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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神钟离个人向]长河》-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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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男子,他回到璃月港的时候,他盘算了一下时间,于是前去茶馆去算一下帐。

      路上遇见了若心。貌美的戏子招着手,站在渡口上。

      春日的璃月港风也大,吹起她未束好的头发,还有那长长的袖子,就像平日里在戏台上舞动一样。

      “再见!”她不断挥动着手,对那启程的船,船上的男人说着,“祝你旅途顺利,早日回家!”

      是啊,大轴才是最后一场。“大轴”又被唤作“送客戏”,戏中诸事皆宜,万事大吉,为送走看客的完满好戏。

      “这就是大轴戏,二人两情相悦,相约白头偕老,多好的结局。”范二爷道。

      范二爷喝一口茶,有些悲伤又无奈地说着:“我从未见过她那样的表情……”

      若心喜欢那位男子,他见着船上那个回应着女子的穿着绿衣服的冒险家。冒险家前去冒险了,临走的时候,他跟若心相约,会早日回来。

      送走冒险家的第二日,茶馆正常开业,当红的伶人要唱她的名曲《连心珠》。

      “我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天穿着的戏服,大领、对襟带水袖的帔,缎地绣了团花……”

      “我记得好清楚。”

      从那一天开始,范二爷就经常同对方登台唱戏。

      长久的沉默后,云堇问:“……然后呢?”

      “可惜她被那个绿衣服的冒险家骗咯……一生无依无靠,上次我路过轻策庄见她的时候……”

      “她跟我道别,跟我说……再见,祝你旅途顺利……没有遗憾。”

      范二爷摇摇手,喝一口凉掉的茶:“不提了,不提了,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没意思了。我们都老了。”

      “钟离先生喝完茶再走吧,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帮我关个门就行。”和裕茶馆的老板起身就走,非常放心地将茶馆留给了钟离。之前钟离退回的摩拉袋子,还放在柜台上,依靠着那盆梓花。

      “哎……”他回头看了一眼这茶馆,“我也算是半个大轴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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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客卿吹散热气,在白雾里,缓缓问道:“你可知范二爷的角儿是哪一个?”

      “啊……不就是梓心的心上人范皆吗?”云堇狐疑。

      “不,”钟离回答,“他啊……唱的是吴旺,那个在戏中,争夺了梓心的山贼。”

      作为这场戏最后一部分。好圆满的大轴戏啊,相爱的人会白头偕老。

      可我还是爱那场压轴戏呀……

      窗口的画眉鸣了两声,客卿提着鸟笼走了。茶馆里只余下当红的那位伶人,坐着,回味着几十年前的一场戏。 寂静的火

      

    【创建和谐家园】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个人中心,无cp向短篇。《长河》有出本计划,具体的查看我老福特。
    在男人那一句话说完之后,我看见父亲的面上浮现出笑容。

      我在他闭上眼后的沉默时间中,摇晃着走动,就像他身下还没停歇的摇椅一样摇晃着,从死亡的寂静中朝着如岩的寂静里去。

      人走去时深秋架着期盼归根的杏叶同行,朝男人看时杏叶就化为来年春云根下的沃土。

      要前去何处呢?我询问这位身穿黑袍的男子。

      他起身,抖落黑衣上金黄的叶,回答说:“在那个以海中巨兽骨骼作船体装饰的年代,璃月港曾有敢于猎杀海兽之人。岩矿中人们与夜叉并肩作战,手持火把与刀兵抵御深渊来袭,而广阔大海之上,人们保护着微弱烛火,甲板上船师唱念船歌为誓。他们以腥涩的海风、阴郁的鲸歌、不见终点的旅途相伴,狂暴的远海中,船师的快船永远在沉默而冷酷地前进。”

      “那一个时代是以岩王帝君的岩枪贯穿似焰长虹,执剑斩落海怪结束,翠玉所铸的奔兽飞鸟游鱼自璃月而来,千岩震落所化海上孤云阁。”

      男人哼唱小段船歌:“鳍化冥海,尾点远山……”

      海山就在海中。它既像鱼也像龙,庞大如噩梦,力大如神灵,轻轻一击便能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在海上搏命的人,总会与海山相遇。

      北斗从九岁就想见它,盼着能将它的头颅一刀斩下。

      所有船躲避的恶兽是她多次挑战的目标,虽均以失败告终。今天却不同,北斗背上最好的大剑,这是璃月港里最好的匠人所做;北斗带上最通水性的水手,他们是她的兄弟姐妹她的依靠。她和她的船直奔海山而去,船过海面,击碎映日的波浪。

      北斗唱起自己的摇篮曲,那是一首船歌。全船海员跟着哼唱,扬帆!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四天。

      渺小的人紧握兵器与火毒,试图灼烤庞大巨兽的皮肉。船队携带大炮、渔枪,辅以弓箭和绳索,众生全力牵制海中鱼龙。北斗提剑与海山缠斗数个时辰,直至红日落山也没能分出胜负。

      夜晚是海山最危险的时刻,它同被镇压在孤云岩枪下的魔兽有相似的恶意与狂想。人们在船上高举火焰堤防海山的进犯,照亮半边天。

      北斗站在船头,聆听风声。她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她的心在胸腔中跳动如火一样炙热。

      那一击,破云斩月,如山如海,将鱼龙的头颅彻底砍断。

      鱼龙的血泼洒在船上,淋在人们的身上,是滚烫的,全然不符合海水冷彻的温度。

      巨兽的躯壳慢慢沉没,北斗站在它的脊背上,回头,看见这岛屿一样的尸体逐渐淹没,看见她的船员在小船上呼喊着,那艘最大的船已经被拍散在海中。昨夜点燃的火把还没有熄灭,火焰点点支撑起海上断续的火河,火光之下他们的身上全是干涸的血。

      她在心中唱完了那支曲子,赤火点燃柔云,日出了,从那之后她便不再唱船歌。

      要往何处走?船员们拉住她的手让她重回船上,问她。

      失去了大船,要靠着自我的经验漂泊回海上。一艘小船与另一艘系上牵挂的绳,划船的时候他们唱起北斗再也不会唱的船歌。好在北斗星长明,也无暴雨和狂风来庆贺上一个时代遗留物的逝去。

      在中途,他们在一座小岛上停留一夜。

      要如何点火?

      在漆黑的夜里,人们用漆黑如夜的打火石打磨一桩火。船员三三两两躺着坐着说着话,他们抢救了几桶酒,在星星璀璨的夜晚尽兴畅饮,诉说面对海山的恐惧和亢奋。

      “面对硕大无匹的三头海蛇,北斗投出了她的大剑,大剑完美地刺穿了海蛇的三根脊椎,旋转着回到北斗手中。”他们说起更早以前,初次见到北斗的一幕。

      火焰静静燃烧,众人安睡在离璃月港遥远的海上。

      北斗守夜,大剑横放在手边地上。她依靠着饮尽酒液的酒桶,思念着万民堂美好的辣味食物。船员们发出呼噜声,一声又一声,跟海浪扑岸的节奏相似。

      她学着老船员们的做法,用岩石堆砌起风墙,避免海风吹灭这火。

      “你斩了海山。”有人说道。

      大姐头将手中的岩石垂放在风墙的角落。

      面对金眸的青年,她有些疑惑:“我记得每一个兄弟的脸,我的船员中没有你。”她的手触碰着剑柄。

      对方身着山岩般肃穆的长衫,跟周遭昏睡的船员并不是一个做派。若这种人出现在璃月港的坊市间,北斗看都不会看一眼,可这里是孤海野岛,是旧时代的魔被毙杀的地方。

      “我不在你的船上,”对方回答,“我不会在海上任何一条船上。”

      我是循着火而来的。青年说。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火。

      “相传,在璃月港刚建立时,第一批垦荒者以岩石垒砌炉灶,又以石头互碰点起了火。他们追随岩王帝君一并猎杀黑暗中的兽怪,他们用火焰点亮黑夜,庇护更加弱小的存在。”

      “他们在坚硬岩石遮挡下,保存火种,火才不会轻易熄灭。人们才得以安然地用火取暖,减少天气对人的影响;烹煮食物,使健康和生活得到一定保障。在这样的基础上,逐渐兴起建起了璃月港。”

      北斗笑道:“我知道这些传说,垦荒者认为,这些岩石,就是岩王爷的恩赐。之后,万民堂……那些璃月港中的餐馆酒肆,也都敬拜岩王爷为炉灶之神。他们期望店里炉灶不熄,生意兴隆。”她饮一口酒,随意擦拭自己洒出的酒液。

      青年问:“你们此时身在阔海孤岛,食物存水似乎也不多,不怕回不去么?”

      “你能循我们点燃的火而来,”北斗仰头,注视着天上星斗,“那我们也能循着星星的方向、太阳升起的方向、璃月港的灯火回去。我不信神,我只信我和我的兄弟们,我们能够回去,还需要害怕什么?”

      青年看着她,然后席地而坐。

      他摸出一只酒壶,里面装着琼酿。北斗没有拒绝这好酒,她喝尽自己葫芦里仅存的,然后用葫芦装上新的。

      “为何不喝?”青年问她。

      北斗用木塞仔细塞上葫芦,回:“我一个人喝好酒,对兄弟们来说算什么?而且我也不信你,等到岸上我再喝。如果是好酒,就算是给兄弟们的庆功酒了。”

      “若是平分……怕是每个人只能沾沾嘴唇吧。”青年自顾自地饮酒起来。

      北斗大笑:“我们知晓是世间难寻的好酒,哪怕用同一个杯装上,我们每个人也只会沾沾嘴唇,尝尝味道。我的兄弟们都不会多喝一口。”如此大笑着的声音……她的目光掠过沉睡着的船员们,确定他们只是睡着了而不是别的什么,才稍稍松一口气。

      青年的眼看着这团火,他的金眸里含着冷硬的光以及柔软的火。

      “你们的心中自有契约……而契约就是公正公平之心……”他说话声音很轻。

      最后,他就像是总结一样,说:“你斩了海山,守护了璃月,契约已成。”

      北斗看着远处突然在夜里升腾而起的光,她再熟悉不过,那是璃月港,他们每一次船进港口补给的时候,所见的灯火。

      她回头再看,青年已经不见了。

      “我不信神……”她愣了一下,还是说,“话本里岩王爷常行在山间,这跟海上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无人答她。她手上的酒葫芦摇晃着。

      脚下的这孤岛竟然是在海中移动,慢慢逼近了璃月港。

      北斗将兄弟们喊醒,众人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诧。

      “岩王爷保佑。”不知是谁,突然这样喊道。

      孤岛上的火渐渐与璃月的灯火相连起来。

      海灯节快到了……北斗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鳍化冥海,尾点远山。”这首描写昔日海山恶兽的船歌在海上广泛流传。可我知道,在今天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唱起这首歌了。

      男人哼唱半句,仰头看了眼天上月。

      “月圆夜……璃月的赶海人们是不出海的。”他低语着。

      当他对父亲说出“海山已死”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首歌余下的只有寂静了。

      我随男人一并到往生堂,他替我开口说话,订下了合适的棺,以及葬礼要做的别的事情。

      “即使身体缺损,这棺也不可窄小。”他说道。

      我将视线从那些敞开的棺上挪开。

      父亲曾经也是船员,直到遇上了海山。他虽然活下去了,可是再也无法抵达心中的远海了。

      往生堂的客卿看着堂中人来人往,与“死亡”相连的地方,却拥有炽烫如火的生生不息。

      他用回忆过去的口吻,在一旁悄声说:“在过去……嗯……久远到魔神战争时期。是人自发形成了点燃尸体的队伍。因为尸体堆积,可能会引发瘟疫,或者是魔神操控着的傀儡。对于生者,他们要学会保护他人;对于死者,他们要学会诀别。”

      “于是民间自发形成收敛尸体,并且点燃这场火的人们……这就是往生堂的由来。”

      我开始意识到这种寂静的意义,关于生死、关于别离,以及一场火的燃起。

      父亲说,他死之后,希望火葬。我表达道。

      他这一生都在追逐海,唯独在逝去之后,妄想一场干涸干枯,能蒸发掉他心中对海的渴慕的火。

      客卿颔首,说:“自无不可,往生堂是按照生者与死者协商好的事务来办事。若是他所希望,那我们就去这样做。”他挥挥手,喊仪信们换掉棺。

      我们走出往生堂,来到码头上。

      夜晚的码头过于安静了些,那些不出航的船都倚靠着入眠。船上是有人在的,船头灯火摇曳,落在水中全是破碎的影子。

      我抬手指了指月亮。

      “月圆的夜晚是不便出海的,”客卿便说,“这是对以捕鱼为生的小船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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