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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架空]折辱作者:温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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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辱》作者:温盈

        简介

        昔年光风霁月的温良公子,一朝事变,沦为阶下之囚;旧日家奴却摇身一变,成为掌控一切生死大权的主人。

        该怎么折辱他,才能抚平自己当年的不甘和怨愤。

        一方是温润如玉,无可奈何的,另一方算是黑化忠犬的吧。

      第一章 复仇

        柳渊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地上的人已经遍体鳞伤,只余胸口剩下微微的起伏,可以判断还活着。

        两旁手持鞭子的侍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侍从们也感觉得出,再这么折磨下去,地上的人怕是片刻就要断气,可是是否要就此停手,他们却要看自家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细细打量地上的人。

        绣着金线仙鹤的大红衣袍早就沾染了灰尘血渍,一张惨白的脸掩在金线钩边的袍袖下,只能隐约看到清秀端正的样貌的一角。

        眸子是紧闭的,但柳渊的脑海中仿佛还是看到了,那平日里温和的,明亮的,带着笑意的,如深海若古井的眼睛。

        他伸出手去,抚向对方紧簇的眉头,对方却像受了惊的幼兽一般,猛地睁开眼睛向后撤去。

        "还记得我吗?"柳渊微微上扬的嘴唇,带着一丝残忍。

        "柳渊,好久不见。"似乎是压抑了太多受刑时本该痛苦喊出的发泄,对方的嗓子有些嘶哑,但一如往常身处高位时的温和良善,语调平静。

        柳渊心中微微一动,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仿佛也变得高贵了起来。

        "能被任家三公子记得,真是柳某的荣幸。"他缓缓向身边的侍从伸出手,侍从会意,将鞭子递了过去。

        鞭子有些湿润,是因为已经浸满了血。

        柳渊看向对方,发现对方竟也毫不避讳地望着自己,饶是满面血污却难掩天人之姿。

        柳渊心念一动,猛然举起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伏在地上的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为什么不躲?"柳渊笑着明知故问,眼睛看着对方手脚上拴着的沉重镣铐。

        对方闭上眼睛,有些粗重地喘着气,似乎还在刚在那一鞭子的余痛之中。

        “不说话?”柳渊越笑越痛快,高高举起鞭子又一次重重落下,”成王败寇,你们任家完了。”

        今天是半个月的围城结束的时候,是他柳渊,这个曾经的任家家奴,反客为主的日子。

        柳渊双目泛红,紧紧盯着地上的人,"被家仆灭族的滋味不好受吧。任公子。"说着又举起鞭子作势要打,忽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委屈你了,柳渊。"

        “我用得着你同情!"柳渊勃然大怒,一鞭子便狠狠甩了过去,手腕却被人抓住了被迫停了下来,他怒极回头,一个白衣青年正皱眉看着地上的人。

        “白九,你放开我。”柳渊怒道。

        “他怎么还活着?”白九不理会柳渊,径自问道。白九作为这场攻城的军师,本应随着主力沈啸一起,柳渊有些气恼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与你何干。"

        "任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吗?何况任青向来得民心,你是想留下一个后患不成。"

        柳渊看着这个几年来和自己一起谋划夺城,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任青当年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现在要杀他。"

        白九有些无奈,生性`爱嘲讽别人的他忍不住甩了柳渊一个白眼,”说起来他当年对你还有救命之恩呢,你现在这么折磨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白九看着地上的任青,很难想象几天之前他还是这座城池最引人注目引以为傲的翩翩公子,现在的他满身污血,刚才柳渊怒极的几鞭子直接让他血肉翻飞,怕是露了骨,沉重的脚镣手铐像拴着畜生束缚着他,连他这个生性冷漠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总之我绝不会杀他,"柳渊看着地上的任青,神色不定,"找个犯人,划花脸然后杀掉顶替他便是。"

      第二章

        白九用看【创建和谐家园】地眼神看着柳渊。

        "放心,"柳渊顿顿,对一旁的侍从道,"你去到沈啸大人那里,让他把那个小姑娘交给你带过来。"

        "小姑娘?哪个小姑娘?怎么又和沈啸扯上关系了?"

        柳渊不答,他看着任青伏在地上,就仿佛看见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就发誓,要让任家家破人亡,当日他所受的耻辱,迟早要让任家人一一尝尽。

        侍从带着一个小小的绿衣女孩来到近前。

        还没等柳渊开口,小姑娘就兴奋的叫了起来,"三哥!",一边挣开侍从的手,一边朝任青扑了过去。

        任青强撑起身子,眼中流出一抹惊喜之色,饶是小姑娘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扯痛了伤口,他仍是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她,眼睛却牢牢锁着柳渊,流露出一丝戒备。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任青缓缓地抚弄她背后的长发,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的境地,只得哑声问道:"先不说我,乐菲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奶娘带我出城踏青,正好遇到柳哥儿,柳哥儿说他好久没见你了,带我来找你,我正巧不愿意去城外的庙里,就随了他。只是他把我忘在了别处,这才来带我见你。"

        任青感念自己的亲生妹妹竟然就这样逃过一劫,没有亲眼目睹那场血流成河的灭族,想是奶娘带她出城逃难,正巧遇上了柳渊。

        "三哥,你在流血!"乐菲吃了一惊,仰头看向任青,有些害怕,"三哥,你受伤了?柳哥儿,柳哥儿,"小姑娘回头向着柳渊道:"快去给三少爷请大夫。"

        "乐菲!"任青厉声道,乐菲现在还以为柳渊是三年前自家任意支使的家奴,却不知如今他才是掌管着他们兄妹生杀大权的主宰,他摸不清柳渊不杀自己妹妹的原因,但本能告诉他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三哥?"乐菲有些诧异,又有些委屈,她不明白为何一向温和的三哥忽然用这样严厉的口气凶她,说话间不禁带了几分哽咽。

        任青心中一阵心疼。任家是豪门世家,他的父亲三妻四妾,自己的生母虽是正妻,却并没有受到多少宠爱,而乐菲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妹妹。

        母亲刚诞下乐菲便撒手人寰,父亲对这个女儿也并没有多少待见,安排好了奶娘和仆从,便几乎再不过问,是他自乐菲年幼便对她的生活细心过问照料,即便平日里总有诸多事务缠身,他仍是尽力抽出时间教导她诗书礼仪,可谓捧在手上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像刚才那样高声呵斥过她一句。但现在他们兄妹二人生死未卜,他怕连他都保不了乐菲。

        "六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三少爷的。"柳渊笑着答道,从任青手中抱过乐菲递给一旁的侍从,享受着任青目光的洗礼。"你们先带六小姐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身衣服,都被血弄脏了。"

        "柳哥儿,你现在也做大官了吗,这么多仆人?"乐菲年纪尚小,不懂周遭局势的变化,"我还有话没给我三哥讲呢,你让他们放我下来。"

        "乐菲你先回去。"柳渊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怎么也叫我乐菲?你不是应该...."

        "乐菲,闭嘴!"

        柳渊满意地看着任青紧张的表情,笑着对乐菲道:"六小姐先回去,稍后我再请三少爷去找您。"

        送走乐菲,白九忍不住终于开了口,"你究竟还留了几个任家的人没杀?"

        "放心。除了任三少爷,就只有刚才那个小姑娘了,我特意留的。"

        "柳渊,你究竟要做什么。"任青哑声道,"是任家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乐菲还小,你可不可以,放过她。"话到最后,已然是难得的低声下气。

        "你对不起我?你哪里对不起我。"柳渊嘲讽地撇撇嘴,"是我自己【创建和谐家园】,干高高在上光风霁月的任三公子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看六小姐活泼可爱,特地留她一命,"他慢慢踱到任青的身边,低下头,看着面色苍白的青年,阴冷道,"留她一命任人糟蹋。"

        "柳渊!"任青低吼,挣扎着去抓柳渊,却被柳渊灵巧地躲了过去,柳渊满意地看着失态的任青,一脚重重踹向了他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上,"时至今日,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柳渊看任青久久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正要再开口激他,却见任青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刚才被自己踢伤了心肺,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正打算上前看看,却被白九以为他还要打而拦了下来,"柳哥,任青做人一向不错,别太过了。"

        怎么,为什么一直以来人人都为任青说话,现在这么落魄已经是阶下囚的任青凭什么让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站在他那边,可恶,柳渊心中无名火起,挣开白九,对着任青左肋处又是一脚,"这是你们欠我的!"

        又是一口鲜血,柳渊看着任青面前一地的触目惊心,甩开白九,心中后悔更甚,犹豫一会儿,只得冷冷道:"怎么任三公子连这两脚都受不住了吗?"

        "杀了我。"

        “什么?"柳渊看着任青,他跪在地上,长发散开垂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柳渊心里有些发慌。

        "你恨的是我,乐菲是无辜的,放了我妹妹,杀了我。"任青抬起头,唇边一缕鲜血更衬得他面色惨白。

        柳渊怒火冲天,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扯起他的衣襟,却在看到他眼睛的一刹又撒手把他掷在地上,他不敢看那双眼睛,充满着温和良善的气息,浸在浓浓的悲哀中,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做的一切。

        他撇过头去,怒声道,"你当你是谁!在这里同我讨教还价,我留你不死就是要好好折磨……"话还没说完,柳渊却不由愣住。

        任青正向自己叩首,那还是任青吗,还是高贵得不容任何人轻慢的任青吗,他怎么会在跪自己,做着这样屈辱的动作,带着哀求的姿态,怎么,自己已经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了吗,柳渊不自觉地倒退两步。

        白九看不过眼,快走两步去扶任青,"任三公子你快起来。"默默地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任青,示意他可以用这把匕首自尽。他实在看不了任青做出这样的姿态,反正任家的人必须要死,与其像柳渊那样这样折辱他,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哪知任青接过匕首,双手奉着举过头顶,沙哑地对柳渊道,"柳大人,杀了我,放过我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一看见我就想起不愉快的过往,那就杀了我,好不好……"

        任青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匕首就被柳渊打飞出去,"我绝不会杀你,"柳渊冷冷道, 不理会一旁白九责难的眼神,"我要你做仆人,好好侍奉我,至于六小姐,只要你侍奉的好,我自然不会动她,"他硬起心肠俯下`身子去找任青的眼睛,戏谑地说,"让她继续过她的小姐日子,你说好不好。"

      第三章 昔日

        柳渊出身寒微,年幼时读过几年书,可惜没几年父母相继去世,收留他的叔父本就家徒四壁,现在多一口人吃饭已是雪上加霜,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来供养他去学堂,只得送去当铺去做小工。谁知几年后叔父又因为欠了赌债,将他卖去了任家做家仆。那时候的他哪里能够想到今天的自己会以主人的身份重新来到任家呢。

        "柳渊,你究竟打算干什么?"白九好不容易又在任家的主厅里找到柳渊,一上来就忍不住气急败坏地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任家的人一个人都不能留!何况是任青!你想让他给任家报仇雪恨吗?你这是在养虎为患。"

        "有他妹妹在,他不敢。"

        "你脑子进水了?男子汉大丈夫,你敢保证任青他一辈子都甘心为了他妹妹忍受屈辱受你折磨?柳哥你未免太天真了。何况你既然不肯杀他,又为什么这么羞辱折磨他?昔年任青对你我都可谓不错,你这样把他往死里逼又不肯杀了他,是要他恨你一辈子?"

        "你的话太多了,白九。"

        "柳哥,之前看你不愿说,兄弟就一直没问,但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我离开任家之后的那几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柳渊脸色蓦然一变,冷了下来,"我累了,你出去吧。"

        "兄弟们辛苦打下来的城池,由不得你使性子!"白九怒道,一把扯住柳渊的衣领,"任青必须死。"他说完,心中有点后悔,这话说出来给柳渊听等于提醒了他,倒还不如自己派人悄悄杀了任青,这下子柳渊必然会调派人手保护任青,自己想再悄无声息的下手就难了。

        "你与其在这里同我争论任青的生死,还不如赶快给成王写信告诉他我们已攻下碧鸢海城。"

        "着什么急,你还怕成王不让你当城主么,碧鸢海城易守难攻,我们这次拿下它,在成王眼里已是大功一件,嘉奖敕令绝少不了",说到这里,白九忍不住得意起来,"何况你又是成王心腹,你害怕什么。"

        "你的话总是比沈啸多一倍。"

        白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别动任青。"柳渊在后面道。

        "知道啦!我去写信!"白九不耐烦地说。

        柳渊坐在椅子上,招呼来了一旁的侍从,派出几个人来守着任青。他不要他死,他要他活着受折磨,只有这样,他内心的不甘和耻辱,才能被慢慢地愈合,慢慢的恢复。

        新城的秩序恢复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往先柳渊一直跟随成王攻城掠地,却从未真正占据一座城池经营一座城池,他没有经验,只得慢慢一步一步做起,想到什么就尽量完善什么,好在有白九和沈啸帮他,兄弟齐心,想做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往先任家的幕僚们也主倒客散,识时务的纷纷投向了新的统治者,有这帮读书人帮衬,新城建起来更是如虎添翼。

        柳渊用人不喜欢看别人的背景,他不在乎手底下的人有多少原先是效力于任家,只要他们现在肯尽心尽力地帮他做事,这就够了,这让他多少在这些投诚者中获得了或多或少的好名声,他们放心地为新统治者做事,明白柳渊是不计前嫌的人,他唯一计了前嫌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任青。没有人知道,一向仁心善悯的任青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柳渊,成为了柳渊心中的那根刺。

      第四章

        任青甫能下床便被人带到了柳渊的面前,现如今没人再顾及他的身子好坏,大家能看到的,只有柳渊前来探病时,盯着任青的炙热的目光,猛烈地简直能把人烧个洞,每让任青多躺一天似乎都在挑战着柳渊的极限。

        任青面色依旧苍白,原本就瘦削的身材此时已有了些形销骨立,柳渊没有让他穿寻常下人的粗衣短衫,依旧让他穿着往昔的宽袍大袖,那才是唯一适合任青的服饰,柳渊想着却笑了起来,戏谑道:”这不是任三公子吗?”

        任青抬起眼来看了柳渊一眼,就让柳渊止住了笑,他讨厌那双眼睛,是什么让它们总带着高人一等似地怜悯和良善,提醒着他自己永远是低贱的下人,而对方才是高贵而又温文儒雅的贵公子。

        “跪下。”他冷冷道。

        任青稍有迟钝,随即顺从地跪了下去。

        “记得以后见到主人都要这样。”

        任青顿了顿,缓缓地点点头。柳渊假装没有看到,冷冷的道,“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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