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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谈忍不住一拍脑壳,他真是疏忽了,之前自己搞模型之类的玩的时候都会记得让水泥去阴干,不能放在太阳下晒,一旦暴晒必定开裂。
可是修路跟自己做模型是不一样的,模型你可以随便搬,路只能人为制造阴天了啊。
刘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说道:“重新弄一次,然后弄完之后记得在最上面盖上一层稻草,再喷一点水,别喷太多,让稻草保持湿润就可以。”
这样……应该算是阴干了吧?
刘谈一边想着一边回去继续跟生石灰较劲。
之所以说是跟生石灰较劲是因为他弄自热火锅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暖宝宝,虽然已经开春了,但现在依旧有点倒春寒的意思,出门用起来比捧着个手炉要方便多了。
刘谈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新的赚钱大门,比起自热火锅和水泥路,暖宝宝这种东西显然比它们更有存在感。
只不过这个东西也不太好弄,原本后世的暖宝宝是利用原电池加快氧化反应速度,从而将化学能转变成了热能,然后再利用别的方法保温。
生石灰虽然也能产生热量却是一瞬间的高温,不好操控也不能长时间保温。
但是刘谈并不知道真正暖宝宝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能用石灰制作简易的。
哪怕不能弄出“正品”他也不觉得遗憾,反正这东西就是一个不断进步的过程,他一个人终究人力有限,万一有人看到这个暖宝宝有了其他想法呢,他就当这玩意是抛砖引玉好了。
刘谈对于自己将化学知识忘得几乎一干二净毫无心理负担,毕竟谁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不是。
然而想和实现中间还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这个距离可能是太平洋也可能是马里亚纳海沟。
想要用生石灰做暖宝宝就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怎么才能保证生石灰遇水发出来热能够保持在人体感觉到舒适的温度,并且能够长期保温。
在刘谈的想象中,他弄出来的暖宝宝应该是有背胶的,能够随意贴在身上,想让哪里暖和哪里就暖和的那种。
然而现实告诉他——想都别想。
首先那个外包装他就搞不出来,其次水是液体,需要很严密的密封才可以,否则一旦在不需要的时候露出来跟生石灰相遇产生发热,那么这个暖贴就废了。
哦,暖贴是不可能暖贴的了,只能变成暖炉。
因为在现阶段只有金属才能真正做到放水,其他任何材料都很难做到,木质就更不用说了,这东西也不能长期接触水。
只有暖炉,一边放生石灰一边放水才能真正做到物理隔绝。
可是如果弄成暖炉的话,那他还搞什么啊,这个暖炉听上去可比手炉要费事许多,而且也不一定有手炉持久。
他搞这个不就是为了便携吗?
不行不行,还是要努力一下,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嘛。
刘谈他不仅交给下面的人,并且还拟了赏格,但凡能够完美解决的人便可以得到一颗金丸,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东西让刘谈看上了,也会有赏。
毕高站在旁边问道:“殿下,这个赏……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刘谈本来想说不多,有脑子有技术的人才给多少钱都不算多,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手下的奴隶并不会出现跳槽事件,但他要立个典型啊,最好能够推动一下,这些手艺人未必懂得什么是科学,也未必识字,但他们的经验积累还是挺丰富的。
如果有一天刘谈真的兴起想要组建一个科学体系,那么这些经验就很有用处。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个赏格的确不合适,对于他而言金丸算不得什么,但实际上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看到手里那么多金子他都会觉得有些紧张,不是因为觉得有危险,纯粹是被手里的大额财产给弄的精神紧绷。
现在他已经习惯,但是对于奴隶而言,可能做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得到一颗金丸,而且就算给了也未必能够花出去——平民百姓没人没事儿闲的用金子交易的,大多还是铜钱。
刘谈想了想说道:“那就换,能够解决的,升级别,给房!”
是的,哪怕同样都是奴隶也分三六九等,总有混得好的和混的不好的,传说中有那些高等奴隶比普通的平民还要有头有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谈不敢轻易给奴隶脱籍,毕竟奴隶脱籍其实规定的很严格,哪怕他是皇子也不能这么干。
卫青那样的例外,中华上下五千年再也没有第二个卫青了。
这个奖赏虽然高了一点但也没什么,接受起来倒是容易了一些。
刘谈虽然将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却也不是自己什么都不管,他搞来了一点生石灰和水,结果还没等他自己动手呢,苗瑞和毕高就把他给架走发了!
真的是用架的,他再一次肯定刘彻给他的两个宦官肯定身手不错,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啊,挣扎的也很用力,结果这两位从手到身体都纹丝不动,搞得他仿佛挣扎了个寂寞。
刘谈坐在安全地带看着桌子上的生石灰和水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玩意量不大的话挺安全的,真的。”
苗瑞和毕高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不理他。
刘谈还能怎么办?他也只能将事情都交给下面人去做了啊。
他本来以为就算交给下面人也要等一段时间才可能有成果,结果没想到过了两天苗瑞就过来禀报说道:“殿下,有个狂生上书自荐,说能为殿下排忧解难。”
“狂生?什么样的狂生?”刘谈一听就心生警惕。
虽然可能有点刻板印象,但不知道为什么,刘谈每次听到狂生这个词就想到了东方朔,尤其这个上书自荐可太眼熟了,当初东方朔不就是上书自荐来的吗。
不过那个时候是刘彻自己征辟能人,他刘谈可没有啊。
苗瑞说道:“此人名隗冠,乃是朔方人士,自言十岁读书,十二岁学剑,十九岁开始游学四方,如今二十一岁,于奇淫巧技也有所涉猎,听闻殿下之难便前来自荐。”
“朔方?这么远吗?不对,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刘谈皱眉,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泄露了他的消息。
不过,已经做出来的东西配方保密,有人看准商机想要是正常的,没做出来的怎么会泄露?
苗瑞立刻说道:“奴这就派人去查。”
刘谈想了想说道:“一边安排人查一边让人去问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这可不是小事情,他之前弄的东西无论是白糖还是扦插其实都不是很复杂,尤其是白糖只要人看一眼就会。
越是简单的东西保密越难,刘谈都开始思索要不要把方子直接拍卖,反正他现在有更多的糖果配方。
只要他的店铺一直保持着质量最好,总有最新鲜的玩意,那么也不怕有竞争对手。
就在刘谈思索这些的时候,毕高回来说道:“殿下,那隗冠好生猖狂,言只有见到殿下他才肯说。”
刘谈听后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滚蛋。”
史书看多了就知道这种故作猖狂故弄玄虚的手段是一些读书人最爱用的,大概就是瞄准了上位者那种平时身边的人都恭恭敬敬,突然冒出来一个傲气冲天的人,肯定特别感兴趣的想法。
但是不好意思,刘谈不是这样的人,相反他这种可以说是半个社交废柴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往的爽快人。
呃,陆悬那种爽快除外。
说白了,刘谈弄暖宝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实际上就算用生石灰弄出来其实也不是最完美的,所以他对这个并不执着。
现在他最关注的还是水泥路,而人工加湿之后,水泥路干燥之后的确没有再开裂。
刘谈这才放下心来,直接让人从庄子入口处到主建筑群这边挖一条路基。
秉持着大气的作风,刘谈直接让人挖了能够同时并排十六辆牛车的宽度。
在挖的时候他都在思考,装刘彻的銮驾以及陈阿娇的仪驾应该够了吧?
他没见过这夫妻俩出宫的盛况,但以他在史书上见到的来说,那是能把皇城最宽的路都给全部霸占的盛大。
想想皇城的路宽,他现在挖的基本上皇城路宽的两倍,应该是没啥问题。
哎,有地就是好啊,自己的地想搞多宽的路就搞多宽,也幸好在路这方面没有什么太严格的等级规定。
就在他美滋滋的等着水泥路铺好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后世的时候所有的路与路之间都是有缝隙的!
刘谈当即将这件事情给吩咐下去,然后就为缝隙要间隔多远搞一个犯了愁,他也不知道间隔多远啊。
最后决定一里地放一条应该差不多,不过现在没有公里和里的概念,所以最后换算出来就是三十丈左右。
不过也因为铺路,所以刘谈在庄子上一留就是半个月,等半个月之后他刚验收完这条路,陈阿娇就派人传话:在外面野疯了是不是?
刘谈顿时觉得嘴里的火锅都不香了,立马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在临走之前还不忘让人多给他带上几个石灰包,回去好给陈阿娇变魔术玩。
只不过他的车刚一出庄子就停了下来,刘谈听到外面有呼喝声便忍不住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苗瑞凑上来说道:“殿下,那个狂生跑来拦车了。”
刘谈愣了一下:“谁?”
苗瑞说道:“隗冠,就是之前自荐要帮殿下排忧解难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刘谈:男人,你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力吗?很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第41章 [一更]41
刘谈恍然,原来是他啊。
说实话,过了半个月,他早就把这个人忘到脑后了,要不是苗瑞提醒,估计他也想不起来。
他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执着,他宅在庄子里半个月了,难不成他在外面蹲了半个月?
刘谈心中好奇,让苗瑞去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苗瑞问完之后回答说道:“那狂生说,只求见殿下一面,殿下若真认为他无才,将他驱逐便是。”
刘谈啧了一声:“现在朝廷还在征辟人才,不说朝廷,太子的博望苑也是有才者便可入,我又不收人,干嘛来找我?”
苗瑞站在一边没敢吭声,心里却觉得这位估计是个想要烧冷灶的。
当然刘谈严格说起来也算不上冷灶,陛下刚赐了他一座施翮苑,前一个得赐的还是太子,传说中很受宠的六殿下刘弗陵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太子身边围着一堆人,而刘谈身边数来数去也就一个李不厌,但是李不厌自己也有官身,并且看上去就不像是个谋士,所以有人想要来投靠那简直是太正常了。
刘谈着急回宫,但是又不想太粗暴,读书人的嘴杀人的鬼,看看陈世美和登徒子就知道了,这两位明明是好人来着,结果被编排的成了负心汉和流氓遗臭千年,至于始皇帝这种就不用说了,焚书坑儒真的是误导千年。
他想了想说道:“你去跟他说,我这人不爱文不爱武,唯独喜欢术数,我想找志同道合之人,不会术数就算了吧。”
苗瑞心中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刘谈会为难这个人,这个狂生是狂了一些,但他家殿下手下如今缺人啊,那狂生若是不错为何不收?
¡¡¡¡ËûÄÄÀïÖªµÀ£¬Áõ̸²»ÅÂû°ïÊÖ¾ÍÅÂÖí¶ÓÓÑ£¬ÍòÒ»À´Ò»¸öߥ¶ÞËûÕùȨ¶áλµÄ£¬Ëû»¹Òª²»Òª»îÁË£¿
苗瑞这次也不自己跑腿了,指使一个小宦官来回跑腿。
让刘谈没想到的是那个隗冠居然还真说自己会术数,刘谈这才有点感兴趣,他摸着下巴说道:“那我出一道题考校他一番,若是他能答上我便见他一见。”
刘谈手边没有笔墨也就只能让人口述,为了让这个人知难而退,他还十分坏心眼的用了鸡兔同笼的题,那道题是这么说的: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道题也算是古代经典算术题。
不过那道题出现的时间比现在晚个五六百年吧。
小宦官是负责口述的,然而刘谈说了一遍之后,别说是他,就连苗瑞和毕高也懵了。
这两个人算得上是宦官中的战斗机了,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是不识字的,更别说宦官了,这两位能够识字已经不容易,然而算术题这东西对他们而言明显是超纲的。
小宦官最后是死记硬背背下来的,刘谈还补充了一句:“此题不易,我便不设时限,他何时解出便何时去施翮苑,把答案给我,顺便告诉他,作弊不算。”
刘谈说完还吩咐苗瑞派人去跟施翮苑那边说一声,别到之后这位真解出来却把人家个拒之门外,那就不好了。
就算刘谈没觉得他能解出来。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也没有硬拦车,就这么退到了一边,目送刘谈而去,而刘谈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这个人。
等回到宫里之后,他直接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椒房殿。
陈阿娇看到他就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野,一出去就快一个月,我不喊你你是不是还不想回来?”
刘谈连忙笑着讨好说道:“不是儿臣不想回来啊,是儿臣庄子上的路都坏了,又重新修的,这不就耽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