求艺,但未能入门。后来据说他游历四方,行侠仗义,颇铲除了几个妖邪,于是在江湖上名气便响了起来。后来第二次来君山拜门,君山当时的掌门便收他入了内门。没过几年,掌门去世,他能力出众,接掌了掌门之位。

        有拥护孟连山的,立刻作色道:“苦节师太这话是何意?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老掌门既然看重孟掌门,自然有他的道理。”

        苦节道:“人心隔肚皮,一时看走了眼,那也是有的。我记得老掌门一向身子健朗,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她向来是个爱无事生非的,闻听有疑,立刻又抛出了一大堆疑问。

        孟连山沉声道:“家师年轻时内府受过重伤,许多年来一直在用药调养。此事江湖朋友人人皆知。不知师太此言,是想说些什么?”

        苦节不悦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理一理这其中的事。清者自清,孟掌门不必着急。”

        孟连山不理会他,向台下拱手道:“说得正是。我孟连山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行事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此事疑点委实太多,我若辩驳,倒是一一可辩,可是辩也好,不辩也好,这一盆脏水终究是泼来了。不过我孟某人一向光明磊落,做事无愧于心,区区流言,又有何惧?今番各位来此,俱是为了我武林正道的未来。孟某不才,受人推举,身在此位。但此次剿灭魔教之事,各门各派都出力不小,孟某并不敢一人居功……”

        他侃侃而谈,转眼又把话拽回了正事了。

        叶红菱咬了咬嘴唇,忽然大声道:“我还没说完!”

        然而她人小声弱,被孟连山中气完足的声音盖过了。叶红菱一咬牙,突然爬到台上,冲孟连山道:“你先让我讲完!”

        段辰万没料到她胆子这样大,一时竟没能将人拉住。

        只听叶红菱一字一顿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可我知道他同你长得一模一样。他颈下,胸口,脐下各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痣,左肩上有一道长长伤疤……那伤疤很长很长,一直延续到……”

        “一直延续到右肋之下,是也不是?”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旷,忽然朗朗开口。

        宁舒心中一紧,知道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韩旷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飞身跃到台上。

        宁舒捻了捻指尖的余温,望着那个人的背影,一时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叶红菱看到韩旷,眼神一动,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旷死死盯着孟连山:“因为那道伤,是我娘拼死砍下的。”

        孟连山神色终于变了。

        苦节一拍双手:“孟掌门,既然人家一五一十,有鼻子有眼地说了。你要想自证清白,只需要让人查验一下身上的伤疤就是了,这个实在是容易得紧。”

        孟连山脸色一沉:“孟某人再不济,好歹是一派掌门。我行走江湖数十载,斩杀恶徒无计其数。身上便是有几道疤痕,又有什么稀奇?”他转向韩旷:“不知阁下何人,又是受了何人指使,与这位叶姑娘一道污蔑于我?”他顿了顿:“江湖中自来有易容之术,昔年有千面狐白夫人,一人化作数人,搅得江湖腥风血雨,难道大伙儿都忘记了么?”

        今日到场的,本来都是为这盟主之事。没想到即将尘埃落定之时,弄出了这许多扑朔迷离。一时间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孟连山积威甚重,大伙儿终究还是偏向于信他的。

        有人当即精明道:”是啊,孟掌门说得没错。他如今身在此位,保不齐有人出于嫉妒,想要构陷于他。依我看,怕是魔教想让我等结盟不成,四分五裂,好顺势卷土重来……”此言听起来也有道理,当即不少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万不可上当。”

        “那小姑娘,是谁指使于你,快快说来!”

        “你当真是叶家小姐么?”

        “我瞧那姓段的也很可疑,不是说他爹是魔教教主么……”

        段辰涵养甚好,闻言也忍不住对那人怒目而视:“我是华山【创建和谐家园】,自幼受华山派长辈教导,同魔教又有什么干系?”

        那人道:“那可未必。身在正道,你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创建和谐家园】,哪有做魔教教主来得威风……”此言一出,立即听得几声哄笑。

        又有人道:“是啊,你身份不明,讲出的话自然算不得可信。还有那叶小姐,她当真是金陵叶家的小姐么?哪家名门闺秀这样不懂遮掩,将羞事直陈于众?怕不也是魔教妖人假扮的?依我看,要先验明身份为好……”

        叶红菱气得双眼泛泪:“你们……你们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一时间台下一片混乱,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都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量。

        韩旷并不理会,只是盯着孟连山,缓缓抽出了虞渊:“十六年前,拉布林河畔,黑头岭上,归阳刀谱。你为了……为了一本刀谱,杀了恩人,又屠……屠光了整个村子。你以为所有人都死了,此事便无人……无人记得。”韩旷眼中寒意大盛,一字一顿道:“你错了。”

        话音未落,虞渊刀锋如影,向孟连山斩去。

      第49章 下

        孟连山抬剑回击,将韩旷刀锋错开。这一下看上去并不如何吃力,但他脸色却变了。韩旷见若未见,第二刀如影随形,再度斩下。孟连山长剑出鞘,与他锋面相撞。两人一触而分,韩旷气息未变,始终死死盯着对方。

        孟连山后退数步,忽然一笑:“年轻人功夫不错。是了,我记起来了。十六年前,我曾往关外追杀一队马贼,受了些伤。幸得一山妇救治。我见她身负华山派武功,心中惊奇,几番打探之下,才知道她原来就是昔年叛出华山的韩零露……”

        韩零露三字一出,有年长的人尽皆露出诧异之色。也有点头的:“原来是跑到关外去了,难怪遍寻不到……”

        韩旷冷冷地望着他,手上一动也未动。

        宁舒不禁大急:“孟连山口舌如簧,黑的也要说成白的,韩旷为何还不动手……”

        却听孟连山接着说道:“我本来对她很是感激。但后来她丈夫回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人竟然是马贼首领。我身上有伤,生恐难以对付,只得装做昏迷不醒。却听他二人在外密谋,要杀我灭口。唉,韩零露救我一命,我本来是很感激的。转念她又要杀我,那也算是恩怨相抵。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不想在那蛮荒之地丢了性命,自然要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他们有一个孩子,后来却不见了,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伤势一好,便回中原来了。如今你要替父母报仇,我孟某人也没有话说。不过善恶有报,终究是你父母作孽在先……”

        韩零露昔年名声不好,上了年纪的都知道华山派当年四处追缉她的往事。闻言看向韩旷的目光便十分不善:“冤冤相报何时了,韩零露昔年作孽无数,后来身死,那也没什么好说了。孟掌门是出于公义,而你却是为了私仇。以私仇毁公义,江湖中的公道,不是这么算的。”

        韩旷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的话,忽然道:“若他并非出于公义呢?”

        枯云道:“这话怎么说?”

        韩旷握紧了刀:“他的话一……一个字都不对。我父亲只是个采药人,并……并不是什么马贼。我母亲救他,他却恩将仇报。当年他杀我父母,为的是归阳刀谱。道长不必多问,只看便知。”说着手腕一番,再次向孟连山冲去。

        两人电光火石间对了十余招。韩旷刀意凛冽,一时竟然将孟连山的君山剑法压制住了。

        宁舒看见韩旷眉头皱紧,知道这是已经硬碰硬地拼起了内力,不禁十分焦急。他自己并未同任何高手全力以赴地动过手。昔日沈潇在凌霄峰上出手,也不曾用出什么杀招,终是制敌与切磋的念头为多。

        但韩旷今日在此,与孟连山却是要以命相搏的。高手过招,招式固然要紧,但能撑多久,赢面多大,内力却是占了大半。

        正当韩旷斜出一刀,要劈向孟连山腰侧时。孟连山避无可避,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变挡为砍,生生扛住了韩旷的刀。只是剑身难当虞渊之利,当即断做两截。

        韩旷刀风未尽,将孟连山衣服刮开了长长一刀口子,赫然可见右肋下有一道极长的伤疤,向左上方延伸,没入了衣服之中。

        这一下眼尖的人都瞧见了。

        万江河厉声道:“孟掌门,人家小姑娘句句属实,你还有什么话说!”

        孟连山神色数变,终于阴沉道:“大丈夫谁人无伤,孟某人此番委实冤屈得很。且将此人拿下,一审便知。”

        然而并无人上前相助,人人只是神色惊疑不定,在台下遥遥观望。

        韩旷并不再等,飞身上前,刀刀见影,绵密无隙。孟连山一时竟左支右绌,渐露败相。

        宁舒越看越觉得不对,因为韩旷刀法瞧着虽精妙,却并不是要命的杀招。这般下去,不过空耗而已。但他很快意识到,韩旷不只是要杀他,且是要名正言顺地杀他。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果然,孟连山一时不察,竟被韩旷从台上一脚踹下。堂堂一派掌门,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打得抱头鼠窜。周遭人人震惊,还有些不知为何,竟憋不住发出了嗤笑。

        孟连山面色紫涨,四下环视,突然暴喝一声,跃至一个唐门长老身前,一把抽出了人家腰间的刀。

        宁舒凝神望去,见那刀锋刃如雪,身如秋水,乃是一把少见的宝刀。但谁人都知,君山一向是用剑的,虽有刀法,不过是外门【创建和谐家园】才修习的末技。

        韩旷见此情景,嘴角却露出一丝讥讽笑意。未待孟连山如何,便再度飞身上前,一刀劈了过来。

        这一次两人再交手,他却失了先前的优势。孟连山刀意暴虐诡谲,刀刀皆是往要害处招呼。韩旷全神贯注,以同样的招式相抵挡。但难免露出艰难之色。

        宁舒瞧得焦心至极,指甲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来。

        待孟连山刀锋有一次贴着韩旷颈侧擦过时。枯云喃喃道:“这刀……不是君山的路子。”

        唐门那失了刀的长老也道:“怪哉,孟掌门这刀法不是君山的路子。瞧那样子,怎么倒同华山派武功的路数有些相像?”

        九华派的张不通今日也在,闻言摇头道:“像归像,可华山是玄门正宗,变化万端之中,总离不了一个中正。他二人这个路数,却失之偏锋了……“他皱眉道:“君山武功,讲究一个稳如磐石,渺如秋水。孟掌门身为掌门,为什么不用自家功夫,却与那年轻人用的功夫是一路的?难道……难道当真如那人所说,是夺了人家的武功,所以才……”

        却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夺不夺旁人的功夫不知道。不过他俩用的这路刀法,晚辈倒是认得的。”

        众人回头,见那云霞剑张蔚抱着胳膊,正靠在树上,出神地望着台上。

        苦节生平最烦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闻言不悦道:“你又是何人?”

        张蔚不理会她,只紧紧盯着台上来去:“上一回我便瞧了出来。师父讲的果然没错。有生之年,能重见归阳刀法,当真是三生有幸了。”

        枯云若有所思:“你这般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曾听师兄说起过,七十多年前,塞北有一无名高手南下中原,与诸多用刀的前辈切磋技艺。十战倒有九胜。那人使一柄通体乌黑的沉重长刀,用刀却极为灵活。不过那刀客虽然四处找人打架,但意在切磋,并不曾伤人。前辈高手大多自重名声,与无名之辈比试,输了赢了,也都未曾大张旗鼓地声张。那人一路同人比武,一路南下,一直来到了当时的武夷山……”

        万江河慢慢道:“万某人似乎也听过这事……那是我武夷派中一个挂名修行的长辈。姓白还是姓什么的,功夫平平,但是人很聪明。据说是用计从一个刀客那里赢了一把刀。那刀客输了刀,心中惭愧,便悄悄地离开了。武夷派中能人高手甚多,【创建和谐家园】不计其数,也没人怎么留意。后来的事,便没人知道了……”

        张蔚摇头:“你们不知道,我却知道。那位姓白的前辈后来离了武夷山,在我松溪派盘桓过一段时间。我门中一向清闲度日,当时的掌门很爱与人闲谈,见那人见多识广,便与他聊起天下武功。他曾说,天下的刀法,若论厉害,归阳刀当属第一。不过那刀法的内功源出半本残缺的经书,天生就带着很大的缺陷。过刚易折,练得深了,容易反噬。掌门一听,只觉得这门功夫再厉害也没用,便也没了兴致。不过他惯爱评点些武林中的功夫,便随手将这一门功夫也记了下来,留待警示后世【创建和谐家园】。”他看向枯云等人,耸了耸肩:“那本笔记至今仍在我松溪门中,列位若要不信,何时都可以来我松溪瞧瞧。我门中冷清许久,师父若见有客人前来,想必会很高兴。”

        这一下众人便信了【创建和谐家园】分。再去看台上,只见孟连山与韩旷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用的都是天下第一的刀法,可是明显孟连山技高一筹。韩旷处处受制,只能狼狈挣扎。身上只这一会儿,便多了六七处刀伤。

        宁舒心急如焚,可也深知,他二人武功如今皆是当世一等一的,旁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插手。他有心以言语相帮,又恐分了韩旷心神。长此下去,胜负难料。孟连山心机深沉,善于诡辩,敢将这门功夫用出来,背后一定留了许多后路。若想真的赢他,只能想法子斩断他的后路,让他心神不宁,方有赢面。

        心思既定,当即默不作声,穿过重重人群,来到段辰身边,低声道:“段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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