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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架空]双鹭作者:山水程》-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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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萧煜终是松了口,道:“若本王赢了,李公子需留在此处伺候本王,直至本王让你离开。”

      李容若微微眯了眯眼眸,他自然知晓萧煜有意羞辱他,冷硬询道:“最长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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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啊,他与他相识不止一年了罢。

      良久,李容若方浅浅逸出个“好”字。

      萧煜有他的如意算盘,他自然亦有他的如意算盘。若是输了,虽不能拿回字画甚至还需伺候萧煜,然相信裴绪之不会袖手让他靠得太近,而况待在萧煜身边不能不算作是一个继续下回原局的机会。若是赢了,利弊皆有,不愿多作思量。然不管如何,内心那即便浅薄的情谊亦需彻底浇灭。

      两人在众人目光里洒然而出,倒给人几分江湖快意恩仇之感。

      到了前庭,虽有绿树红花遮挡,却无法停住他们的脚步。

      两人一相对,李容若手中摘叶飞花狠戾刺空而去。伴着寒剑,撕裂半空的悚然声音顿时在所有人目中不断放大。

      龙缠虎斗,两人剑气流转间,早已忘了身份。其中数李容若忘得最为彻底。他们不是朋友,他只是在挣扎中盼望永久性摧毁某些东西。目光狠绝,那便是毁灭。

      一招转身倒刺,迅速回身又便萧煜脖上刺去。招招狠戾,不留半分气力。这逼人的气势,倒使得李容若像是在追杀一位恨不得将之拆皮吃肉的血仇般。

      萧煜不明了,在场众人亦不明了。唯一知晓的便是,有可能一个错身,萧煜便葬于凝白衣尾之下。

      剑气冲扬下,铺天盖地的秋花秋叶被剑气逼迫着团团奔逃、撕扯。而后被抛弃于地上,等着被葬入腐朽的暗黑里。

      萧煜抬剑一挡,而后一刺刺在李容若剑身上。

      冷光倏然停留。

      “李公子,从前甚冷静,怎的今日如此鲁莽?”

      “并非在下鲁莽,乃王爷要求。”

      李容若猛地撤了内力将剑一收,跳开了几步,又凝了内力迎了上去。两人又厮打起来。

      萧煜左一剑右一挡,嘴角露着冷峭的笑容。整体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得,然功夫深者亦知萧煜应对起来是下了大气力。

      “你早知功夫不如本王却依旧答应,怕李公子要的,不仅仅是活头与画卷罢。”

      “王爷岂非已将在下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何需来问在下?”

      “虽如此,本王依然有几事不明,李公子可否告知本王?”

      位为千机台少主,弑了董皇后,纵火清心阁,杀了董流烟混入安王府,叛当安朱军师却又救他靖南与默默换粮,今日又是密信被揭。李容若,你究竟何人欲行何事?

      一处千机台,不过是正当生意买卖团体。不管是丝绸、茶叶、胭脂、书画还是柴盐、草鞋、麻布、骨伞,一应俱全,唯独无有一丝一毫不当意图。萧煜他是绝不会相信千机台如此简单朴素到供养如此一位少主。

      见其容颜者,非瞽即亡。今日他自发脱了笠帽以真面目示人,分明是对他萧煜与诸位将士投以信任木瓜,他又该报以何种桃李?

      如此艰难抉择,便让决斗定结局吧。

      萧煜长剑一反,朝李容若刺去时,弥漫剑尖的声音犹如战场上鼓风的猎猎旌旗,气势汹汹咬住他胸前衣裳。

      李容若低眸,苦笑,抬眼,道:“王爷为何不刺进去?”只要刺进去,便如那日两军交战时一般,浴血满身、疼已麻木。

      萧煜笑笑,转了转手腕,长剑亦跟着转了转。李容若衣上便皱起了个浅浅的漩涡。望着那不断紧密的漩涡,萧煜收剑。漩涡便随之平展开来,只是衣上比原本多了些许折痕。“本王意不在要你李虚怀性命,而是要你……输。”

      李容若收剑,转身,一言不吭冷着脸走回里屋去。

      站在门里,几许阳光打到他身上,合着光中耀舞的尘埃,令人心头忽而安谧起来。

      “我李容若,一无下毒,二无传信,言至于此。其余无需再问。”

      “砰”一声乍响,两扇重门便将所有人目光与他身影里的世界相隔开来。

      白何嘴角笑意盎然,道:“既如此,王爷,我等亦该回去了。此事,当另外追查一番。”

      宫之善闻言一惊一疑,道:“怎的白将军轻易便放过他了?”

      白何白了他一眼,道:“过于轻易,便是拙劣。撞破传信此等诡计,不过如一场儿戏。既然王爷与李公子原本相识,便……交由王爷处理吧。”白何又笑了笑,却并不全然真挚,对着萧煜续道:“末将相信王爷定会秉公处理,能找出幕后之手。”

      萧煜眉峰一挑,几许赞许几许防备地给他一个微笑,轻声道:“白将军好心计。若真是他,留下了他,倒为大曜省了不少麻烦。”

      “也需王爷配合支持。”白何一拱手,施了礼,随着已然踏步而去的萧煜离开了。

      宫之善侧耳闻得两人对话,心头凛了凛。“王妃”被疑安朱军师或细作,王爷即便与之生活将近一年对其亦能如此绝然,果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然亦只有这般人物,方能觊觎整片离碎大陆。他能随他左右,若有朝一日建功立业,实属三生有幸。

      宫之善回头往紧闭的门扉看了看,呵呵笑了。

      第28章 补被

      秋即将过去,桂树梢头隐隐藏着初冬的眼神。桂花不再烂漫而落,只剩些苍黄在阳光下潸然残留。

      桂树与梧桐下,一方石桌,四张矮凳,坐了两人。桌上糕点静默,茶水泛纹,更有棋盘激荡。身旁白衣白纱轻拂。

      “容若,用些力。”

      萧煜下了一黑子,眼角不抬便道。

      一阵晚秋初冬相接时肃凉的秋风吹过,却吹不倒白衣人手中的素白折扇。

      裴绪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以便忍住笑意,从罐中捻起一颗白子,思量了一番后落子。“王爷为何不用尊称?”

      “习惯罢了。”

      “那王爷为何一开始不用尊称?”

      “绪之啊绪之,你道本王是何种人?”

      裴绪之拿着棋子顿了顿,落子,戏谑笑道:“王爷么……秋风仍要打扇之人。”

      萧煜闻言爽朗一笑,又下一子,便是一番新的争斗与安定。

      棋盘上白棋渐渐被九合之势而截杀,一局未完,宫之善便大摇大摆迎面来了。

      “哟,王爷好福气啊。”

      萧煜抬首,白了他一眼,道:“有事请讲,无事请退。”

      宫之善不需萧煜言语,自个儿便坐在石凳上。觑着李容若,道:“王爷啊,你不怕着凉么?”

      萧煜看着他,见其嘴角兴味笑容,还之一抹得意神情,道:“本王乐意。”

      宫之善见调戏不成,扫了一眼冷然如冰意态安然的李容若,砸了砸舌头,惺惺皱眉道:“王爷,怎的此般待客?连一口茶水亦无?”

      萧煜左手朝身后一招,道:“容若,倒茶来。”

      李容若唰地收了折扇,从容清淡走过花树进了前厅,不多久功夫便捧着茶托出来了。茶托上置了一壶新茶与一套茶盏。

      放好茶盏,斟茶,却不见汤花咬盏。

      宫之善抬眸看他安然若素姿态,不免慨然。果然是袖手琐碎之人,非是一定身分而不能成也。又是能屈能伸之人,虽高傲有遗世之气,然怕是城府甚深。

      呡了一口茶,见李容若依旧站在萧煜身后扇起冷风,嘴角一翘。看了一眼棋局,放下茶盏,道:“此局胜负已分,何必再下,不如去打马球如何?”

      “怎的你今日不需练兵?”

      宫之善将手枕在脑后,凝望着高天,道:“安朱无异动,若是赛一场,将士们亦能热血沸腾一番,补补士气利于持续驻扎。”

      “只怕白将军不允呐。”

      “嘻嘻,王爷,难不成你没想过白将军同意了我方来的么?”

      萧煜起身,低眸迎着绪之的兴奋神情,道:“绪之,走吧。”

      两人率先抬步往前走。

      宫之善一抬步,发觉李容若只是站在原处望着早已凉透的棋局出神,本想拍他肩膀一下,却倏地停住了,只笑着提醒道:“李公子,走吧。”

      “去何处?”

      “打马球呀。”

      “宫将军好意,只是李某未得王爷命令。”

      “管他的命令,走吧。”

      宫之善将他袖摆一拉,他却倔强地一动不动。再一拉,依旧不动。终于忍不住用上内力使劲一拉,只听得刺啦一声袖摆裂了个大口子。李容若顺势踉跄一步,堪堪被宫之善扶住方稳了身形。

      两个俊秀白净的人一支一扶正怔愣间,不远处站在梧桐树下的萧煜不耐烦喊道:“若是不去便作罢了。”

      宫之善松手,转身向着萧煜,道:“王爷可允李公子去?”

      萧煜眸中一凝,道:“腿长在他身上,去或不去,随他。”

      宫之善眉开眼笑,道:“李公子,走吧。你我两人一组,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

      宫之善清朗的笑声回荡在庭院里,李容若却实在无法开怀。他本想萧煜去打马球可以留他一许不被他辱没的空间,然现下看来已成泡影。

      他从未曾想过,在他身旁伺候着原来竟是如此压抑郁结不欢,甚至有一丝丝嫉恨的味儿。

      他握了握拳,须臾后又松开。

      靖南郡属于水乡,辽阔而平坦的草野之地甚少甚至于无。而况,还需让将士们可观战。于是,萧煜等人便将就着在腾空了的操练场上上演一场马球大战。

      两队人马各有五人参与,一上场亦不管身份尊卑便驭着马左拐右跑挥杆击球。场上激烈、场下激动的境况自然无需多言。

      只是堪比人仰马翻的赛场内,一支长竿在瞄准马球发出进击的那一刹那,不巧挥杆者的马马身一侧,整个跑马挥杆轨道便移出不少。那将士身旁正好是李容若,如此一来,意料之中,那有力的长竿在抬空挥下半途正正敲击在李容若膝上。

      那人挥杆忽然受到阻碍,在喧闹沸腾的人马声中似是闻得一声铿锵,心头一惊,转眼望去,却见李容若从容将马球一挥而至宫之善身旁,全然不见丝毫受伤的痕迹。这位孔武有力看来练过几年的将士见此不免心头松了一大口气。

      虽说军中马球场上可以不分尊卑,然若是伤了尊贵之人,亦难以逃脱一顿责罚。因而,这位将士由此看来竟亦是幸运的。

      最终结果,倒是在李容若预料之中打了个平手。萧煜与宫之善何等人也,一为监军王爷,一为大主将手下副将,无论哪方败北,对军中将士心态影响亦不好。此场马球赛,不过是为了激扬士气吐露胸中壮气罢了,输赢远远比不得平手重要而有利。

      好不容易下了马,抬眼望,残阳如血,人的身影颀长而萧索。在众将士目送下,一行人心情甚好说说笑笑离去了。

      离了众多目光后,宫之善刻意放缓了脚步,“李公子,夕阳正好,我们慢点走欣赏欣赏可好?”

      李容若看他一眼,见他眉间担忧,着实不解,却悄悄跟着慢下步来。“宫将军,当真如此清闲?”

      “李公子说笑了,难得白将军让我休息一天罢了。”

      李容若不言,看着前方愈渐远了的人影最终消失在转角。

      大概一刻钟后,李容若终于回到自己居处。他倒了杯透心凉水,脱下笠帽后一口闷了,而后转到屏风后,皱着眉头掀起衣裳、褪下长裤来。

      果见膝盖肿起老高。

      轻轻按了按,虽疼痛不已,然幸甚不曾伤及筋骨。只需撑熬几日待消肿活血了便可。

      小心穿好衣裳,跛拐了几步转出屏风,终于能忍痛正常行走。正欲到疱房取些凉水来代替冰水给膝盖消肿,宫之善却带着一个人来了。

      宫之善笑吟吟看着他,欲伸手扶他,却因他冷淡的眼神而缩回手去。“李公子先去坐好罢。”

      李容若看他身后之人一眼,道:“宫将军可是带人走错地方了?王爷居处在东边。”

      “来的正是竹西佳处。”宫之善手一展,稍弯了弯腰,“罗大夫请。”

      罗大夫朝李容若微微一笑,道:“公子久不见,怎气血差了这许多?公子到床上躺下罢,让老夫看看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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