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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还真想和我成亲不成?”把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真的假的,我们已成亲。”花子箫也陪着我喝了酒。
三杯交杯酒下肚,我就得意洋洋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你要知道,上回我可是一口气娶了三个啊。你看看,现在我又娶了你……你可是幽都第一美人儿,我真是要羡煞旁人。”
“你不是娶我。”花子箫用金杆拦下我的手指,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这是我的宅子,你和我在这成亲,自然是嫁给我。”
“是么,可是,你只排第四位啊。真不明白,我都已经有了三个夫君,你为何还来凑这个热闹……幽都的佳人,也不至于如此罕见啊。”
不出一会儿,花子箫的眼中也有几分醉意,他用金杆掀开我凤冠上的珠帘,勾下头来仔细地看了我许久:“东方姑娘。”
“……怎么了……”我有些不自在。
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身子朝我凑过来了一些。我立刻往后退了一些。他又前进。就这样我被逼得无路可退,浑身紧绷地问道:“怎么了?”
花子箫好像心情好得很,侧过头去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弯着眼笑道:“不是第一次成亲,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更紧张了:“不是第一次成亲,却是第一次跟你成亲啊。”
花子箫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不再那么内敛,笑得也比平时明显了一些,把我拦腰抱过去:“还是爱说一些傻话。”他的双唇忽然覆上了我的唇。
我吓得整个心脏都抽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挣脱逃跑。可惜酒量不好,也只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贴着我的嘴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温柔说道:“不要怕,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我绝对是醉过头了,呼吸急促又虚弱无力地说了一声:“好……”
此后,即便他的手慢慢从背后绕到前面,碰到了很多我娘亲都不曾碰到的地方,都只是胆怯地抱住他的脖子,全然没想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一夜昏昏沉沉地过去,我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醒来时下意识伸手拨弄床帐,想要起身更衣去巡逻,手碰到的却是墙壁。稍微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一只手正搭在我的腰间,颈子下面枕的是另一条胳膊,身后【创建和谐家园】肌肤的触感让我以为自己又做梦了。我转过脑袋一看,花子箫的脸孔近在咫尺,我们的长发如云般缠在枕上。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顿时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脚下——棉被下我跟他都光着膀子,连条裤子都没穿!!
花子箫睡得很轻,睁开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再迷迷糊糊地将我搂紧:“媚媚……”眯着眼睛吻了我一下,将头埋下去,很自然地在我颈窝里蹭了蹭。但仅过了小片刻,他的身子忽然僵了僵,然后抬起头看向我,有些愣住。
我和他对望了片刻,也有些傻眼。
他连枕在我颈项下的手臂都不敢抽,只低低地说道:“东方姑娘,我们……”
我脑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拽着被子一点点往里面拖,从他身上拽下来,迅速转过身去把被子裹在身上,闷声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对不起,我昨天喝太多。”
“没事。穿好衣服先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在发什么闷。
这婚事举办得盛大,整个幽都都知道我和他成了亲,夫妻之间行云雨之事是理所当然,但为何我就觉得清白丢得如此轻易随便?
簌簌的穿衣声持续一会儿,又停下来。身下的被子被拉动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见花子箫正在看床上的落红。我用被子盖住它:“我来了月事。”
“东方姑娘,鬼不能生育,没有月事。”
“我,我有的。”
花子箫看着我沉默不语。
这会儿我连在床上挖个洞掉下去的冲动都有。家中有三个夫君竟还未经人事,花子箫一定觉得这事好笑得不得了。原本我盯着墙壁默默生自己的气,那道熟悉的气息又一次从身后笼罩。一只手钻入被窝,轻轻握住我的手,身后的人柔声道:“娘子,在你转世前,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前两天我和花子箫还礼尚往来,客客气气,转眼间就变成了这番情景。更奇怪的是,他那“娘子”叫得顺口之极,好似叫了成千上万次一样。
花子箫何以要娶我我不知道,但他有个日思夜想的妻子我却大致有个了解。他现今说要对我负责,还应该真就是表面上的意思。这大致也是我心有不甘的缘故。原本我想着第一次如何都要跟了少卿,因为少卿虽不是我最爱的人,却也永远不会伤害我。再不济也得跟无常爷,毕竟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可是跟花子箫……他可是个画皮鬼啊,我居然和一张皮睡了一个晚上,还让他沾了我的身子……一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背上直打寒噤。
“我要先回家。”我推开他,理好衣服就打算下床。
谁知刚一落地,双腿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立刻跪了下去。花子箫立刻下了床,把我横抱起来放躺回原处,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这样不好走路。”
一想起前一夜不大清晰却深刻至极的记忆,我的脸唰地充满了血。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我把头完全埋进被窝里,后悔得青了肠子。
花子箫道:“现在还不舒服是么,我先去帮你准备一点早膳,你休息一会儿。”
他出去后,我一直把脸埋在被窝里,即便不能呼吸,也不愿面对这狼藉的新房。
之前必安跟我说,如果和花子箫成亲,他肯定不会勉强我,但可能会其他法子让我就范。可是回想前一个晚上,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做完了所有的……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一夜过去后,我在他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对我的态度和婚前没什么区别,除了称呼从“东方姑娘”换成了“娘子”,其他时候似乎更客套了一些,连吃饭都不和我并坐在一起,好像洞房花烛夜的肌肤之亲都只是一场幻觉。
第十章 连枝
花烛夜过后第三日,即是我和杀千刀的画皮做过荒唐事后的第三日,亦是我们分居而住后的第三日,我总算挨不住,打算走人回窝。可是一想到要面对家里的刻毒、执拗和阴阳怪气,一想到新婚已三天,拖越久越不清白,我连起个床的胆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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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上外衣,穿过回廊画屏,来到花府的后院。
这里的花好似跟这里的魂一样,没有个生命的尽数,又或是早已结了命数,因此院中总是花瓣飘零,遍目深红。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题满字的宣纸顺着桌沿垂落下来,一排象管狼毫悬于半空。花子箫站在桌前,按住一边袖口,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握笔在宣纸上题字作画。素白纸,浓黑墨,均为落花扰,一如花瓣与书画争芳斗艳。花瓣恼了画,却没恼作画之人,花子箫嘴角含笑,伸出瘦长的指尖捻起花瓣,拨到一边。正蘸墨准备再次下笔,他又像有所察觉,抬头看向我:“起这么早?”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初次与他见面、初次见他画皮时的场景。两次都如此鬼魅渗人,这一幕哪怕是正常了明艳了,也还是有些缓不过劲儿。况且但凡他作画,十有【创建和谐家园】画的都是他的妻子。这更令我的脚步犹豫了一些。
花子箫朝我招了招手:“来,帮我看看画。”
这下我好像连如何走路都不会了,半晌才磨蹭到他身边。
没料到他画的竟是院内一树红芳。眼前的树枝新裁错互,千叶朱朱。到了他的笔下,枝叶仿佛更为凌厉清奇,好似赤箭一般张扬地延伸,落英更是栩栩如生,不注意看会以为它们真的在旋转飘落。
我一时看画出了神,却未留意花子箫已走到我身边,声音在我耳侧响起:“娘子,你觉得这画还有哪里要修么。”
或许是要看画的缘故,他站的位置相较这几日也近了一些。院子里寂静得好像连风声花落都能听见,他这样一说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镇静冷凝,就好像声色不动的一湾深潭。然而,这湾深潭到了我这里,却是一波才动万波随。
叫过或者叫我娘子的人有无数个,花子箫不是第一个,却是叫得最自然最顺口的。他的声音简直比百年老酿还具麻醉性,就只这样说了一句话,还是在精神抖擞的大清早,居然就这样顺着我的耳朵,一直麻醉了我半边身子乃至指尖。
我逞能地挺直了背脊:“这画是很好,就是太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