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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传]深空骑士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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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涟?!”薛垣骇然,一步抢上去抱起地上的人,“你怎么了?”

        祁涟紧闭双眼,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

        “别担心,他只是睡过去了。”叶白藏走了过来,刚才的小心谨慎一扫而空,蹲下来捏住祁涟的下颔,扳过他的脸:“哼,还真是跟我预想的一样危险。”

        “你对他做了什么?!”薛垣又惊又气。

        叶白藏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掌中攥着一个小巧的控制器。上面有两个按钮,一蓝一红。

        “他的脊柱里埋着一个微型麻醉装置,这是遥控器。”叶白藏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得意,“给药时间0.03秒,必要的时候,一瞬间就能放倒他。蓝色的按钮是‘非致死剂量’,可以重复使用20次。红色的嘛……你明白的,只要一次就够了。”

        叶白藏的指头【创建和谐家园】似地在红色按钮上悬空按了一下。

        “住手!”明知他只是在比划,薛垣还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得脸色惨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用问吗?他有多大破坏力,医务官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吧。”叶白藏捏着祁涟下颔的手用了些力气,“这么可怕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加防范就放出来。委任书上说得很清楚,如果我认为他危险性过大,难以控制,有权将他就地销毁。——怎么样?现在你愿意替我好好管教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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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垣满心气恼。

        更令他气恼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当下的境况无能为力,根本无从选择。

        薛垣的脑中有千百种念头闪过,包括一些恶狠狠的诅咒。

        但最后他实际做出的事情是,在叶白藏面前单膝跪下,以骑士起誓的姿态,低低垂下头:“我保证,我会好好管教他。刚才那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以薛垣往日的性格,甘心承认自己被对方折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哦。”叶白藏玩味着他的态度,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屑。

        有几秒钟,薛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暴露出自己对祁涟超乎寻常的关心,激起叶白藏折磨祁涟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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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叶白藏也有不同于夏长嬴之处——当他确信自己完全掌控了对手的要害时,通常不会继续穷追猛打。并非他心存善念,而是他不屑于花费不必要的精力。

        夏长嬴则不然,他的举动根本无从预料。他可能会用最复杂的手段虐杀一个毫无威胁的对象,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假如真的有个原因的话。

        从这个意义上讲,叶白藏比夏长嬴好对付一点,至少他不是个恐怖的疯子。

        果然。叶白藏没有进一步对祁涟做什么,站了起来,从胸前的口袋掏出纸帕,仔细擦了擦摸过祁涟的那只手。

        “还有件事,一并通知你。”他的眼睛抬也不抬,像在对空气发话,“你已经不是技术官了。我重组了技术部,筛除掉了一些害群之马。”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住,让薛垣有充分的时间理解,所谓的害群之马指的是谁。

        薛垣保持着低头半跪的姿势没有动,叶白藏看不见他的脸。

        “我问过医生,你这点伤,一周以后就可以出院。”叶白藏的声音居高临下,传递着冷冰冰的威慑,“下周你到后勤部报到,那里现在正缺人手。”

        他踢了一脚祁涟的身体,“你白天训练他,晚上到后勤部当差。具体的工作安排,到时候我会叫人告诉你。”

        “是。”薛垣一句也不争辩。

        他过于一反常态,反而使叶白藏有些疑心:“如果你在想,当面对我顺从,背后去总督那里告状,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总督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你,你去找他只会自讨没趣。”

        “你多虑了。”薛垣抬起头,眼中平静无波,像在陈述天气,“如果我到现在还看不清大势所趋,那我也太蠢了。我承认,我还不是一个很好的下属,但我不蠢。”

        这句话微妙地逢迎了叶白藏,暗示他当选下一任总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也暗示薛垣愿意依附于他。

        叶白藏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愉悦。薛垣知道,他接受了他的谄媚。

        没有一句结束语,叶白藏转身就走。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只做正事,冗馀琐碎的程序一概不需要。

        病房门重新关闭。

        薛垣慌忙抱起祁涟,手伸到他背后,沿着尾椎向上轻轻触摸。

        其实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祁涟脊柱里的麻醉装置当然不是徒手就摸得到的。

        而且,即便能摸到,也无济于事。这个装置一定是从胚胎细胞分化时期就植入了的,很可能再也无法取出。

        这是一个终身的枷锁,禁锢着祁涟一生的命运。

        可他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为什么他才刚刚出生,就已经与死亡捆绑在了一起?

        “死亡”这个词,忽地把他带回到了凤凰四号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装甲步兵,轰炸梯队,星际战舰。

        穆迪中尉,敢死队,地面防御部队。

        战友们的血肉,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化为灰烬,有些人甚至都没留下名字。

        他们究竟是为了保护谁而战?

        突然间,薛垣恶向胆边生,压制不住心头猛蹿的邪火——为什么,为什么当时叶白藏没有去凤凰四号?!

        还有那些趁火打劫的恶棍暴徒,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宵小之辈。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战争真是一个罪恶的筛选机器。忠诚的、勇敢的人们,都在战斗中死去了,留下的是一群卑鄙的投机者。

        薛垣听见一种奇异的“咯咯咯”,好一会儿才觉察,那是自己的牙齿发出的声音。

        比起这个,更让他吓了一跳的,是脑中突然升起的一个念头——

        我要当总督。

        他发现,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从未像这一刻这般炽盛。

        是的。

        如果我有权力……

        如果我有权力——

        我决不会让你们这些小人永远得意下去!!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祁涟伸展着肢体,睁开眼睛。

        一看到那双碧绿的眸子,薛垣只觉得一阵清凉,心头那股无名邪火瞬间烟消云散。不禁放柔了声音轻唤:“祁涟?”

        祁涟的似乎意识仍在混沌之中,没有回答。迷蒙了片刻,目光倏地凝聚如电,一个打挺从薛垣臂弯里坐了起来,机警地四处环视。

        “没事了,他已经走了。”薛垣安抚他,“你感觉怎么样?”

        祁涟不答,转而摸了摸薛垣的身体:“弄疼了吗?”

        “你是问我有没有受伤吗?”薛垣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拍了一下,“我不疼,我好好的。”

        祁涟的神色闷闷的,怎么逗也不说话。也许是觉得,自己没能好好保护薛垣。

        薛垣想了想。他没有带过小孩子,但养过小动物。要让小动物开心,一是陪它玩,二是给它好吃的。

        对祁涟是不是也管用?

        薛垣拿起医务官给祁涟开列的食谱看了看,用打汁机给祁涟打了一杯蔬果汁。

        递给祁涟之前,他还特意喝了一小口,想让祁涟更高兴一点。

        祁涟却飞快地用双手拢住了薛垣的肚子,眼神紧张:“破了。”

        薛垣说过肚子破掉了,他记得牢牢的。

        他紧张的样子太稚趣,薛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别怕别怕,我只喝了一点点,不会破的。来,剩下的都给你。”

        祁涟听话地接过杯子,咕嘟嘟一饮而尽。

        “好喝吧?”

        祁涟点头,转眼便忘掉了刚才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又高兴起来:“啪啪!”

        听上去,他大概把这个词当成了一个语气词,用来表达快乐的感叹。

        薛垣哭笑不得,“别动不动就乱叫,我可不是你爸爸。——话说回来,你和你‘爸爸’长得这么像,怎么性格一点儿都不接近啊?”

        从见到祁涟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薛垣。为什么一只狼犬,会【创建和谐家园】出一只二哈?

        难道说,其实祁涟这个样子,才是祁寒真正的性格?

        “爸爸?”祁涟不解,“是谁?”

        “他现在……不在这里。”想起祁寒的失踪,薛垣刚刚变得轻松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几分。

        但他不想让祁涟看出自己的担忧,“不过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回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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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薛垣开始感到焦虑。

        凤凰四号的大撤退已接近尾声,大批军队和难民聚集到了凤凰一号的卫星城。

        然而祁寒和薛域不在其中,阵亡名单里也没有他们。最终,军方把他们列入了MIA(战斗中失踪人员)。

        这实在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无论是生是死,一旦尘埃落定,就免去了挂念。

        可现在薛垣只好每天一遍一遍刷新各类名单,满怀希冀又提心吊胆地寻找那两个人的名字。

        愁云惨雾笼罩着“凤凰”,只有祁涟的笑容依旧毫无阴霾。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又将会发生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薛垣,就有了全世界。

        被人如此依赖着的感觉不坏。

        “照顾祁涟”的意愿,撑起了薛垣的整个生活。

        如同一个措手不及有了孩子的年轻父亲,烦恼着、迷茫着,又暗自喜悦着。强迫自己摆脱漫长的少年时代,开始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承担起世界赋予的职责。

        出院的前一天,薛垣给祁涟洗了个澡。

        腹部的伤口还不能沾水,薛垣穿了一件放水罩衣,这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育婴房的护工。

        祁涟还不懂得害羞,毫不介意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赤祼身体。他站在花洒下面,好奇地看着自己皮肤上带着花瓣的沐浴液,又看着它们在薛垣的掌心下被揉搓成白花花的泡沫。

        沐浴液散发着玫瑰花的香气,和薛垣身上的味道一样。

        祁涟用指尖沾了一点,想送进嘴巴里。

        薛垣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的指头,放到水流下面冲干净:“这个不能吃。”

        祁涟乖乖地不动了。

        可是等到薛垣绕到他后面给他搓背时,他又偷偷去做刚才的事。

        “说了这个不能吃呀!”薛垣有点失去耐心,在他头上抽了一巴掌,“这么不听话!”

        “……”祁涟一脸委屈,“这个味道,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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