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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道是无晴之四
冷月天悬,月色将山林镀上一层雪亮的银辉,却只有几道月光穿透密密匝匝的枝叶顽强照进山林,夜色诡谲深沉,偶有几只夜枭的凄厉鸣啼之音传来。林中影影绰绰有黑影闪动,在搜寻着些什么。四周风声也俱都沉寂下来,凝结一片萧杀的气息。
黑影一寸寸搜过此处山林,不独各处林木之间盘根错节的藏身之处,甚至是一队人离群跃到了树上搜索。如此密集的搜寻,将天上地下逃离的空间全都封死。只是这群人搜寻了半日,却连半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
此轮搜寻完毕,有各队的领头人上来汇报:“大人,此处并无任何踪迹,还要继续往下搜寻么?”
打头的黑衣人一身夜行衣,面罩黑纱,只露出一双幽光闪烁的眼睛:“继续搜,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挖出来!这是上头那位大人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务必要将此人的头颅取回去!”
顿了顿又道:“听大人所言此人武力强绝,不是好易于之辈。如此小范围搜寻恐会遗漏别处,两两一组分散搜寻,若有踪迹便互相联络。”
汇报之人便领命下去,将人手分散了开去。于是一时间只见各处身影纷纷射入林中,将搜寻的范围扩大了一倍。
黑衣人亦也选择了一个方向搜寻,一路上除了警惕四周的动静外,也在回想大人下达这个命令的原因。他乃是罗网地字一等的高手,从赵高处领了这个任务,带领四个绝字等级杀手,各一队魍魉两个等级的杀手来执行任务。
然这个任务下达的十分奇怪,据赵高大人口中所言此人武功高绝,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所以多派了人手一起执行任务。按照一般的罗网规矩,刺杀武功高绝之人,至少应该是由三名罗网地字级高手出动绞杀。
但今日,只派了他一个。
更为离奇的是,他带着魍魉两队低等级的杀手也就罢了,赵高大人却不知为何编了一个戊字等级的杀手进来。要知道戊字等级的杀手,一般是负责监视以及信息的搜寻,少有这种直接的刺杀任务。
虽说这个任务他若是能执行成功,就能晋升杀字等级。然而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只觉得这个任务今晚怕是无法完成。
无外乎就是因为赵高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小圣贤庄里的教书女先生。
根据下达的任务情报,上载这位女先生似乎是十分钟情于张良。为了将此人引出来,卷轴中制定的计划是遣人易容成张良便去请她踏青。他在外带人接引埋伏,只待这女先生一脚入瓮,便一剑斩杀。一切都很顺利,不出乎意料之外,女先生见到是张良请她一起出去踏青,很愉悦的答应了下来,并取了自己的一把琴说届时清风相伴,抚琴为乐。
他其实还在暗中嗤笑果真是儒家之人的风格,去到哪里都不忘这副君子做派。但执行之时他却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她还要带一把看起来无用至极的琴?
那女先生跟着“张良”一路前行,及至要到了目的地,她却停下笑道:“难为你带了看了一路的风景,可惜——”
他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下令让埋伏的最近的一队魉字杀手去杀了她。霎时间从林中各处跃出了数条身影,寒光闪过!一时间将前后左右的退路全部封死,要置她于死地。
然那女子眼中杀气暴涨,几乎化为实质。她纤手在琴弦上抹过,往日悦耳的琴声竟杀人于无形!
只见当头一个碧色的巨大音域罩下,当空扑来的魉字杀手本待一起挥剑斩下,却被这音域停滞了内力招式,丝毫不能动弹。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弹了几下琴,五音仿佛无形的剑气附到了离得最近几个人身上。那几个魉字杀手初时没什么感觉,只抬头见到女先生嘴角一抹冷笑,身上忽的皮肤一起炸开,“嗤嗤”冒出血花,不多时因失血过多而死。
至于易容成“张良”的那人,被她嫌恶的一把扯掉了人/皮/面/具,重重一脚踢中他胸口,那人被踢的口喷血沫飞了起来,“砰”的撞在了极远之处的古木之上,筋断骨折,头一歪没了气息。
这易容成“张良”之人,正是戊字三等。
地字一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队人已是被灭口。那女先生仿佛是知道此处还有埋伏,纵声长笑,随即拔地而起,如一片树叶落入了林中杳无踪迹。
他脑袋中空白了一瞬,才下令让众人跟上去,若是任务完成不了,让这女先生活了下来,那么就算他能活着回去,面对的处罚也是生不如死。摒弃掉脑袋中的杂念,他当先一人追了出去。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先生谈笑间便杀了好几个人,无怪她出门要带她的那把琴!
那把琴是她的武器!只怕这易容的“张良”去请她之时,她就已经看了出来有诈!
这一追一逃之间便到了晚上,踪迹更加难寻。她似乎极其擅长隐藏踪迹,不与众人正面相抗。每每将要寻到之际,她总是能再一次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这也就算了,每次消失她几乎都能带走一个魉字等级的杀手。
及至现在,剩余魉字等级的杀手已被她杀了个干干净净。他方才让两人一组搜寻也是为了个照应,至少有一人能发出求救信号,不至再丢了她踪迹。
恰逢此时,一片黑云静悄悄的飘过来遮住了冷月,四周风声乍起,暗了下来。地字一等全身都警觉了起来,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道剑光如惊雷般透亮乍然出现!多年在生死关头行走,他身体先于脑袋反应过来,蓦地拔出手中的剑横在颈前,恰好挡住了这一剑,同时另一只手下意识放出了传信烟花。
那女子见一击未能奏效,正想退去,而在附近看到烟花赶了过来的四个绝字杀手与地字一等成了阵势团团围住了她。
地字一等后背出了涔涔一身的冷汗,再迟上一瞬,他就要被这女子一剑过喉,命丧当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赵高为什么会派出这么多人刺杀她,武功天下一等确实不是吹的。但是他脑中又闪过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派杀字或者天字的高手?
还在思考间,看到烟花讯息的各个杀手皆赶了过来,一时间此处人影密集,到处都是剑光寒影。
“很好,都齐备了。”那女子却并不惊慌,反而笑了起来。她长啸一声,声裂金石,直冲云霄,“今日倒让我会会你们这群藏头露尾的妖魔鬼怪!”
话音未落,巨大的碧色音域已是当空落下!
地字一等一惊,从前从未见过这等武学,十分陌生。那女先生音域落下,又弹出几个音,不知使出了什么招式,一时间天上地下皆是她的影子。她在影子间纵跃,无法分辨下一步到底会传去哪里。这也罢了,那些影子还能自主攻击人,将他们逼了个手忙脚乱。
且那音域虽然没有限制人的行动,然而音域之内的人发现自己本来可一击毙命的招式内力平白减少了许多。本四个绝字杀手能破掉她的影子,逼出她的真身。然剑招打到她影子之上却软绵绵的,失去了锋芒。
她似乎极为擅长以一对多的战斗,这些无名招式运用的出神入化。音域一个接着一个落下,罗网众人站在音域之中只感觉十分难受,被停滞了内力招式、被削弱内力、被限制不能与旁人策应、被莫名其妙减速诸如此类效果。往往一个音域消失,下一个音域便又补了上来。且那些影子被打散了,隔不多时便又被重新唤了出来,给众罗网杀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地字一等在罗网浸淫多年,执行过无数的任务,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人。费了大气力不仅没有拿下此人,反而还被杀了许多手下。但观这位女先生也并不是毫发无损,她每用一次化解伤害的音域,身上都会多许多细小的伤口。
地字一等了悟,恐怕这位女先生也并不如表面上的看起来轻松自如。他眼中杀气一过,向绝字四人打了个手势,四人会意,带领剩下的魍字杀手将天上地下一齐扑了上去,遮挡住这女先生的视线,雾求为地字一等创造出绝杀的机会。
地字一等在外围游走,寻找着机会。等到下一个停滞内力招式的音域消失以后,女先生避无可避露出了一个破绽。他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穿过剑影,长剑直指目标心脏。那女先生被众人不要命的打法缠住,一时间无法顾及他。他心中一喜,今次任务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此时,黑夜中亮起一道寒光!
女先生背后如彗星划过一般出现了一把修颀秀丽的剑,剑身明亮如秋水,上嵌一十八颗碧海丹心。这把剑带着凛冽的杀气一转荡开了四周的剑,随即剑的主人伸出一只手将女先生往前一推,本要穿过女先生心脏的剑穿过了他的左胸,他被惯力推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此时女先生霍然转身,左手一抬接住了为她挡了一剑的人。地字一等十分恼怒抽出剑,又带出了一串血花,猛然一掌击在为女先生挡剑之人的后背。猝不及防之下,两人被这掌力双双击退,女先生抱着人更是重重砸在了一棵树上。
女先生低头看怀中所接何人,刹那间双目尽赤,仰天凄厉长啸一声:“不!”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男女主剧本拿错
第30章 道是无晴之五
月色凄凉!
温玉怀中抱着张良,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古木上,脊背之间传来剧痛让头脑空白了一瞬,她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她无暇顾及自己,抬眸看着张良。张良双手牢牢护着她,将地字一等几乎倾尽全力的掌力尽数挡住。温玉只感受到些微的掌风擦过脸颊,毫无伤害。然张良却是面色惨白,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温玉双眸霎时变作血红一片,仰天凄厉长啸:“不!”
她抬手抱住张良,迅速在他胸前点了几处止血的大穴,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脸容上向来镇定的神色此刻终于崩碎,眼中竟突兀的落下泪来。
地字一等冷笑一声:“不过强弩之末,你们这对亡命鸳鸯,还是等来世再续前缘吧!”言毕一挥手,正待下令斩杀二人,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倏然抬头看向温玉,温玉眼中虽珠玉簌簌落下,却有滔天的风暴在凝结,暴戾的杀气几乎笼罩了她的身体:“你们今日,都要死!”
话音刚落,她发丝衣衫开始无风自动。她一手抱着张良,一手拔出了藏在琴中的墨石剑,剑气缭绕,身上气息开始一寸寸狂暴。
地字一号眼皮重重一跳,一时间被这威严的“势”压的不能动弹。然他心中的直觉叫嚣着若是让她用出这未曾见过的无名招式,恐怕今日在场之人绝不会留下活口。
“一起上,杀了这二人!”当机立断,地字一号吼道。
数道寒光出鞘,瞬息之间逼近了温玉张良。前后左右全是罗网刺客,剑剑对准了她眼睛、喉咙、胸腹之间要害,去的快的剑光几乎已经到达了她的鼻尖!
“问莲八式,月池!”
温玉几乎是暴怒喝出了这几个字,眼中的泪水也被疯狂运转涌动的内力蒸发。仿佛有心跳扩散声一般,有人听到一阵心跳“砰砰”之声悄然响起。
以温玉为中心的十尺内,蓦地凭空起了一阵剑气漩涡,漩涡将地上的枯枝碎叶等尽皆卷上半空。剑气宛如锋利的刀刃一般,道道穿过了离她最近几个刺客的身体。那几个刺客想要避开,却发现已经被剑气牢牢锁定,闪避到哪里剑气都如影随形。每一道剑气穿过,皆在要害之处炸起了一蓬血花。第五道剑气穿过的瞬间,几人身体停滞在半空中,摔落下来,没有了动静。
地字一等见此状况,硬生生扭转了方向,往后退去。饶是这样,他身体亦也被这剑气扫中。他身体一动,退出了十尺开外,即使这样仍旧不断有剑气没入身体的声音。他喉口一甜,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待他站定抬头再看,深入“月池”剑气的漩涡的魍字刺客已全灭,绝字刺客三死一伤。伤的那个还是因为站的比较远,但也是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见得是活不了多久了。
温玉四周剑气沉浮,地字一等看着她抱着张良向他走了过来,脚步声轻柔无比,然而一步一步踏来,却好像攫取住他的心脏,让他不能呼吸。她路过重伤在地的仅存的绝字刺客,连眼神都欠奉一个,随手一道剑气甩出,了结了他性命。
虽温玉脸色极为苍白,甚至因动用“月池”吐了几口血,伤势更重,看起来仿佛脆弱的一击便能取她性命,但是地字一等却不敢靠近她,反而不断后退。
她浑身浴血,胸前更是被张良的血染做了一片鲜红。但看起来并不可怖,反倒有几分异样的凄绝之美。
然而看在地字一号眼里,不仅不美,还让他心里少有的起了恐惧——这女人太过可怕,他带了几十个刺客围攻她,却被她杀得大败,只怕只有天字级别的那几位大人能够联手杀了她。
地字一等决断极快,他没有把握能杀了这个女人,再纠缠下去只怕会被这个女人杀掉。他心中权衡,一剑虚晃退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在林子中。
温玉见此人退去,并不追赶,眼下救治张良最为重要。张良伏在他肩头,沉沉没有动静,似乎睡了过去。她已经多年不曾体会过慌乱,今日却又再一次感觉到心脏仿佛都快要爆炸。她横抱起张良,用出轻功“九州踏歌”,凭空拔地而起,直往小圣贤庄而去。
她像是一片苇叶般在空中行高纵低,速度极快。张良被她稳稳的横抱在怀中,衣襟大袖随着她的动作起伏飞扬。
温玉心中如同乱麻,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张良为她挡剑之时,心中没有半分犹疑。不仅如此,还牢牢护着她为她挡住了地字一等刚烈的掌力。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奋不顾身?
所有的疑惑、不解、愤怒、不甘,最后全汇聚成一个念头:不能让张良死。
也许是因为心中焦灼的缘故,往日极快的路程在她的眼中变得极慢。轻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她却觉得仿佛走了漫长的一年。
小圣贤庄在望,不过几息温玉便已到达。她几个纵跃如风一般掠过房顶,顷刻间便到达了张良的居所。她一脚踢开门,小心将张良放到榻上,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执起张良的右手开始把脉。
张良脉象忽起忽伏,十分凌乱,一时快如跳珠,一时慢如潺水。温玉秀眉微皱,毫不迟疑的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上半身。他左胸之上,距离心脏毫厘之地,正是那道剑痕。如果不是这道剑痕擦着心脏而过,张良恐怕不是重伤而是殒命当场。饶是这样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何况他还硬接了地字一等全力一掌。
¡¡¡¡ÌÈÈôËûéæÃüµ±³¡£¬ÎÂÓñ²»ÖªµÀ×Ô¼º»á²»»á·¢·è¡£
温玉取下青玉流置于桌案上,毫不迟疑开始弹奏阳春白雪,她从来没有哪一刻似现在一般痛恨自己没有精修相知剑意。无暇多顾,心无旁骛弹奏阳春白雪。宫商角徵羽五音回环往复组合成悲悯的乐音,治疗的无形琴音霎时间包围了张良的身体,一缕缕琴音没入他的身体,开始修补伤势。
她今日已是两度动用相知剑意,但是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如果相知五音对于治疗张良无效,那么她会孤注一掷拼着走火入魔也要使用“歌尽影生”。
阳春白雪远泊温和,自有一股悲天悯人之意,不比高山流水流淌铮铮杀伐之音。好在今日与雪女合奏让她领悟了不少东西,此刻弹起来竟不如往日般晦涩勉强。
循环弹奏过几遍,温玉内力消耗一空。她几步跨了过去,执起张良的手的把脉,脉象虽然还是微弱,到底比先前强劲一点,平稳了下来。她又掀开张良的衣襟,那道创口也已愈合,生成了新的疤痕。
温玉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松开,眼前不由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正想歇息片刻,却听到了屋外有极轻的脚步声行来。温玉眼中杀气一闪,伸手拔出墨石剑,扬手掷了出去,正正擦着来人的发丝钉在了门上。
来人只见眼前寒光闪过,一柄极为锋利的剑已钉在了门上,青碧色的剑穗还在微微抖动。他一只手搭在门框上,间不容发侧首躲开了墨石剑,却也被削下了几缕发丝。
墨石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映出了颜路的双眼,他看着被削断的发丝悠悠然从自己眼前飘落,目光移到了温玉身上,旋即大吃一惊。
温玉浑身浴血,她靠着床榻坐下,疲累至极,一身缥色衣衫处处沾染了血迹。而她身后躺在床上的张良衣襟散乱,昏迷不醒,青衫之上亦是大片血迹。
这两人倒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恶战一般。
先前在极远之处他就看到有人怀中横抱一人在小圣贤庄的屋顶上纵跃,最终落到了张良的居所之中。他回想起张良黄昏之时似有急事离开了庄内,现在应当并不在屋内。他也是怕有心怀叵测之人要对小圣贤庄不利,便赶到了此处,岂料脚步声如此之轻还是被温玉发觉,倒是真要赞叹她的警觉性了。
“原来是颜路先生,一时反应过激,失礼了,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宵小在侧。”
温玉微微一笑,许是经过恶战的原因,脸容上的笑意也不觉带了几分锋利之意。她撑不住靠着床榻的边缘坐了下来,深深喘息。还好来人是颜路,若是罗网不惜代价打草惊蛇也要进入小圣贤庄除掉她,以她现在内力全无的状况,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逃脱。
“颜路先生暂且不必担心,张先生我已为他先行治疗过,稳定了伤势。”温玉歇息片刻,手撑住床沿站了起来。
颜路几步行至张良身前,执起他的手把脉。果然脉象平和稳定,虽还是微弱,但是却极有生机。
颜路放下张良的手,反而担忧问了一句:“温先生你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大碍。”
温玉笑着摆了摆手,“小伤而已,我心中有数。既然颜路先生到了,那么张先生就劳烦颜路先生看顾了,我便先告辞。”
“若是张先生醒来,届时烦请先生遣个【创建和谐家园】告知我即可。”
她抱起青玉流,又拔下了钉在门上的墨石剑回鞘,在颜路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张良的居所。本她想亲自守着张良,但既然颜路来了,她也不好久留,何况她也真的需要回去打坐调息治疗伤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想回想起被挑战25花月的李白技能宰死的事情......下了p3一重缠接一重缠,缠完还有青莲子剑,穿透性伤害简直......然后李白狂暴,全员团灭。
咕咕终于哭了,试想一下,平时我们膝盖、手、腿撞到桌角疼急了谁还不流个生理性眼泪呢......
对的,没错,我又皮了,我一本正经的写出了美丽温柔的雪河咕咕横抱着张良大轻功的场景,你们可以想象一下画面有多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她趁机看了张良的腹肌【滑稽
第31章 去日苦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