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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操的神色,郭嘉心下了然,看样子老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想了片刻,郭嘉笑道:“至少三千……”
郭嘉说完,老曹差点被这话呛到,其余众人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哪里是豢养私兵?济南的府兵编制也就三千余人,这还要算上刚刚募得的新兵,郭嘉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再说养这三千私兵,要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啊……
看到众人的神色,郭嘉心道这帮兄弟们也太没见过世面了,继续道:“我是指三千骑兵……”
“不是吧……三千骑?”志才经受不住郭嘉的疯狂,惊讶道,“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马去,不过不远处的高唐县产驴,骑驴算骑兵不?”
“济南的财力根本达不到奉孝的要求,再说,要如此多的骑兵做什么?”程昱也很郁闷,这回奉孝还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三千骑兵,这哪能养得起啊。
看着几人纷纷议论,郭嘉苦笑道:“养骑兵是没办法的事情,济南周边现在连个劫匪的影子都没,我们肯定是要到异地剿匪,你们觉得步兵跑过去要用多久?兵贵神速而已。还有,要想最大限度的减少我们的伤亡,也只能是以多打少……”
郭嘉解释了半天,众人依然拿捏不定,三千骑兵,军费开支太高了……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争执了半晌,沉默了半天的老曹开口道:“如果是为了山东诸地的平静,三千骑兵咱们济南城勒紧裤腰带也能养起,但是战马何解?”
“糜家……”听了老曹的话,郭嘉心中大定,看样子老曹还是很有魄力嘛,想到这里,郭嘉笑道:“战马可以让糜家去北地贩来,其实我们也无需勒紧腰带,老典和子义也应该了解,你们出去这几趟,哪次不是满载而归?其实说的确切一些,我们要的这三千骑兵,就是官方劫匪,专门打劫那些劫道的,依在下看,这三千骑兵,自己养自己都足够……”
郭嘉说完,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了,只要能养的起,那养就是,老典和子义更是高声支持郭嘉的意见了,这俩人还没带过三千骑兵呢……
“行,改日我就通知糜竺,咱济南要马……”老曹也大笑起来,三千骑兵,还能自给自足,想想就爽的很。
郭嘉见老曹拍板,终于放下了心事,不禁想到,下次增兵,要用啥借口呢?
第三章 经营山东 NO.12 无心插柳
次日大早,老曹就急急忙忙的叫来糜竺,将买马之事与糜竺说了,三千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不过糜竺仁厚,初来济南时候曹操厚待自己,于是稍一思索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要曹操在时间上多宽限些时日,老曹二话没说,答应了糜竺的要求,两人又谈了谈买马的细节,糜竺便离开府衙筹办买马之事了。
战马有了着落,募兵就更不是问题了。这寻常百姓投军,目的无非是因为生活所逼,进了部队里只图个混饱肚子,可是济南百姓的生活日益富庶,曹操的重商政策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迁徙来济南的各地农民,商人,工匠乃至士子是越来越多,在如此大的人口基数上,三千人的编制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另外,古代人讲求个知恩图报,以老曹的官声,这一招人,百姓们响应不止,征兵处挤满了各方而来的青壮……
郭嘉看着这征兵处的荀彧等人忙碌成了一团,也不上前相帮,只是走到志才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志才听了郭嘉的话苦着脸道:“奉孝莫不是来玩我吧,你这个预备役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三千兵马你还嫌少啊……”
“预备役?”这荀彧一听,这词新鲜,不过得知这话出于郭嘉只口,荀彧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一脸期待的神色等待着郭嘉解惑,程昱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几人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把郭嘉围在当中。
“这样给你们解释吧,我们筹备的是三千骑兵,出门剿匪无论战士或者马匹都会有所伤亡,所以我们的这三千骑会越来越少是不是?每次等战斗减员了以后,我们再去募兵,一旦有了战事,往往会时不待我,所以我们可以在募兵之日多募些士卒,同样编记在册,这些士卒称为预备役,平日为工农,战时为兵士,这样两不耽误……”郭嘉说完,几人眼中一亮,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省的今后战时抓瞎,平时务农也不会影响济南发展……
“如奉孝所言,确实有筹建这个预备役的必要,只是这样下去的话,济南的兵士是否会过于多了,如果有人在朝廷上参上一本,孟德如何自处?”荀彧有些担心道。
“若真的可以保一方百姓平安,我没意见……”不知何事,老曹来到了几人身旁,笑道,“再说如奉孝所言,预备役又没有正式的军籍,我想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文若就知道瞎担心……”郭嘉笑道,“没看到老曹都明白这其中关窍,跟你还要费力去解释,我实在是很欣赏你的弱智表现……”
“只是,奉孝这些时日,总是计划着增兵,现今的兵力若仅是防守济南城已经绰绰有余了,不想为何奉孝却总嫌不够?”程昱若有所思道。
郭嘉沉吟片刻,心道这程昱看的还挺准,只是几人必然不知这历史的轨迹,自己心中的顾虑还未发生,到底要不要跟这些人说了明白呢?
“奉孝定要知无不言……”老曹也意识到了郭嘉此事做的必有深意,急切催促道。
“也罢,那我就跟你们细细说来……”郭嘉苦笑道,“咱们离开洛阳的时候,大将军和十常侍不合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在下是担心万一有一天,圣上不在了,朝中还有何人能管束的了这两股力量?两位皇子现在俱是年幼,大将军支持何后之子,也就是太子辩,那十常侍必是支持小王子刘协,真到了那一日的话,我们就算以常规的济南城的兵力去勤王,那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郭嘉说完,周围之人都神色大变,以几人的本领,自是知道郭嘉所言不虚,只是那些上位者的思想,这些人平日谁会去象郭嘉这样揣测?郭嘉将事情摆在众人眼前,众人才知道,这事情棘手了……
“那些阉党手中没有兵权,当然是大将军说了算……”志才沉吟片刻,缓缓道来。
“可是据说刘协少有异才,这个要圣上说了算才是……”荀彧这次倒持反对意见。
两人说完,身边的人都不言语了,这事情大条了,可问题在于几人官职不显,就是要去上朝死谏都没有资格,看来郭嘉说的这出兵勤王也是现今唯一能做的打算了,万一洛阳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济南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奉孝何不上书王司徒?以司徒大人的为人,在朝堂上直言不讳……”老曹显然不想再看天下大乱了,黄巾闹的那一出,已经让老曹深有所感,于是急切建议道。
“该说的我早就说了……”郭嘉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这事情没到发生的日子,我们都是揣测,事情还不一定向哪个方向去走呢,所以我们只能做好本分,然后积蓄力量,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我们才能有所作为……”
这话题一过,几人都闷闷不乐了起来,郭嘉是心中惦记王老头,总不能让小蝉蝉伤心不是?老曹等人则是心忧朝堂之上,万一真如奉孝所言,那灵帝驾崩之日,必是天下大乱之时。
“奉孝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老曹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奉孝再想想,这可是关系到万千黎民百姓的生计啊……”
郭嘉一脸无奈的看着曹操,心中凄苦,这老曹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朝廷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身边的众人也没有一个人身居高位,老荀家倒是有几个大官,不过现在就是挺身而出,也只是去送死而已……灵帝现在还在当政,宠信十常侍,又依靠着何进,真有人说这两伙人的坏话,皇帝那都过不去啊……
看着郭嘉半晌无言,老曹咬了咬牙,坚定道:“那我们就要早做准备,这次征兵,劳烦众位了……”
哦?老曹主动要求征兵了?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郭嘉看着一脸神色坚毅的老曹,苦笑了起来。
第三章 经营山东 NO.13 众将认主
自曹操同意了郭嘉的“征预备役”一策之后,济南城的兵员持续上升,预备役不等同于郡兵,平日不需要像常驻军士那样每日两次训练,只是登记在册后,每日出操一次,耗时两个时辰,熟悉一下军器的使用和战阵的演练,剩下的时间自是该干啥干啥去……不过每次出操郡府管饭,这也是那些百姓们打心底里乐意参军的原因之一。
又过了一些时日,曹操等人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济南的的兵力不知不觉中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常驻的郡兵三千,骑兵三千(无马),预备役居然已经过万了,这样无疑是给了济南的正常开支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想想也是,一万张嘴,吃也能把人吃穷了……虽然以济南城现在的税收,仅仅满足这一万余人的吃食还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把这些银钱用于建设,钱能生钱啊……一想到不知不觉中浪费了这么多的钱财,郭嘉难免心中郁闷。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让百姓们未经操练就上战场打仗吧,郭嘉自讨自己还没有那种让人命当炮灰的觉悟,只是每次看到荀彧志才谁的跑到自己面前哭穷,郭嘉只能无奈的劝解,一个劲的跟这些财迷说好话……
这些时日,唯一让郭嘉等人比较欣慰的是济南周边再无劫匪,做劫匪也是生活,当兵却能生活的更好,同样是提着脑袋玩命赚钱,谁会去选择劫匪这种风餐露宿又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
不知不觉时已入秋,糜家终于将战马分批的带回,这才让老曹的私兵们名副其实的称为了骑兵,三千骑兵,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大的手笔了,郭嘉自讨除了少数有先天优势的豪强外,很少有人能跟老曹有一拼之力了,这骑兵统领自然落到了太史子义的身上,老典自从以压倒性的体重累趴下了两匹战马之后,彻底对骑马失去了信心,好在步足够多,老典统领郡兵觉得面子上也说的过去了,就不再嚷嚷着骑马。
有了骑兵以后,老曹跟文官们发现这生活消停了很多,府库也在渐渐充实,以上全要归功于太史慈在山东境内的表演,这骑兵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充分发挥了来去如风的优势,山东境内的劫匪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帐?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发现自己的山寨已经被人包围,那些杀神们骑着战马,跑都跑不掉……这仗往往没能打,劫匪们就器械投降了,不过那些骑马的兵将只要见到劫匪们不反抗,也绝不杀人,这下倒好,济南城每天涌入的战俘,这些时日下来也不知不觉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济南看样子已经发展饱和了……郭嘉看着这城区内人满为患,心中喜忧参半,人多固然是好事,但是人多了也乱啊……于是扩大地盘又成了现下的重中之重,郭嘉寻思着是不是想办法再让老曹爬的高点,现在一个小小的济南,聚集着如此多的人口兵马,明显的资源浪费了……
于是郭嘉跟曹操商量了一阵,连忙修书一封,向王允说明了现在济南的状况,并恳请王老头在朝中多方奔走让老曹升官,这样万一真到了大将军和宦官弄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曹也有勤王的资本。也许是大将军和宦官们的问题愈演愈烈,矛盾过于集中,王允没费多少力气,便帮老曹求得青州州牧一职,并嘱咐郭嘉到时候真的到了事情无可回转的时候,一定同老曹一起出师勤王。郭嘉看到王允的回书,无可奈何的苦笑了起来,自己的目的是先帮老曹成为一方诸侯,勤王?到时候自然是会去的,只不过很可能会演变成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
“恭喜孟德了……”天使刚走,郭嘉等人便上前道贺,郭嘉一边恭贺,一边还在小声嘀咕,“孟德现在已经算是孔北海的顶头上司了,借的粮食是不是可以不用还了啊……”
“咱现在又不是没粮草,看你那小肚鸡肠的样……”荀彧没好气的白了郭嘉一眼,郭嘉只得连连讪笑。
“是啊,孔文举仁厚之人,前些日子多亏文举借粮,奉孝莫要如此小气……”曹操说完,众人同时大笑起来。
不过现在这山东诸地基本上已经都归老曹管了,前一阶段又基本上肃清了属地劫匪,这样子更是方便管制,只不过老曹等人的办公地点要迁到临淄了,这倒让众人十分不舍,济南是大家费尽心思才发展成现在这幅发达的模样,临淄虽然地广,却也经历了战乱,百废待兴,少不得一番重建。
“不知齐时都城现今已经是何等样貌……”对于迁徙,老曹倒首先感慨起来。
“先不管临淄啥样,孟德是不是该给咱们这帮苦力个官做做……”郭嘉说完笑了起来,“孟德你现在也就是个光杆州牧,啥主簿,啥校尉的官你也有资格封了,俺老郭也不是个官迷,随便给个来耍耍……”
“可是……”曹操心中还有顾虑,荀彧等听了郭嘉的话,倒是稍微明白了一些郭嘉的意思,现在众人和老曹的关系只是好友,政令行使起来名不正言不顺的,看来还是奉孝想的比较周全。
曹操话音未落,就看到郭嘉等人同时躬身笑道:“拜见主公……”
曹操看着众人盛意拳拳的样子,也无法拂了众人之意,只得笑道:“咱们名义上上下之分,实际上是朋友之意,操在此先谢谢大家无怨无悔的帮助了,为了大汉,曹某定然竭尽全力,将青州治理好,今后还要劳烦众位……”
“主公,你这可就见外了啊……”郭嘉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嬉笑,郭嘉心道,终于把老曹扶正了,不过历史已经完全告别了原来的轨迹,曹操这一辈子,可没领过青州牧,这以后的日子,一定更好玩了……
“那就先这样吧,大家先散了,各自回去收拾行装,济南就劳烦仲德和子义了……”曹操说完,发现自己还是不很适应州牧的身份,脸色微红了起来。
“遵命……”众人神色肃穆,齐齐应道。
第三章 经营山东 NO.14 将才?帅才……
临淄大城,不愧为齐国故都,曹操一行来到临淄,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辖区跟这历史悠久的古都相较,顶多就算是鸡【创建和谐家园】那么大点的地方了,站在临淄城前,这帮人又是好一阵感慨。
“以地广而言,这临淄虽不如洛阳,亦相去不远啊。”老曹策马立于城门之前,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感觉。
“这临淄也是经历了无数战火了,自先秦至今,大小不下百余战了吧,城墙依然巍巍耸立……”荀彧也压不住心中感慨,幽幽说道。
郭嘉将貂蝉扶出车子,调侃道:“主公,文若,你们看看这回志才就没有这么多的感慨,多有大将风度啊。”
“我是在想,这春秋时齐国盛极一时,不就是提出了齐桓公以‘尊王攘夷’号令诸侯,跟咱们的现今的处境也颇为相似,只是桓公行的是王霸之事,我们呢?”志才幽幽说完,几人都陷入了沉思。郭嘉心道,这志才也是心直口快,‘挟天子令诸侯’的话想说就说,老曹还没摆明立场,这个话题有些早了……
果不其然,曹操听完志才的话,也叹起气来,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强笑道,“我等可以以一隅之地匡扶乾坤,不也能名留青史?”
“匡扶乾坤!”荀彧听了老曹的话心中一震,感慨道:“既然主公有如此志向,我等敢不尽力?”
进入城中与前任的官员交接完毕,曹操等人便坐于府衙处理政事了,放眼整个青州,匪患基本平静。众人头疼的事情只有两个,一是经济发展方面,这青州百姓的生活倒还说的过去,只是跟济南城还没法比,这发展经济不能一蹴而就,看来还是要很费一番时日;另外,青州一州,披甲之士十万有余,这些兵员现在来看恐怕也只是一个虚空的概念,如果真有这么多的官兵,黄巾还能在青州闹的起来?更不用说后来的残余匪患了。
“以上二事,众位可有良策?”曹操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在下以为,首先是降低赋税,将济南的赋税标准放至整个青州,这样一来,百姓的生活必有好转……”荀彧抢先答道。
“回主公,在下对文若之言深以为然,等有了银钱,我们依然可以同以前那样招兵买马,补足士卒的空缺……”志才附和道。
“呃……主公啊,你不觉得人有力穷之时么?”郭嘉苦笑道,“主公现在执掌青州,首先应当是招募贤才,不然就靠我们四个加上在济南的仲德,子义,肯定是要累死的,另外,文若和志才刚才的建议我们可以同时进行,只是求贤之事迫在眉睫,恳请主公开榜求贤,同时召集宗族里的有识之士,这些人主公用起来也放心啊。”
“奉孝言之有理,人有力不从心之时,这点是曹某疏忽了。”曹操说完,便拟令遣心腹回乡招募宗族,同时下令州内各城张贴榜文,招募贤才。
这政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渐渐昏暗了下来,老曹看这一天舟车劳顿,便早早的让大家散了,郭嘉本欲早些回府找小蝉蝉温存片刻,结果却被典韦这个光棍强拉出去喝酒。
“老典啊,你有心事?”郭嘉看着典韦路上一声不吭,刚进酒楼坐下便开口问道。
“郭兄弟,每次你们在堂上议论,俺老典都插不上话,是不是很没用啊……”老典神色颇为黯然,猛灌了一口酒,闷声说道。
不是吧,老典自卑了?郭嘉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说道,“老典,你是武将,我们是文官,出门剿匪的时候你啥时候看到我们冲在前方?我们是各司其职而已。”
“那次剿匪,郭兄弟也冲在前线……”老典听了郭嘉的话,心情略有好转,却依然嘴硬道。
“呃……”郭嘉无奈,那次是自己一时冲动,不过转念一想,老典这人虽然表面粗豪,心事却重,这东吴吕蒙都能让人士别三日,老典为何不能给大家一个刮目相看的惊喜呢?想到这里,郭嘉轻轻抿了一口酒,笑道:“老典,记得我们走出颍川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路都是自己走的,旁人只能给你建议,你欲做一将才还是一帅才,这些全在于你。”
“将才是啥?帅才是啥?”老典听的一头雾水,问道。
“将才者,可领兵出征,独当一面,说简单点,你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将才了,你出去剿匪的功绩,众人都看在眼中,你没必要妄自菲薄;帅才者,胸中万点韬略,能统领三军,这点上你还有很大的欠缺,毕竟行军打仗的时候牵扯的东西太多,并不像冲锋陷阵那样简单……”郭嘉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典韦却陷入了沉思。
“郭兄弟,你说的俺差不多明白了,你看俺能做帅才么?你说俺已经是将才,那俺就不稀罕了,俺也想在堂上给主公提出一些象你们那样的建议,可是你们一说话,俺脑子里面就一团浆糊了……”老典想了半晌,讪讪的说了起来。
“男人立志,六十未晚……”郭嘉颇为赞赏的看着老典,笑道,“这样吧,等我改日去志才文若那里取些兵书,顺便教你读书认字,平日里咱们互相指导就是……”
“那又要麻烦郭兄弟了。”老典看到郭嘉答的爽快,心中豁然开朗道。
“说这个?太见外了吧……”郭嘉也开怀笑道,心中却想,若老典真的能够通晓兵法战阵,这全能的古之恶来,会猛成什么样子?
第三章 经营山东 NO.15 将才济济
招贤榜文贴出几日,便有不少豪杰前来相投,曹操在济南一地已经赢得了不错的官声,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前来的文士却是甚少,郭嘉心道,这帮腐儒们肯定是因为老曹在济南颇重工商,都在家中自视清高,不来也罢……
于是这几日只能由老典教考那些来投豪杰的功夫了,兵法战阵则交于志才检验,老曹和郭嘉荀彧三人虽是落得几日清闲,只是这顿折腾,连个分忧解难的人都没求到,也难怪几人闷闷不乐了。
这顿折腾也不是一无所得,最起码两年轻小将从众多豪杰中脱颖而出,无论是枪棒功夫,还是兵法战阵,居然都入了典戏二人的法眼,待两人报上名号,郭嘉心中大惊,堂下两人居然是于禁,李典,这俩年轻人可是原先曹家班早期的出色将领了,这次招贤,一下子把两人都纳入彀中,这倒是出乎郭嘉的意料了。
老曹也看过二人的出色表现,一边立刻给二人委以官职,一边大笑着向典韦调侃道,“子义不在时,老典你以后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武将阵容里了……”老曹说完,众人皆笑,郭嘉等人也连忙走上前来给这两位新同僚道贺。
又过几日,曹操族弟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一并来投,顺便还把曹操在家乡的长子曹昂也带了过来……亲友们一到,老曹一扫几日忧郁,在府中大宴宾客,并介绍大家相互认识。
席间,曹操盛赞了郭嘉等人对自己的帮助,看到现在兄长已为州牧,老曹家的人也十分高兴,酒桌上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只是郭嘉很是不解,老曹家怎么尽出些武将啊……
不过老曹家人并没有留时间让郭嘉思考这个问题,频频向郭嘉等人举杯,郭嘉可不想荀彧跟志才这俩兄弟喝大,只得连连为二人挡酒,拉上老典,于禁,李典才跟这帮老曹家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酒过三巡,这帮老曹家人听闻典韦是现在老曹手下第一悍将,又想试下老典勇力,纷纷鼓噪起来,酒喝到这个份上都有些高了,就连于禁跟李典也跃跃欲试,正好老曹也想看看自己的兄弟们现在都有怎样成长,便吩咐下人将酒桌搬到演武场边。
“典校尉,请了!”夏侯惇自讨自己在族内功夫首屈一指,率先走上武场,抱拳作揖道。
众人放眼望去,这夏侯惇卖相确确实不错,七尺大汉盎然立于场中,小风一吹,衣袍迎风飘舞,一脸悍勇之色,纷纷叫好。老典不甘示弱,也快步走上武场,上下打量了夏侯惇几眼,笑道,“开始吧……“
夏侯惇话不多说,不做试探就挥拳直冲过去,老典却不慌不忙的躲避起了夏侯惇的拳锋,铁塔般的身形,灵活的在场中左右回避,夏侯惇连连三拳打空,心里暗暗警惕,没想到眼前黑胖竟有如此速度。
夏侯惇倒是不知道,老典整日游走于山林之中,跟野兽搏斗的时候除了以硬碰硬的本领,这腾挪技巧也十分在行,只是看到老典回避的气定神闲,夏侯惇不由得心中来气,出拳也渐渐焦躁了起来。
“元让危险了……”老曹虽然武功一般,但是眼力却不错,在场下叹气起来。
话音未落,只听场中老典大喊一声,“起!”伸手抓住夏侯惇腰带,猛一发力,竟将夏侯惇双手举起,原地转了几圈,便笑着将夏侯惇放在地上,这突然的变化不仅场外观战的众人齐齐呆住,这场内变化也太快了些吧。
夏侯惇失魂落魄的走下擂台,没想到自己苦练十几年的武艺居然被人几下撂倒,颓然坐在场边,老曹走上前去连连劝慰,其余想要挑战的曹族众人,也连连上前安慰,这不是一个水平上的,连夏侯惇都输了,现在上去肯定讨不到好。
“元让兄不必失落,实是奉孝不好……”郭嘉走上前去掩嘴笑道。
老曹瞅了郭嘉一眼,奇怪道:“这与奉孝何关?”
“老典这几天跟在下在家学习兵书,这昨日刚讲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想到这厮卑鄙,竟用到了夏侯兄身上……”郭嘉说完,无奈的看了老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