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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神钟离个人向]长河》-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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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的夜晚是不便出海的,”客卿便说,“这是对以捕鱼为生的小船来说的。”

      他示意我看向船头,我这才看见那小船上除了灯,还有两三只海鸟毛茸茸地靠成一块。

      “捕鱼人用灯照水底,海鸟就在灯火下钻入海中捕鱼。但是月圆的夜里,月光太亮,就会影响灯火的距离,海鸟会迷失方向,也无法捕到鱼。”

      我们行走在白日里喧嚣的码头,这里好安静。偶尔有几只猫偷到了加餐,在我们脚底下慌张逃窜。

      而赶海人……我是知道的。

      在瑶光滩,潮起潮落,潮退的时候,人们就去捡河滩上的海鲜。这是自然馈赠的食物商品。

      人们涉足于往日无法抵达的海地上,沙还是绵软的,热乎乎的。他们走动的时候,大海在后退。就像在赶着海走一样……

      璃月港内的小船,他们并不是千帆竞发中的成员,他们是世世代代以海为生的子民。他们在黄昏的时候赶海,又在夜里捕鱼。

      客卿注视着船头上的渺小灯火。

      这一条船上有,那一条船上也有。如此微小的火苗,在平静的璃月港里点成一条线。

      我们身后就是昼夜通亮的绯云坡,人们还在吃酒听书或者是欢愉人生。我们身前是寂静的渔火,海鸟鸣了几声。

      “船家为何今夜不出海?”问话的人站在岸上。在离我们稍远一点的地方。

      有渔人抽旱烟,咂嘴几下,待干涸的烟草气味灌进口中,呼出一大团白气,说:“月亮太亮啦!”

      他的几只海鸟伫立在船头,鸟凝视着亮亮的月,靠岸处的海水平静,浪花碾了几张望舒的碎屑铺在边上伪装白而硬的贝壳,而渔人坐在船尾抽烟像一尊漆黑的雕像。只有他掌心出有赤红的一点,是堆积在烟草中的火花,微微烧亮了掌心掌纹一点点地方。

      期盼出海的人看向了我们,他用熟稔的语气说道:“唉……可惜今晚不出海,我们也是有缘,不如去喝上几杯?”他用手作出端杯的动作。

      客卿眉眼舒展,回答:“你若是想要在这个点,寻觅璃月里好的饮酒地,我倒有不错的提议。”

      路上我询问他要出海做什么。

      他将背后的包展开给我看,说:“我刚从渌华池回来,本来想画画璃月夜里的海……唉,渌华池和大海终究是不同的……我多想画啊。”

      我看见了他的成稿,是渌华池中有树的水池,树下三只石兽。我指了一下树下身影模糊的男子。

      画家又叹气,他似乎很喜欢叹气,回答说:“我画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那树下应该有这样的男子在。我就这样画了。”

      他又翻出以前的成稿,对我展示:“不止是渌华池呢!还有我路过轻策庄的时候,哦,你看看这张,我当时在南天门取景的时候……唉,还有这张,我刚到璃月港那守仙牌的时候。”

      他自言自语:“我也奇怪这到底是谁啊……”

      在酒桌上,自来熟的画家对我都拍肩喊兄弟,可他的手将要落到客卿肩上的时候,他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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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鱼……”客卿讲故事停了一下,他看着这条鱼,有些沉默。

      画家没有管,他有些喝上头了。他用筷子两三下就吞下了鱼肉。

      “唉……多好的酒友,可惜是个哑巴。”画家酒后吐真言,看着我,说着。

      我回应他。

      他摇手道:“看不清你在比划啥,你知道好哥哥的懂你的意思就行。”

      他是真喝高了……我察觉到这一点,停下手语的表达。

      我转头继续听客卿讲故事,他饮酒吃菜,又是一段璃月“创龙点睛”的故事。

      那种鱼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明白为什么店家在上这道菜的时候,客卿犹豫的模样。

      而那位被鱼刺戳了手指头的画家,端着酒碗闹腾着。

      “岩王老弟,给哥哥满上!满上!”对方举杯冲着那头山峦说。山峦不应答,他就转头面着客卿叫喊着。

      我大受震撼。

      回头望一眼钟离。

      客卿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模样,恼怒是没有的,反而托着下巴看着画家的闹剧。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便说:“无事,这种鱼无毒,只是致幻罢了。过了这段时间,自然就会好。”

      不不不,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于是客卿问:“还有什么疑惑吗?”他用方才,我询问他传说内的细节,那样的语气应我。

      如此冒犯您,不会生气吗?

      钟离好像有些诧异,问道:“为何要生气?”

      客卿从酒楼往下看,看璃月灯火如天上繁星点点。他看着那些小船几乎不可见的渔火。

      “人从点燃第一团火开始,这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将画家未成稿的画作拿了出来,上面绘着一个矿洞,画面上没有人,只有一只酒杯。

      人们自发断后,同夜叉并肩作战。他们抵御深渊的来袭。

      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他们为岩王帝君敬了最后一杯酒,然后投身入漆黑的深渊中。

      若要在漆黑的夜里点燃一场火,就要用漆黑如夜的打火石打磨一桩火。黄金所做的酒杯映着火光,他们高举着火与兵刃。

      在他们逝去之后,山岩之主看向那边,于是群岩寂静。

      自那之后,世间所有的火,都在这片沉默中熊熊燃烧。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端起酒碗。

      碗中酒水只余浅浅一层,映着天上月亮,映着璃月的灯火万千点。

      我见他仰头,便饮一牙弯月,一团柔而炙热的火。酒碗放下,能见着他微微眯上眼,那朱红于今夜是未升的太阳。

      回家去吧,明日还要准备葬礼。客卿说。

      一切又安静下来。

      只有那团火在燃烧着。

      在奔赴命运的人死去之后,也仍旧燃烧着。 请从绝处,读我侠义

      青柳石桥,提灯执伞暮雨下。

      背后负剑的男人轻佻问话道:“上面还有个观雨的客人,你我换个地方打可好?”大剑无鞘,雨落其剑脊极快滑下。使旁人瞅见的不是这好剑正在散发幽光,而是腰间挂的有一枚无光的神之眼。

      麻石作的平桥,没有名字,但没事,反正几百年后,它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带剑男人站左桥头,他的仇家站右桥头。

      桥中间还有一个人一伞一方灯,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他就这样站着,从桥上看桥下流水,哪怕发生在身边,别人的江湖到底跟他没关系,就算此身站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剑客刀客中间也是一样。那撑伞的黑袍男子微微把伞往上抬了抬,是个有纯金眸子的家伙,他抬伞也不看人,看的是这场雨。

      仇家没回应剑客,反而提刀冲来,脚踏桥面水洼踩碎一池西垂的太阳。

      “哎……”剑客起步,摁在黑袍男子肩上借力,抽剑直视前方,忽地说道,“我叫古华,嗯,应该是一个剑客。”

      黑袍男子皱眉,他在这个剑客身上闻见了酒气。

      八月的最后一天,老人来到往生堂,手里捏着个装满摩拉的袋子,那后背还挂着个长布袋。他按照规矩扯了素白纸片放在案上,意思是要白事。若是客人拿的那金箔纸片,意思则是要“金银”。

      胡堂主正在理长香,攥了四五根,看了白纸片,她站柜台后面问:“这是给谁家的白事呀?”

      老人便答:“吃虎岩那边桂花巷,倒数第二家。”

      桂花巷是璃月的一条小巷子,因着巷口有两棵老桂花才得名。

      胡堂主把香放到香盒里,明白了客人的地址,再问:“是家里边哪位呀?”

      老人又答:“我自己。”

      “这样啊……”她偏头的时候,帽上梅花抖动两下,“客人可是有看中的好去处么?”

      胡桃言谈生死的时候并不避讳,这都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程。不过亲自过来预备后事的人呢,也不多。

      不多嘛……也是有的。

      所以要好好问清楚在哪儿,要去哪儿,是不是家中无人,可需要往生堂替他上几年香什么的。

      方才回答得顺溜的老人,现在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往生堂有一位博学多才的客卿,想来风水堪舆,医卜星相都懂一些,我想问问他的意见。”

      老人眼见这位年幼的胡堂主“唉”了一声,身子一矮,“啪”一声响,原来刚刚是站在柜台后面放着的小板凳上。她蹦蹦跳跳,并没有摔痛一样,麻利地跑去后面厅堂,过了几分钟,拉着个男人走了过来。

      拥有金眸的男人问话:“老先生,要葬什么呢?”

      胡桃接嘴道:“我刚刚问过老爷爷了,他说要准备自己的事情。”

      往生堂的客卿眉舒了一下,将手掌张开,这意思是叫胡桃先别说话。小堂主没气恼,咧嘴笑也没说啥,反正上一代的堂主已经嘱咐过了,要好好听钟离先生的话。于是她闭了嘴,站在他身后看钟离和老人交涉。

      老人冲胡桃笑笑,他倒是很喜欢这种活泼的小孩子。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脸上。”客卿转头,看着小小的堂主。

      胡桃连忙手指一蹭,见着指尖黑黑的,应该是刚刚下柜台的时候沾了香灰。

      在钟离给孩子擦拭脸蛋的时候,老人答:“我,还有……一把剑。”

      “一把叫做雨裁……不,一把没有名字的剑。”

      此长剑无鞘,剑客收剑却作入鞘的姿态,拇指虚虚贴在刃背上,抿下剑刃沾染的血水雨水长河水。

      站在桥中间的男子没有动,他还在观雨。在他的脚边三寸远的地方,一道剑痕从桥的左边划到桥的右边。

      惨死于剑势中的刀客,尸体横放在桥上。名字叫“古华”的剑客,把这具尸体丢到了水里,拍拍手掌算是结了尾。

      古华“哎哟”一声,冲撑伞的黑袍男子说:“下这么大的雨,我没伞,染了风寒怎么办,不如借我半边伞嘛?”靠得如此近,酒气就更明显了。

      男子手上提着的方灯散着柔柔的光,缀在男子眼底金澄澄一片。他腰间挂着的不是跟寻常公子哥那样的玉佩,而是一枚玉圭。男子没应答,古华就自顾自地凑到他伞下,作观雨状,摇头晃脑嚷嚷了半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之所以是半句呢……是因为古华在念叨诗句的时候,小心打量这位男子,瞅见对方肩膀上一个手掌印的湿漉漉地方,是他刚才借力按的,他有点心虚。剑客浑身湿透,还跟人挤在一伞之下,见对方看着自己,就咧嘴笑,全然看不出这是刚刚桥上一剑祭出斩杀仇家的货色。

      然后这黑袍男人提了提嘴角,对他说了第一句话:“现在是冬天,你这是描写秋雨的诗。”言语间没有惧意,也无笑意,更无怒意,就是空荡荡的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古华张张嘴,然后说:“我没读过那么多书,知道我在夸赞这场雨好了。”

      他又往伞下钻,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黑袍男子将方灯往上一拎,调了个方向走着,那双眼睛定定看了古华一眼,仿佛能看穿人心,回话:“同你一样,我要去璃月。”他一脚抬起落下,肩上那块湿润的地方在顷刻间干燥。

      剑客连忙举步跟随,抹掉自己脸上的雨水,哀声道:“慢点慢点,让我避避雨啊。还有啊……我这个不叫去璃月,我这是回,回,懂吗?啊我就不该听那个老头的话,什么三碗不过港,什么酒酿圆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俩从桥的左边起步,身后,那道剑痕已经积满了雨水。岸旁杨柳在冬日没有枝叶,河水低矮,缓慢流淌去。

      老人说要葬自己和一把剑。

      往生堂的客卿没有任何的疑惑,只是用一只手撑住下颌,思索着说道:“金锐之物……嗯……雨裁这把剑我也听闻过,据说是那位古华所拥有过的佩剑。像此类有过大愿的兵刃,何况原本的主人也不俗,如果没有好的去处,随意葬下,是会败乱风水的。确实该好好想想。”

      这番似夸赞一样的话语逗乐了老人,他笑呵呵说:“古华……我已经好久没在璃月听闻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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