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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网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_keywords》-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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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李斯请温玉,他也是无可无不可。只是李斯一再称赞温玉琴艺已是天下一等,未曾耳闻实在可惜,又言谈可借此试探儒家到底有无不尊王命之心,他才允了李斯去请温玉。李斯所言果然不差,他在门外远远就听到了温玉与李斯谈论绕梁。对经典出口成章,娴熟至极,一一说出绕梁的来历,确实不负李斯对她的称赞。

        而她微笑转身的瞬间扶苏被惊艳,她的奇异魅力能令人忽略她的性别与美貌,不知道教导她的人是耗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将她教导的这般举世无双。她的琴声也正如李斯所言,能很快将人带入曲中感受她所要表达的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了,余音还轻轻回响。李斯犹自沉醉在送别之情中久久不能醒来,不知是否想起了故人。倒是扶苏先行清醒过来,抚掌赞叹道:“温先生这一手好琴,竟是将帝国王宫中的所有琴师衬托的宛如俗人了。”

        “公子过誉了。”温玉手指还搭在琴弦上,神色并未因为扶苏赞誉有所波动。

        长歌门人一向讲究剑胆琴心,以音律入武。门中越是音律大家的,武功修为便也越强。以至于在外被夸赞的多了,众人都习以为常。天长日久,长歌门人就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

        温玉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方才还是和风气清,此刻天色已经阴沉了。空气里水汽浮动,风拂过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她是未时一刻出庄,算上路上花去的时间和等候扶苏的时间,又弹了一曲《阳关三叠》,现在已是申时过了一大半。

        眼见得就要下雨,她便开口道:“公子,大人,温玉可否先行告辞?”

        李斯此刻才恍然如同从离别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他仿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深沉,“温先生何必急着离去?”

        李斯脸上的笑容含义十分复杂,仿佛某种目的已经达成,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他嫉恨的人。温玉看着李斯,头一次产生了想把琴狠狠贯到他脸上的暴怒想法。但她仍旧微笑,只是这笑意像是胧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李大人,方才温玉请了张良先生喝茶,只怕失约不好。”温玉微笑益发温和,“稍后还要向荀夫子请教读书事宜。”

        李斯摆明了不想轻易放她走,若是留在将军府,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她。她也懒得再虚与委蛇,直接搬出荀子,两人正在僵持之间,侍女匆匆进来禀报说府外儒家张良先生奉荀夫子之命来请温先生回小圣贤庄议事。

        温玉心里暗舒了一口气,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张良靠得住。

        扶苏听闻此言,起身道:“既然是荀夫子所命,小圣贤庄又有要事相商,就让温先生告辞吧。我也乏了,李大人替我送送温先生。”话音落下扶苏已是转身出门。

        “多谢公子,多谢李大人。”温玉微笑拱手行礼。

        “恭送公子。温先生,我这便安排侍女带你出府,我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就不便相送了。”李斯脸上不甘心一闪而过,然而扶苏既然如此吩咐了,他也不好强留。挥手叫侍女带她出去,也离开了此处。

        “李大人客气了。”温玉拱手送别。

        待得此二人皆没了影子,侍女才怯生生道:“温先生请随婢子这边走。”

        “嗯,你带路吧。”

        温玉跟在侍女身后,忽感觉脸容上一凉。她伸手抚了一下,是水。天际处已是墨黑一片,黑沉沉压下来,已经有雨丝在飘拂。温玉加快脚步,直到到了将军府门她才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肩膀也悄悄的松弛。

        李斯此次对她的折辱,日后必当奉还。

        迟恐生变,温玉三两步跨出了将军府门,抬眸一看,张良果真在将军府门口等她。

        他长身而立,身姿如芝兰玉树,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露出修长的指节。而他站在这一片风雨欲来之中,衣衫随风而动,仿佛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温玉忽然明白了为何会有人吟唱: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在这一片风雨如晦中,他真的就像诗中吟唱的那个君子。即使沉默不言不语,还是令人从心底感到喜悦。

        她露出一个微笑,向着张良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昔韩娥东之齐......左右以其人弗去。”这一段关于绕梁的典故出自《列子·汤问》,后面那句我瞎编的。然后李斯说的那段啥楚庄王重新制的也是我瞎编的,千万不要当真哈。

        长歌门这个文人志士的设定简直,入庙堂则为忧国忧民之官,隐山林又是情操高洁之士,而且各个都会点乐曲,把人给打趴下还能给人听个曲儿,基操,勿六。

      第16章 乱我心者之一

      雨丝朦胧了天地间的交界线,远望一片茫茫,如笼罩在轻烟薄雾中,不觉有了几分温柔之意。路上行人匆匆行走,不多时便散的人影全无,平日里繁华的桑海此时此刻竟有了不同于平常的凄清婉约。

        桑海街道的石板路上的灰尘被这场雨冲刷的干干净净,雨水淅淅沥沥顺着屋檐淌下积成了澄明如镜的小小水洼,丝雨又在水面上溅起了点点涟漪。这一片水天茫茫仿佛将尘世都隔绝在外,此处一片寂静,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只剩下滴答之声。

        这片天地安静的只剩下她与张良二人在缓慢行走。

        温玉敏锐的发现张良此刻气息有些不稳,他面上虽平静,眼中一点怒气翻涌,而这怒气并不是针对她。

        温玉且行且想,张良却慢慢平息了怒气。

        他的怒气,是针对帝国方面。但以她二人的相熟程度,似乎还不值得张良如此动怒。

        温玉心中起了疑惑,回想起来有两次在外撞破张良的行迹,他也只是寻常对待而已,并无半分紧张。尤其是追着盗跖出去那次,张良竟然十分信任的把她带到了墨家隐秘据点。此中缘由,不得不令人深思。

        然而深思的结论却是荒谬的,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到过张良。身处在不同的时代她只能隔着历史的长河看着他,若不是这次莫名其妙时光回溯来到了大秦,她也只能通过史册的记载,来了解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先生,今日多谢你了。”温玉道了个谢,“若不是你及时到来,今日我只怕是不好脱身。”

        “温先生不必客气。”张良语调平稳,先前的怒气已消散的一干二净。

        “今日李大人邀请我去将军府,只怕是目的不纯。”温玉微微冷笑出声,整个人深沉了下来,“李大人阵仗好大,借助帝国之势明为邀请我,实则为命令。我若拒绝,他倒是有很多个理由来发难儒家,令人防不胜防。”

        张良淡淡道:“相国大人只怕是想起了往事,心里不太舒服。”

        温玉心头一动,道:“哦?先生是指,与李斯同为荀夫子门下的韩非?据传闻韩非入秦,遭李斯嫉妒,李斯唯恐韩非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同室操戈,构陷韩非入狱,在狱中杀了他。若能让李大人心里忌惮不愿提起的往事,只怕就这一件了。”

        听闻温玉提到了韩非,张良行走的步伐也停了下来,目光深深的看着温玉。温玉心头一跳,那种觉得张良似乎很熟悉她的感觉又来了。

        “韩非是李大人的同窗,也是我昔年的故友。”张良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目光一瞬间变得悠远。

        温玉倒是没想到韩非竟是张良故友,她只知道韩非与张良同出韩国,却未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看张良回忆时微沉却仿佛感念年少时光的表情,便知道韩非应该是他非常重要的一个朋友,不明不白的死在李斯手里,也难为他面对李斯还能不动声色,礼数周到。

        想想她本人也和张良极为类似,就算李斯今日待她极为无礼,她反而越能忍住内心的的不悦,不让旁人看出破绽。

        “张先生,我今日在居所内,看到了罗网的耳目。”温玉不提韩非,反而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张良瞳孔微微一缩,握住伞柄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下。他悦耳的声音也染上了低沉之意:“罗网已经渗透到了小圣贤庄内部?”

        “说来也是巧合,今日我在院中煮茶,无意中看到用来支撑藤萝的架子下有一只小小的蜘蛛。蛛背上的暗红花纹与罗网的刺青一模一样。罗网确实是技高一筹,若是派人过来少不得会有蛛丝马迹。而用蜘蛛探取情报,一则不会打草惊蛇引起我们的注意,二来监视的范围也更加的广泛。”温玉忽而赞叹道,“我不知道监视是李斯授意还是赵高的意思,然而这种方法却着实令人防不胜防,手段好生高明!”

        张良眸色沉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压在温润的双眼里,“想必温先生已经将这只蜘蛛解决了?”

        “说来奇巧,那只蜘蛛仿佛通了人性,被我发现仿佛还想逃,但已被我钉死了。一时半会儿被它探取到的消息传递不出去,只是以后要小心了。”温玉眸中闪过一丝忧色,“帝国恐怕是想对儒家发难了。”

        两人且走且谈,将各自心里的猜测与想法都说了出来印证一遍,发现此次帝国到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剿灭墨家叛逆那么简单。剿灭了墨家,下一个就是儒家。诸子百家被一点点瓦解蚕食,而有些人竟还有点当局者迷的意思。

        张良与她印证完猜想,眉宇间也带了一抹忧色。只怕此后再与墨家众人见面商议,行事要更加的小心了。

        “温先生,你怎么看待公子扶苏?”张良忽而问了一个离题甚远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现下的形势来说,甚至是有些敏感。

        “哦?张先生是指公子扶苏为人?还是指他继承帝国的可能性?”温玉倒是不在意,随口就说出了在旁人眼中称得上大逆不道的话。

        “温先生不妨谈谈。”

        温玉回忆了一下史书上关于扶苏的记载,理了理思绪道:“对于公子扶苏此人,我倒是没有太过于深入的了解,只是听闻他‘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今日他肯轻易放我离去,倒也印证了仁义一说。”

        “先生此言极有道理。”张良若有所思点点头。

        “只是,过刚易折。”温玉摇摇头。

        “此话怎讲?”

        “听闻公子扶苏师从儒家,从小受儒家的影响极深。而始皇帝则用法家之术治理天下,虽然取得成效极佳,到底是严苛过于而少仁德。从一开始,理念便出现了冲突。听闻扶苏对于始皇的严政,常常上书陈述弊端,从而惹得始皇帝不悦。这种行为,倒颇有些刚硬的意思,可称得上一声理想主义者。”

        “而我们都清楚,法家强调尊君集权和人主之术,嬴政是第一个统一了六国的皇帝,他的权力空前绝后,也更容不得他人挑衅,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长子。他与扶苏,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虽则始皇帝常常因为扶苏不悦,也未曾立他为太子。然而他所有的儿子里,纵观治国的才能,唯扶苏一人最佳。”

        “张先生也看到了,整个秦帝国只依托于始皇一人运转。法家的条例贯彻到了帝国的每一寸土地,将所有人都笼罩在这张法网之下。表面上看起来帝国运转良好,然离开了始皇帝的操纵,人心浮动的不只是底层被压迫的贫民百姓。这就好比是帝国是一座锦绣辉煌的宫殿,内里却如败絮一般。所以我认为,扶苏能不能继承帝位,还是两说之事。”

        温玉自然没有说那场赵高与李斯合谋的沙丘之变,将扶苏逼得【创建和谐家园】,从而扶持胡亥上位。他只是隐晦的点出了帝国内部的一些势力博弈,毕竟扶苏是否死亡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就算扶苏不死,以他的才能,亦不能挽救帝国倾颓的趋势。

        法家的确帮助嬴政从上至下分毫不差的控制了帝国,但与之相随的便是惊人的治理成本。想要将每一个角落纳入控制,那么管理的人数也必然会增加,不想因为完不成上头交代的令条而受罚连坐,底下的人也只好再去压迫百姓。而百姓活不下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揭竿起义。

        等到扶苏坐上帝位,这恐怕已经是巨大的隐患,他无法解决。而谁也不能与历史潮流相违背,做逆天之事。

        “温先生说的不错,帝国内部,确实是错综复杂。”张良清雅的脸上轻轻露出了一个尽在把握的微笑,“李大人虽然师出儒家,却是法家的代表人物,他的所作所为必定不会为公子扶苏所喜。而李大人权谋之心甚重,若是公子扶苏登基为帝,以这二位的理念冲突,只怕他的青云路也就到头了。”

        温玉点点头,“这已是儒与法的政/治理念冲突。”

        多余的话已不用多说,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对方所想:李斯绝不会安然坐视等着扶苏上位。从对方的眼中皆看出了这条信息,两人倒是显得默契十足,不禁轻轻一笑。

        “看来张先生所思所想与我一致。”温玉眼底是愉悦的笑意。

        “不错,我所想与温先生所想正是同一个结论。”张良眼底亦是一个愉悦的微笑。

        一时间两人都不言语,只剩下鞋子踩过积水的声音。

        不多时,两人走出了桑海城,雨势较之先前变得大了起来。油纸伞被密集的雨滴击打出嘈嘈切切的清脆之声,好似谁在弹奏幽怨的琵琶一般。温玉心中一动,只觉自己这边风雨似乎小了些。悄悄抬眸,却发现张良不知何时将油纸伞倾斜到她这边一大半,而他的肩膀已被雨水打湿,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

        一时间气氛静谧,带了几许不知名的柔和之意。虽则雨势加大,然而温玉却觉得这场雨犹如江南烟雨般朦胧温柔,她今日被李斯借势强迫她去将军府产生的满心不快在这一刻尽数散开。

        亦令她感受到了一点别样的滋味。

        她是温家的仅存的血脉,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就注定了她今后的路程必定不会与普通女子一般。因她是个女子,又做为继承人要带领温家走下去,李白自小将她教导的强势无比。所以对她来说,这样像是普通女子心悦一个人的情思对她来说太过于艰难。

        而今日,她好似感受到了。

        温玉稳了稳心神,她轻轻抬手扶正了一下伞柄,不着痕迹将油纸伞往张良那边偏了偏。也许确实是因为此处的气氛太过于温柔,也许也是因为她心情忽然云开霁散,总之,此刻的她希望这段路更加长一点。

        温玉轻轻开口,“张先生,不。”她又否决了这个称呼,忽而连名带姓的呼喊他,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张良,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否有妻室?”

       

      作者有话要说:

        “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是《史记·李斯列传》里评价扶苏的一句,有意思的是这句话是赵高评价扶苏的。

        后面一大段关于对扶苏本人的看法参考了论文《儒法冲突与帝王心术——秦公子扶苏悲剧浅析》,始皇帝发配扶苏不仅是因为自己作为帝王的权力受到了挑衅,最根本还是儒法政治理念的不同。

        然后关于法家治理天下,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论文。其实秦帝国覆灭,还真跟管理成本太高了有关系,你严苛施政,不注重实际情况调节问题,让百姓活不下去,百姓就真的只能揭竿而起了,陈胜、吴广、刘邦起义都是这样。

        今天更新迟了是因为我去大修这章了,估计明天还得大修,后天也得大修,自闭了。

      第17章 乱我心者之二

      “酌酒会临泉水。”

        温玉凝神静气,提笔蘸了饱满的墨水挥毫一气呵成。她看着这行字,又仿佛看到了别的一些东西。

        ——你为什么会问出那句话?

        眼前的墨迹逐渐干涸,她又提笔写下第二句。

        “抱琴好倚长松。”

        今日众【创建和谐家园】因放假事宜纷纷归家,她得闲不用授课。思来想去左右无事,不如练习书法,然练习的同时,却总是时不时走神。

        ——你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她摇了摇头,又写下第三句。

        “南园露葵朝折。”

        这一首诗乃是她还在大唐练习之时最常写的一首,读来口齿留香,亦能令人感受诗中闲淡的情境,平静心神。但今日,似乎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如果不是你想要的回答,你会怎么样?

        多想无益,她又写下了第四句。

      ¡¡¡¡¡°¶«¹È»ÆÁ»Ò¹ô©¡£¡±

        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似乎有些心浮气躁了。索性趁着无事练习书法,平心静气之余亦能理理繁杂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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