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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兄之罪还在李世民的头上顶着,而囚父之过现在还继续在做,这【创建和谐家园】便也成了天灾,变成了上天对李世民的警告。
玄武门之变后,寇仲和徐子陵长驻丐帮总舵。
此时遇到这情况,李世民能想到的便是将自己的心腹和信得过的人召起来,一起商议如何应对。
谢知非的寇仲他们一并被叫了去。
在皇城的御书房内,沉沉低压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见到谢知非他们到来,李世民挥退自己臣子,仅在御书房内留下谢知非他们四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李世民沉声道:“无论是谢兄还是子陵、少帅,皆是因为信我能为天下带来太平,这才支持我。”
徐子陵被李世民要单枪匹马出城谈判的决定吓得小心脏有些扛不住,连忙劝道:“天子不居危堂之下,魏征说得并无错,世民兄你如今是天子不是秦王,不可逞匹夫之勇。”
李世民叹道:“谢兄不顾生死,少帅视权为粪土助我,皆是为了天下大义四个字。如今突厥就在城下,我总不能龟缩城内不出,由着突厥狼骑四处抢掠。”
在房间里的人,除了徐子陵同跋锋寒以外,均带过兵,知道军心民心的重要。
寇仲连连点头,谢知非更是直言问道:“你想做什么?”
李世民沉声道:“我大唐初定,不适大战。虽长安城坚固,勤王【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日便至,可一旦在此开战,大唐同突厥必定陷入长时间的拉锯战,不利于唐!”
说完,李世民眼中精光闪烁,继续道:“【创建和谐家园】厥内部本就有诸多矛盾,今次大军前来内中定然也不是铁板一块。”
如今唐初立,根基不稳,越早同突厥开战局势越不利于唐的根基稳固,若是迫不得已真打起来,只怕中原许多只是表面归顺还未真正归心的势力会复起,百害而无一利。
李世民看向寇仲和谢知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我明日去渭水同颉利对话。”
“不可!”徐子陵和跋锋寒不赞同的皱眉,若是颉利借此机会发难,直接扣住了李世民,那该如何是好。
偏偏在这房间中,谢知非表示自己不懂政治。
不懂就不乱哔哔,谁政治素养高就听谁的,谢知非立刻赞同道:“那明日我同你去。”
寇仲也点头道:“我也去!”
于是三人忽视了徐子陵和跋锋寒的意见,拍板子订好了人员和时间,随后直接将御书房外等候的杜如晦等人招进来。
李世民简单的征询了众人意见,一个‘为我大唐,明日我要出城同颉利对话’,将自己的手下砸得头晕眼花。
知道李世民这决定是同谢知非和寇仲他们商议出来的后,杜如晦等人简直恨不得撕了谢知非同寇仲的心都有了。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李世民的回答都是:“我登基时曾有诺于天下,天子金口玉言,绝不食言!”
而无论杜如晦等人如何列举危险,谢知非在一旁跟风的拍胸脯作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尚在,就一定把李兄带回来。我若是死了,寇仲一样能把李兄带回来!”
寇仲也豪气的做了承诺:“没错!”
于是,这件看起来荒诞不经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杜如晦等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玉盘落下,金乌初啼,新的一天又来临了,这个注定不平凡的一天踩着嘀嗒的时间终于来临了。
第二日天不过微微亮,刚醒来的金乌只是将天边染红了一丝颜色,渭水围绕的长安城城门依旧紧闭。
长安城上的唐军戒备森严、严阵以待,颉利甚至可以看到在墙垛之后那漆黑的箭头,隐约闪烁的冷光。
就在这时候,长安城的城门打开。
此时情形不明,颉利并未让人攻城,只是带着自己心腹隔着渭水遥望长安城。
只见从城里骑马出来六个人,最前面那人身着铠甲,红色披风随风飞扬,正是李世民。在那之后是一名打扮落魄的乞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
这些骑马的人里颉利有一半未见过,可他身边的手下知道,颉利倒也迅速知道这六个人的身份。
李世民驾着坐下骏马,直奔渭水边,用突厥语往对面喊去:“颉利,我乃大唐天子,你可敢与我对话?”
渭水之北,突厥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站着,等颉利的发话。
突厥推崇武道,崇拜英雄,见李世民带着六人出城要同他们大汗对话,突厥的士兵不由生出一丝佩服。
而颉利见此,心中难免对长安城内兵力生出了怀疑来。
颉利的一双眼睛快速的从李世民扫向谢知非,又扫向寇仲,一眨眼便将这些人的神情记了下来。他大笑一声,走到阵前隔渭水高声喊道:“有何不敢!”
那边的李世民同开始了尔虚我诈【创建和谐家园】,以颉利不守诺为开场白,开始不着痕迹的忽悠和试探颉利。
听得头晕的谢知非则是看向颉利身边的毕玄,几年未见,毕玄依旧还是谢知非第一次见面的模样。而毕玄同样看向谢知非,当年同谢知非未尽性的一战,始终是毕玄的遗憾。
那边的李世民同颉利你来我往,互相试探,这边的谢知非同毕玄两两想看,火花四射。
如今大唐缺时间,而寇仲的脑子历来灵光,见谢知非同毕玄之间的摩擦,天马横空便生出一计来。寇仲陡然用内力灌注声音,大声对谢知非树洞奥:“谢帮主,对面哪个人,是你当年让了个平手的毕玄?”
寇仲这声音很大,他虽不会突厥语,可对面的有会汉语的突厥人。
不过迟了片刻,对面的突厥大军便知道寇仲说的是什么意思,突厥军顿时勃然大怒,有不少人骂出声来。
突厥最推崇武道,作为武尊的毕玄被这么说,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下来。
李世民那便同颉利的谈话也随着寇仲这话直接告吹。
谢知非面向寇仲,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寇仲对着谢知非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信我’二字,而后接着大声喊道:“我听谢帮主说,当年同毕玄一战,你看他年老可怜便让了三分,送给对方一个平手。如今就想看看,这名不副实的大宗师是谁。”
这纯是慷他人慨,谢知非瞬间感受到来自渭水彼岸愤怒的注视,如果这些视线化作光线,他此刻已经燃起来了:“……”
到了这一刻,毕玄已不能继续沉默。
只听见毕玄的声音从渭水对面传出,字字句句震耳欲聋,语气却是平淡如水,似乎并不受寇仲话语的影响:“毕玄愿意同谢帮主一决生死战,请大汗俯允!”
突厥军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在他们眼里,毕玄不可能输。
既然毕玄以前没有败给谢知非,那么现在自然也不会败给谢知非,若是毕玄在这渭水之滨将谢知非诛杀,那更是大快人心的祭旗之举。
颉利仰天大笑,对着陡然遭了无妄之灾的谢知非呵道:“谢知非你听到了吗,我突厥武尊要同你生死决战,你可敢应战?”
本想着来看看历史大事件是如何发生的,顺便做最后一次保镖的谢知非静静的、冷冷的用眼神剐着寇仲,等他的解释。
寇仲对谢知非奸诈一笑:“这可是世民兄说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不硬气一些,对方也不会信。”
谢知非看向李世民,而李世民则是微微点头。
此情此景,谢知非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有何不敢!”
然而谢知非的心理却忍不住哀嚎——寇仲这个坑货!
这才挨着他多久就开始坑他,要是时间一场……谢知非不由打了个冷颤:赶紧麻利的敦了毕玄,然后开跑吧!
第64章 人间十三侠义
渭水滔滔东入海,谢知非同毕玄两人隔水而立。
一人站在渭水之北,一人站在渭水之南,骑马上前,久久不言。
二十万突厥军热切的盯着毕玄的背影。
大唐这边,两个心里有底的人成竹在胸的盯着谢知非看,那是李世民和寇仲,三个心里没底的人怒火冲天的盯着寇仲看,恨不得撕了这家伙口无遮拦的嘴巴。
既然谢知非同毕玄两人是要在阵前比武,自然不可能换到别的地方去,渭水便成了谢知非同毕玄之间比武的唯一场地。
毕玄将长矛握紧,浑身气势一变,凌厉如罡风:“……”
他曾同谢知非对战过,知道谢知非掌法精妙在他之上。
这些年,毕玄通过香家不断收集有关谢知非出手的情报,也因此,毕玄得出一个对付谢知非的方法:先谢知非出手掌握局势,一旦让谢知非先手,那么局面将完全掌握在谢知非手里。
倘若让谢知非掌控了局面,守平尚难、何况取胜!
想到这里,毕玄从马上拔身而起,一跃飞到渭水河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出,手中的长矛直指谢知非:“速来受死!”
随着毕玄这一动,突厥的军队爆发出震天撼地的助威声,声音浩浩荡荡、层层叠叠回荡在天地之间。而毕玄这一击挟裹着这浩荡的声响,雷霆之势面向谢知非而来。
“毕宗师何必如此急着求败!”谢知非从马上飞起,落到渭水水面之上,仰面对还在空中的毕玄笑道:“毕宗师知道上一个对我这么不客气的人,现在如何了吗?”
只见谢知非双脚踩在在渭水水面,如同冲浪一般的划动、如履平地的翻跟斗,渭水似乎通了菱形,主动托起了谢知非,任由他将自己的河面搅乱,搅得哗啦作响。
“……”位于半空中的毕玄心中一惊。
这轻功最厉害的莫过于水上漂、草上飞,即便是踏雪无痕那也是有力可借,唯有水上漂和草上飞那才是真正的绝世轻功。若在往上,那边只剩下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毕玄手中的长矛一拐,往下方的谢知非刺去,同时毕玄冷笑道:“谢帮主应该好好查一查,对我不敬的人如今是何境地。”
在毕玄往下刺来的时候,谢知非脚在渭水水面一蹬,眨眼飞身来到毕玄面前,手中的酒壶隔在两人中间,尖锐之声刺疼耳骨。
这看起来在普通不过的酒壶居然挡住了毕玄的攻击,并且没有龟裂,没想到这么个大街上到处都看得到的酒壶居然也是神兵利器般的好东西。
谢知非戏谑的看着毕玄,用地图喊话道:“毕宗师说的是跋峰寒吗,长老他如今正在墙头上看着我们呢。”
与此同时,站在长安城上的跋峰寒灌了内力的大笑声应景的在长安城墙上响了起来:“毕玄,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我如今当真是越混越差,连强盗都做不好,穷成了一个乞丐,现在只能蜗在长安做乞丐的小头目,委实是过得不太好啊。”
在长安城墙上,站在跋峰寒身边的徐子陵瞬间失声:“……”
这丐帮长老能同普通乞丐比么,徐子陵捂着额头无声的摇了摇头,这跋锋寒和谢知非两人,一唱一和的并不比寇仲气人的本事差啊。
跋锋寒似乎没说过瘾,还大声的对徐子陵问道:“子陵,上次挑衅帮主的邪王如今如何了,你知道吗?”
“……”徐子陵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谈论自己精神分裂还没完全好,不敢出来混的准岳父。
徐子陵不说话,不代表看热闹从不嫌事大的寇仲不会接话,只听到寇仲同跋锋寒一般大声的冲着渭水之上的毕玄喊道:“子陵不晓得我晓得,那邪王被谢帮主打得太惨,已经没脸见人了。”
与此同时,在渭水水面上,与谢知非接了一招的毕玄后劲已空,随谢知非一起往渭水掉落。
听到寇仲和跋锋寒一唱一和,毕玄冷冷一笑,即将接近渭水的时候将手中长矛在水面一划,一片渭水陡然腾起水雾一层,竟是比毕玄的内力将长矛划过之地的水分给蒸发了。毕玄也因此下落之势骤然止住,身形再度拔起。
见此,脚踩到渭水水面的谢知非则是直接将手中的打狗棍一横,化作一道青烟,如影随形的靠近毕玄,翠色的打狗棍对着比毕玄的脸打去。
“别走啊!”谢知非竟凭借手中这一击,也止住了往下落的身形。
谢知非一击得手后,似乎后劲用尽,没有趁势而上,反而落下些许。
谢知非掉到水面上之后,足下在水面一点,手中打狗棒又面对着毕玄的脸打过去。
最开始他被寇仲推出来同毕玄对阵的时候并没想明白,只是在同毕玄交手手谢知非陡然想清楚为何。
且不说寇仲的来长安会不会带了军队,以李世民谋定后动的性格,就算是来渭水同颉利对话,那就说明至少有一只勤王的队伍快到了。
再次对毕玄打了一棍,落下渭水的谢知非悄悄的开了一下大地图,而后便笑得了然。
无论是寇仲和李世民都是战场上走过来的,这来两个人都不怕同突厥打,他们怕的是如今的李唐同突厥大范围开战后带来的不利因素。
寇仲怎么想的谢知非不知道,但李世民明显是想将同突厥打战的时候往后推延,如同历史那般拖个十多年,等唐恢复了元气,再以最小的代价北灭突厥。
于是乎,谢知非打定了同毕玄拖时间,慢慢的在毕玄身上叠状态。
在谢知非同毕玄你一下,我一下的对打中,谢知非渐渐由掉下去、打上来,又掉下去、又打上来,变成了一棍接一棍,贴着毕玄打。
战斗中没法大轻功,只能靠着自己不断施展技能自动追击,才能不从空中掉下去。
而在距离长安几十里外的岐州房陵县码头,数百只帆船顺东风而下,速度极快,往长安城那个方向行驶而去。
清晨还有些雾,房陵县码头上的人看不真切,只是经验丰富的人都说看这桅杆不像是商船,更像是战船。透着薄雾,隐约可见船上站着手持长枪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