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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仙侠]封神归真录作者:如是我云》-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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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有几分道理。”龙文点点头,“德儿、桓楚,传令三军,不得松懈,如前巡防,德儿、桓楚,再派斥候与我细细打探。”姜德、姜桓楚高声应命。

        一日、两日、三日、……,直到第七日上,北军更无回兵反扑迹象,斥候回报,北军确已班师,大军已过了铁门关、星云关、月游关,进到游魂关内,彼处已是商土,离铁壁关有千余里之遥,姜龙文方才放下心事,其夜,因将士久战疲惫,姜龙文下令大行犒赏,屠牛宰羊,且歌且舞,铁壁关中数十万士卒,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龙文因久病虚弱,不胜酒力,早早便回帐中歇宿,睡到夜分,忽闻帐外杀声震天,火光冲霄,龙文正欲强挣起身来察看,帐幕已被人掀开,一阵冷风灌入,姜桓楚全副甲胄,佩剑锵然,大踏步走进帐来,将一颗人头骨碌碌掷在他面前。“桓楚,你……”姜龙文惊诧之余,将人头捧在手中观看,见那人头满面血污,披头蓬发,双目圆睁:“啊!德儿!”姜龙文大惊,回头问姜桓楚:“桓楚,这是何故?我儿姜德被何人所杀?”“老匹夫,你还做梦呢?桓楚深明忠君大义,手刃逆贼姜德。”帐幕掀处,橐槖脚步又响,又有数人走入大帐。龙文抬头看时,见当先一人二十五六岁光景,身量高瘦劲捷,正是北伯侯崇侯虎。“崇侯虎,你不是已经回军,兵马已入游魂关?”“老匹夫,今太师在朝,用兵有鬼神莫测之机,岂是你这乱臣贼子所能梦想?”“桓楚,真的是你杀死了德儿?”龙文捧着姜德人头,哆哆嗦嗦,手指姜桓楚,姜桓楚手按剑柄,冷笑不语。“老贼,你已是将死之人,多言何益?来人,与我将这老匹夫打入木笼囚车,押解朝歌面君正法,以儆天下效尤。”数名精壮将校暴诺一声,上前架住姜龙文。“桓楚,你好!”姜龙文低头抚摸姜德人头,老泪纵横,“德儿,不想你一生英雄,到头来死于小人之手。”那几名将校架住姜龙文,将他往外拖去,“姜桓楚!举头三尺,神明烛照,汝为此不义之事,将来必死于非命,尸身碎醢。”姜龙文回头嘶声大骂,目眦俱裂,已是去得远了,夜风中兀自传来他嘶哑的咒骂声。姜桓楚站在帐内,听姜龙文骂得恶毒,脸色微变,也尽有惊心,身躯微微发抖。崇侯虎拍了拍他肩膀:“老匹夫临死胡言,贤侯何必管它,桓楚,今番你为国家立此大功,吾回朝启奏大王,大王不日定有荣封,东伯侯之位,非桓楚孰能敢当?”“多谢君侯抬举提携。”姜桓楚躬身致谢。“桓楚,而今首恶虽已伏法,我等却还不能懈怠,须得连夜赶回东鲁,搜杀老匹夫一门逆贼,那时我再为贤侯摆酒庆功。”“末将但凭君侯调度!”崇侯虎志得意满,哈哈大笑,与姜桓楚携手并肩出帐。

        

       

      第二十三章 世事如波安得住

      更新时间2007-10-8 15:44:00 字数:0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哔哔剥剥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粗大的房梁带着飞腾的烈焰轰然倒下,房舍一片片坍塌,化为废墟。一万二千精兵将东伯侯府围得水泄不通,但有人带火从府内呼号逃出,或是一刀、或是一剑,尽行劈翻,复用长枪挑入火中,府内惨叫之声响作一片,围观百姓脸上都有不忍不忿之色,却有哪个敢上前灭火救人,俱都紧握双拳。上风头大旗之下,两骑并辔而立,右首一人座下青骢马,身着碧玉锁子连环甲,披翡翠征袍,黑须飘洒,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映着火光朝日,分外鲜明,乃是姜桓楚。姜桓楚左首稍前方,一头金眼驼龙乌墨也似的全身漆黑,油光发亮,并无一根杂毛。驼龙背上大将身披皂罗袍,头戴乌金狻猊盔,拈着一杆镔铁虎头提炉枪,看着东伯侯府中熊熊火光,脸上笑意分外残酷,自然是当今北伯侯崇侯虎了。

        崇侯虎手捻须髯,不时侧头与姜桓楚说上几句话,姜桓楚必微微躬身而听。这时东伯侯府内奔出一人,全身已被燃着,依稀尚可看出是个妇人。那妇人哑哑而呼,窜出火场,满地翻滚,正好滚在崇侯虎亲兵队长支离骨面前。支离骨狞笑一声,擎长枪一枪扎下,透胸而过,随之双手高举,将长达一丈二寸的长枪远远探出,架在东伯侯府中不住翻卷吞吐的火舌之上。那妇人虽被支离骨长枪穿胸,却是未及心脏,一时不得死去,被火烧得四肢乱蹬,转瞬间里外都已被燃透,火苗窜起一丈七八尺高下,油脂滴滴而落,未及落地就已燃尽,焦臭味随风飘扬,支离骨狂笑连连,映着枪尖火光,分外狰狞。

        “乳……”人群中忽地发出一声惊叫,却只发出半声,就此断绝。

        崇侯虎微微转过脸去,细细长长的眼睛中寒光闪动,只见人群中似乎出现一股小小骚动,长蛇也似的往西北去了,崇侯虎将手一举:“追!”立时便有一个千人队急驰而出,往西北方追下。那千人队凶残之极,凡遇百姓挡在路上,便是一刀劈开,血光飞溅,惨呼声此起彼伏,千人队分开道路,急追而去。

        一名老人抱着一名少年,一抹轻烟般在大街小巷中穿纵起落,身后远处隐隐传来马蹄杂沓与呼喝之声,只是那老人对东鲁城中地理熟悉之极,七转八折,已将追兵远远甩开,奔到东鲁北门。

        风声飒然,守门兵丁眼前一花,抹眼看时,除了对面兵士持枪而立,一无所有,两列兵士口中低声咕哝:“古怪!”

        夕阳西下,老人抱着少年,如一头硕大苍鹰,从空中徐徐滑落,落在一处密林之中。此处离东鲁已有数百里之遥,老人抱少年坐在溪边山石之上,背靠树木,呼呼喘息。只见他一身粗布灰衣,须眉皆白,肤色黝黑,身材矮小,手脚却出奇长大,犹过常人,更兼双目碧蓝,长相甚是特异,不类华夏之人。“铉伯,阿兄死了、阿娘死了,乳娘也被他们害死了。”少年揪住老人背上衣衫,伏在老人怀中,呜呜痛哭。“阿尚莫哭,莫哭,莫哭。”老人用手轻拍少年不住抽搐的脊背,声音甚是低哑生涩。他天性温厚,讷于言辞,心中虽然也是悲愤哀痛莫名,却不知如何宣泄,也不知如何安慰少年,翻来覆去就是“莫哭”二字。

        少年哭得脱力,在老人怀中昏昏沉沉睡去,老人将少年轻轻放在石上,从随身包袱里取了一件衣服为他盖上,看着他红润的脸蛋,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去林间捉了几只野兔野鸡之类,生火慢慢烤熟,待少年醒来,与少年撕开吃了,两人便在石上歇息了一晚。

        这少年便是东伯侯幼子姜尚,老人乃是东伯侯府四代家人姜铉,出身原在南海之中婆罗洲。此地少年多被商人买为奴隶,转卖中土,因天性忠贞且多身负奇艺,卖到中土之后往往可获利十倍以上。姜铉便是九十年前被卖入东夷东伯侯府,学了一身好武艺,乃是历代东伯侯身边亲随,到姜龙文这代,因年岁实在大了,便着他留在府中,照顾家中幼小,也是让他颐养天年的意思。

        崇侯虎、姜桓楚兵围东伯侯府,亏他机警,抱了姜尚逃出府外,府中其他人等,他一人却救不过来了。

        两人一路往朝歌而来,因姜铉形貌特别,姜尚又是逆臣后代,怕沿途关隘盘查,不敢走大道,只捡山林野路上走,晓行夜宿。距朝歌看看不足百里,姜铉却发起病来,他年纪高大,虽然武艺精强,毕竟比不得年轻时候,这一路风餐露宿,发起寒热来,竟成了个不治之症,没几日就撒手人寰。姜尚少不得又是一场大哭,年小力弱,浅浅挖了个土坑,胡乱用碎石将姜铉安葬了,昏沉沉走下山去。

        心上总还惦着去朝歌见父亲最后一面,姜尚用泥土在脸上、身上抹了几处,又将发髻打散,衣服撕破几处,扮作个乞儿,沿途乞讨。好在崇侯虎和姜桓楚那日并未曾亲眼看到姜铉、姜尚二人逃出侯府,只以为府中之人俱已身亡;后来派兵追缉发声之人,也终未见到,也只以为是东鲁悍民偶尔发喊,整顿东鲁,有许多事情要做,因此这事也就淡了,却不知姜尚只身已到了朝歌。姜尚走了二日,进到朝歌东门,市面上纷纷议论,都说东伯侯起兵作乱,被北伯侯爷神兵剿灭,押解回京,王上御笔钦点,于东市腰斩,首级现今在朝歌南门示众。

        姜尚听了心中又慌又悲,急急赶到南门,南门乃通衢大道,无数军民人等来往。城楼上方,一杆长枪挑着一颗头颅,探出墙外,随风摇摆。来往百姓指指戳戳,“这就是逆贼的下场啊!如今王上在位,神明英武,大商有复兴之望呢。”诸如此类言语,不断传来。姜尚仰头观看,见那头颅鬓发花白,浓眉阔口,双目紧闭,不是自己父亲姜龙文是谁?罢罢罢,这世上亲人,如今是一个也没有了。刹那间只觉天选地转,软软向后就倒,可可的倒在一家酒馆门前,众人一阵骚动,那酒馆老板约有三十岁上下,姓宋,名异人,却是个热心的主儿,见姜尚倒在门口,忙叫人抬到后堂,灌下一碗热汤水,又叫人掐人中,摩胸口。许久方才醒来,两眼直勾勾的只是一言不发,异人心善,将他带回自己庄里,命家人好生照料。

        过了一月之久,姜尚渐渐清醒,只说自己姓姜,名子牙,因父母双亡,贫苦无依,来朝歌乞讨为生。异人仔细查看他换下衣衫,虽然破烂,布料却好,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又想起当日情形,觉得内中别有隐情,却也不问,从此便留子牙在庄中,一日三餐供养着。

        子牙浑浑噩噩,常时除了帮庄中干些杂活,就是好读兵书战策,又好编个笊篱,异人一概不问,任他自便。

        流光容易,帝文丁在位,凡事有条,殷商果有复振之势,其实天下诸侯人心已散,只畏闻太师威严、崇侯虎军马,暂不敢有所动作罢了。帝文丁在位二十九年,崩,太子乙即位,称为帝乙,帝乙践祚,也是战战兢兢,凡事不敢逾矩,成汤天下尚算粗安。

        子牙住在宋家庄中,不觉已然三十二岁,异人数次为他说亲,子牙木然不理,异人无法,也只得由他。这一日,子牙读书疲倦,便取了竹刀扁担,往庄外竹林里来,将楠竹伐倒几棵,破开劈篾,就地编起笊篱,至黄昏时分,编得二三十个笊篱,做一担挑了,往庄里转来。

        将到庄前,背后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子牙!”子牙不觉一惊,将扁担连笊篱都掉在地上,回头看时,见一老人,穿淡黄道袍,长眉如雪,手持鹿杖,映着身后斜阳,的是仙风道骨,

        子牙看那老人,觉得心上似曾见过的一般,叉手上前行了一个礼,问道:“道长因何知道小子贱名?又唤小子何事?”

        “好子牙,我自然识得你,你却识不得我也。”那老人呵呵笑道,“子牙,我知你心中忧苦,无以排遣,特来与你说几句话儿。”说着走近前来,用鹿杖拨了拨地上笊篱,问道:“子牙欲如此渡过一生?”“小子身世飘零,如失群孤雁,只是随分度日,了此残生罢了。”

        老人长笑道:“红尘轮转,人生多苦,这世上又有哪一人不是飘零燕耶?子牙,你莫如随我入山修道,求其清静,却好过在此红尘厮混。”“子牙愿跟随道长。”“好好好,果是生有夙根,你这便随我去罢。”老人拍手而歌:“山遥水遥,隔断红尘道。粗袍敝袍,袖里乾坤倒。日月肩挑,乾坤怀抱。常自把烟霞啸傲,天地逍遥。龙降虎伏道自高,紫雾护新巢,白云做故交。长生不老,只在壶中一觉。”转身大步向东而去,子牙紧紧跟上。

        有庄丁在庄前看见,急入庄禀告异人,异人忙忙的追出来,不意他二人脚下看起来慢,实则十分迅速,早去得远了,只见两个背影已到天尽头,追之不及,异人嗟呀一番,只得罢了,依前度日不题。

        那老人正是南极仙翁,奉元始天尊之意下山来渡子牙,子牙随他上昆仑,拜在元始座前,只道是从此青灯黄卷,远离尘嚣,将来毕竟也成个仙道,物外长生,岂料世事沧桑,莫非前定,将来毕竟还要下山,蟠溪垂钓、扶周灭纣、斩将封神、裂土分茅、号为太公,为诸侯之长,子孙传国六百五十年,方为田氏所代。子牙以垂暮之年,做出偌大一番事业,虽是三教并谈,神仙犯戒,商亡周兴,所谓风虎云龙,恰逢其时,却也是他这一生命数所定,从来世事如波,人生如舟,浮沉起伏,非是偶然,怎由自定?

        且不言子牙上山,有碧游宫截教圣人通天教主座下石矶娘娘,拜在教主座下多年,了道功成。教主鸣钟升座,【创建和谐家园】门人,赐下太阿剑,许她自立门户,娘娘大拜四拜,辞了掌教师尊,又辞了众家同修师兄弟,出得宫来,踏云步闲游四海,要寻一处清净道场,自在修行。

        正所谓“朝游北海暮苍梧”,娘娘从东海启行,无移时,早到南海,看了一圈,并无可心之处。又到西海,正行间,前面海波中一派清光,生出一座危峰,甚是陡峭。娘娘停云步来观此山,只见此山虽不算雄奇,倒也是天地钟灵,风景佳丽,漫漫千里,俱生丹桂碧梧,微风飒飒,送来阵阵香气。娘娘不觉心旷神怡,便按落云头,一步步赏玩山景,那林间百鸟啁啾,彩羽出没,眼前一树丹桂,花开正繁,满满一树花团锦簇,娘娘心喜,便欲上前攀折一枝,执于手中把玩,猛然间一阵狂风卷来,哗哗啦林木振响,摧折一大片,残枝败叶满空飞舞,利剑一般朝娘娘打来,娘娘将衣袖一拂,俱拂在一边去了。只见密林深处飞出一只大鸟,展翅有十余丈方圆,便如一大块乌云相似,“呱”的一声大叫,扑将下来,探双爪就来拿娘娘,却是一头青鸾。娘娘抬头看见,笑了一声,将袖口往上一迎,那青鸾飘飘荡荡,身不由主,坠入娘娘袖中,如冻蝇触纸,在内嗡嗡乱撞,哪里出得来?情知遇上仙家,口中只叫:“上仙饶我!上仙饶我!”娘娘见此鸟神骏,有心收服做个坐骑,假意骂道:“我把你个扁毛畜生,吾乃碧游门下石矶娘娘是也,亏了是我,若换了别个,岂不被你害了?决不能饶!”那青鸾口中乱叫:“小畜无知,不识真人,求娘娘饶命,饶命!”娘娘听了,回嗔作喜,道:“也罢,念你也有千百年气候,修行不易,既如此,我就饶你性命,与我做个脚力,你可愿意?”“小畜情愿皈依,情愿皈依!”娘娘听了,喜洋洋展开袍袖,将那青鸾放出,将腰间丝绦解下,缚在青鸾颈间,跨上鸾背,用手一拍,那青鸾长鸣一声,两翅风雾缭绕,飞上苍穹,往北海而来,此间黑水洋洋,浩浩无边,昏昏冥冥,无日无月,黑暗中鲸吼鲲翔,声彻天汉,唯赖烛龙半年一睁目,方有光明。

        娘娘见北海如此景象,心中不喜,催青鸾急速飞过,依旧转回东海,不觉天色已晚,暮云四合,海上落日熔金,摇摇荡荡,如火烧一般一直延伸到天之尽头。娘娘按青鸾徐徐飞来,叹赏不尽,猛一抬头,不觉喜出望外:“好所在也!”你道为何,只因面前现出一座高山,巍巍然耸入青霄,周围十余万里,灵气郁勃,雄浑幽丽,兼而有之,正是那: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比之东西昆仑,亦不遑多让。娘娘不觉失笑:“我遍游四海,寻觅安身道场,焉知踏破铁鞋,劳而无功,好去处还在东海!”娘娘不知此山就是女娲息壤化成,大禹镇压无支祁之处,三百年来,坤元地火尽入无支祁体内,阳精水魄,两两相消,故此山周围十余万里,四季如春,风物繁盛,异兽珍禽无以数计,都在此安养生息。

        娘娘按落青鸾,上山来细细踏看,听得耳边水响,山间一派好水,有数十丈宽阔,浑然碧透,穿岩破石,曲曲折折,缓缓淌来,溪边层林尽染,红叶缤纷,落在水面之上,纵有丹青妙笔,怎描得此间美景?向来水尽云起之处,便是仙家修行之所,娘娘喝一声彩,沿岸边山石,慢慢溯流而上,来寻那水源,那青鸾随在娘娘身后,亦步亦趋。

        渐行渐高,那水势轰轰发发,如滚瓜一般喷珠溅玉,转过一片山崖,眼前蓦地豁然开朗,一挂瀑布飞流直下,泻入翠娥碧潭,云气氤氲,映着西沉落日,泛出道道彩虹,娘娘满怀欣喜,作歌曰:“道家门户,寂淡清虚好。适性携筇任登眺。对茫茫鲸海,触目琉璃,天一色,何必搜穷密妙。”那青鸾闻得歌声,展开尾羽,翩翩起舞。歌舞未毕,潭边树响,钻出两个小小童儿,手上脚上都戴着串串金铃,粉团团的玉雪可爱。两个童儿立在山岩上,睁着乌溜溜两双大眼,来看娘娘和青鸾,娘娘见孩子可爱,不觉往前走了一步,两个童儿似受到惊吓,叫了一声,叮铃铃金铃脆响,化作一道碧光,一道彩光,穿入瀑布中去了。

        这瀑布水势虽然盛大湍急,怎阻得娘娘?娘娘跨上青鸾,叫一声“起”,那青鸾两翅一扑,分开崖前千寻雪浪,直入瀑布之中,娘娘放眼观看,明朗朗一座石桥,桥后却有一个石洞,那童子想必钻入石洞中去了。

        娘娘下了青鸾,信步走入石洞,见洞内甚为宽阔,别有洞天,数丛翠竹,几树绿梅,参差错落,娘娘口中连道:“好好好,好个所在,真是天然道场,何必再寻它处,此处就是洞天福地。”见竹树丛中,玲珑石后,露出白生生几段胳膊,正是藏头露尾,娘娘温言笑语:“那童儿出来,休怕,我不伤你们。”那两个童子忸忸怩怩,转将出来,乃一男一女,走到跟前,歪着头看娘娘。此刻离得近了,一发可爱,娘娘笑道:“我是碧游宫石矶娘娘,奉师命下山自立门户,你两个小娃娃,可愿随我修行?”两个童儿虽然年幼,也有灵通,闻得是碧游门下,双双拜倒,脆生生叫道:“师父,【创建和谐家园】愿追随师父!”娘娘开怀而笑,搀起两个徒弟,问:“此山此洞,可有名字?”两个童儿一齐把头来摇:“我等生小就在山中,此地并无名字。”娘娘听了,微微沉吟,走到中间,见一块大石立在当地,有数十丈高下,且是生得平整。娘娘道:“我有计较!”踏上一步,半云半雾,起在空中,以指作笔,写了两行楷书: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字字都有七尺见方,五寸深浅。两个童子咬指吐舌:“此石坚逾金钢,常时我二个玩耍,用潭中尖石刻画,全无痕迹,师父好硬的手!”又拍手笑道:“花果山、水帘洞,此山此洞,从此有了名字也,却好,却好!”娘娘落下地来,手抚二童头顶:“我也给你们取个名字,叫你们碧云、彩云,可好?”二童甚是乖巧,趴下磕头:“谢师父赐名。”娘娘扶碧云、彩云两童儿起来,师徒们欢欢喜喜,布置洞府,以为乐养天真之所,从此便在这花果山水帘洞安居清修,参悟元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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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07-10-9 0:16:00 字数:0

       

        石矶娘娘在花果山水帘洞修持,正是那“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说不得乌飞兔走,瞬息光阴,三百余年只在弹指之间,殷商第三十代天子帝乙在位也已是二十九年了。

        “师弟,往愆累积,劫运相寻,你我门下,多有三尸未斩之仙,合犯红尘之厄,杀罚临身,不免劫难。”元始天尊在碧游宫太初殿中坐下,向对面的通天教主说道。

        “道非常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众【创建和谐家园】不得不历此劫难,方能成其正果,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教主喟然而叹。

        “不知师弟作何打算?”

        “唯循旧例耳。”

        “若尽循旧例,则众【创建和谐家园】根行稍次者,虽用功夫千载,亦不免削去道果,堕入轮回,何时方得解脱朝元耶?我心甚悯之。”

        “师兄既如此说,想来必定已有措置之策?”

        “师弟请看此物。”元始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教主,教主接在手中,展开来细细观瞧,见上面朱红篆字,列了三百六十五个神位,分为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

        “师兄这是……”教主轩眉说道。

        “前者因夏禹反天,诸神遭逢大难,多有缺位,上帝擢人暂代,也不过权宜之计,诸般职事每每迟滞难行,稽延至今。殷商六百年气运,于今将尽,成汤合灭,周室当兴,这是天道盛衰之理,世间杀伐必重,故昊天上帝欲立封神榜,将阵亡忠臣孝子,逢劫神仙,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之高下,封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一者可使天庭职司分明,二者可借此褒扬节义,三者亦可使游魂超脱生死,免堕沉沦。”

        “我闻师兄曾亲下幽都,想必就是为此封神之事了。”

        “正是,只是兹事体大,愚兄不敢自专,特来与师弟商议。”

        教主微微沉吟,瞑目沉思,片刻睁开眼来:“师兄此亦是好意,小弟自然听从,七日之后,请【创建和谐家园】兄亦到碧游宫,我三人共议封神榜,师兄你看可好?”元始笑道:“但凭师弟安排。”

        教主将封神榜交还元始,元始起身,与南极仙翁、白鹤童子俱回昆仑,教主送到宫门之外,自回内殿参详大数。

        七日晃眼即过,这一日,乌云仙奉教主玉旨,登上钟楼,手扶鲸槌,将楼上铜钟连击三十六下,那钟声响动,洪如龙吼,遍彻三界八荒,这是传召三山五岳截教门人之号。石矶娘娘正在水帘洞中焚香【创建和谐家园】,听见钟声催唤,不敢怠慢,带了二徒,驾青鸾往东海碧游宫参拜掌教师尊。三人坐在鸾背,风生两腋,如飞云掣电,不消半个时辰,已到宫前广场,见碧游宫今日与常不同,五十四道宫门大开,众门人冠服整齐,鱼贯而入,娘娘急忙下了青鸾,引着二徒,随众人往大殿上来。

        入得殿内,见阐、截教二教门下【创建和谐家园】俱已云集,有通天教主座下上四代【创建和谐家园】多宝道人、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有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乌云仙、毗卢仙、长耳定光仙、金箍仙,有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三仙岛云霄、碧霄、琼霄三娘娘、西城山菡芝仙、彩云仙、蓬莱岛混元一气仙余元、羽翼仙、东海金鳌岛九天君、白云岛金光圣母、火龙岛焰中仙罗宣、丘鸣山火灵圣母、西海九龙岛四圣道人、九龙岛声名山吕岳道人等三千教主亲传【创建和谐家园】,俱已就座,敛声静气,殿内人数虽多,却是一片肃穆,鸦雀无声。

        娘娘忙也寻蒲团坐下,碧云、彩云二童自来未曾见过这等阵仗,怯生生站在娘娘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娘娘在蒲团上坐下看时,见东面蒲团上,玉虚门中燃灯道人、南极仙翁、九仙山桃园洞广成子、太华山云霄洞赤【创建和谐家园】、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创建和谐家园】师、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落迦山潮音洞慈航道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俱在座上,见娘娘看来,微微举目示意。

        大殿正中,碧玉为山,流水为池,八卦台上,设了三张碧游床,元始、通天两位教主各据西东,上首一位老者,身穿葛衣,戴鱼尾冠,白发萧疏,手中芭蕉扇轻轻摇动,神情潇洒,这一位圣人乃玄都八景宫太上老君。

        【创建和谐家园】伯也到了,看来今日事有非常。娘娘心中一凛,将腰板挺了挺,坐得笔直。

        玉罄一响,通天教主朗声开言:“众【创建和谐家园】,今日召集尔等,乃为一千七百年大较,成汤旺气将尽,周室应天将兴,汝等正逢其时,当有红尘之难,恐不免丧身之祸,沉沦轮回,不得解脱,故我请你两位师伯来,共议封神榜,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分为八部,执掌周天诸司。其殷周之际,忠臣义士、随劫神仙,各依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按等分判: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随轮回之劫。汝等【创建和谐家园】,各要小心在意。”

        众【创建和谐家园】听了,纷纷低声议论,有多宝道人、南极仙翁在三位圣人身旁,多宝道人奉上笔砚,南极仙翁从袖内取出琉璃玉净瓶,将瓶中神水倒入砚台,那神水倒入砚台,光华灿烂,有如金液,此水乃九幽定魄泉、地藏眼中神血、玉虚宫三光神水、碧游宫天一神水和合而成,有凝神聚魄之功。凡世间生灵,不论人仙禽兽,若死后不入轮回,必然渐渐消弭,归于大化,以此神水书下真实姓名,元神魂魄方得坚凝不散。

        元始天尊将榜文展开,提起笔来,微一沉吟,下笔如飞,写了数十个名字,递与通天教主,教主接过,也签完了,送与老子过目,老子看了,取印鉴押上,两位教主都用了印,老子将榜文弥封,复交与元始天尊手中,天尊命南极仙翁收起不提。

        众【创建和谐家园】在台下,心中惴惴,毕竟不知何人上榜,何人无名。三位教主道:“今日立此封神榜,虽是天数所定,大较难逃,汝等【创建和谐家园】该有此难,也要各自修身定性,勿得自蹈烈火,致罹杀身之祸。”众【创建和谐家园】躬身拜伏:“【创建和谐家园】等谨遵教主教诲。”

        签押已毕,老子、元始与【创建和谐家园】俱回,通天教主独坐碧游床,凝思运笔,写了两句:紧闭洞门,静诵黄庭三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命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展开与众【创建和谐家园】看。教主道:“今日立此封神榜,乃三界未有之事,成汤将灭,乃是天数,虽仙圣怎可逆挽?成汤之兴,我教顺势而为,为此有今日之繁盛,吾【创建和谐家园】与人间亦多有瓜葛,须当体会我言中之意,勿得轻忽,庶几可安身立命,证果有期。众【创建和谐家园】各散去罢。”三千【创建和谐家园】齐声诺诺,其中也有不以为然,意态轻浮者,当下众【创建和谐家园】出宫门各归海岛,石矶娘娘与众道友叙过寒温,也自回山。教主心中暗叹,教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将两幅字张挂在碧游宫前,命【创建和谐家园】朝夕讽诵,自己退入内殿,只留金灵圣母一人在座前。

        “徒弟,我身边【创建和谐家园】之中,数你最知我心,你可知我为何独留你在此?”教主看着鼎中袅袅香烟,悠悠问道。

        “徒儿无礼妄测,敢问徒儿之名,是否也在封神榜上?”

        教主默然,垂下眼帘,半晌道:“金灵,你三尸已斩,道德已全,早脱生死,不入五行,本非犯戒之仙,然而为师却写你入榜,参与大较,你心中可有怨怼之意?”

        “师尊乃掌教之主,此举必有深意,徒儿虽然不能全知,但只要师门有需,徒儿虽死不辞,绝无怨言。”

        “好!果然是我碧游门下。”教主道,“你二师伯约我共立封神,这本来也不是坏事,我教下【创建和谐家园】尽多,成道者固多,仙道难成者亦多,便三百六十五名正神尽属碧游门下,却也算不得什么。但你二师伯心思向来深邃,为师的猜想不透,封神之事,内中仿佛别有玄虚,故为师签你入榜,将来无事则罢,如有万一,你有周旋之责,别个也不知我心,唯你可以信托,你可明白?”

        “徒儿理会得,请师尊放心。”

        “好,徒儿去罢,但愿我多此一虑。”教主眉间隐有忧色,双目微微阖上。金灵圣母躬身一礼,退出内殿,自回居处。

        金阙云宫灵霄宝殿,帝俊坐于龙书案后,批阅天廷各司众神奏对,忽闻长天鹤唳,门外天将入殿禀报:“玉虚宫南极仙翁求见。”帝俊忙叫请入,相见已毕,南极仙翁道:“陛下,三教圣人已在碧游宫签定封神榜,掌教师尊特遣贫道来禀知陛下。”帝俊道:“仙翁辛苦。”叫左右奉茶,南极仙翁端过茶杯,喝了一口:“多感陛下盛意,贫道还要回去见师尊复命,不便久留。”起身要走,帝俊亲自送到殿外:“仙翁,与我回宫多多拜上掌教圣人,为我天庭些许小事,掌教圣人用心如此,俊深感不安。”“陛下何须过谦,贫道告辞了。”帝俊微笑目送,南极仙翁跨鹤而去,须臾已在天外。帝俊回过身来,脸色已变铁青,咬牙道:“封神乃封我天庭之神,签定之时,我却不得与闻,世间安有是理。”一掌击在殿前玉狮子上,那玉狮子微微一震,簌簌有声,呼吸间化为满天星屑,落下界去,成大片流沙,是为莫贺延碛,据后世玄奘西行所见,此地“径过八百里,古曰沙河,目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是时四顾茫然,人与鸟俱绝,夜则妖魅举火,灿若繁星;昼则惊风拥沙,散如进雨”,几乎丧身此地。灵霄宝殿前众天将见上帝发怒,吓得浑身一哆嗦,帝俊自知失态,拂袖入殿。

        人间世界,帝乙在位三十三年,崩,王后嫡子受辛即位,号帝受辛,帝乙在位之时,为其娶东伯侯姜桓楚之【创建和谐家园】姜氏为正妃,武成王黄飞虎之妹黄氏、濮侯杨士奇之女杨氏并为侧妃,受辛既登大位,即立姜氏为后。受辛为人,身长丈二,腰大十围,面如烈火,目若朗星,唇似朱涂,齿排齐玉,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才力过人,手格猛兽,驾前大臣有太师闻仲、首相商容、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因此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方伯率领八百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方伯领二百镇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帝受辛七年春二月,有报到朝歌,北海忽有袁福通等七十二路妖魔,恃其妖法怪力,戕害生民,因是妖魔作祟,北伯侯崇侯虎虽有雄兵,征战数番,不能取胜,反损兵折将,因此天子下敕,命太师闻仲往北海弭平妖魔。闻太师持白髦黄钺,浩荡北征,天子亲为饯行,送出都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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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銮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天子离了龙辇,上大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降香已毕,天子且不回朝,信步回廊之下,闲看宫中景象,见行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华丽非常,胜于帝王之家,受辛且行且赞。

        “小玄,快去。”大殿房梁之上,立了两头天狐,一狐浑身纯白,后生九尾;一狐后生六尾,浑身漆黑,只是毛尖已转白色,亮然如披银霜。白狐轻摇九尾,对身边玄狐低声吩咐道。

        “是,姑姑。”玄狐应了一声,将身体一晃,黑气如虹,斜斜划了一道弧线,透入女娲娘娘圣像。白狐见黑气去了,低首一口气轻轻吹出。

        且说受辛看了宫中陈设,正欲转身出殿,平地一阵冷风旋过,殿中幔帐飘飘扬起,当中现出女娲娘娘圣像,国色天姿,瑞彩翩跹。受辛不由抬头观看,忽见那女娲像眼波流转,梨涡浅现,颊带红晕,对自己粲然一笑,受辛怔了一怔,揉眼再细看时,见娘娘圣像眉如春山,眼如晨星,浅笑盈盈,云鬓如雾,衣袂飘摇飞举,婉然有如生人,一时看得呆了,只是怔怔立着不动。便在此时,风住息消,幔帐轻轻落下,遮断视线,唯见一片黄幔,波澜不起。受辛痴痴仰首而立,叫左右:“取笔砚来。”侍驾官忙取将来,献与天子。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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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相商容见天子此诗不雅,上前奏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有德政耳。”连奏几遍。受辛方才回神说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毋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见孤之遗笔耳。”言罢回朝。

        三十三天之外,青灵宫前,幡幢飘扬,羽葆摇光,金童玉女对对排列,九天玄女宫髻高挽,长裙曳地,手托一幅卷轴,翩然走出宫门,立在玉阶之下,将手中卷轴一寸寸徐徐展开,只见云光缥缈,紫气回旋,当中现出青山隐隐,绿水迢迢,山水尽处,二十四座白石拱桥横贯虚空,遥遥现出飞云烈焰,几处宫殿嵯峨排列。

        玄女转身侧立,向宫内躬身:“诸事已备,请娘娘起驾往火云宫贺寿。”就听宫内一派仙音嘹亮,香风滚滚,一队队女仙手持笙箫管弦,分左右出宫,当中女娲娘娘神情肃然,缓缓出宫,云华夫人、风后、素女、麻姑、姑射仙子、巫山神女左右簇拥随行。

        众人踏过青山绿水,徐徐而行,无须多时,已到白石桥前,女娲娘娘抬头看了看宫前匾额,上面三个紫金大篆:火云宫。娘娘立在桥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先迈过桥梁,宫前几名神将见娘娘圣驾到来,忙躬身施礼,娘娘轻轻挥了挥手,神将各自退下,娘娘缓步入宫。这一座大殿空空荡荡,荒凉旷远,别无陈设,唯殿中央有一炉沉香,炉盖上狻猊微微张口,吐出滚滚青烟,氤氲散开,充满殿内。

        烟气朦胧之中,隐约可见地上摆了三个蒲团,中间蒲团上一人顶生龙角,披发垂头,捧着一个龟甲,摩来弄去,时而瞑目沉思,时而喃喃自语;东首一人牛首人身,身边地上各种药草、丹药堆积犹如小山,面前放着一口小小铜鼎,鼎中药沸,散发出浓重的药气,牛首人全神贯注,盯着鼎中药物,不时用一根小小黑木伸入鼎中搅拌几下,又从一旁抓几把药石扔入鼎中,再以黑木搅拌几下;西首那人盘膝枯坐,犹如石刻一般一动不动。

        女娲轻轻叹了口气,举袖拂开烟气,双膝微曲,向当中那人躬身行礼:“兄长,今日兄长降诞,小妹特来给兄长请安贺寿。”三人充耳不闻,谁也不曾抬头向女娲看上一眼。

        这等情形,娘娘已是司空见惯,当下提高语声,又说一遍:“兄长降诞,小妹给兄长请安贺寿。”当中那人自是伏羲皇帝,闻言似是微微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石盘,将面前长发拨在一边,抬眼细看来人。娘娘肃立不动,伏羲帝看了一会,忽地哈哈狂笑:“又是三月十五了吗?多谢你又来看我,果然是我的好妹子!”“今日乃兄长降诞,小妹自然记得。”“记得,记得,你自然记得,今日不但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你便是想忘记,却也是有所不能罢。”“兄长何出此言,小妹怎会忘记兄长生日。”伏羲帝冷笑不语,过了一会,又道:“我的好妹子,圣人娘娘,我来问你,你将我三人囚在此地,一年也就这一日来看我一次,敢问圣人娘娘,我三人到底何时可得再见天日?”“兄长与两位皇爷身份非同寻常,若法身现于三界,诚恐天地不安。”女娲又微微躬了躬身。伏羲帝听得此言,仰天大笑:“不安?哈哈哈哈。我三人被囚于此地,三界就十分安宁了么?”忽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捉住女娲手腕,伸袖一拨,面前虚空化开,伏羲帝拉着女娲手臂,手指下方万丈红尘,“你来看!”只见下方亿万里山河,东西南北,四道杀气如狂龙一般滚滚莽莽,绵延四方,将朝歌围在中央,朝歌城红气黯淡,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这神州大地,处处狼烟,千千煞气,万万杀劫,可曾因我三人不出而减?”“有生必有杀,这是劫运循环之理。”“好好好,说得好,偏你等所为,便合天地自然之理,我等若出,便令三界不安。你若果真有心,怎不将那几位也囚于此地?”女娲默然不语,将手一拍,女仙素娥对对入殿,鼓瑟吹笙,翩翩起舞。伏羲帝见此情形,冷笑一声,放开女娲手腕,回身坐回蒲团,依旧将石盘拿着手中,反覆把玩。那神农、轩辕二帝,任伏羲、女娲高声对答,女仙玉女笙歌燕舞,视若不见,听若不闻,一个专心【创建和谐家园】,一个熬煮药物,更不理会身外之事。

        女娲娘娘负手静立出神,忽然心头微微一动:这孩子焉能如此?回身向伏羲帝一躬:“兄长且慢慢赏观歌舞,小妹宫中有些事情,先告退了。”伏羲帝嘴角微含讥笑,并不理睬。

        娘娘带了玄女、风后、云华数人,自回太素天青灵宫,吩咐彩云童兒把后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幡”。童儿将此幡摇了几摇,不一时,一头白狐穿云破雾,从下方来到宫前,那白狐伏在宫前,慢慢立起,化为一名婀娜白衣女子,正是女娇,只是往日之女娇,眉梢眼角尽是温婉;今时之女娇,脸上唯见恨意寒气。九天玄女在宫前看见女娇,暗暗叹息,说道:“女娇,娘娘传你入见,你要小心回答,勿惹娘娘动怒。”女娇也不说话,屈了屈膝,径自入宫,在宝座前下拜:“娘娘圣寿无疆!”女娲娘娘在座上,神色奇异,也不知是喜是怒:“女娇,你为何做下此事?连我清名也是有亵。”“娘娘,女娇有万死之罪,只求娘娘宽限数十年,女娇自到娘娘座前领死。”“女娇,我知你所为何事。只是过于执着,并非好事,况天下将乱,你又何必自增罪孽?”“天下既将大乱,也不多我小小女娇一人。”“女娇,你抬起头来。”女娇抬头,女娲娘娘低头深深注视女娇双眼,女娇并不避让,与娘娘久久对视,许久,娘娘一声长叹:“罢了,女娇,我也不追究此事了,你去罢,好自为之。”“女娇谢娘娘恩德。”女娇盈盈拜了四拜,起身小步后退,将出宫门,女娲娘娘忽又叫住道:“女娇,你如此执着,恐将来不免悔恨。”“谢娘娘赐言,女娇决意如此,乃我自择,百死无悔。”女娇深深下拜,转身出宫,向玄女、风后、云华等人微微躬身,冉冉远去。

        众人立在宫前,看着女娇孤单娇弱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天尽头,心中百感交集,默默无语。

        

      第二十五章 藤头结子貌如花

      更新时间2007-10-10 1:22:00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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