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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绪看着他的侧脸,笑容有些苦涩:“等到一定时候,我就让你出宫去,再也不会拘着你了……”
江怜南听了,也不曾深思,听他说要放自己出去玩,心中立刻开心起来,但仍是怀疑地问:“当真?”
“自然当真,朕是天子,君无戏言。”冷绪说着,看着他心驰神往的表情,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南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江怜南的身份只有他和冷流琛知道,冷流琛绝不会擅自说出去,而且碧扇碧佩等人也没有发觉江怜南让人去调查或者接触什么人,那么江怜南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怜南仰头看他,想了想说:“若我说了,哥哥你会相信我吗?”
“自然相信。”
“那我便说。”江怜南低下头去看百鲤池的锦鲤,低声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是在未入宫之前,我梦见与如今一模一样的经历,我【创建和谐家园】入宫,做陛下的侍读,陛下待我很好,我要什么给什么,但是我很不懂事,脾气很坏,经常摔东西惩罚下人。天册十三年的时候,有人入宫来告诉我,说我不是我爹爹的儿子,是小薛后的儿子,本应该是先皇的嫡长子,那皇位,也该是我的,是陛下您故意圈禁我,意欲将我养废了……”
他说着,拿毫无杂质的黑眸看向冷绪。
冷绪心中一惊,背后生了一层薄汗来!
这哪里是什么梦,分明是现实……若不是江怜南做过这个梦,有了预见,现在他与江怜南大约也是这样的关系……他原本就打算将江怜南捧杀养废了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受了那人的挑拨,便真的做起皇帝的梦来。此时大越和大秦已经开战,那人便勾结大秦,出卖大越,却骗我说是帮我与大秦联盟,替我拉拢盟友,助我早登大宝……可是此事很快东窗事发,陛下发觉之后,龙颜大怒,将我在青霜殿里关了起来,后来,索性赐了我死罪,我很怕死,可是我无颜面再苟活下去,所以就选择一壶鸩酒自尽了……等我醒来,却发觉时间还在天册九年,我还未入宫……”
冷绪越听越心惊,忍不住问道:“是谁在你面前挑拨?”
“你知道的,就是盛国公蒋衍山。”江怜南对盛国公蒋衍山又恨又怕,不过好在秦越之战还未开始,他就已经被拿下了,总算了了他心头的一桩大事。
冷绪也已料到是他,只是觉得奇怪,按照江怜南所说,这些事都发生在四年后,怎么如今却都提早发生了?是因为自己和江怜南的关系改变,使得这些事也都一一改变了吗?
可是……自己真的会在盛怒之下赐死江怜南吗?
所以,难怪江怜南刚进宫的时候如此惧怕自己,也如此乖巧,大约真的是被梦中经历折腾怕了吧?
“南儿,你确定,梦中是我赐死了你?”
江怜南想了想,道:“是秦总管带着人来的,不会有错的。”又说,“大约陛下非常讨厌我,所以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我。”
冷绪注意到,他称呼梦中的自己,都叫“陛下”而不叫“哥哥”,大概在他心中,自己虽然与他有血缘关系,却完全算不上一个兄长吧。
他伸手把他拥得紧紧的,道:“不会的,我怎么会讨厌南儿,更何况梦只是梦,怎么能当真呢?”
“是啊。”江怜南的脸上总算露出笑容来,“哥哥比梦中好,父亲也待我比梦中好,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他想一想,确实如此,自己如今的经历已经比梦中好了百倍千倍,怎么还是不开心呢?
分明是自己太贪心了,明明只要哥哥真心待自己好就够了,如今却还希望和哥哥双宿双栖,毫无隔阂……这怎么可能?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寻常人家夫妻尚且还有隔阂疏远之时,哥哥身为帝王,怎么会没有他自己的考量和苦衷呢?
第71章
过了几天,淮州突然传来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据说淮州在十月七日这一天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而为石,有人大着胆子去看,结果发现石上居然刻了字,赫然是:
“护淳王者天佑之。”
此事立刻传开,亦很快传到京都,皇帝派人将这块石头运了回来,供奉了起来,又召来灵隐寺高僧询问吉凶,高僧当着众朝臣的面道:
“淳郡王元身乃善财童子,因在观音菩萨普度众生时怜悯众生之苦,故转世而来,正是为了护持苍生,普度众人。而那大秦蛮夷不知礼,索之甚固,已触怒菩萨,故天降异兆,警示我等善待童子,不得侮辱于他。否则就如荧惑守心,灾祸厄运降至我大越。”
这高僧宝相庄严、仙风道骨,已然半个菩萨,大越上至皇帝下至乞丐,没有一个不尊敬他的,因此他一发话,几乎所有人都不敢不信。再加上有人刻意在百姓中间煽动,百姓们便完全深信不疑。
要知道先前江怜南预言江州大水一事早已在民众心中扎根发芽,那话本更是一本一本的写出来,直把江怜南写得神乎其神,现如今此事,还会有谁质疑其真实性呢?
因此这样一来,大越全国都上下一心:要战便战,要淳郡王,却是坚决不从!
江锦笙当然很高兴,没有一个人把江怜南当作红颜祸水……他是善财童子嘛,长得好看是应该的,只怪那蛮夷不知礼仪毫无廉耻居然想把我国的“镇国之宝”要去做太子妃,想得美!
不过有一件事他不太开心……他与冷流琛说这件事的时候,冷流琛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那些煽动和写话本的人都是他的人。
江锦笙何其聪明,立刻明白过来:“我和你的那些话本,也是你让他们编的?”
冷流琛一向庄重自持的脸上立刻有些不自然:“也,也不算完全是……”
“你,你怎么如此无聊!叫别人来编排我,看我的笑话!”江锦笙气死了,涨红了脸,“还编的这么离谱,你就是想叫我没法澄清娶不上妻子只能嫁给你是吧?!”
冷流琛摸摸鼻子:“也不是……”
“什么不是,分明是!”江锦笙推他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气死我了,你这个、这个伪君子!”
冷流琛穿着单衣站在房门口,很是狼狈,跟平常那斯文威严的他判若两人。
路过的下人们都在那里偷笑。
冷流琛假咳一声,板起脸虚张声势道:“快点开门,如此成何体统!”
满朝文武都怕他,唯独江锦笙从来不怕他,如今更甚:“我就不开,你还有理了,你敢闯进来我就回御史府!”
冷流琛拿他没办法,只好拿那些偷笑的下人出气:“看什么看,笑什么笑,还不下去!”
下人们立刻作鸟兽状散,自己私底下偷着乐去了。
见周围无人,冷流琛立刻伏低做小:“秋筠,你让我进去吧,我知道错了。”
江锦笙不理他。
冷流琛没办法,只好腆着脸装可怜:“秋筠,外面好冷啊,我可就只穿着单衣啊……”
“冻死你算了,谁叫你这么坏,面白心黑,笑里藏刀,奸诈狡猾……”江锦笙将肚子里有的贬义词都拿出来骂了一遍。
冷流琛在外头听着,居然不自觉笑了出来。
江锦笙还在絮叨,突然听见外头没了声音,以为他怎么了呢,正听呢,就听冷流琛又在那里示弱:
“好好好,我不好,我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就让我在外头冻上一夜,冻死算咯!”
江锦笙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开房门,就见那平常高高在上的王爷现如今穿着一件单衣,坐在房门口,样子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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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笙板起脸:“还不快进来?堂堂王爷,跟要饭的似的坐门口像什么样子!”
冷流琛立刻起身进门,又是好言好语一顿劝哄,江锦笙这才勉强让他上床睡觉。
不过那有甚么要紧,到了床上,就由不得江锦笙说了算了。
冷流琛本来搂着江锦笙睡觉,但是搂着搂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他腰间背后游走。
江锦笙不胜其扰,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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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笙的呼吸急促起来,伸手去捉他的手:“你做什么?明天一早还要上早朝,快些睡!”
“我睡不着。”冷流琛的呼吸打在他耳后,用低沉而正经的语气说,“秋筠,我想和你云雨。”
江锦笙脑子中“轰”的一下,满脸通红。
他们虽然在一起一月有余,但是还未做到最后一步。
“你再这样就出去,你睡不着我想睡啊!”江锦笙不为所动,他实在是太害怕做这事了。
“秋筠……”冷流琛唤了他一声,实在是深情温柔,“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江锦笙满脸通红地转过身去,羞道:“你快睡吧。”
冷流琛微微扬唇:“秋筠,你真俊俏,我虽然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但还是很想你。”
“我好想得到你,占有你,让你为我而沉浮吟哦,从此把我当成你的天地。”
江锦笙闻言自然情动不已,心想要死了,竟不知原来冷流琛此人这么会说情话?
他只好含羞忍耻道:“罢了,只是唯有一句:‘娇花未惯风和雨,分付东君好护持’。”
冷流琛听罢,忍不住笑起来,欺身上前,道:“底下还有一句,‘俱笑日兔奔月窟,标梅含翠共摇风’。”
江锦笙听得脸上滴红:“要做便做,再说这等话,我便不做了!”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冷流琛俯身吻他,一手脱他的亵衣,如火的大手将他浑身上下都抚摸了一遍,亲吻间歇还道,“肤如凝脂,滑如丝绸,果然尤物。”
江锦笙臊得慌,拿手拧他腰间的肉,惹得冷流琛越【创建和谐家园】根勃兴,倔然难制,分开他的双腿,拿手抚他的情穴。
江锦笙羞得恨不得用手蒙住自己的双眼,冷流琛却还在一边逗他:“你生南儿的时候,拿什么喂他?是不是这乳首?我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乳汁。”
江锦笙本想骂他,没想到被他吮得浑身无力,忍不住嘤咛出声。
心中想道,这冷流琛平时道貌岸然,床上也太不要脸了,这种淫词浪语,亏他说得出口。
冷流琛一边拓展情穴一边玩弄他的乳首,耳边听江锦笙娇呼,最后实在忍不得了,将枕头塞于他腰下,道:“秋筠,我奈不得了,你稍微忍忍。”
说着,一鼓作气长驱直入。
江锦笙痛得脸发白,硬是忍住了没出声。
冷流琛自然知道他痛,心疼地亲他,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
“好了,你动吧,不必管我。”江锦笙心想,长痛不如短痛,索性随他去,任由他折腾也就罢了。
冷流琛也着实隐忍不住,便耐着性子慢慢动,可真是“瑶鸟鸾翔,冲破玉壶开窍妙。芳丛蝶乱,潜游金谷觅花心”。
时间一久,连江锦笙也不过瘾起来:“你没力气了吗?怎么这么慢?”
冷流琛本就要面子,如今于床笫之事,更加不能说他半句,立刻正色道:“嫌慢?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可别求我。”
江锦笙还想再嘲他两句,就发觉他动作猛地大起来,弄得他无暇思想,只能跟着他浮浮沉沉,口中还“胡言乱语”。
他满脸春情,风情冶艳,口中或娇或喘,冷流琛见了,心荡神摇,爱他如心上肉、眼中珠,越发卖力疼爱他。
真是春宵苦短。
第72章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十二月。
越是到年末,其实朝廷内外越忙:各部忙着考察各官员政绩,忙着总结此一年的政务情况,例如刑部忙着处理一年内发生的大小案件和卷宗,户部忙着结算国库的收支……便是宫里,也忙着准备过年。
身为皇帝,自然是最忙的那一个。冷绪刚结了盛国公蒋衍山贪赃敛财一案,便立即忙着批阅各部呈上来的机要文件,还忙着准备应对大秦的来犯……边疆来报,大秦军队屡有动作,一副备战的模样,因此大越也丝毫不敢松懈。
等到了大年三十,所有的一切总算可以暂时停下来,大越京都,无论是宫里宫外,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家家户户都忙着庆贺新年。
宫中照例是举行了盛大的宫宴,沁芳殿张灯结彩,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江怜南第一次参加新年宫宴,还十分新奇……他在梦中虽蒙受恩宠,却从未被允许参加宫宴,因此这还是他头一遭哩!
他穿着玉子色的郡王朝服,朝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四爪蟒龙,袖口还用银丝绣了祥云图案,乌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用金冠绾住,他身量见长,如今这样一打扮,不像是一个总角儿童,倒真的像一个俊美无匹的郡王了。
此次晚宴是一年中最盛大的,因此允许官员带诰命夫人和一个子女参加,故而,晚宴还未开始的时候,底下不少未出阁的官家小姐都或明或暗地打量江怜南,发觉他年纪虽小,但确实如同转世投胎的菩萨一般,端的是俊美出尘,如芝兰玉树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冷绪很快到来,晚宴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